从东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动美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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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班里30多个人，超过20个青春靓丽的女生，跟我一起面试通过的杨红也在其列，她们一个个都穿上了修身的职业套装，让我们十几个男生看得是直流口水。
培训先是分组成队，我和杨红，还有另外两男两女共六人分在了同一个小队，小组里数我最活跃，一不小心被人推选做了队长。
其后就是给自己的组队取名、设计队徽、队呼。到了取队名的时候，我说道：“大家集思广益吧，给我们队取个有特色的名字吧，大伙都来说说。”
“依我看，就叫帅哥美女队吧，看我们这么多帅哥美女在一起。”
队里长得最为瘦小可爱的男生说话了，他姓李，叫泽民，名字与我们的敬爱的*相同，很大气，也很诡异，我真怀疑他父母是不是能掐会算才取这名的，不幸的是，把姓给搞错了。
“主席，您这主意也太缺乏创意了吧，听听女声的意见吧！”我扯着嗓子喊道。
“那就叫‘苏丹红’吧，你们看看，我们三位女孩子的名字，她是苏悦，她叫蒋丹丹，我叫杨红，你们可以叫我小红。”杨红点着几位女士面前的座位名牌给我们介绍起来，她翘着浅浅的弯眉，对着我们大方地笑着。
很奇怪，这个女生应该很少说话的，难道面试的时候只是表象。我心里暗暗思考。
“好，好！”组里的其它几个女生全部都起来附和。
“苏丹红”这名还是有来由的，其一是05年刚好暴发举世闻名的KFC苏丹红事件，闹得是沸沸扬扬，其二则是组内三个女生的姓名出奇的巧合，一个姓苏，一个叫丹丹，另一个便是我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阿红妹妹，直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当我再次见到刚从国外回来的丹丹，重提当年旧事时，她依然不停地为阿红妹妹抱怨，她说，如果是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生下这可怜的孩子。
这些都是后话，对于当时还没有结下深厚友谊的我们来说，对未来的憧憬，永远是那样天真、无邪和自信。
苏丹红姐妹性格各异，苏悦是典型的东北女子，张杨大方不拘小节，在我们组基本上也把她当半个男人使，有啥代表组内发言发表的大事，基本上这位姐姐全包了。丹丹是非典型性江南女孩，之所以江南，因为是湖南人，外表看起来像个婉约派女子，之所以非典型，是因为丹丹脾气极其不好，组内没人敢惹，动则问候别人祖上N代。最后是客家妹子杨红，让人一看就知道继承了客家女孩的善解人意，时常含笑不语，偶尔却先声夺人。我想，我始终琢磨不透她的品性。
培训进行了两周，大小课程囊括了通信知识、网络技术、服务礼仪和投诉处理技巧。许多课程讲什么已忘得没了影踪，只记得讲投诉处理的孙老师长得很是消瘦，当时他就半开玩笑地说，我这么瘦，全是被客户投诉搞得身心俱疲造成的。当时，我们还置之一笑。
经过多年折磨的我最后总结出来，其实进移动真的不用学这么多，只要学好一门投诉处理技巧就万能了。不信，你回去好好听听风靡整个通信业界的“猫吃SIM卡”的录音。可怜的移动人、可怜的通信人呀，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孙老师，以及千千万万像您一样为应付投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们，您辛苦了。
两周过去了，原来不熟悉的人早已成了亲兄弟好姐妹，我们不停地幻想着学成之后的去向问题，好不容易等到分配实习，我和另外两名女生分在全市最大的服务厅——国通服务厅实习。
这是一个大营业厅，上班的人就好几十号人马，在后台师姐们个个不苟言笑，一到业务办理蝌台，就全部展出职业化的微笑，让人不由得心生佩服。
可悲的服务业呀，你的微笑只是服务小姐的一个面具。
带我的师姐人很好，给我介绍完系统操作及注意事项后就直接让我上蝌台补卡办业务，我心里一激动，就在键盘上运指如飞，惹得大姐直夸我领悟能力强。靠，就这点事，我还以为有难度呢？我很不客气地把这些夸奖都笑纳了，心里美得像一朵花一样。
周末回到民乐村等分配服务厅，抽空拔了个电话给冷燕报告军情。
“亲爱的燕子，敌军已被我歼灭，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好呀，这周你没喝酒吧，我明天来看你！”冷燕看起来要说到做到。
“好，来吧，记得把秦青带来呀，小黑眼珠子都等白了。”我边说边看着睡在旁边的小黑。
“她怕是不过来了，他们好像闹别扭了！”
我诧异地看着小黑，他用暗黑的眼珠瞅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对着我说，别提她了。
我才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放下电话，小黑吸着半截烟神情沮丧。
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
人静的雨夜想起了她
她的挽留萦绕耳旁
想起离别他带泪的脸庞
你忍不住哭出声响
。。。
仔细看看小黑，他的眼角已然湿润了。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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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闪电般的爱情
小黑叹了叹气，说，曾以为，在这个冰冷的都市，我们可以彼此关爱，彼此取暧，怎知这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感动。欲望的都市就是这样，寄人篱下的爱情尽管汹涌如潮，却再也不见有纯真，再也不见有希望。
是的，小黑说得没错，都市里的爱情有着太多的悲剧色彩，就注定这里的男男女女无法互相走进各自的生命里，他们试图紧紧相拥，却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也曾激情相爱，却永远无法心灵相通。
小黑闪电的爱情让他变得更加沉稳而有魅力，也让他更加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不再旁鹜。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每每酒过三巡，我们点燃香烟云雾缭绕的时候，小黑依然会把当年的青涩的爱情当作酒后的最终了的话题，只是，善于掩饰的他已经让人看不出内心是否仍有伤痛。他笑着，表情那样轻松自如，好像在谈论第一现场董超达人刚刚播报的一条变态的新闻。
冷燕如约而至，依然快乐地像个燕子。
我说，燕子，小黑他们怎么了，秦青不是看起来挺喜欢他的呀。
不知道，也许是不合适吧。燕子说。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爱和不爱就这样洒脱，好像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抑或是仪式，短短的一周时间，爱情就决出胜负来。我有些感伤地说。
其实，两周算长了。
我望着燕子，她的两只闪烁的眼睛好像星星一样，那样光明透彻，不带一丁点杂质。
“燕子，我们认识快一年了。”
“是的。”她扬着眉说，“刘毅，如果你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不再适合你了，你会像小黑一样坦然吗？”
“不会，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还等着你来深圳和我一起奋斗呢！”我回答道。
“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哎，享受现在才是最痛快的。”冷燕答得很勉强，笑得也很吃力，显然不够自然。
她拥着我，将脸深深地埋入我的怀里，那一刻，我感受到的幸福，她回忆到的或许只能是孤独与无奈。现在的我回忆起这一幕，心中仍不免后悔，若能早早看透这一切，或许，这应该是一段能够挽回的感情。
那时的我，太年轻，也太单纯，丝豪注意不到冷燕不安的情绪已悄悄然显现。
我依旧如往常一样，她的电话漫不经心，短信也时常忘了回复。
这时，工作岗位分配下来了，我和同组的那个最为瘦小可爱的男生李泽民分在了一起，这是在深圳关外的一个叫石头镇的地方，在一片工业厂区包围下，镇里唯一的一家移动服务厅显得热闹非凡。伴随着走进新的工作岗位，我开始接触到这个公司行行色色的故事，各色各样的人。
这个服务厅不大，七八个人，却没有两三条枪，去的时候，除了店面经理，其它清一色美丽少女（当然，少妇也未可知）。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师姐们，我们都兴奋异常，沉浸于喜悦中不能自拔，但是上了一天班后，我才知道，我们都错了。
当你身陷一个被女生包围的国度，你的男人的优越感就被她们巧妙地化解成为倍受欺凌的缘由，有啥粗活重活脏活累活全落在我们手上。这还不算什么，男人嘛，勇于承担，更痛苦的是，她们还不时地三三两两当着我们的面谈论女性话题，不是说内衣样式，就是说卫生巾牌子，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这不是挑衅我们的尊严嘛。
我意识到我要和泽民结成统一战线才行了。
“民哥，”我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说道，“这帮女人也太嚣张了，不把我们男人当人看，什么时候要治治她们。”
“好呀，都说咱们公司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使，这回算是见识了。我早有此意了，呵呵。毅兄有何高见？”他很感兴趣。
“要不，哪天找机会，我们吓唬吓唬他们，呵呵！”我提议道。
原来，那时的刘毅，居然有如此的反抗精神，可喜可贺呀。
（1）前台的危机
晚上上晚班，泽民和两个女生一起上晚班，我则早早回去吃完饭，正躲在宿舍里面看电视呢。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泽民打来的。
“民哥，*的感觉如何，爽不？”我按下接听键，开玩笑地问道。
“爽你个屁，快下来，有个客户在厅里捣乱，芳芳都被他骂哭了。”
“哦，主席，你先顶着，我马上就到。”我们私下里都叫泽民叫主席，呵呵，有主席在，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我赶紧跑下楼去，厅里灯火通明，远远地能听见吵闹声从服务厅里传来，看来吵得真是很激烈啊。
推开一玻璃门，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一号蝌台前大声喧闹，苗苗坐在位置上手足无措，泽民站在她身后正与男子吃力地解释。
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一男一女是来投诉梦网业务的。大概是男子真是理直气壮，抑或是为了在女孩面前显示威风，大吵大闹，要求一百倍的赔偿。
03…04年的*，正是由于SP无耻和嚣张，让*迅速变得臭名远扬、声名狼藉。无数的SP诱惑短信甚嚣尘上，虚假短信、诱骗信息与业务强制开通同步进行，用户防不胜防，客服欲哭无泪。作为一线的移动客服的我们更是经常被客户骂得狗血淋头，稍微脆弱点的小女孩也经常会痛哭流涕。
在这样混乱的市场环境下，很多客户摇身一变成了有名的投诉专业户，他们经常在网站上发帖召集各种各样的所谓维权活动，实际上有些就演变了无理、无耻的敲诈勒索，在网络上他们发帖仿佛要声张正义，社会上也有不少弱势群体蜂拥而至，但他们在移动客服的眼中，早已成为一个时代的小丑。
我拉过正试图向男子解释的泽民，轻声问道：“是不是专业户呀？”
“应该是，我搞不定他们了，芳芳正在里面哭呢，你去看看。”
“好，我去看看。”
走进后台，桌上堆着一堆用过的纸巾，女人红着双眼，泪还不时地从眼角涌出。
芳芳是个很娇小可爱的女孩，每天早上换上工服之前，她一身娃娃装的装扮总让人误以为*雇佣童工。因此，我们大家都叫她小乖乖女。
我走近前，轻声安慰道：“小乖乖女，别哭了，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啦！”
“太。。 太无耻了。他们还骂人。”芳芳哭得更凶了。
“别生气，呆会毅哥给你出气，看着，我收拾他去。”看到可爱的小芳哭成这样，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我抬脚就准备杀了出去。
出来，泽民已跟男人吵得不可开交，那个女人也正对着苗苗骂骂咧咧，苗苗说不过她，正显得无所适从，却也无可奈何。
我走近他们，看到泽民被骂得无语，触到苗苗眼神充满着渴望，突然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我大声喊道，“别吵了！”
服务厅突然静了下来，原来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些客户也期待地看着我，等待我发话。
我一不做二不休，指着刚在吵的一男一女对他们说，“我是这里的店面经理，你们两位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到大客户室来谈吧。”
我说得很轻松，但内心的心跳与胆怯只有我自己才能感觉到。我明白，这种场合下，我立刻想起了教投诉处理的孙老师曾告诉我们，投诉来了，就是非典来了（那时没有H1N1），最重要的就是隔离。如果不让他们隔离开到会客室去，他们肯定越吵越凶，不仅不能解决投诉，还可能引发正在办理业务的客户的群起投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