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绿色女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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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至少我并没有去玩弄人家,给他错误的希望。”
这种争论大无意义,莎馜无言地摇头转身想要离开;她刚刚做了一件非常坏的事,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
“丁莎馜!”商可儿尖锐地吼住她。
莎馜静静地停住脚步,既不回头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漠然让商可儿更加怒不可抑!
商可儿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你知不知道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讨厌到什么程度?”
“商可儿!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崎生气地嚷道。
莎馜只是静静地摇摇头,示意小崎不要说话,商可儿气得不怒反笑!
她冷冷地扯动唇角露出一个冷冽的微笑:“还是这么冷静?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根本没把我当成对手、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心里想:好啊!她要骂就让她去骂吧!就当是一只疯狗无理地咆哮不就成了?没什么好生气的,丁莎馜清高有礼,根本不屑和商可儿那种会泼妇骂街的女人一般见识对不对?”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你住口!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儿气得红了眼。“你根本认为不须要跟我争什么!我愈是要争你愈是不屑,你认为像我这种不可理喻的富家女,就像三岁小孩一样什么都不懂,我骄纵任性、自大跋扈,在你的心里,我根本是个不值得用心去对付的对手是不是?”
莎馜无言以对,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很重要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看法?她甚至不明白商可儿究竟为了什么生气?她要的不就是于尚谦吗?那么少掉她这个对手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她反而勃然大怒?
“你说话啊!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她愤怒已极地咆哮。
莎馜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无奈地耸耸肩:“是你刚刚叫我住口的。”
小崎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很好笑!”
商可儿冷冽地横了小崎一眼!
“是事实嘛!你一下叫人家住口、一下又叫人家说话,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小崎挑挑眉回答:“公主陛下!”
“不准叫‘公主’!我不是什么公主!”她突然尖叫。她们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会对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应!
商可儿极度愤怒的眼里竟流出了泪水!她嘶哑地吼着:“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和你们一样只是普通人!为什么你老是把我当成异类?”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
莎馜没好气地喷口气:“好!你说有就有吧!这样你高兴了吧?”“你去死!”商可儿竟气得哭了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像你这样的孩子怎么会了解我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因为我嫉妒你!因为我嫉妒得快死掉了!’,丁莎馜愣愣地看着她。嫉妒?嫉妒?商可儿嫉妒她?这是哪一国的笑话?可儿边笑边哭,她悲哀地看着她:“你不懂……我知道你是不会懂的……早就知道不会有人懂的!”“商可儿——”
她已经怀着所有的悲哀愤怒远远地跑开,那背影看起来竟是那么地无助!
莎馜怔怔地定在那里,对所发生的一切仍然茫茫然然——嫉妒?她甚至怀疑商可儿是否真的了解这个词的真义?
小崎和她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傻傻地推推莎馜:“她刚刚说她嫉妒你耶!我没听错吧?”
“我也不明白……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
“天晓得……不过不管她知不知道,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小崎还是愣愣的:“我们对她做了什么吗?”
莎馜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小崎奇怪地皱皱鼻子:“如果我们没欺负她,那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因为嫉妒?”
莎馜傻傻地看着她:“嫉妒会让人哭吗?”
小崎呆呆地想了想:“大概会吧!要不然她到底在哭什么?”
莎馜无言地趴在书桌上,葛翠心洗完澡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异常的表情,她好奇地靠过来:“生病了!怎么呆呆的?”
“没有啊。”她闷闷地回答。商可儿一下子骂她虚伪、一下子又说嫉妒她?怎么这么复杂?
“不要骗老妈了啦!你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感情有问题啊!两个男人都喜欢你,你不知道怎么选是不是?”“什么两个男人?”莎馜瞪了她一眼。“你真当你老妈那么迟钝?”葛翠心神秘地笑了笑:“我都知道的,只是不想管你而已!小女孩谈谈恋爱是很好的事嘛!那个叫什么谦的年轻人不错、年纪跟你也差不多,可是呢,那个姓左的警察更有男子气概!”她故作同情地看着女儿:“要是教我选,我也不知道要选谁好哩!”
“你真夸张。”莎馜闷闷地摇头:“这是老妈应该跟女儿说的话吗?你怎么不像一般的母亲一样偷看我的日记、偷听我的电话、限制我的行动自由,然后跟我说一堆在我这个年纪读书重要之类的废话?”
“知道是废话还说来做什么?”葛翠心好玩地回答:“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啊!老妈虽然没念过多少书,可是我知道孩子该有自己的天空的!管你做什么?我又不想你将来做什么大事!该玩的玩、该做的事做好,不就好了?管那么多有个屁用?”
“谬论!”
“要不是我有这种谬论,我们早就骨肉相残了!”
莎馜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她:“你是我妈耶!”
“所以我了解我自己的女儿!说!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两个帅哥的事?”
“不是。”莎馜摇摇头:“那种事没什么好烦的。”
“那是为了什么?”葛翠心讶异地:“在你这个年纪不是都该为了应该选哪一个男朋友而烦恼吗?”
“你真是肤浅!”莎馜咕哝着回答:“那种事到底有什么好烦的?难道选了之后就结婚吗?无趣!”
“好吧!谈恋爱无趣,那到底什么事情有趣?”
“如果……”她疑惑地犹豫:“如果有个人说你虚伪你会怎么样?”
“打他一顿。”
“打她一顿?”莎馜错愕地眨眨眼:“太暴力了吧?难道没有和平解决的方法吗?”
葛翠心的表情是那种“你真的很笨”的表情!她像跟小学生说话一样保持耐心:“如果可以讲道理那又何必骂你虚伪呢?要和平也可以,你去骂回来,两个人对这一阵,然后把话说清楚也可以啊!”
莎馜做个恶心的鬼脸:“算了!还是打一架好了!”
“这不就得了?”
她想了三秒钟之后跳起来:“那好!去找她打一架!”
“啊?那要打多久?”
莎馜开始收拾东西:“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葛翠心耸耸肩,竟然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吧!打完早点回来。”
莎馜泄气地看着她的母亲:“我是去打架,你好像以为我要去看电影?”
“是我教你去的啊!”
“你……”她挥挥手:“算了!幸好你是我妈,不是我女儿!”
葛翠心笑眯眯地:“要不然呢?”
莎现朝她扮个鬼脸:“要不然我会短命!”
莎馜出门之后葛翠心叹口气淡淡地笑了起来。小莎长大了,她开始会有各式各样的烦恼,开始为了自己的人生而做些选择。
她很骄傲,因为自己所生所养的女儿是那么的杰出!尽管小莎的独立有时候让她觉得孤独,可是看到女儿一步一步的成长,却又比什么都来得更让她觉得骄傲!
在这种时候她总是希望有人可以在她的身边分享她的骄傲——
很快的,再过几年小莎会像羽翼已丰的小鸟儿一样飞离她的身边,到那个时候她会需要一个和她有同样回忆的人,一起坐在摇椅上等待他们的孩子——
她无言地叹息——而她知道谁是那个唯一的人选!
在老萧的住处,老萧正和黑仔两个人为了一锅菜而争论不休!
“应该是放一匙盐才对啦!食谱上面是这样写的嘛!”
“什么一匙?上面那是四人份的,我们现在做的是两人份的好不好?两人份的当然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啊!用不到一匙!”
“现在是我在做菜、我掌厨!所以听我的好不好?”黑仔夺回他手上的盐,“我说一匙就一匙!”
“你真是不讲理!”老萧干脆从盐罐里抓出一小把盐扔进去:“这样才对!”
“喂!你——”
“爸爸、萧伯伯,有人说要找你们耶。”小男孩怯怯地开口。
“啊?”黑停吓了一跳立刻抱起孩子往浴室里冲。
“谁?”老萧抓起放在冰箱上的配枪紧张地叫道。
“是我,不用紧张。”左騴从客厅里进来。
老萧松了口气敲敲浴室的门:“喂!没事啦!出来出来!”
黑仔探出头来谨慎地看着左骡:“真的没事?他不会抓我去警察局吧?”
老萧看着左騴:“你会吗?”
左騴无言地笑了笑摇摇头:“如果要抓他去警察局我就不用来了,直接让局里的人知道他在你这里不就得了?”
“你这臭小子!想通啦?”老萧开心地拍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不通人情的!”
“那并不代表我所想的是错的,只是……”左騴微微一笑:“也许在执行上可以做一点修改。”
‘修改?”老萧耸耸肩:“这个说法倒是不错,我喜欢。”他把黑仔手上的孩子抱过来:“我和黑仔也谈过了,我们认为你的想法很不错,只是方法可以改变一下。”他揉揉孩子的发:“看来可以达成共识了。”
“真的!”黑仔重新围上围裙炒菜:“谁喜欢一辈子见不得光?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孩子想一想,我决定替孩子积点阴德。”
“真的?”左騴惊喜地:“我还以为要说服你们两个可能要花上我大半辈子呢!”
“留着你的大半辈子追小莎去吧!”
“小莎?”黑仔讶异地:“他喜欢小莎?”
“喜欢得要命!”老萧取笑着说道:“喜欢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嘿——”
“我也喜欢小莎。”黑仔大笑:“如果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们可就是情敌了!”
“我饿了……”小男孩天真地说道:“我们可不可以吃饭?”
左騴笑了笑拍拍男孩的头:“当然可以!我们用不着拿那种糗事当下酒菜是不是?”
“有人觉得丢脸。”
老萧闲闲地挥挥手:“他是该觉得丢脸!”
“你们两个老家伙除了取笑我就没别的事做了吗?”左騴指指正在冒烟的锅子:“例如灭火这一类的事?”
“该死!”
“我就跟你说要一匙的盐吧!”老萧大叫着,边找灭火器。
“这跟盐有什么鬼关系!”黑仔边骂边找水。“水啊!”
老萧盛了一大锅子水往冒烟的地方泼,黑仔顿时成了落汤鸡!
左騴和孩子大笑!
黑仔瞪着老萧:“你就不能看准了再泼吗?”
老萧尴尬地耸耸肩:“来不及嘛!”
“来不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来不及!”黑仔气得抓起水管。“我让你尝尝来不及的味道!”
“喂!这是我家!喂!这太过分了!老萧大笑着闪躲:“菜都湿了!”
左騴抱着孩子大笑着说:“让他们去自相残杀,我们出去吃汉堡怎么样?”
“好耶!”孩子欢呼地大叫。
“喂!等等我!我也去!”
“我也去啊!那是我儿子!”
笑声在屋子里回旋,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希望——
可是上天是公平的,有希望的地方相对着也代表会有——绝望。
因为这个世界是如此公平,所以——有时不免显得更加地残酷!
“小姐,你的同学说要找你。”管家开门之后,走向在阳伞下发呆的商可儿:“说是姓丁。”
“姓丁?”可儿跳起来,莎馜的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包包站在管家的身后,她愤怒地叫道:“你来做什么?谁教你来的?”
莎馜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将包包打开。里面是两把竹剑和简单的护腰、面罩;她将其中一把竹剑扔给她:“来找你切磋剑道。”
管家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她紧张地看着商可儿:“小姐……要不要我去叫老张——”
“不用,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商可儿接过竹剑和护腰对莎馜开口:“这可是你自找的!”
“胜负未分之前话不要说得太早。”莎馜戴上护腰站上花园走道,那是个相当好的场地,两个人在走道上谨慎地凝视着对方。
他们都舍弃保护头部的面罩,在小走道上一场战事正缓缓凝聚——
“我要你收回骂我的话,我并不虚伪!”莎馜缓缓地开口,话声甫落人已经飞身跃起,大喝:“哈!”
“休想!”商可几架开第一击,两个人迅速分开:“你是虚伪!若不是虚伪怎么会对于尚谦说那样的话?你虚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