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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药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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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哥哥,你总算想到约我了——吃过饭,我们去唱歌,好不好?唱完歌,我们去洗桑拿,好不好?洗完桑拿,我们去……”

“红烧鱼翅,清蒸红斑,”费扬为防止她说出开房间一类伤风败俗的话,也不征求她的意见了,兀自对着侍者,念出一大串菜名,“竹笋白鸽蛋,花旗参炖鸡,鸡油豆苗,海参鹅掌,沙律龙虾。”

“这么多菜啊,”小妖惊叹,“就咱们俩,能吃得了吗?”

“没问题,我胃口好,正长身体呢。”费扬幽默地拍拍肚子。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听我师姐讲,男人的胃口和性欲关系密切,胃口好的男人,那个方面,也是很凶猛的呢,”小妖朝他挤挤眼,“费扬哥哥,你那体格,不会是洋妞才招架得住吧。”

这么露骨的调戏,连费扬都禁不住脸红,他无法再厚颜无耻地回应她一句“我是很怜香惜玉的”或是“你试试便知”。

国外留学,嗤!费扬心头发笑,他怀疑这妞不过是花着爹妈的钱,跑到国外浪荡几年而已。至于她说的师姐,搞不好是洋妓女吧。

这一刻费扬想到知心,相形之下,知心就像是一棵修直健康的白杨,闪着清而净的光芒。蓝色的血,明澈的欲,饱满的肌肤清亮的眸子坚挺的乳房,健康而又美好,清逸而又纯正,是多么稀罕的一个好女孩子啊。
药道 第十二章(4)
    菜上来了,费扬闷头大吃,边吃边向小妖推荐各类美味。可惜小妖对口腹之欲兴趣不大,她直楞楞、色迷迷地盯着费扬,眼风闪烁,行止活跃,内心跳荡,突然间很陡地说了一句:

“你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好性感哦,简直让人家——肉欲大发……”

费扬呛住,大力咳嗽。小妖赶过来献殷勤,替他抚拍脊背,用纸巾帮他擦脸,喂他喝开水。小妖的衣服领口开得极低,嶙峋的锁骨和喷香的乳沟,对着他的脸晃悠着,只差逼到他眼前来。结果费扬咳得更厉害了。

“费扬哥哥,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小妖托腮,妩媚地又问。

费扬险些喷饭。

一餐饭,就在小妖半真半假的性骚扰中度过。费扬有求于她,不能当即翻脸,只好一味地陪着傻笑,加油吃菜,撑得他!

“一点小心意,请笑纳。”晚餐结束,费扬假称公司加班,急于脱身,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递过那条手链,贿赂她,以便切入正题。

“是手链啊?为什么不是戒指呢?”小妖嘟起嘴。

费扬讪讪。

“好漂亮!”还好小妖把手链给戴上了,举着手腕,孤芳自赏。费扬放下心来。

“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他试着将猝亡儿童的事件说了出来。

“我带你去吧,”小妖满口答应,“伯伯一向很疼我的,我保证他会见你,跟你谈判的,我会跟他讲,你是我的男朋友……”

费扬狂晕。

3

局长小姐践诺,领着费扬和咨询部经理到前局长家和谈。临行前,费智信交给费扬和咨询部经理一张面额二十万元的现金支票。

“这个,只是初步表达我们的诚意,”费智信嘱咐道,“只要他愿意谈,尽管让他开价,哪怕是狮子大开口,你们都一律答应下来。”

有局长小姐带路,费扬和咨询部经理很顺利地进到了老头的家。客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费扬一看,知心和KEN竟然也在,KEN的摄像机搁在脚边,知心握着话筒。

“这些都是新闻媒体的记者们,”老头告诉局长小姐,“是我通知他们过来的,我要让他们曝曝光,关注一下这件事的进展——咱孙子的死因,可不能让任何人掖住捂住!”

知心目光炯炯地盯着费扬,看得费扬连临阵脱逃的心都有了。

“伯伯,这是我男朋友费扬。”偏偏局长小姐雪上加霜地娇声介绍道。

费扬料不到局长小姐果真会如此瞎说,又不能够立刻否认,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心烦意乱,知道这回的祸是闯大了,简直不敢朝知心看。

“丫头,啥时候交的男朋友?”老头审视着费扬。

“他是费氏药业市场研发部的经理,是费总的公子。”局长小姐驴头不对马嘴。

老头面色骤变。

“他是来跟您负荆请罪的,”局长小姐挽住老头的手臂,发嗲道,“伯伯,我知道您伤心,不过好歹看在我的面上,听听他怎么说。”

“负荆请罪?费氏的药,要是没问题,犯不着什么请罪不请罪的,药如果有问题,请罪?哼!”老头冷哼一声,“那可不是向我请罪,是向法庭请罪,是向全国人民请罪!”

“伯伯!”局长小姐娇嗔道,“人家是先来表示慰问的,不管有没有责任,他们都会跟您好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老头脸一板,转过头,看都不看费扬,拍拍局长小姐的手背,尽量和颜悦色地说,“丫头,这事儿你就甭掺和了,你是管不了的。谈恋爱归谈恋爱,你可不能无条件无原则地帮着他,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老百姓药品安全的大事儿,不是谈一谈就能了的。”

费扬脸上挂不住,看了咨询部经理一眼,示意告辞。咨询部经理对费扬的暗示视若无睹,摆弄出一脸真诚的笑,朝老头走去。

“伯伯,”他学着局长小姐的称呼,谄媚地笑道,“费总派费经理和我前来,是向您和您的家人,表示沉痛的哀悼与深切的慰问,请您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药道 第十二章(5)
    “这又是谁?”老头斜斜瞟他一眼,皱眉道,“咦,你前两天不是来过吗?”

“是的,伯伯,您真好记性,我代表费总来看望过您……”咨询部经理略微弯腰,卑躬屈膝地说着。

“带支票来了?”老头冷笑道。

“带来了。”咨询部经理一楞,赶忙双手奉上。

老头接过去,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字。

“上回拿来的,好象是十万元?”老头说,“怎么,两天就翻了一番,涨成了二十万?”

“是,是,费总说了,这只是费氏一点小小的心意,再有什么条件,您老尽管提……”咨询部经理堆砌着虚情假意的笑,笑得满脸的皱纹褶子。

“你们都拍一下吧,”没想到老爷子举起那张支票,对那帮记者道,“费氏大手笔,一上来就出了二十万元,这能不让人生疑吗?若是一家清清白白的制药企业,怎么会在检验报告出来以前,这么着急地、两次三番地无端端拿着一大笔钱,想要私了呢?”

数码相机闪动不已,KEN的摄像机也对准那张支票拍摄着。

“拿去吧,”拍过以后,老头将支票递还给咨询部经理,“告诉你们老板,如他所料,在这世间,没人不爱钱,没人不缺钱,不过,我和我的家人一直信奉一条古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笔钱,我们不会要,哪怕再翻十倍、百倍,都没用!”

费扬和咨询部经理惨败而归。

费智信听了汇报,当即打电话给一位高官,请求支援。对方爽快地答应给主管新闻媒体的领导打招呼,发出内部指示,凡是涉及到费氏的这条新闻,在审核时,一概封杀。

“费总,我派人认真查过,”咨询部经理阴险地说,“这老家伙和他的三个儿子,倒是有些洁身自好的意思,没查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是时候来点江湖招数了——要不,先动动他那两个孙子?”

费扬心头揪紧。

“等一等,”费智信阻止,沉吟道,“这老头的一家人,好歹是有些来头的,毕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平民布衣。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走这一着险棋,要知道,事情一旦败露,费氏就将声名狼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4

费智信坐在宽大的柚木书桌前,修改公司内部刊物的草样。千伶煮一壶茶,砌好一杯,放在他手边,并没有即刻离去,而是静静站立一旁,注视着他。

“怎么了?”费智信留意到她,温言问道。

“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千伶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事?”费智信放下手头事务,微笑看住她。

千伶不语,默默取出那辆宝马汽车的钥匙,搁在桌上,接着是一枚从未离身的戒指,然后是一只沉甸甸的首饰匣,末尾,是几张银行信用卡,一起放在费智信跟前。

费智信看看那些物件,抬起头,探询地望着千伶。

“我要离开你。”千伶不想兜兜转转地绕圈子,直接说了至为关键的一句话。

闻听此言,费智信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两臂环抱,看着外面的青草地。

“这些年来,感谢你的照顾,请你放心,除掉贴身衣物,我不会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千伶一口气说完了在心中彩排了千次万次的话,“至于费氏慈善基金会执行主席的职务,请你另行任命。”

费智信静默地听着,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我记得七年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当我想要走的时候,你绝不会有丝毫的阻拦,你会无条件地答应我。”千伶拿不准他的态度,有点发慌,急急提醒道。

“是的,我说过。”费智信终于开腔。

千伶舒出一口气。

“不过,我可以知道原因吗?”费智信转过身来,凝视着她。

“我以为,你太太,已经对你讲过。”千伶迟疑道。

“这么说,她的话,都是真的?不是捕风捉影?不是因为嫉妒我对你的喜爱而造谣中伤?”费智信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药道 第十二章(6)
    千伶沉默。

“一个被执行枪决的犯人,在临死之前,听到了关于他的一份行刑判决书,”费智信表情沉郁地说道,“我就是那个倒霉的犯人,被宣布了家庭的死刑,从此以后,天涯孤旅,再没有一个等待我回家的女人。”

“你忘了,我们并没有婚姻的羁绊,”千伶飞快地说,“你的太太,另有其人,每一天,她都会呆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你在意她?”费智信定定看着她,一连串地问,“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我不能娶你,因为你不能成为我正式的妻子,导致你,决定离开我?”

“呵不,”千伶矢口否认,“你是一个有太太有儿子的男人,从最开头,我就再清楚不过,我从来就没有过其它的非分之想。”

“你的意思是,你去意已定,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留下来?”费智信审视着她。

千伶默认。

费智信长长叹息一声,依旧在书桌前坐下来,茫然地翻了翻那一大叠文件,突然重重阖拢文件夹,以手覆额,隐忍地说道:

“我想知道,那个男人,他是谁?”

千伶不答言。

“不想告诉我?”费智信举目望向她,苍凉地笑了,“怎么,你怕我会伤害到你的心上人?”

千伶的一颗心,砰砰乱跳。

“别担心,我不会的,如果我打算那么做,我早做了,清理一个敢跟我抢女人的男人,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费智信徐徐说道,“其实,她早已在我耳边说过很多次,她说,有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在深夜带走你,她说,我太放任你,应该好好管管你,她说,那个男人太嚣张,需要教训一下,但是,我一直没有过问,我是多么相信你,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好女人。”

千伶紧咬住嘴唇。

“我会放你走的,”费智信起身走过来,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请你不要拒绝我。”

“什么要求?”千伶惊问,她深恐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这只戒指,是你跟了我之后,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费智信拿过她刚摘下的那只戒指,重新替她戴上,“虽然不能戴在无名指上,可在我的心目中,它的意义,等同于一只结婚戒指,我要你永远戴着它。”千伶被动地任凭他将戒指套在她左手的小指上,那是她一贯戴这只戒指的地方。

“答应我,戴着它。”费智信轻声恳求。

“我答应你。”千伶不能不屈服。

“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只魔戒啊,”他深深凝视着戒指,“就像你念给我听的那个童话故事,当你遇到难题的时候,擦一擦戒面,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帮助你解决一切的麻烦……”

千伶说不出话来。

“假如那个男人,他不能令你快乐,”他低声说道,“宝贝,你要记得,我始终在这里。”他握住她的左手,低下头,拼命嗅吻着她,从冰凉的戒指,到她的手指,再到手背,仿佛是要牢牢记住她每一寸肌肤的气息。半晌,他直起身来。

“你走吧。”他疲惫已极地说。

5

晚餐时,费智信从楼上下来,一语不发地坐到餐桌正中的位置。费太和费扬已经等在桌旁,千伶的座位空着。费奶奶茹素,平日里极少与他们同桌吃饭。

“吃饭吧。”费智信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汤碗,喝一小口。

“她走了?”费太明知故问。

“走了。”费智信若无其事地大筷挟菜,塞得腮帮鼓鼓的。

“我专门上去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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