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言败:我挑战了麦当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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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晋总的发展计划大加赞许，我们三方基本达成了合作意向。当时决定一个月内把这个方案详细化，然后签订正式合同，对红高粱公司进行增值扩股重新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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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高粱，高高的面（2）
遗憾的是，这件事过后约半个月光景，亚细亚集团内部领导层出现了一些问题，晋野的工作重心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红高粱的事他也只好暂时搁浅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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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高粱有了“加盟店”
红高粱开业后短短两个月，就在郑州及周围的几个城市像新乡、许昌、焦作等地产生了很大影响。这时我的社交活动也突然多了起来，差不多每天都要接待一批一批的来访者。有的是前来祝贺的，有的是慕名而来交朋友的，还有一些是记者。
　　不过，让我最难忘的是新乡的两位来访者，一男一女。我记得是红高粱开业第二个月的一天上午，他们两人找到我和王副总，一见面就说，他们决定要在新乡开设红高粱加盟店。他们说，红高粱开业以来，几乎每天都来这里考察，上午到，晚上返回。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他们认为，在新乡开这样的快餐店，一定会取得成功。
　　当时我们并不想马上开设加盟店或分店，我和王副总的意见是，多积累一些管理经验后再发展连锁。
　　也许我和王副总都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动，经过几次谈判以后，我们答应抽时间先去新乡考察一下位置和市场。
　　其实，去新乡之前，对如何开设加盟店，我只有一点皮毛知识，而王副总和帖总监甚至还没听说过这个名词。我先给他们“上了一课”，讲了什么叫加盟店，有什么特点和要求，以及我们到了新乡以后，应该考察哪些内容，达到什么标准时才能同意他们加盟红高粱。
　　真是当“教师”的料，自己都不太懂的东西，讲得还是“绘声绘色”，弄得两个老人不停地点头。我以为他俩听明白了，谁知他们正在打瞌睡……
　　1995年6月中旬，王副总、帖总监和我一起来到了新乡，我们一本正经地考察了一整天，对加盟商刘梅小姐的印象不错。
　　她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想自己创业，很有事业心，很想加盟红高粱，我们对位置也比较满意。三天后，我们同意了她的加盟申请。很快我们就起草了加盟合约。
　　当时，虽说红高粱刚开业两个月，其实已经有了无形资产的价值。我们还特意在合约中规定，加盟金为5万元，必须在开业前交付总部。在制订这一条条款时，原以为她会讨价还价，可她却欣然同意了。
　　当我知道，她为了开红高粱分店把自己要结婚的嫁妆都卖了时，我心软了。于是我们对合约的执行条款做了适当的修正：
　　同意新乡红高粱开业后三个月内，分批付清5万元加盟金；
　　总部再支持她5万元的流动资金，确保新乡分店开业成功。
　　我这个决定遭到了王副总的坚决反对，帖总监则保持沉默。可是，我还是一意孤行地执行了这个决定。
　　我深知第一家加盟店的重要性，我更理解没有钱创业的心情，我更清楚人在关键时候能被朋友扶持一下是何等的重要！
　　他们私下对我的评价是：“心太软，人太善，肯定影响公司赚钱。”
　　1995年10月，新乡加盟店开业了，生意异常火爆。一天，刘梅兴奋地拉着帖总监的手说：“非常感谢总部，是你们给了我这个好的机会！我会努力的。不过帖总，你要告诉我，怎么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意呢？”
　　帖总告诉她：“你要学学乔总，他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他能容忍每个人的缺点，但就是不能容忍食品质量出问题，不能容忍对客人服务不好，不能容忍店铺卫生不好。”
　　通过开设这个加盟店，给我的启发是：选择加盟主时，不是看他有多少钱，而是看他对事业、对人生的态度如何。
　　新乡店后来的经营业绩证明，我们没有选错加盟主。大家对刘梅的管理和经营基本是满意的。开业一个多月就把5万元的加盟金交给了总部，第二个月，又偿还了5万元的流动资金。
　　一天晚上，她给在海南出差的父亲打电话说：“爸，我们发财了，我每月能赚10万元！”
　　新乡分店开业四个月左右，刘梅不仅还清所有的外债，而且手头又有了几十万。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在新乡继续发展。
　　一天，她在电话里对我说：“乔总，我还想再开一个分店。位置都看好了，在最火爆的商场里面，请王总你们来考察一下。”
　　结果，在第一家分店开业后的第四个月，她又开了第二家分店。
　　这时的刘梅，在新乡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富婆”了。
　　

“秘密武器”——羊肉烩面配方
通过筹备这个加盟店，帮我解决了心中最大的“难题”——配方的标准化问题。
　　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红高粱烩面之所以好吃，是因为有一个“秘密武器”——羊肉烩面的配方。这是我们的技术总监帖汉卿所独有的。说起这个烩面配方，还有很多传奇故事。
　　这个配方是她师傅传给她的。几十年来她经过不懈的努力，根据我国中医“阴阳五行”理论对原有配方又不断加以改进和发展，最后形成了现在的烩面配方。过去她曾在郑州最有名的合记烩面馆工作，退休以后“配方”跟人一起都离开了那里。
　　然而，几十年来，这个烩面大师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一次配一次，既不让任何外人看到，也从未考虑过配方的标准化问题。
　　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我国的“民间艺人”中，都自觉遵守着不成文的法则：艺不外传。
　　其实，我国民间有很多好东西，像偏方、绝活等，因为不愿意外传，结果不仅没有演变成生产力，而且往往还失传了。比如，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父亲有一个治疗尿毒症的偏方，他治过许多非常严重的肾病，都是医院裁定为“不治之症”的病人，结果用了他家的偏方，就奇迹般地把病给治好了！据说这个配方非常简单，可效果却是那样神奇。帖汉卿无疑也坚守着这个决不外传的“游戏规则”。
　　说实在的，如果不解决配方的标准化问题，红高粱怎么做强做大？怎么搞连锁发展？怎么做成上市公司？红高粱开业不久，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复杂性。记得有一天，我向帖汉卿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她把配方搞成标准化“料包”，然后用配方入股，从而成为红高粱的股东。当时她没有表态，可我一直期待着她的答复。
　　如今，要在新乡开分店，她也投了赞同票，可配方怎么办？她同样也意识到：不搞标准化的料包，根本无法开连锁店。与新乡加盟主签约以后，标准化料包问题，更是我的一块心病。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一天早上，帖汉卿兴致勃勃地找到我，“乔总，你看这是什么？”
　　“啊！料包！”我高兴极了，顺口说：“你真是个‘好老婆’！”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们马上在店里实验这个“料包”，结果发现：不仅使操作过程简单化，而且味道变得更妙。我们成功了！
　　

中国为什么没有“麦当劳”？
红高粱一炮走红以后，人们都特别关心红高粱的由来，以及我是怎样选择了快餐产业的。
　　第二次上大学时，我读的是哲学专业。毕业时刚刚26岁，那时我最喜欢的职业是教师，我做梦都想成为一名深受学生欢迎的哲学老师。为什么呢？我想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从小都喜欢哲学，恐怕有了“哲学情结”；二是南京大学郑毓敏教授的数学哲学课太让我着迷了，我爱上了这个职业！
　　说实在的，当时的哲学课，并不太受学生欢迎。
　　为什么会这样呢？
　　答案是：老师照本宣科，内容陈旧重复。
　　然而，大家却非常喜欢郑毓敏教授的哲学课，他讲的是数学哲学课。说实在的，他的课对我来讲，就像在听美妙的音乐，是一种美的享受。那时候，我简直像热恋的人害了相思病一样，听过这堂课就盼着下堂课，我不仅从中学到了丰富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还获得了灵魂的启迪，那是一种大智慧！
　　我希望能成为像他那样的老师——既受学生欢迎，又能给学生带来人生启迪。
　　终于我如愿以偿，分配到信息工程学院基础教研室，当上了一名教官。我特别喜欢站在讲台上的感觉，每堂课都会全身心地投入。每次课下，我都像进行了一场战争似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很兴奋。按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说法，叫“进入角色”。我非常喜欢学生，我喜欢与他们互动，与他们沟通，我希望我的课能起到改变学生们的思维方式的作用，并能给他们人生的激情和向上的动力。
　　第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主讲的是哲学和经济学两门课程。当时学生们一听是哲学课，就又像往常一样，不是在教室最后排抢座位，就是准备好了课外书。因为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现为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是一所理工科大学，主课是计算机、信息论、控制论、数学、现代通讯技术等。
　　有趣的是，第一堂一下课，我一下子被同学们包围住了，他们的热情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一名女生说：“乔老师，听了这堂课，我感觉自己才刚刚一岁，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我太喜欢你的课了！”
　　还有的学生说：“这是上大学以来，上的最痛快的一堂课。”
　　另外一位学生说的更逗，后来我知道他是班里的高材生，他说：“你一走向讲台，我就意识到坐到后排可能错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你两手空空，不拿讲稿，不看教材，那么自信，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还告诉我说：“上课前，大家都在争后排座位，可现在大家都在争前排座位呢。”
　　其实，上课前我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我一向坚持这样一种观点：学生不喜欢哪门课，责任决不在学生，而在老师。我常给自己说——“走着瞧，我上课学生肯定爱听。”我怎么会这么有自信呢？因为我太喜欢哲学了，在我心中，哲学、数学、音乐都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大美！我就不相信，学生会不喜欢这个“大美”、“大智慧”。
　　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当教师的“天赋”，一上讲台，就才思敏捷，语言比平时还风趣、流畅，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且学生越多我发挥得越好。更有趣的是，我从来不要讲稿，我把每堂课都当作“演讲”或“表演”，不仅充满着知识性、趣味性，而且还投入了激情，颇富感染力。有时，就像在指挥交响乐一样，节奏感很强，经常对某个主题进行即兴展开，达到一定程度时就迅速收回，还不会跑题。犹如音乐中的奏鸣曲式“A…B…A”。“A”呈示部（一个主题，一个副主题）；“B”展开部（对主题或副主题进行适当展开）；又回到“A”再现部（达到新的统一，在高层次上回到主题）。
　　后来的情形是，学生们一听是我的课，立刻就兴奋起来。经常出现直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学生们还都要我继续讲下去的状况，差不多每堂课我都能听到学生们的掌声。
　　为了把课上得更吸引人一些，我常在讲课中穿插一些世界著名企业和企业家成功的案例。有一次，我在课堂上给同学们讲了麦当劳成功的案例。
　　刚讲完这个案例，突然一个女学生站起来问：“乔老师，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麦当劳这样的快餐？”
　　我上课时，特别喜欢让学生们提问，甚至问题越难、越尖锐越好。而且每次我都会尽量做出回答，所以课堂气氛也非常活跃。
　　一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非“砸锅”不可，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了不使自己尴尬，我非常机智地回答说：“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也不知道！”
　　大家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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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快餐业
也许正是因为我在教学上投入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的缘故，我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学生提出的“难题”，产生了我做“快餐”的灵感。
　　是啊，中国为什么没有麦当劳？
　　为了找到满意的答案，从那时起，我开始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究麦当劳，认真研读了有关麦当劳的一些书籍。不知不觉地，我爱上了麦当劳，爱上了快餐业。于是，也就产生了经营快餐的想法。
　　写到这里，我想谈谈人生的选择问题。
　　我发现，人这一生干什么不干什么，表面看往往是偶然事件在起决定性作用，而事实上，你一生的选择，是你智慧的集中体现。
　　说起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