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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职场谁做主:白领突击-第3章

小说: 我的职场谁做主:白领突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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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齐声说好。轮到下一个是贾朝阳,贾朝阳整理了一下上衣,起身目光坦诚地望着大家,颇有感慨地说:“北京,真他妈大,那天看地图崇文门离西单不远,决定步行过去,结果腿都走短了还没有看见西单。”

  大家都笑了。贾朝阳接着说:“来北京,我的目的很明确,得做一番事业,至少过上小康生活。”

  李伦接着说:“我有同感,北京,他妈真大,大得像海洋。我骑自行车想去趟北海,结果骑到西单屁股给磨破了。

  我连忙接着说:“北京,真他大妈。我那天在一个小摊上叫卖东西的大姐,结果人家劈头盖脸数落我:你看我像大姐吗?我能做你大妈!没礼貌,这孩子。我当时嘀咕:叫大姐说明你看上去年轻啊。人家大妈说:年轻能当饭吃?我当时哑炮了。”

  李伦说:“言归正传,贾朝阳,你说说你的小康生活是什么标准?大家借鉴一下。”

  贾朝阳说:“我的标准是四小,小车,小别墅,小孩。。。。。。”贾朝阳说到这里,突然想不起来另外一个小了。

  “小老婆!”旁边一直沉默的杨杰递上来一句。大家都笑起来。

  贾朝阳说:“差不多这个意思,但是是小自己很多岁的老婆,呵呵。”

  大家对此哗然。李伦接着说:“太腐化了吧,我们国家还有好多人没有过上温饱生活,你就进入小康了。”

  贾朝阳接茬说:“我就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一个月260元,在北京不是温饱线还是什么?”

  “那我们都是!”我接着说。

  “所以说嘛,我们都得为小康生活奋斗!”贾朝阳说。

  “好话题,要不下面每个人说说自己的小康生活!”李伦提醒道。

  胡勇接着说:“我认为小康生活应该是三有:有一份自己想做的工作,有一个自己想爱的人,有一个自己设计的空间。”

  贾朝阳马上应道:“那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有了。你想想,肯定有一份你想做的工作,只是人家不需要你;也有你想爱的人,可能你死后5年她才出生;现在你住的地方就是你自己设计的,墙上贴的美人画,你的小康已经实现了!”

  “小康不是这样的!”肖哲说。

  “那你说说你的小康生活!”

  一帮人就小康生活的标准开始争论起来,酒也喝得非常顺利,很快两瓶二锅头都下肚了,已经有几个人舌头开始打卷。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趴在桌上醒酒的成康在半梦半醒之间抬起头说:“我要当一个科学家!”

  坐在成康旁边的李伦推了推成康说:“科学家,醒醒!我们在说什么是小康的生活。你也来说说。

  成康仰坐在位置上慢慢腾腾地说:“小康的生活就是我的生活!”

  我说:“你喝多了,醒醒酒再说吧。我个人理解,小康的生活应该有一条,首先是快乐的生活。”

  胡勇举起杯,用明显的四川普通话说:“有道理,来,合(喝)酒,合酒,别谈什么小康生活,为快乐的生活干杯。”

  肖哲说:“什么是快乐的生活?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我快乐的生活就是能够把女朋友分配到北京来。”

  李伦将酒杯挪了挪,面带微笑地说:“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我们都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伟大的首都北京,这是一件大事,首先为这一件大事干杯。来,来!”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邀酒。大家对这一刻的认识变得历史起来,微笑中不失凝重。谁也没有推托这一杯,因为这是很重要的一杯。成康也摇晃起来干了这一杯,场面安静下来。

  “几千里之遥辗转至此,没有缘是不会碰面的,何况碰杯?”李伦接着说:“小康的生活如果是个物质标准,每个人对物质的需求不一样,今天靠我们几个制定一个标准恐怕不可行,这事得国务院干,我们别把他们的事儿干了。如果小康的生活是一个幸福的标准,是一个心理感受的标准,那更加难以统一。我就在这里卖个学问,把古人说的小康标准的出去拿出来显摆一下,古人说:今大道既隐,大同不存,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是为小康。”

  李伦扔出一段古文,众人皆木,但是觉得还是倍儿有面子,虽然大家都是大学生,可是在古人文章面前,还是非常心虚。

  李伦接着说:“我想今天我们无非在谈论一个来北京的追求问题。只不过这个追求比读书时的追求要现实许多,而且方向各异,不是考多少分的问题。大家都有过上幸福生活的愿望,人分九等,马分五色,各有各的愿望,这很正常。像贾朝阳的四小也好,胡勇的三有也好,都何尝不是一种追求的具体体现。就算成康要当科学家,这也不是不可以,玻尔连字都不会写,靠他妈和他妻子通过口述笔录,也成了科学家。不管这个理想在本世纪末还是下世纪中页,不过下世纪中页长了点,下世纪初实现,我们都应该为庆幸来到北京,然后很快找准了目标干杯。”

  “干杯。”――大家在桌上将酒杯过完电,再一次高举酒杯。

  这一晚,我们八个人总共干下去六瓶二锅头,李伦被现场命名为太平洋,因为他酒量惊人。我是印度洋。胡勇是北大西洋。贾朝阳是西湖,李为是瘦西湖。杨杰是昆明湖。大家各自取得了自己的封号。成康和肖哲成为沾酒脸红的人,但是酒风端正,被授予“滴酒睡”和“蛋白酶”。

三、倍儿不爽
我们这批来自全国各地的毕业生在总公司进行了半个月的入厂教育,新员工集中安全教育课在设计院大楼顶层进行,这堂课上得非常隆重,总公司负责安全的副总经理和安全专职教员亲自给我们上课。

  安全教育是所有入厂教育中最生动、最有趣,也最严肃的一堂课。学员们最大收获是知道生产事故中是要经常死人的。右手五只指头还剩下三只的安全教员告诉我们,人在巨大的机器设备面前是渺小的,对比起来就相当于我们人和耗子之间的差距,人不小心踩住一只耗子或者摔个屁股礅都可以给一只耗子带来生命危险。而京钢公司的生产线有上百道生产流程,每个流程都有死亡威胁。生产事故造成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绝不比奥斯维辛集中营好,有的被热水煮死,有的被头顶的吊车砸死,有的被离心设备离心而死……,安全教员热衷于对细节的描叙,使我们一个个听得心惊肉跳。

  15天中,我们与许多人建立了友谊,对我们来说,友谊往往是短暂的。15天后,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生产分厂,很多人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在北京这个大海洋里,我们可能在某个闸口相遇,然后又会游向未知的水域。

  我骑着买来的新车到三分厂去上班,对全新的生活充满畏惧和高兴,我有在新生活面前不知所措的毛病。

  厂办公室安置在一片灰蒙蒙的车间旁,三层高的办公楼表面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褐色灰尘。迎厂房面的一面墙爬满了爬山虎,露出来的窗户像办公楼的眼睛。我踏着轻飘飘的步子沿着昏暗的楼梯上了二楼,心里惴惴不安:国家安排我在远在千里的地方上班,这里面多么玄妙和充满偶然性!

  根据人事部门事先的提示,我将安全学习合格证交给了厂里的安全科长科长,我居然发现五大三粗面色黧黑的安全科长同样也是右手剩下了三只指头,这实在让我心惊。看样子厂里让人当安全科长必须得有招牌相。

  然后我到人事科王科长那里去报到。王科长长了一脸青春痘,脸上没有丝毫皱纹,头发却已经地方支援中央,让我摸不清他到底有多大年龄。他一望无际地望着我,好像是在望窗外也像在用下垂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认真地介绍着自己来自江南名校,能够吃苦耐劳,关键是学习能力强。据以前毕业的师兄说,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为了在王科长这里建立起良好印象,我的表达有些表演性质,像念话剧台词。后来我回到宿舍检讨自己第一天的工作时,觉得自己比实际幼稚程度可能还幼稚。

  我在自我介绍中没有忘记强调自己是学计算机的。

  王科长用蜡黄的右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指甲修剪得很完美的左手按在一叠办公材料上,拉高嗓门很高兴地说:“啊哈,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这里缺学计算机的人,以前有过,那是中专生,他们只懂得操作,我们需要像你这样更高层次的技术人才。";

  我听出来王科长是一个懂技术的人,至少他很看重技术,心里踏实起来,我只希望能够有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

  王科长收回右手,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睛先下垂,然后抬起来,目光又一望无际似看非看地望着我说:“经厂里领导研究决定,我们先安排你在生产科工作,你等一会儿。”

  王科长说完起身就出门,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很快又折回来说:“生产科长现在正在开早调会,等一会儿我带你见他。”

  我呆坐在旁边等着,不知道该怎么跟王科长搭话,恰好王科长接到一个电话,估计是一个聊友,两人没完没了打着电话。一刻钟后他们停止谈话,能够判断出跟工作有关的只有最后一句,让对方送一张什么表格过来。

  电话后王科长表情突然生动起来,用一只很漂亮的老板杯沏了一杯茶,才忙忙自责地说:“哎呀,忘了给你倒茶。来来!”说着起身要给我倒水。

  我很诚恳地撒谎说:“我不喝,刚刚喝了来的。”我发现屋里并没有多余的茶杯,而且我不应该这样麻烦领导。

  王科长抬起头望着我,他眼神里带着疲倦说:“从湖北来的?”

  “是的,湖北武汉。”档案上都写着,我想他只是从此切入吧。

  “父亲做什么的?”

  “个体户。”

  “在北京有亲戚吗?”

  “没有!”

  “远房亲戚也没有?”

  “没有!”我很肯定,因为从家谱看,我们家族从清朝初年一直在南方混,明朝最多在山东混过。

  王科长换了个姿势吸了一口烟,好像叹了口气一样,这时候桌面上的电话响了。王科长接起来,连说两个好,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站起来说:“走,小江,去见你们科长去!”

  我跟在王科长后面,心里忐忑不安,下面要见的科长才是我以后的直接领导,这个第一印象比刚才那个更加重要。

  王科长进去给生产科长说了句人给你带来了,拍了一下我的肩就走了。

  我的腿刚进生产科长的办公室,生产科长就从座位走过来,用那双肥大的充满粗大黑皱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黑而光亮的脸上绽开灿烂的微笑,弯月形的眼睛星光点点。

  我一时被这种热情冲晕了头脑,因为这种热情我只在黑白电影里见过。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始终保持灿烂的笑容,同时感到古道热肠还在工人阶级中存在。

  生产科长长着一颗圆圆的头,圆圆的脸,黝黑的脸上居然还有两颗圆酒窝。后来我发现,三分厂的人面色都接近煤灰色,因为整天在矿粉堆里工作的缘故。

  生产科长姓张,他一手握我的手,一手拍着我的肩,用老熟人一样的口吻说:“早就听说要来一个大学生,你来得真是时候!我们这里缺学计算机的人才,以前有过,不过那是中专生,他们只懂得操作,我们需要象你这样懂开发的技术人才(他的话与王科长的几乎雷同)。”科长一边说一边指着他里外两间办公室外面一间摆的一台电脑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这台电脑现在还有毛病,还死着机。”

  我发现在一张铝合金电脑桌上用一块灰旧的蓝布蒙着一台电脑,心就开始摇晃起来,我对它的熟悉超过了对人的熟悉。

  正在我的眼神粘在蓝布上的时候,有人来找张科长,张科长指了指蓝色窗帘布蒙着的电脑对我说:“小江,你帮忙看看。”然后批一件土褐色工作服,戴上黄色安全帽出去了。

  我如同接到考试试题一样紧张,可以说这是我第一次搞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心里没底。我如同揭开新娘的盖头,轻轻将电脑上的蓝布移开,检查了一下电源线,然后缓慢地将电源开关按进去,电脑内部一阵吱吱嘎嘎的乱响,我的心也随之起伏跌宕。一分钟后,显示屏像翻白眼一样翻出两行字:NO SYSTEM DISK OR DISK ERROR ;REPLACE AND PRESS ANY KEY WHEN READY。我知道这可能是不带引导系统的软盘插在软驱里没有拔出来。一看三寸软驱,果然里面插着一张软盘,我用了一股力气才将软盘拔出来,自己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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