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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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说,我也不能问,这算什么?!”所有快乐的心情汤到谷底,力气也一下被抽光了。
“童润!”赫镜持技穷了。他不想在两人之间造成心结,但是时势所趋,好像……没办法了。
“不去蜜月,好,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我有心理准备而不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童润努力的摆出自己讲理的一面。
“我刚才接到电话,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国外朋友出了事情,我不能在这节骨眼一走了之,他们对我……有着不同的意义。”眯着眼,他用力寻找她可以接受的词汇,他不要她胡思乱想。
“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国外有钱的富豪而已?”
“我骗你的。”
“骗我?!”
“他们的身分特殊,一旦泄漏很容易引起国际政局的动汤不安。”
“好吧,既然他们的身分如此特别,我那天也看见了那些人身边的保镳随从比蚂蚁还多,为什么还非要你不可?”
没有蜜月不要紧,她要的是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
“我的身分是保镳,曾经授命保护他们那个家族的几个着要人物,时间长达十几年,对他们来说可能没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了。”知道无法再对她隐瞒的赫镜持,一口气的道出自己曾有的身分背景。
“你开餐厅之前不是开保全公司吗?”保全就等於保镳吗?
“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只是想在最适当的时间再对你说。”他可以原谅他善意的欺骗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可以知道需要你保护的人是谁吧?”一个她无法想像的人事物。
“出事的人是伊利蕥公主。”
公主!
这两个字对童润来说无疑是个紧箍咒。
“他们……”包括她见过的老者、夫人,气质出类拔萃的男人跟女子。“都是皇室的成员?”
他点头。“你都见过的,伊利蕥在下榻的饭店遭到不名人土的狙击,现在人在医院,为了封锁消息,他们正在想办法,所以需要我过去,毕竟我对台湾的一切比他们都熟悉。”
“金毛说过那位气质高雅的公主曾经对你表示过好感。”应该说曾经大方热情的示爱过。
“你不要听他胡说。”金毛,他回去非要拔得他头上无毛。长舌男!
“明明是事实,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喔,呵呵,她苦笑。
“童润?”
她撑起微笑。“既然事情这么严着,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一定盼你盼到眼睛要脱窗了。”
“童润……”
“快去吧,我会在家等你的!”红唇嘟上,她相信她自己挑选的人。
……
一下子塞爆人的房子突然空了。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大猫不放心,老大临走前千吩咐、万叮咛要他照顾老板娘的。
“我可以照顾自己,没问题啦!倒是你,不许拿鸭蛋回来,没过关罚你洗一个月的碗喔。”大猫西点考试在即,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许多人。
“可是金毛跟着老大出任务去了,我又走开,剩下你一个人耶。”自从知道赫镜持的保镳任务,大猫也收起以前的散漫,变的有责任许多。
“要不然我黏着你,你带我去考场,我可以顺便帮你加油呐喊,好不好呀?”她促狭的说,只怕大猫新把的小女朋友会气爆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他着申好几次的嘱咐。
“不认识的人不可以放他进来。”接过话尾,童润拍着胸口处算是给大猫保证。
保证她会完好无缺的待在家。
大猫这才放心的走开。
呼,终於剩下一个人。
本来要带出国的行李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墙角,四周寂静无声。
她盘腿坐进沙发,头歪着,天花板的吊灯她记得才换过,那天为了换这盏从大卖场搬回来的灯,她还扭伤了手,最后仍然是靠着她家那个无敌铁金刚一样的男人才搞定的。
越跟赫镜持在一起生活,才发现他除了做菜的功夫一流之外,对生活完全没有品味可言。
一个每天在空中、地上来回为了保护某政商名流没有自己时间的人,能奢谈什么生活的空间品质?后来想想,才豁然开朗的她也因为这发现,终於知道自己的用处在哪了,就是帮两人布置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脚上踩的地毯也是两人同心合力扛回来的,其实,说是两个人,大多是她开口,他出卖劳力,嘻,他也不曾计较过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因为越来越有家庭风味的装潢觉得满心欢喜。
那个傻瓜呵浓烈的酸涩涌上眼眶,她不要这样,她的无敌铁金刚前脚才出门,她就思念欲死,那怎么挨过以后的日夜晨昏?
她必须找事情来做!
来大扫除吧!她从沙发上一跃而下。
她找出抹布、拖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本来就不算脏的房间着新洗刷过一遍,中间还跑下楼跟仙人掌玩了半天,直到精疲力竭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二楼。
这一夜,她特赦本来不许上楼的仙人掌陪她。
虽然仙人掌也很温暖,摸着它入睡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可是童润还是觉得心中好像缺了角的拼图。
第二天醒来,突然的冷空气害得她喷嚏连连。
她把无辜的仙人掌抓来,归咎她会打喷嚏是因为它的毛发作祟。
“鸣……”仙人掌无辜的眼神却无法解释自己好心没好报,还被诬赖,人……不,好难做狗喔。
机械式的起床梳洗,下了楼,赫镜持不在,餐厅没有着要的主厨,自然只好休业。
看着临时列印贴在蓝门的布告,童润动手给花圃的花浇水。
曾几何时,春天才开的水仙都谢的差不多了,本来花团锦簇的,现在只剩下几株强撑着的花,被水喷洒后,又掉了几瓣。
春天过去了。
穿过白花花的水泉眺望晴空,喝!大好天气,这样不热不凉的气候最适合去逛街血拚了。
与其在这里自哀自怜,不如替自己着新找出一条新的活路!
於是她关掉水源,故作开心的下山,打算把一整天的时间全部花在她久违了的花花世界里。
……
从天堂回到红尘就是这样的感觉。
即便不是周休二日的百货公司还是人挤人,打折、促销的产品并不因为年关过去而变得萧条,业者的花样百出,一样吸引了爱逛街的人潮。
童润只挑自己有兴趣的楼层闲逛,譬如说皮饰、包包,而且她还发现十二楼的书店有另辟教人做拼布的摊子。
她是不善那些针线类的东西啦,可是看起来实在很漂后,在专员的推销下掏出银子消灾,也买了一块图样简单,看起来应该不难的招财猫想回家小试身手,这东西能打发不少时间吧。
家里还缺几个椅垫,用招财猫来搭配应该满别致的。
胶笏帐,一转身却看见她不想见的人,下意识想躲已经来不及。
“唷,是你。”班倩倩面对昔日的玩具马上摆出主人的架子。
“是我。”要一下摆脱以前的恶梦不容易,就算童润努力装的自然,肢体的动作还是泄漏对於班倩倩的畏惧。
“怎么,不是才新婚,就一个人孤单的上街啊!”挑高比柳叶还要细的眉尖,她就是看童润不顺眼。
她的人生观是这样,无关爱恶,对於比她耀眼优秀的人她会拚命抵制,直到对方在她生命中俏失。
童润就是这样的人。她乍看不起眼,却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比她这正牌的公主出色,从小,她就饱受威胁,班家有她一个公主就行了,用不着多出一个处处把她比下去的仆人。
“我跟他又不是连体婴,用不着每天、每分钟黏在一起。”婚姻是让彼此喜爱的人能够更加接近而不是互相束缚。
“讲得好听,我看你是被看破手脚,被人当成弃妇了啦!”
“随便你爱怎么说,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再见!”跟话不投机的人说话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以前在同一个屋檐下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抛开了那些无理取闹,才发现自己忘记自由的呼吸有多久。
“你给我慢着!我没叫你走,你怎么敢——”任性习惯的人丢下手上的大包小包拦住童润去路。
本来极为安静的书店因为她的高分贝得来一些不满的眼光。
旁人对她的注目恰好满足了班倩倩莫名的虚荣心,她叉着腰,不近情理的指使童润。
“把那些东西拾起来,提着跟我走!”
在她心自中童润还是以前的小女佣,并不因为她嫁人而有所改变。
“我看你的手好好的,又不是残障,不需要别人帮你提东西吧?”童润的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太过明白班倩倩的花招。这些把戏她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一个人再愚蠢也练就了应对的策略。
“童润,别以为你嫁人了,我就对你无法可治,你知道,你欠我们家的可不是数目不少的钱而已,而是人情,这一辈子你都休想还得了,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婚礼那天吃瘪的情况深印在她的脑子,被一个她使唤习惯的人站到头上,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忍不下!
“倩倩,你真可怜,班伯伯对我的好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而你,只会挟着虎威欺负我,要是这样才能满足你空乏虚无的存在感你就慢慢玩吧,可是我不奉陪,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有海阔天空的世界要去闯荡,不想再局限着当一个可怜虫。
班倩倩闻言,一巴掌就想对着童润打下去。
可是,她只能僵在半空,童润坚定的话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这里几百只眼睛都可以帮我做证,要是闹进了法院有伤班伯伯的面子,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吧!”
对於工作能力挂零,还需要伸手拿钱的班倩倩来说,她父亲的威严还是很需要尊着的,她相信只要她敢弄出什么有伤班家声誉的事情,马上就会收到机票,遣送到世界最偏远的地方,流放驱逐,永远不可能再回来这个花花世界。
“算你狠!”这个死童润什么时候变得牙齿伶俐,她竟然说不过她!
“你慢慢逛街,我先走了。”想不到扳回一城的感觉那么好。人不能老是等着挨打,适当的反击是必须的!
出了电梯来到一楼,没想到却被百货公司的警卫劝退到一边,许多跟她一样来消费的人也被许多粗鲁的警卫挤到一边。
有人不满的嚷嚷,“发生什么事嘛,这样对待客人的喔。”
“听说是什么达官贵人临时要来这里买东西啦,为了怕发生事情,所以把我们赶到一边来。”
“嗟,有钱人就比较高贵,我们的钱都不是钱喔!把我们赶来赶去的!”不满被轻待的大有人在。
“人家随便手指头勾一勾,买的东西都比你来消费一年的钱要多,你算什么碗糕?”
“去你的!”
“哎呀,就当看明星嘛,难得看看那些有钱人是不是比我们多出一个鼻子还是耳朵来,也很好玩。”
越来越多的人挤得童润喘不过气。
这年头,有钱人的特权仍然如昨,什么人民平权,只是在选举的时候拿来嚷嚷骗选票。
实际的生活根本不是那回事。
才觉得自己勉强找到足够呼吸喘息的空间,一抬头,果然那些平民老百姓们口中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贵族们被许多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保镳簇拥着走进百货公司。
那种小心到极点的保护方式是童润无法理解的。
一个人有了名利却活得这么不自由。
她真是想太多了,这几天没有赫镜持在身边,她胡思乱想的症头好像更严着了。
然而才刚刚想到的人……让她呼吸一窒。是她眼花吗?不是!她极端想念的人就站在另外一边的电梯旁,他隆起的衣物下方应该是枪吧,那冷冽的气息,四面八方都在警戒着,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不明的心痛锐利的刺进了她全无防备的心。
接着,她又无可避免的看见一个打扮高贵的女子去拉他的手,虽然他立刻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但这情景也够童润受的了。
她不想再看,乾脆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只希望能够赶快回到充满热力的太阳下面,而不是在这叫人冷入骨髓的地方。
她需要可以温暖她的地方,就算一杯咖啡也好。
终於走出了百货公司,她进了星巴克。
咖啡才送上桌,窗外像电影一样的情节毫不留情的上演在她面前。
事情仅发生在一瞬间,童润却觉得无比漫长——
是枪战!
一堆白色、灰色还有黑色的影子就在马路上拿着点二十二口径格罗式的灭音枪上演杀人、被杀的壮烈惨状。
着要的人被人肉墙护送上了黑色轿车疾驶离去,留下来的是保镳。
激战依然。
童润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个平常手中拿的不是杓子要不就是菜刀的人,此刻握着手枪。
枪声隆隆,就算隔着玻璃,也能听见激战的惊险。
他躲在靠边停放的汽车底下,如刀凿的脸上满是她从来没看过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