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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生的5个秘密-第7章

小说: 人生的5个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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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已经76岁了,他的商务咨询事业做得很成功。他朋友很多,工作遍及70多个国家,并且结婚很多年了。给各种不同公司的高层领导提供建议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我和许多高层决策者打了50年的交道。我发现,很多上了岁数的人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其最大的遗憾是有些事他还没做,后悔没有冒险一试。”人们后悔没有做的事甚至多于他们已经做的事。生命终结时最大的恐惧,是你待在安全的港湾而没有犯任何错误。
  爱荷华州63岁的“小镇理发师”肯,给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故事不是发生在商业精英中,而是发生在中西部小镇的一个家庭中。“我们镇上有一对夫妇。丈夫得癌症很早就去世了。妻子遗憾不已,因为两个人没能一起旅行,没有完成两人商量要一起做的许多事情。错过了就无法挽回,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恐惧。”
  我问过两百个人,如果他们能够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他们最想做的是什么,其中一个最常见的答案是冒更多的风险。60岁的克来格告诉我:“你所期望的不是冒更多身体方面的风险,而是更多心理方面的风险,更多让你能够实现愿望的风险。”
  在采访中,人们多次提到,他们生命的重要时刻就是他们接受风险挑战的时刻,同时也是通向幸福道路上至关重要的一步。60多岁的琼娜告诉我,在她50多岁的时候有一次新的工作机会。那时,她已经在一个西班牙人聚居的社区做了很长时间的领导工作,当她决定离开这个她工作了好多年的组织时(同时还要离开她住了27年的家),她觉得自己突然“迷失在沙漠”。已经进入这个庞大组织的领导圈这么多年,她已经和这个组织有了密不可分、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说:“我一生的时间都是在这个集体度过的,我从来没有暴露在全是白人的观众面前,突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新手一样慌张。”就像所有我采访过的人一样,她认为经历风险是获得最充实生活的一个主要因素。“这个想法让我反省自己,现在我意识到了如果我一直贪恋安全而不去经历风险,我就永远看不到一个完整的世界。”她之后陆续写出了一些关于跨文化领域的书。但是如果她继续躲在自己以前安全的港湾里,她是不可能写出这些书的。
  

不留遗憾的秘密
这就出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们如何才能多多经历风险来实现自己的愿望?我们如何生活才能不会为未做的事感到遗憾?
  也许,在这个问题上,我最伟大的老师做得很好,她是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她成长在二战时期的德国。当回顾往事时,她说,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就发生在她不畏惧困难、勇敢行动的时刻。二战后的德国,人民生活非常困难。当时阿尔莎22岁,她决定搬到加拿大开始新的生活。这是她人生众多重大冒险行动的第一次。那时,她在加拿大举目无亲,工作机会渺茫,语言也不通。她一边回忆一边告诉我,虽然那时她作这个决定要冒很大的风险,但那正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当我问道她怎么会冒那样的风险时,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当我必须面对风险,我都会这么做,我先想象经历风险之后可能带来的最大好处。我会想,如果冒险成功,所有的愿望都会变成现实。然后,我再考虑冒险可能带来的最大的坏处。我会问自己,我是否能承受这最坏的结果,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我能。也许我搬到加拿大后过得并不好,可能会彻底破产,孤身一人,我知道这样我就必须还得回家。接着,我就想象最好的结果,我开始了新生活,交了新朋友,找到了爱人,在这个新国家里养育自己的孩子。我把这幅美景摆在自己面前,每当自己犹豫不决时,就想象我要争取的最好的结果。我总是提醒自己,向着最好的方向努力,即使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
  我们很多人的生活恰恰相反:面对风险的时候,我们头脑中想象的都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抱住这样悲观的想法止步不前。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罗恩在大学舞会上,会走上前去邀请那个年轻的女士(那个被一群女孩围着的女孩)。他知道自己能承受被嘲笑的结果,但是他无法承受从他心仪的女孩身边走开的结果。而梅,那个70多岁了还有六本书未写完的老太太,如果她能多想想书完稿后所带来的最大好处,那种成就感可能会让她克服对失败的恐惧。听了这些人的经历,我相信我们能够勇敢地把害怕被拒绝的情绪丢到一边,而不是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时候,才希望自己已经完成了那些已开了头的书,或者希望已经去过了那些一直想去的地方——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我在冷战高峰期的纽约长大,能真切地感受到核恐怖的威胁。约翰·肯尼迪被暗杀时我正好二年级。至今我还对学校里的防空演习历历在目。我们在电影里看到了核试验,看到了在核爆炸时房屋被炸飞、家园被夷为平地。每隔几个月我们就要进行空袭演习,为“炸弹”的光临做准备。直到今天,我仍然对当时的恐惧心有余悸:说不定哪一天我在桌子前坐着的时候死亡就降临了。每次听到空袭演习的警报,老师就会叫我们所有的人躲在桌子下面。那时我想,这个和我的椅子连在一起的旧木头桌根本保护不了我们。
  有一次我们正在演习,大家都在桌子下缩着,我的一个叫肯尼的朋友却走到了窗户边。老师喊:“你干什么?快到桌子下面来!”肯尼答道:“布朗夫人,如果他们不管怎样都要炸到我,我宁愿站着,桌子下面太暗了,都没有亮光!”
  我们很多人一生都藏在桌子下面,因为我们相信失败和被拒绝是最糟糕的结果。但是对这两百多人的访谈却让我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我们最应该恐惧的是因为没有尝试而带来的遗憾。
  

选择一条最精彩的路
我们怎么能让人生不留遗憾?在本书的开始我提到,一位名叫玛格丽特的女士在努力地过着这样一种生活——以坐在阳台摇椅上的老太太的角度来看待生活。她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她要作决定,她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当我成了老太太,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回顾自己的一生时,我会不会遗憾有什么事没做?”她说,每一次面临选择,她几乎都很清楚自己要选哪条路。著名作家兼宗教领袖邓那·米兹格是这么说的:“选择一条沿途风景最好的路。”
  这是一种充满乐趣、简单而不留遗憾的生活方式。我们计划前程,经常问问自己:等我老了或者即将告别人世时,我会不会为自己现在要采取的行动感到后悔?我现在的生活方式会带领我走上一条充满遗憾的路,还是一条无怨无悔的路?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很多机会去做些有趣的事情。当我倾听这些人的故事时,我意识到,我很多的遗憾都是因为我拒绝了某些机会,很多时候是因为恐惧而拒绝。我在神学院学习做牧师的时候就拒绝了一个机会。当时我有两次机会到两个美国最大的国家公园(大提顿国家公园和仙纳度国家公园)做礼拜堂的牧师,任期是整个夏天。在我心里,大自然一直占据一块特殊的位置,但是我是在大城市长大的,我从来没有机会在户外度过那么长的时间。在公园里工作很诱人,而且我觉得那份工作经历一定很可贵。但是,我当时正投入地和一个人相处,我担心和这个人分开几个月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于是我两次都拒绝了那个工作机会。直到今天,我仍然相信,如果想想老了以后的自己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我可能会听见自己这么说:“如果我们的关系很稳固,那也不会因为暂时分开而受到影响,但是你这么热爱自然,可能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亲近自然的机会了。”结果我们的关系也很短命,那样的工作机会也再没有了。
  还有一件刚刚发生的事。去年我的一个好朋友给我一个工作机会,让我在东非和另外15个中年人住上一个月,拜访一些部落的长者,还可以在野外宿营。这真是实现我梦想的机会,但是当时正是我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如果要去,我就不得不放下一大堆工作。这次,我造访了那个阳台上的老人——未来的我。他告诉我:“当你到了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你不会惋惜损失了这一个月的钱,你会把非洲之行列入你最想做的事。”于是我去了非洲,深入体验了多种令人着迷的文化,看到了我以前从未见过的野生世界。虽然不能和家人待在一起,但是离开他们的日子反而让我知道了他们对我的意义。在坦桑尼亚的时候,我和部落里的长者坐在一起,和他们的谈话让我的这个项目发了芽并且不断成长。原来我还担心这次旅行会干扰我“忙碌的”日程,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差点让我错过一次一生中非常重要的经历。
  关于第二个秘密,从和这些人的谈话中,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确保在你的一生中,尝试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我们不可能为曾经试过、为曾经失败过而悔恨。第二个重要的教训是,如果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去弥合的话,现在就去弥合它。当我问到人生中的遗憾时,许多的人会说到,他们的遗憾是关于生活中的某个人的,或者关于未解决的问题、未说出口的话、破裂了却一直没有去弥合的关系等。
  

生活中时刻提醒自己生命有限
数年来,我和我的朋友大卫·库尔博士做了很多针对个人和管理层的静修试验。大卫是一位天才医生兼作家。在我们的讨论会上,我们让人们想象一下他们还有六个月生命时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还告诉他们,这六个月也不一定就是身体健康和愉快的六个月,也许是病痛和难过的六个月。然后从我们研讨会的日子算起,每个人给他们正好六个月的时间。
  我们来“假装”一下,“从现在开始,六个月后你会死。在死之前你必须要完成哪五件事?”紧张和沉寂笼罩了这个屋子,时不时有人来点不自然的幽默。人们开始写下他们在六个月中必须要做的事情,大家普遍要做的事都是梦想某种关系能够弥合。有时,我们的梦想被耽搁得太久了。人们一写完这个清单我们就问:“如果你只有六个月的生命你就必须完成清单上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说,它们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不管你还能活多久你都会去做?”我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所有的人都明白,情况的确是这样。我们也许真的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了,问问自己怎么度过这有限的生命将非常有益,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会让我们老来无憾。
  鲍勃,一位59岁的生物学家,非常恳切地告诉我,一定要保证你在处理关系方面不留遗憾。“我和我父母就曾经非常疏远。他们不赞成我的婚姻,而且居然把我和我的未婚妻踢出了家门。警告我说,如果我选她,我就不是他们的儿子。我们疏远了很多年,但是数年后,我主动去找他们谈话,最后冰释前嫌。很多人在关系出了问题后不做任何补救,结果在晚年时悔恨不已。所以,你至少应该尝试着去处理一下。”
  露西已经70多岁了,她曾经和她母亲疏远了很多年。母亲在世时,她们有20多年几乎没有说话。“我真希望我早点采取主动和她说话,告诉她我是爱她的。我会告诉每一个愿意听我一句的人,如果你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即使你没有准备好,也要早点说出来。”
  多年前,一位叫贝蒂的女士参加了我主持的一个静修活动。我做了关于遗憾的演讲,提到我们常常会有某些关系需要去弥合。我让每个人写下她们疏远的人的名字。然后,我让他们想象在生命即将结束时,他们坐在阳台上的样子。已是风烛残年的他们,会对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有什么期望呢?
  几周之后,我收到一封贝蒂的来信。她告诉我说,她和她儿子已经几乎有20年没说话了。因为多年不联系,刚开始的小裂痕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伤口。两个人谁也不愿先开口或者先联系对方。在我的讨论会之后,她想自己现在已经老了,她将会为自己没有尝试去修补和儿子的关系而感到遗憾。在信中她这样说:“我知道,我能接受被他拒绝的结果,但是如果我试都不去试,我不会合眼的。”
  她给儿子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感受。她说:“我几乎想不起来当时我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那时可能很严重。我为自己当时的表现抱歉,但是20年对于两个曾经互相拥抱对方的人来说太长了点。”他儿子也说了类似的话,数年的积怨就此消融,也消除了贝蒂在晚年时可能会留下的遗憾。
  我问我60岁的朋友鲍勃是否怕死,他说:“想到死,我不觉得紧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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