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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生必读的榜样传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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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次星期日早晨的简短谈话之后一刻钟,比埃尔和玛丽乘着他们心爱的自行车,走出家门,踩得很快,向树林深处驰去。他们已经在贫苦和财富之间作了永久的选择。那一晚,他们疲倦地归来,臂中抱满了田野里生长的绿叶和花束。
  荣誉的来临
  伴随着伟大的发现,荣誉也接踵而来了。
  居里夫妇先后在法国被授予几种科学奖。1903年6月,著名的皇家科学会正式邀请比埃尔?居里前往举行镭的讲座。这个物理学家接受了邀请,同他的夫人一起到伦敦去参加这次隆重的盛会。
  举行讲座的那一晚,玛丽是被允许参加皇家科学协会会议的第一个妇女。英国的学者都聚在那个挤满了人的礼堂里。比埃尔用法语慢慢地叙述镭的特性,后来他请人把握子遮黑,开始作几种惊人的实验:作用镭的魔力由远处使一个金箔验电器放电……
  那一晚激起的热烈情绪在第二天起了反响;全伦敦都要看镭的“父母”。居里教授和夫人被邀赴许多晚餐和宴会。玛丽不安地感觉到有成千只眼睛在注视自己,注视着这个最稀罕的动物,注视着这个特殊的人:一个女物理学家!
  1903年11月,一封信通知居里先生和夫人,伦敦的皇家学会把该会的最高奖授予了他们,以表推重。
  1903年12月10日,斯德哥尔摩的科学院公开宣布把当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金一半授予居里先生和夫人,奖励他们在放射性方面的种种发现。居里夫妇没有参加这次聚会。
  在玛丽·居里的眼睛里,诺贝尔奖金只代表一件事:数额巨大的奖金,是瑞典学者对两个同行的工作的认可,因此它不“违反科学精神”的。而且这是减少比埃尔教课钟点借以挽救他的健康的唯一机会!
  同时,善良的玛丽也开始了自己的捐赠活动。在她的赠款项下,有给波兰学生的,给玛丽青年时候某朋友的,给实验室的工人们的,给一些亟需钱用的女学生的……玛丽很适当地施赠,不张扬,不轻举妄动,也不过分。她决意在有生之年帮助那些需要她帮助的人,她愿意量力而为,以便永远能够继续帮助人。
  荣誉不关心将来,而比埃尔和玛丽去要向将来努力。诺贝尔奖金授予居里夫妇的消息一发表,千百万的男子、妇女、哲学家、工人、教授、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身上。他们的热烈敬仰扰乱了他们的偶像的生活,并且夺去这对偶像希望保持的唯一财富:沉思和宁静。
  居里夫妇设法拒绝访问,封锁他们的门,自己关在那个从此有了历史价值的简陋实验室里。面对荣誉,他们选择了拒绝。
  1904年12月6日,玛丽生了一个胖胖的婴儿,头上竖着黑发。又是一个女儿:取名叫艾芙。新生婴儿的微笑和嬉戏,使这个年轻的母亲感到愉快。她在一本灰色笔记本里,随时记载艾芙最早会做的姿势和开始长出的牙齿,正如以前对待伊雷娜那样。玛丽的神经状态随着这个婴儿的发育渐渐好转。分娩造成的强制性休息使她放松了,从而使她恢复了生活的情趣。她又以愉快的心情去接触她的仪器,这种心情她曾经忘记了。不久她又到师范学校去教课了。她动摇了一些时候,现在恢复了她的坚定步伐,又走上了艰苦的途程。
  面对巨大的荣誉,他们的家像堡垒一样,拒绝闲人闯入。比埃尔和玛丽在里面仍旧过着简单隐遁的生活。家务方面烦心的事,已经大为减少。一个干粗活的女仆承担了一切重活。她看着她的奇怪雇主的专心态度,总是惊异得大张着嘴,而且时常空自等着他们称赞她做的烤肉或马铃薯泥。
  有一天,这个朴实的女子忍不住了,她站在比埃尔面前,用坚决的语调问他觉得他刚才吃了很多的煎牛排做得怎么样,但是他的回答却使她莫名其妙。这个学者喃喃地说 :“我吃了煎牛排么?”然后表示和解地又加上一句:“可能吃了罢!”
  知识点:诺贝尔奖
  诺贝尔奖金,是根据素有“炸药之王”称号的瑞典著名化学家诺贝尔的遗嘱和资产设立的。诺贝尔经过十几年的艰辛劳动,与父亲和哥哥一起先后发明了一系列适于不同爆炸目标和用途的强有力的烈性炸药,极大地减轻了爆炸工人们的劳动强度,缩短了工程时间。
  诺贝尔将他遗产的 900 万美元作为基金,用以奖励每年在和平、文学、物理、化学和医学五个学科中取得重大成果的人,不分其种族、国籍和性别。诺贝尔奖金迄今为止,是世界上最高权威的奖赏。每一奖项包括一个铸有诺贝尔浮雕像的金质奖章,约 4 万美元的奖金和荣誉证书。
  居里夫人名言:
  在成功的道路上,流的不是汗水,而是鲜血,名人的名字不是用笔写成的而是用生命。
  不,镭是属于全人类的!
  

第五章  更艰难的时期(1)
难言的不幸
  1904年,巴黎大学校长为比埃尔设了一个物理学教席,这个希望了很久的实任教授的位置,终于得到了!然而遗憾的是,新职位并不提供研究室,以及研究经费。后经比埃尔多方申请和筹措,一件令居里夫妇快乐的事情终于到来了:比埃尔从此将有三个合作者:一个实验室主任,一个助手,一个工人。实验室主任就是玛丽。
  他们适应着新的生活。比埃尔备课,玛丽仍和从前一样在师范学校教书,两个人经常在那个狭小的实验室里见面。几位教授,还有几个助手或学生,都在这个实验室里继续做着研究。
  1906年初,他们恢复乡下习惯,每晚带着女儿到附近的农庄去取牛奶。艾芙刚十四个月,脚步很不稳,顽强地要踏着那干硬的土车辙走,使比埃尔看了发笑。到了星期日,远处钟声一响,这对夫妇就乘自行车到附近的树林里去野游。第二天比埃尔觉得太疲倦,不能再出去,便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艾芙坐在一条毯子上乱喊乱叫,伊雷娜则挥动着一个绿色小网追捕蝴蝶,并且为她很少到手的捕获物而快乐地大声欢呼。比埃尔和玛丽彼此靠近躺着,欣赏他们孩子的优美。醉人春光的魅力和宁谧使比埃尔平静下来,他看看在草地上蹦跳的两个女儿,再看看一动不动地躺在身边的玛丽。他*他妻子的面颊和金色头发,并且低声说 :“在你身旁,生活是甜蜜的,玛丽。”
  1906年4月19日这个星期四显得很阴郁,一直在下雨,天色昏黑;居里夫妇虽然专心工作,仍不能忘掉这四月的骤雨。那天比埃尔要参加理学院教授联合会的聚餐,还要到他的出版者那里去看校样,然后要到实验室去。玛丽也有几堂课要教。
  在早晨的匆忙中,这对夫妇几乎彼此没有见面。比埃尔在楼下喊玛丽,问她是否到实验室去。玛丽正在楼上给伊雷娜和艾芙穿衣服,回答说她今天一定没有工夫去——但是她的话被嘈杂声淹没了。大门砰的一响,比埃尔忙着出去,很快地走了。
  玛丽在家里与女儿们一起吃午餐的时候,比埃尔正在饭店里和他的同事们亲切交谈。将近两点半钟的时候,他微笑着站起来向朋友们告辞。走到门口,他不在意地看了看天空,向那一片雨云蹙了一下额,然后打开他的大雨伞,在倾盆大雨中行走着。在路上,马车夫的喊声、附近码头上开过的电车发出的刺耳响声,使这条街十分喧闹。巴黎旧区这条狭窄的路上多么拥挤呵!马路上差不多只能容车马通过,而在下午这时候行人太多,人行道显得更窄了。
  比埃尔本能地找人少的路走,他有时候走在石铺的路边,有时候走在路上,步伐很不稳,心里在默想着事情,眼神集中,脸色郑重。他在想什么呢?是在想他正进行的试验?是在想玛丽?……
  他已经在沥青路上走了一会,跟在一辆轿式出租马车后面。到了这条街同码头交叉的地方,喧闹声更大了。一辆电车刚刚沿河驶过,两匹马拉的一辆四轮重货车正由桥上过来,横越车轨,疾驰而来。
  比埃尔想穿过马路,走到那边人行道上去。他移动着,离开出租马车给他的掩护,这辆车的四方车箱遮住了他在视线;他向左走了几步,突然撞着一头喷着热气的牲口。那辆货车这时候正横过这辆马车,他撞的是驾车的一匹马。两辆车旋风一般地挨近了,比埃尔吃了一惊,本能地移动了一下,想贴在马胸前,但它突然后腿站起……比埃尔已经跌在两匹马的铁蹄下了。过路的人大声喊着:“站住,站住!” 马夫急忙收缰,可是毫无用处,这两匹马仍然向前驰去。

第五章  更艰难的时期(2)
比埃尔倒在地上,一种红色的粘东西溅在泥里。
  几个警察抬起那瞬间就被夺去生命的还有热气的躯体。后来有两个人抬来了一副担架,把尸体放上去,在一间药房里停了一下,才抬到附近的警察分局去,在那里打开他的钱包,检查他的证件。风声一传出去,说牺牲者是比埃尔?居里,一个教授,一个著名的学者,人们的骚动立时加倍了。许多人握拳要打马车夫马南,警察不得不出来干涉,保护着他。
  祸患突然降临居里的家门。共和国总统府派来的人在门前按铃,听说“居里夫人没有回来”, 没有说明来由就走了。铃又响了,理学院院长走了进来,玛丽依然没在家。
  到了六点钟,锁孔里有钥匙转动的声音,玛丽出现在客厅门口,愉快而且活泼。她从朋友们过于尊敬的态度中,隐约看出有表示哀悼的可怕迹象。听着众人重述经过情形,玛丽完全不动,完全僵直,这种神气使人们相信她一点没有听懂。她并没有倒入他们亲切伸出来扶她的手臂中,她不*,不哭泣;人们说她像木头人一样地毫无生气,毫无感觉。过了很长而且可怕的寂静,她的嘴唇终于动了,她低声问着,渴望听到什么否认的话:“比埃尔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一件突如其来的灾祸,可以使一个人完全改变,永远不再恢复原状。比埃尔死了”, 这几个字一传到她的意识中,立刻就有一种孤寂和难言之隐笼罩她的心头,永远摆脱不掉。居里夫人在四月的那一天,不只成了孀妇,同时还成了无法救治的孤独可怜的妇人。目睹这个悲剧的人感觉到,他们表示哀痛和安慰的话语都只在玛丽耳边掠过,她的眼睛是干的,脸色苍白得发灰,似乎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很费力才能回答一些最迫切的问题。她发了一个电报到华沙,“比埃尔因意外事故去世。”然后她到那潮湿的花园去坐下来,两肘支在膝上,两手扶着头,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毫无生气,不发一言,等着她的伴侣。
  有人先给她送来了在比埃尔衣袋里找着的几件可怜的遗物:一枝自来水笔,几把钥匙,一个皮夹,一只表。在晚上八点钟,一辆救护车停在这所房子前面。玛丽爬上车去,在半明半暗中看见那个平静和蔼的脸。担架很费事地慢慢抬进窄门。他们把死者停在楼下一间屋子里,玛丽就在那里独自对着她的丈夫。她吻他的脸,吻他那差不多还有热气的柔软身体,吻他那不可以屈伸的手。人们把她强拉到隔壁房间里去,不叫看死者入殓。她像是毫无知觉地服从了,后来忽然想起她不能让这几分钟这样过去,想起不应该让任何别的人照料那个血污的遗体,她又回来了,抱住尸体不放。
  第二天,玛丽的收紧的喉咙才松驰,眼泪的闸门才打开,终于哭出来了。后来她又坚定起来在房子里徘徊,问人是否已经照常给艾芙梳洗。她到花园去叫伊雷娜,隔着栅栏和孩子说话。她告诉孩子“爸”的头上受了重伤,需要安静。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就又去玩耍了。
  过了几个星期,玛丽因为在人前说不出她的悲苦,就完全陷于沉默孤寂之中,这种孤寂有时候甚至会使她惊惧地叫喊起来。玛丽失去了伴侣,世界失去了一个伟大的人物。玛丽成了一架机器,甚至她的孩子的目光都不能唤醒她的感情。她行动呆滞,精神恍惚,似乎已经离开了活着的人们。

第五章  更艰难的时期(3)
比埃尔?居里之死,引起了一些重大问题:比埃尔遗下的研究工作怎样进行?他在索尔本的教职怎么办?玛丽的前途如何?她的亲戚们低声讨论着这些问题。葬仪举行后的第二天,政府提议给比埃尔?居里的*和遗孤一笔国家抚恤金。征求玛丽的意见,她完全拒绝,她说 :“我不要抚恤金。我还年轻,能挣钱维持我和我的女儿们的生活。”
  在这突然加强的说话声中,第一次响起了她惯有的勇气的微弱回音。当局和居里一家交换意见,颇费踌躇。大学有意留玛丽在学校里工作,可是给她什么头衔?叫她在哪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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