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穷在哪-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穷人是没有话语权的。虽然听起来很残酷,穷人不爱听,但这是事实。以前穷人写封家书都要找人代笔,一上大堂就声音发抖,话语权从何而来?现在虽然不是那样极端了,穷人的处境有了改善,但考虑到富人也在前进,穷人和富人的距离仍然十分巨大,而且越来越大,我们就不得不承认,相对来说,穷人仍然是没有话语权的。
如果没有领导的关怀,没有高层的重视,没有有识之士的鼓与呼,没有层次更高的人对他们的关注,穷人的问题往往得不到妥善解决。
穷人,穷得连喇叭都没有一个,你让他如何发声,如何让大家都听到?
富人,不仅有金喇叭,还有吹鼓手,你就是捂上耳朵,想不听都难!
穷人没有话语权是必然的,穷人的被抛弃也是必然的,除非他有一种力量。正面的影响力没有,就只能靠反面的破坏力,穷人对社会构成威胁了,才能进入主流的视野。这是一种矛盾,也是一种代价。世界总是在矛盾和运动中找到平衡。
从历史的角度看,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既然是由富人制定的,那就必然对穷人不利,穷人要想胜出,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穷人就想自己来制定规则,冲突就产生了,革命就爆发了,有的人真的就掌了权。但很快他也变成了富人,他的规则又对新的穷人构成威胁,新的冲突又再产生。社会历史就是如此循环下去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有钱才能干大事
蛇吞象很难,象吞蛇就容易了。日本相扑运动员为什么要长那么胖?体重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在技巧相当的情况下,力量决定胜败。在资本市场上,如果没有特别的智慧,钱多就是能量的体现,钱多就是老大。
程咬金三板斧可能会把对手吓得魂飞魄散,但如果三招之内不能取对方小命,那他自己就危险了。燕国太子丹把一国存亡的宝押在了荆轲身上,想使出“斩首”行动,出奇制胜,可荆壮士的牺牲,证明了太子丹的孤注一掷“掷”错了。
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口吃成猪八戒、弥勒佛,一旦有人叫卖奇效药、神灵丹,有人打出妙计、奇招的幌子,大家都趋之若鹜。可事实证明,狗皮膏药终究是狗皮膏药,江湖骗术到底是江湖骗术。
从纳粹闪电奇袭波兰,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奇袭这个术语又活了过来,人们都津津乐道于希特勒的演技和山本五十六的城府。据说,就在日军调兵遣将的前夕,日本驻美使馆还在美国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谈判。可惜,美国人立即还以颜色,奇袭了山本五十六的座机,让山本见上帝去了。后来又在中途岛一战中打得日军溃不成军。接着就是广岛、长崎亲尝原子弹,最终日本投降,美国军事占领。山姆大叔用大棒狠狠教训了小日本,让世人明白,什么是实力为王。从这段旧事上可以看出,实力才是最后的压秤物。
富人可能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奇技淫巧,但在与势均力敌的死对头的较量中,一招是永远不够的。准确地说,这就有如坐跷跷板,谁的吨位重,谁就能把对方最终抛上天。在商场竞争中,拼的是实力,不是技巧和运气。
而钱多则是最有效的实力。
在消耗战中,只有钱多,才有军火,才有雇佣军为你拼死冲杀,才有后勤源源不断地供给。为什么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原因在于沙皇没钱来维护战争机器的正常运转,士兵怨声载道,百姓苦难深重,不爆发革命搞掉沙皇,俄国就只有崩溃了。商战也是一样,两位高手过招,可能有人会出奇招让对方元气大伤,但比赛还没结束,既然是高手,他即使受伤也仍有力量发起反扑,所以关键还在于双方实力对比。
钱多证明了一点,打持久战,谁怕谁呢?有钱人敢说我三年不开张,穷人敢说吗?当然不敢,因为穷人没有这个实力。
全国十四亿人,如果每人给你一角钱,那是什么概念?一亿四千万!
这样的好事也不是没人想过,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要收集到这每人一角钱,你必定得有一个合理的借口,也就是立项目;你还要让每个人都知道这回事,就需要做广告;你还需要人去为你收集,又必须招兵买马。诸如此类必要的开支,如果这一人一角里,付出的成本是一人五分,对不起,你得先拿七千万出来!
你一听就吓得灵魂出窍了,就算滚动发展,类似于卖楼花,这样的生意也不是穷人能做的!
有钱的人更有钱,穷人往往只有干瞪眼!
在投资的问题上,穷人的算法和富人的算法不同。比如开一家面馆,收益率是100%,投入2万,一年就净赚2万,对穷人来说很不错了。但是一家面馆所能承载的资本只有2万,如果一个大老板有1亿资金,岂不是要开5000家面馆?这5000家面馆就是5000个投资项目,要一个一个管理好,大老板得操多少心,白多少根头发呀?还不如投资宾馆,一个宾馆就足以消化全部1亿的资本,哪怕收益率只有20%,一年下来也有2000万利润啊!
大资金只会青睐大项目,钱往高处走,你越有钱,扯的摊子越大,就越有人要把钱给你。而且你有钱,说明你有找钱的能力,这就是信用,就是你有能让钱生钱的证明,如果有人要投资,他不找你找谁?
资本的眼光势利得很,穷人是不可能得到资本青睐的。既然没有资本,穷人得到钱的途径就只有劳动,而劳动所得的血汗钱,多半只够糊口。
穷人虽然也可以痛下决心,轻装上阵,但他所处的环境——体制、观念、文化等等,犹如重重的摩擦力,无声地阻止着他。穷人就像在沙滩上骑车,使足了劲,终究还是龟行,眼看着旁边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辆跑车飞驰而过,穷人只有叹气。
穷人的钱永远只是生活消费资金,和资本的性质完全不同。没有资本,报刊上那些发财的故事,无论多么精彩,对穷人来说,就像一部武侠小说,闲来读读,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精神体操而已。
穷人输不起
面对未来的许多不确定因素,穷人总去想万一,越想越怕,结果无数的可能性就在这种犹豫中化为乌有。很多穷人想成为富人,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不敢真这么做。
富人可以抛出100万,放出大话来:“不就是100万,试一下何妨?亏了只当老子交学费!”穷人赌100元也很为难,他兜里就这点钱,如果输了,他今天就只能在玄武门外喝西北风去。而富人要是输了,大可以很潇洒地说:“下回,再提100万跟你玩,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这就好比富人有一群能生金蛋蛋的鸡,穷人只有一只随时可能被挤破的蛋。因此,富人提一筐鸡蛋来当保龄球玩也没关系,只要鸡还在,蛋就不止。穷人则不敢,鸡蛋碰石头的蠢事当然打死他100次也不会干。就是鸡蛋碰豆腐,他也要犹豫老半天。因为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一旦失败,不可想象。
穷人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不想小气却非小气不可。因而,穷人都是概率派的高手,只有等他有了十足的把握,用一只鸡蛋可打下来一轮太阳,一锄头下去可挖一个金娃娃,他才会小心翼翼地出手。穷人最清楚,一旦押错了宝,等待他的将是血本无归,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然而,世上的好机会从来都是转瞬即逝的。有一个穷人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壮着胆子问是谁。一个声音说:快开门,我是机遇。穷人却很害怕,犹豫良久,也没有开门。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在门外响起,而穷人打开门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小纸条:机遇是不会第二次敲门的,傻瓜!
人生有许多抱憾终身的事情,比如发财的良机。穷人也不是傻蛋,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致富,可是却总是因为担心万一失败,担心承担风险而坐失良机。比方说刻舟求剑的故事吧。如果那个宝剑掉入江中后人便立刻下水,也许还有追回宝剑的一线机会。其实他也很清楚,却担心风大浪急,生怕自己会溺水而亡。他又于心不甘。所以在愚昧和侥幸的作用下,他做出了刻舟求剑贻笑大方的蠢举。船靠了岸,水固然浅了,下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宝剑不会长脚,良机已失,失不再来。
穷人不敢投资,因为在穷人看来,投资是天大的事情,弄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穷人即使投资,也是挑“闲钱来玩玩,健康又怡情”的项目,比起买彩票以小博大虽然要差一大截,但是赢了是惊喜,输了也无所谓。“只当老子给儿子零花钱了!”这样,穷人才会感到博弈的乐趣。
可惜,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买卖,与发家致富无关。
资本越小,风险越大,当你手里只有一个鸡蛋的时候,哪怕轻轻一碰,都可能全部玩完。这就是穷人的软肋。
穷人的起点太低,就算你搭上了快车,快得不能再快,资本的增长也像是滚雪球。当雪球还小的时候,你哪怕滚得发疯,比起那些大雪球来,你的发展壮大也是可怜的。基数太小,增长有限,同样是滚动发展,此增加一倍与彼增加一倍,结果有着天壤之别。何况天气一变,首先融化的必定是你。你的雪球能不能滚大,这是一个哥德巴赫猜想。
穷人总是从做小生意开始,要把小生意变成大生意,就像把一个鸡蛋变成一群牛,中间太多的因素,太多的环节,如果你没有把整个过程走完,你就没有摸清财富的脾气,你就成不了真正的富人,就算突然发一笔横财,你也消受不了。
很多时候,财富也是一种压力。潜水员都知道,贸然地下到深海,很可能七窍流血。
不做工具箱里的零件
穷人因为自身的卑微,缺少安全感,就迫切地希望自己从属于什么,能和很多人一起,变成一个庞大机构的一员,就像寒冷中的鸟儿,挤在一起彼此取暖。穷人更需要自己的组织,需要自己的单位和团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就干个体。”对穷人而言,混到干个体的田地,实在是失魂落魄的可怜事。因为穷人是离不开单位的,一离开,就断了根,失了魂。很多英雄一离开朝廷马上就投奔了梁山。
中国人初次见面,必须要问的问题有籍贯( 看是否同乡 )、学校( 看是否同校 )、职业( 看是否同事 )等。目的只有一个,看对方与自己是否有相同的元素,一旦有,裙带主义症便立刻发作。在中国做事,同族、同乡、同事、同志之类非常重要。这些见不到却能量极大的“软组织”,有着惊人的“软资源”。
当然,“硬组织”就更为重要了。
因此有人说中国是一个“单位症”盛行的国度,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去归属某个机构,穷人尤其如此。唐僧会向番邦宣讲“贫僧乃东土大唐派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唐三藏”云云。说白了,唐和尚就是要让番鬼们明白,眼前的大和尚可不是简单的秃头脑壳,汝等不得无礼!这就是有单位的好处。然而佛祖或达摩并不提自己是什么国什么庙什么僧,他们只需说“在下佛陀”或“吾乃达摩”,来人便会立马顶礼膜拜。这就是穷与富、贱与贵、低与高的分别,同时也是单位之于穷富贵贱的差异。
富人也离不开单位,因为他们必须靠单位来为其服务,生财,聚利。单位是富人的工具,而穷人则是工具箱里的零件。
单位就像蜜蜂王国,工蜂与工蜂之间的力量足以建起一座无与伦比的蜂巢大殿,酿制出无数甜美的琼浆。然而工蜂却必须在饱食终日、大腹便便的蜂王统御下,劳累奔命,死而后已。奇怪的是,工蜂并不各自走散,相反,对于危害王国的来袭者,它们会拼死护卫。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在王国里工蜂们虽然是受剥削受压迫者,但亡了“蜂国”,它们便什么也不是了。
大雁就深知这个道理。猎人所能捕获的多半是失群的孤雁,对于全攻全守的雁阵,他们反倒无可奈何。从个体户的暴发与公务员的下海,不难看出富人致富的秘诀。他们并不依赖单位。相反,他们制造自己的单位。他们无需单位庇护,而是建设单位庇护别人。
鸟儿挤在一起固然暖和,但比起住在空调房,穿着羽绒服与保暖内衣,喝着热饮料,唱着歌的鸟王凤凰而言,这点暖实在很可怜。一个单位所能提供的庇护只是一张过期作废的支票,难保不出现让你中场被N个替补替换下场的悲剧。穷人的安全建筑在单位的安全之上,需每天烧高香祈祷单位长命百岁、无病无疾才行。但这不是一个穷人所能左右的。
只有穷人不再是单位的仆人、老板的过河卒子,不再把宝都押在单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