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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孟九娘-第27章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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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师父,你忘了师妹受不了酒味的吗?这儿酒味这么浓,您就是要在酒窖里给师妹传授知识,也麻烦师父换一间屋子吧。”

顾桦承这才仔细看了看九娘的脸色,问道:“你难受?”

九娘点头,使劲捂着鼻子不敢撒手。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在这么捂着就憋死了。”

九娘眨了眨眼,还是不舍得放下手上的帕子,顾桦承使了使劲,从九娘手里把帕子抽了出来。

“我不是让你憋死的,我给你帕子,是让你提神的,只要你闻一闻就能没事儿,你这儿个憋法,是想憋死自己?”

“不是……”九娘低声念叨,试探着吸了吸鼻子,似乎那股子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顾桦承在一旁看着她,笑道:“我没骗你吧啊?”

九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扶桑拉了顾桦承一把:“师父,就算师妹没事儿了,难道就不能换个地儿吗?非得在这儿靠着吗?”

“你是怕我又骂你吧?”顾桦承轻笑,摇了摇头,无奈道:“走吧,出去。”

顾桦承率先转身,挨着把每一间屋子都查看了一遍,那些罐子上的封泥有没有破损,酒缸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摆放……

九娘跟在顾桦承身后看着,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顾桦承八成有强迫症!一个酒缸怎么摆的顾桦承还得挑挑拣拣浑身毛病。在酒窖里走了一遭,扶桑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骂了。九娘十分同情地看着扶桑,却见扶桑一脸镇定,似乎早就习惯了似的。

顾桦承骂了一会儿,大约心情舒畅了,伸手拉过来九娘,笑道:“先前还记不记得为师再跟你说什么?”

“礼已酒成?”九娘歪头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点头,“是啊,礼已酒成,这酒里面的道道啊多得很呐!九娘,你同为师说说,酒器都有什么材质?”

“诶?”这算是提问吗?九娘看着顾桦承开始发挥自己那贫乏的历史知识,琢磨了一会儿问:“青铜?”

“嗯,青铜酒器的确是很重要的。”

“师父,那些什么鼎是不是就是盛酒的?”九娘一下子来了兴趣。

顾桦承反问:“什么鼎?”

“就是……”九娘咬了咬唇,突然之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扶桑看了九娘一眼,皱眉问道:“师妹是想说尊吧?鼎那不是祭祀用的吗?还有辰王爷那儿我也见过鼎,但也不是用来盛酒的啊……”

“青铜酒器,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事情了,如今也很少见到青铜酒器了。不过九娘,你为什么一开口就会想到青铜酒器呢?”顾桦承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扶桑一眼,又转头问九娘。

“……”九娘怔了一下,怎么说?难道要说中国历史上最注重礼仪的商周时期便是青铜器具横行,所以自己才会张嘴来了一句青铜酒器吗?可问题是这个大越国都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朝代,只怕商周也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吧?

“师妹你不会是自己琢磨随便说的吧?见过青铜器具,就觉得会有青铜酒器?”扶桑在一旁挠了挠头,一脸的不相信。

九娘顺着扶桑的意思点了点头:“对啊,我见过青铜的大鼎……”

顾桦承随便点了点头,显然并没有在这上面太过在意,接着又问九娘,“那你还知道什么酒器?”

这次九娘倒是学聪明了,记着之前在酒窖里看到的那些盛酒的罐子,道:“木头酒器,陶瓷酒器。”

“木头酒器……陶瓷酒器……这是什么说法?”顾桦承皱眉。

“师父的酒窖里面不就是木头的和陶瓷的吗?”

“陶和瓷……师妹,那么大的区别你分不出来吗?”扶桑似笑非笑的看着九娘,“居然把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说……”

“扶桑!”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转头看着九娘叹了口气,“木头酒器……其实不能说是木头的。九娘,你去第三间屋子好好看一眼,那些木制酒桶上还有些什么!”

顾桦承的言辞有些严厉,九娘怔了怔,一声不响地跑到了第三件屋子里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啊,九娘皱眉,刚要转身的时候,却又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酒桶的外面。

014:酒器

木器的手感很光滑,仔细看才会发现,上面漆上了一层涂料,看起来光洁精致了许多。可是,再怎么精致的木头不还是木头吗?

九娘疑惑,直到扶桑过来喊她,她才皱着眉头跟着扶桑出去。

顾桦承已经出了酒窖,在院子里等着九娘。

隔了老远,九娘便看到月白长衫的顾桦承负着手笔直地站在那儿。九娘总是会想如果顾桦承不是一个酿酒师,他这副身板不管放在哪儿,扑上来的狂蜂浪蝶都不会少吧。不过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孟家九娘还不晓得酿酒师,在大越国是多么吸引人的存在。

等到顾桦承转身的时候,九娘猛地低下头去。

站在九娘身边的扶桑疑惑:“师妹,你脸红什么啊?”

九娘自然不能时候放才在心底把师父胡思乱想了个遍,只能低着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笨。”

“噗——”扶桑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指着九娘道,“师妹什么时候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九娘脸红,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

“九娘,怎么好好地说起自己笨来了?”顾桦承脸色也有几分笑意。

“我……我没看出那些木桶有什么啊……”九娘摆正了态度,正儿八经地问起了问题。

顾桦承点头,伸手将九娘拉的离自己近了一些,问道:“那酒桶上有什么?”

九娘猛地抬头,对上顾桦承含笑的眼睛,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说:“有涂料,就像是烤漆一样,可是师父,那不还是木头的吗?”

“对,那还是木头的。”顾桦承点头,“可是加了花纹之后,那些酒器便称为漆制酒器了。”

“就因为有了漆?”九娘感叹,“那要是加了蜡,岂不是就叫做蜡制酒器了?”

“噗,师妹你倒是会举一反三,可是要是真的打了蜡还能用吗?”扶桑捂着肚子,险些要趴到地上去。

九娘鼓着脸恶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也不怕笑得背过气去!”

“好了,不要闹了!”顾桦承揉了揉额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扶桑,“去书房博物架下面的柜子里,把那套酒具拿来。”

扶桑点头,小跑着去拿东西了。

九娘回头看了顾桦承一眼,问道:“师父让师兄去拿什么酒器?”

“酒曲一时半会儿的没办法给你讲明白,酒器为师却还是能给你讲解一番的。”顾桦承摸了摸九娘的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每每顾桦承这样笑着,九娘总会有一种错觉,就仿佛已经跟在他身边很久了似的,甚至觉得顾桦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浓厚的人母气息。

九娘抿了下嘴,笑眯眯地看着顾桦承问道:“师父啊……”

“嗯?”顾桦承低下头看着九娘,等着九娘继续说下去。

九娘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跟蚊子哼哼似的问:“人家都说二十弱冠便娶妻,为何师父还未曾娶妻啊?”

“……”

九娘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顾桦承的回答,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低着头,看着九娘,却又像看着别处,似乎,有些发呆似的。

“师父?”九娘伸手在顾桦承眼前头晃了晃。

顾桦承这才回神似的,冲着九娘扯了扯嘴角,“你才多大,听谁说的这些娶妻不娶妻的事情。”

“好奇嘛!”九娘眨了眨眼,“这些年,师父就不寂寞吗?”

“寂寞?”顾桦承皱眉,看着不远处一路小跑过来的扶桑,笑着摇头,“我从十五岁开始捡到扶桑,这么多年,每日被他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寂寞那种东西……我倒着实找不到。”

“师父和师妹在说我坏话吗?”扶桑将手里的檀木箱子放到石桌上,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顾桦承和九娘都在盯着自己看,又抹了一把脸,一脸的不安。

九娘率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笑道:“师父开始给我讲吧。”

“好。”顾桦承点了点头,将檀木箱子打开,把箱子里的物件一应摆在桌子上。

顾桦承先拿出来的是几件青铜器,九娘疑惑:“师父不是说青铜酒器如今已经不常见了吗?”

“嗯。”顾桦承点头,“青铜酒器如今的确不常见了,然而宫中以及一些京中要员,在宴请打北胡来的尊贵客人时,还是会用到青铜酒器的。”

“咦?”九娘皱了皱眉头,“师父,那现在有玉器吗?”

顾桦承低头看了九娘一眼,笑道:“有,不过你倒是心思大,那么值钱的东西,你师父我手里不过才讨了一套,你想见见?”

九娘摇头:“师父你继续讲你的吧,我就是随便一问,想起了一句诗罢了……”

顾桦承却来了兴趣,看着九娘问:“什么诗?”

“师妹你还会念诗?”扶桑蹲在一旁拿着根树杈不知道画什么,听到顾桦承和九娘的对话,一下子扔了树杈子窜了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九娘。

九娘顿了一下,又看了顾桦承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念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夜光杯不就是说着玉质的吗?”

“葡萄美酒夜光杯?”顾桦承念叨了一遍,有些不相信似的问九娘,“还有葡萄酒?”

“……”九娘怔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算自己历史再不好,也记得这首诗是唐朝的,唐朝便已经有了葡萄酒了,这个时代难道在唐朝以前?可是又想到顾桦承给自己的那本酒经,好多技艺都是宋朝才有的东西。一时之间,九娘觉得对这个时代充满了不解。

顾桦承却等不及了似的问道:“怎么了?九娘你这首诗是在哪儿听到的?”

“……村里。”九娘呐呐。

“村里?”顾桦承皱眉。

“师父,也许是师妹听错了呢?她又没念过书!”扶桑皱眉。

九娘又瞪了他一眼,敢说自己没念过书,恨恨地伸出脚去想踢扶桑一脚,却正好被顾桦承看到。

顾桦承笑着将九娘拉进怀里,看了扶桑一眼,“没念过书的也比你强,你看看你知道些什么?最起码你师妹知道的这些你都不知道!”

“师父!”扶桑一手捂住胸口,一边抬眼幽怨地瞥了顾桦承一眼,装模作样扭捏道:“自从有了师妹,师父都不喜欢我了。”

“我以前也没喜欢过你。”顾桦承毫不留情。墨毒丹青

015:上路

扶桑撇了撇嘴,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顾桦承踢了他一脚,骂道:“有点男子汉气概!”转头又看了九娘一眼,问道,“方才我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玉器不是常见的酒器?”九娘皱眉,“还是说师父想要我知道师父很有钱啊?”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看了九娘一眼,抬起一只手来。

九娘猛地退后了一步,看着顾桦承一脸的警惕。

“我就这么可怕?”顾桦承问道。

九娘摇头,指了指一旁的扶桑道:“师父不可怕,只是师父你看师兄都离你那么远,我觉得离你远一点可能安全一些。”

扶桑在一旁乐得嘿嘿直笑,看着顾桦承一个劲地眨眼。

顾桦承狠狠地瞪了扶桑一眼:“你眼睛有毛病?”

“没有啊。”扶桑摇头,笑嘻嘻地看了顾桦承一眼,“师父,你别老是瞪我了,你看你瞪我瞪的师妹都害怕你了。”

“九娘,你真的害怕我了?”顾桦承微微皱了皱眉。

九娘怔了一下,旋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没有怕师父啊。”

“那为什么非要离得那么远?”顾桦承冲着九娘招了招手,“过来,为师再同你说说这些酒器的区别。”

九娘点头,走到顾桦承身边的时候顺收从一旁拿了一个上口大如喇叭,束腰,高圆足的玩意儿,问顾桦承:“师父这是什么?”

“觚。”顾桦承伸手接了过来,笑着同九娘解释,“这个也可以算是一种酒杯,能盛二升酒。九娘,贵族之中有这样一种说法,也算是对青铜酒器的规定了,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角,五升曰散,六升曰壶。”

“啊?也就是说咦壶酒其实只有六升吗?阿嚏——”九娘皱眉,揉了揉鼻子。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笑道:“你们村那种大水壶也许能打两斤酒的。”

“师父说的壶是那种拿得上台面的青铜酒壶。”扶桑凑了过来,帮着顾桦承将青铜器收进了大箱子里。

九娘疑惑地看了扶桑一眼,有些不解:“师兄,阿嚏——师父才给我说了这么一会儿你就急着收起来做什么?”

“来客人了,九娘,去开门。”顾桦承起身弹了弹衣摆上落上的叶子,看了院门一眼。

明明不曾听到过敲门声啊,顾桦承和扶桑怎么就都知道来人了呢?九娘一边奇怪一边揉了揉鼻子,这喷嚏打的也是莫名其妙地令人心烦。

九娘疑惑地过去开了门,一眼看到站在门外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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