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商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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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活得真实,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遮遮藏藏,躲躲闪闪的;违己交病,我决然不会为难自己,背叛自己,所以,我不虚,也有别于你的凡俗。”赵妮娅从礁石上起来,凝望着大海,“眼下,我最想做的就脱光有衣服,赤身裸体地在沙滩上奔跑,在大海里游来游去,做一个快乐的美人鱼。”
六十三 美女也疯狂(上)
天哪,赵妮娅这丫头怎么有如此胆大包天凌人傲物的恐怖想法!
人们总爱说“美女是野兽”,这话太经典了。窥一斑而见全豹,赵妮娅就是那具有广泛代表性的一斑啊!这骚妮子的“一斑”太不一般了,她的神奇想法已然跃居野兽的思想之上了。
“那……那……咱俩井水河水两不犯,我到车里午睡,你到沙滩上去裸奔,到大海里去畅游吧。”我嗫嚅着打个重重的哈欠,以证明我真的困了。虽有些矫情的成分,但我的确想睡了——自从来到环球伟业,我多了一样毛病那就是,逢酒必沾,沾酒后必昏沉思睡,尤其午睡,是铁定的,想改都改不了。
“嗯……那好,一言为定!”赵妮娅稍一迟疑,随后郑重地说,“你到车上睡觉,我……我可真要脱衣服了!不过警告你,不许偷窥,否则,我剜了你的狗眼!”
“别自我造势,自我陶醉,自我夸张好不好?我定力超凡,练过‘千斤坠’的,套用毛主席的话说那叫“管你美女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我把车座靠背放平,仰躺其上。
“你要是胆敢偷窥,我……我……我就……”赵妮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词。
“我提示一下,要是我胆敢偷窥,你就自杀!”我哈哈大笑闭上眼睛。
“我……可真脱光了啊,不许偷窥!”赵妮娅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太低估我的男儿本色了。
“放心吧,嫦娥邀我去月球搓背我都不稀罕呢!我不是猪八戒,没有偷看美女洗澡的爱好,你爱怎么脱就怎么脱吧,骗你是小狗!”老实讲,我对偷窥想都没想过,道理很简单,君子风范嘛。
我的话音未落,赵妮娅就由车窗向车内扔脱下的衣服了,先是乳白的露脐衫,接着是藏青的低腰短裤,然后是淡粉色的胸罩,最后是淡粉色的三角内裤。赵妮娅这妮子真坏,居然把胸罩扔到我有头上,害得我跟佩带眼罩的驴子似的,老老实实的呆着,不敢稍动。胸罩四溢着栀子花的芬芳,醉得我喷嚏连连,十好几个。
我原以为赵妮娅过过嘴瘾,说话吓唬我而已,没成想她说到做到,把自己剥了个赤条条寸缕无遗。裸泳、裸奔起码有所保留,至少维持三点的基本限度,这赵妮娅太猛了,居然把自己剥了香蕉。难怪老夫子们提心吊胆地吆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阴盛阳衰”,原来这都是有坚实的现实基础的,并非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咯咯咯……”赵妮娅的笑声爽朗而放肆,有如万箭齐发山洪海啸,足够把每一个人的耳膜刺穿,即使聋子,在这样具有穿透力的大笑中也会感知声波的震颤。
确认赵妮娅跑远了,我睁开眼睛,提起淡粉色的胸罩,轻轻放在一边,在我的意识里,那枚胸罩瓷器样娇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都能把它击碎。我的目光不听从大脑的调遣,仿佛淘气任性的孩子,固执地聚焦于Polo的后视镜上:晴空、丽日、大海、沙滩共同构成一幅如画美图,赤裸的赵妮娅,一个圣洁的天使,在天地间自由地嬉戏,那是造化的杰作,其间满是阳光的丝线,清风的幕布,空气的纱帐……
“君子慎独。”我再一次自我告诫。一个独处的人,最容易随心所欲,放浪形骸,我也不例外——我违背了“偷窥者变成小狗”的铮铮诺言。假若违背诺言如童话故事那般灵验,我真的化作一只小狗,那可就惨了,赵妮娅定会弄一条价值不菲的狗链子套在我的狗脖子上,把我牵过来拽过去,横竖折腾死我——这家伙心狠手毒,能干得出来。好在我笃信科学,科学这东西能给人自信,可以小小地探测到未来,也就是说,我违背诺言一万次断然也不会变成小狗的,否则,世界人口总量就不会是六十亿了,那要锐减N多,狗狗的数量会剧增N多。
赵妮娅赤身光腚地呐喊着,奔跑着,跳跃着,或者在沙滩上打两个滚儿,在海水里扑腾一阵子,比疯子还要疯狂,她一定感觉那是置身于远古的伊甸园,而且尚未吞下知善恶果。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十四 美女也疯狂(下)
怎奈距离太远,任凭我几经揉搓眼睛,也看不清赵妮娅的光滑玉体。
我不禁讨厌起哲学家来了,他们往往故作高深,大搞虚无主义,假装满腹经纶之状,爱从生动的具象里剥离出抽象,从鲜活的表象中演绎出本质,妄说“距离产生美”,以致死晕得满世界的人都没有了物理意义上的距离感。眼前之事可证,他们所宣扬的根本就是谬论:赵妮娅赤光光地跑远了,与我拉开“距离”了,可是“美”呢,哲学家们所颂扬的“美”哪里去了?事实明摆着的,那种纤毫毕现一览无余没有了,跟闭上眼睛想像毫无二致了,归根结底,“美”没了!
“什么‘距离产生美’的臭哲学,分别是为了吸引眼球,制造轰动响应嘛!”我大骂一声那位发明此言的哲学家,借着蓬勃的酒劲儿,沉沉地闭上眼睛,顿然鼾声大作。
酒后的午睡从来不存在失眠,我睡得专心致志,100%投入,躺在那儿一直没有挪窝儿,跟青蛙冬眠一样,睡姿都不曾变动。
由于地球公转、自转的原因,原本在树荫底下的Polo被转移到烈日之下。夏末的阳光依然强烈,晒在脸上、身上,又疼又烫,几乎能把人烤出油来。阳光的如此热情让人受不了,我哈欠两下,伸伸懒腰,醒了。太阳已然偏西,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近午后三点——这一觉,差不多进行了两个小时。
胸罩、内裤啥的还在车上——哟嗬,赵妮娅这妮子光着屁股又是裸奔又是裸泳的玩得挺惬意啊,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骚够?我取过一瓶矿泉水给自己补充着水分,直身坐起来。
“……吴黑生……你个……死坏蛋……”隐约间有喊声自远处传来,断断续续飘入我的耳鼓。
我怔一怔,左右打量打量,开门下车。为了不被赵妮娅那家伙戴上“偷窥”的反动派帽子,我的目光小心、拘谨地一点点向远处挺进。
啊,赵妮娅!高呼一声,我跳起来,撒开兔子腿,如离弦之箭,劲射而出。随便赵妮娅说什么吧,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一刻,我脚下生风,二三百米的距离,不过十秒丈量完了。这成绩拿到奥运会上去,自然是万人瞩目,多为祖国增添一枚闪亮的金牌应当不会有问题。
岸边的沙滩上停着一辆越野吉普,旁边站了两个色迷迷的男子,他们对着海水中的赵妮娅大嘘小叫,嘴中不时还冒出几句比屁还臭的话来。
赵妮娅诚惶诚恐地把身子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葫芦似的浮于水面之上。
“吴黑生……你个死坏蛋……我都喊你……八百遍了……快来救我呀……”见我飞身来到,赵妮娅呜呜哭诉,催生着我怜香惜玉的情怀。猛一个海浪袭来,她挣扎两下,脑袋被动地跟着波涛晃两晃。
“这……这是怎么啦?还呆在水里干什么,快上岸呀!”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岸边徘徊几步。
“你让……岸边那两个……可恶的流氓……走开!”涛声依旧,赵妮娅哭声依旧。
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两个该死的混蛋耍流氓,死缠死堵在岸边不肯离开,逼得水中裸泳的赵妮娅走投无路,只好呆在水中,不能上岸。
多嫩的一朵花儿呀,怎能经得起盐水长时间浸泡?我心疼赵妮娅了。
“请你们二位回避一下好吗?让她上岸。”我指了指水中楚楚可怜的赵妮娅。
“回避?你让我们上哪儿去?我们喜欢在这里看海景,哈哈哈哈……”两头混蛋当中的瘦高个发话了。
“她一个女孩儿,长时间在海水里浸泡怎么受得了,二位行行好,避让避让,让她上岸穿衣服吧。”我近乎哀求。
“‘有人管的大街,无人管的河沿’,难道她可以裸泳,就不许我们在这儿赏赏美景吗?”瘦高个狡黠地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今儿,我真碰上不要脸的了。
我明白,无论赵妮娅游到哪里,这两个无赖都会跟到哪里,奈何不了他们的,更重要的一点,他们见我年龄小,玩邪的不是他们的对手,自然其嚣张、放肆程度是不会稍有收敛的。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即使是爷爷辈,也要装成孙子腔,见瘦高个难颇难通融,于是,我转而哀求另一个胖头胖脑的家伙。
“太不环保了,多干净的大海呀,好生生地被大姑娘后肘污染了,日后,这四大洋的鱼鳖虾蟹还怎么入口?吃到肚子里,岂不恶心死了吗?既然大姑娘都不遵守规则,我也脱光游个痛快得了。”胖子年龄稍大一些,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边说边脱掉裤子,脱去T恤,只保留一条花裤衩挂在那一堆肥肉上。
六十五 救美(上)
“她是女孩子,她害羞,呆会儿等她穿好衣服,你们再到这边来游泳不好吗?”我苦苦哀求着那头胖流氓。
“她害羞?她知道害羞吗?知道害羞,还光着屁股泡海澡?你是什么人,在这里与我绕嘴绕舌的——不会是她的小情人吧?哈哈哈哈……”胖子笑得很开心,新镶的前门牙泛着银光,草包肚子随着笑声一圈圈外扩着。
“我们老板说的是,识趣的话,你立马滚一边凉快凉快去。”瘦子歪着脑袋,冷眼盯着我,替胖子帮腔。
又是老板?这样的臭老板比乔老板差远了!同样镶牙,乔老板那可是金光闪闪,而他的呢,银光闪闪而已,显然,他这样的臊老板与乔老板式的老板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谈判陷入僵局,要让这两头流氓彻底滚开,比上天还难,简直没门!赵妮娅在海水中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此长时间耗下去,不多会儿随着海水涨潮,情况会更加糟糕,更加危险。
“不要慌,别害怕,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赵妮娅乞盼的眼神激活了我心中的责任感——女孩儿是点缀世界的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她们需要小心细致的呵护与关怀。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返回Polo,抓起露脐衫与牛仔短裤飞快地跑回岸边。胸罩与内裤是无暇拿的,在那生死攸关之时,多上穿戴胸罩与内裤两道复杂而精密的工序,只能是画蛇添足,狗尾续貂,多此一举。特殊情况下的特殊问题,要特殊对待,能用简便方法的绝不能按部就班,过于拘泥。
那两头正品流氓还在岸边死赖着,堵在那里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我恨不能上去痛打他们一顿,然后再把他们阉成公公。
我脱掉鞋子,依然穿着衣服,走进海水中,一步步径直朝赵妮娅而去。海水越来越深,没过脚踝——没过膝盖——没过腰际,直达我的胸口。
距离赵妮娅不足两米的时候,生怕踩到地雷似的,我不敢继续前行了。海水清澈,刚好没到赵妮娅的脖颈处,她白嫩细腻的胴体一览无余,尤其是上半身,尤其那绝妙的胸脯肉,由于海水的折射,直晃得我心猿意马,狼奔豕突。
不能再看了,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我紧闭着眼睛(用赵妮娅早就盖棺定论的话说那叫“虚”),手中高举着美女的衣服,往前探身递送过去:“赵姐,快换上衣服吧。”
此时此刻,我不能称呼她“赵秘书”,那样会有失她的脸面与尊严,而喊她“赵姐”更亲切,更温暖,更能给她以胆量与勇气——再怎么说,那也是亲人的关怀啊!
“哇……”我闭着眼睛没动呢,赵妮娅锐不可挡地迈两步,嚎啕着扑进我并不够宽广不够厚重的怀里,双臂死死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憋得我险些背过气去。
我失魂落魄地僵化在那里,尽量站成一棵静静的植物,但那是一个多么困难的妄想啊!海水,这化学课本上漏落的可燃物,腾地着火了。
“黑生……你这个坏蛋……你干嘛……不早过来……”赵妮娅双臂挂在我的肩头,双手轮番击打我的后背。
“嗵嗵嗵……”我的后背很响,我知道,那是骨头的声音。
与裸体美女拥抱的时候,想作一棵植物都难啊,难怪和尚们说“女人是老虎,闯进心里来”呢!我像吹气球似地壮了壮男儿鼠胆,偷偷地悄悄地慢慢地睁开本该睁开的眼睛:眼前的赵妮娅被海水浸湿了头发,除了线条流畅的水嫩肩头外,其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