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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金红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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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集进驻刘庄之前,没有人知道颍上县有个“古城乡”。中国这么大,历史悠久的地方太多了。因此,当时的刘庄算是寂寞的。
  待字闺中,倘若真是天生丽质,自然酒香不怕巷子深。刘庄亦如此。
  新集创业初期,刘明善就看准了刘庄的煤。不久,新集达到年产660万吨的规模,被人誉为“淮海大战”。刘明善却想着怎样把新集西部的刘庄并到新集,使东西连成一片煤海汪洋,这岂不快哉!
  有人悄悄问刘明善:当年,你只希望在新集开一个30万吨的小煤矿就满足了,如今怎么胃口越来越大呢?刘明善笑而不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过,事情有些棘手,刘庄的管辖权,不在新集而在淮南矿务局。
  然而,也许是新集人为国为民的精神感动了上苍,1996年春,在“两会”召开前夕,全国人大常委黄毅诚、迟海滨来新集视察,当时他们发现新集已无可开采的储备资源,而从国家能源政策及新集长足发展的角度来看,国家需要巩固和发展新集的经验。于是两位全国人大常委积极协调、多方做工作;刘明善也当即向安徽省煤炭厅、省长*递交了报告。报告由他亲自撰写,主要内容是:要运用新集经验,采用新集模式,发挥新集精神,用新集的人,加快开发淮南西部煤田。这是新集第二次创业的契机!新集人愿意给国家再贡献一个大煤田! 。。

第三章  宏图再举(2003~2006年)(2)
*代表安徽省支持并回复了刘明善开发刘庄的报告:“新集是淮南经济的一个增长点,也是安徽的一个经济增长点,从这一点上讲,刘总,我得谢谢你。也支持你的报告要求。”
  当年年底,国家计委和煤炭工业部联合下发文件,根据中央和地方并举的原则,同意把刘庄划给新集。
  刘庄的“盖头”,眼看就要揭开……
  1997:她叫新集四矿
  刘庄煤矿最初被称作新集四矿。从一矿,到花家湖,再到八里塘,不到十年时间,新集四矿即将上马。刘明善宏图将展,内心喜悦。
  金融时代下的矿业,是一种特殊的商业,资源是立身之本,有多大的根据地,才能有多远的纵深。刘明善身兼创业者与改革者双重身份。作为创业者,他尽可能为后继者打下更多的江山,即使暂时没有实力去打,也要努力指点江山;而作为改革者,他希望新集四矿能够进一步改革,比原来的三个煤矿更好、更先进、更强大。
  1997年8月,与八年前开发一矿一样,刘明善带领一帮人马,壮志凌云地进驻了刘庄。
  不一样的是,这次的人马不再只是“七八条汉子十几杆枪”,而是公司副总以上人员66人;进驻时逢盛夏、天气和煦,没有倒春寒的细雪飞舞、天寒地冻;而最不一样的是,没有当年村民那种不信任的目光,乡亲们自发组织起来,早就平整好了道路等待新集人的到来。
  当时刘谊也在现场,他仍然记得刘庄所在的大赵村,家家户户的乡亲们都涌到了村口。在一挂又一挂的鞭炮声中,老百姓把猪啊、羊啊送给了新集来的人。热闹的场面,在大赵村,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得到。
  当天,在众多乡亲们的簇拥下,新集四矿建设指挥部正式挂牌。村里腾出来办公场所借给新集人无偿使用。颍上县县委书记张华琪致欢迎词。他说:“这样的场面,在这个古老的村庄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了。大家都说像过年,我觉得,比过年还要热闹。如果非要拿什么来比较,我觉得今天像电影《九九艳阳天》里咱们的队伍开进来”。
  温跃渊。托起太阳的人[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7。欢迎的人群掌声如雷。
  寒流
  命运的玩笑,总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新集进驻大赵村第二年,亚洲金融危机波及煤炭行业。寒流来袭,整个煤炭行业骤然转冷,开矿形势急转直下。而新集管理层恰好在此时经历了新旧交替的历史性时刻。
  历史与命运的交织,往往带来最令人哑然失笑的结果。在刘明善卸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刘庄矿。即使在金融危机肆虐最严重的时候,刘明善仍然主持召开了“刘庄工业区综合发展规划讨论会”。参会的都是煤炭科技领域的相关单位,合肥煤炭设计院、淮南市科委、淮南工业学院等。而会议讨论的集中问题便是未来刘庄煤矿怎么样才能建成一个最具科技成果的矿:要以煤炭企业为龙头,同步延伸煤炭产品的产业链,坚持开发和结合并重。形成集煤炭、电力、建材、煤层气等一体的立体交叉大型现代化工业区。
  其实,此时此刻,刘明善很清楚,开发刘庄的心愿在金融危机导致的煤矿行业的寒流下,已经渐行渐远。不久后,刘庄队伍便奉命撤出,只留下四个人在工地留守。当时新集管理层对煤炭行业的下行趋势拿捏不准,只是表态说:“刘庄工程无限期暂停”。 。。

第三章  宏图再举(2003~2006年)(3)
四个留守员工里面,资格最老的是财务科长陈力。他身体不好,见开工遥遥无期,索性回家养病。仅剩下了三个小伙子和写着“刘庄煤矿”的一块木牌,告诉来来往往的人们,这儿也曾是希望的田野。
  三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闲得无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玩“斗地主”,输了往脸上贴贴白纸条,百无聊赖。但又不能回去,这么大的一片工地,交给别人不放心,而且说不定哪天就能开工了。这样的等待,如沈从文小说《边城》的最后一句话:“这个人也*天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三个小伙子“等过第一个秋,等过第二个秋。”一晃两年过去,寒来暑往,刘庄重新陷入了寂寞。
  牵挂刘庄矿的除了刘明善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刘谊。1998年接任总经理后不久,就亲自到刘庄视察。看看施工工地,和留守的小伙子们聊了聊,刘谊说:“我比你们还要着急。”
  不知开了多少次董事会,可董事会态度一直模糊不定。刘谊只能多方做工作,多方呼吁:“金融危机总会过去。”
  2000年以后,刘谊加大了鼓动力度。他再一次把上马刘庄的请求在董事会上提了出来。金融危机影响的滞后性,使得2000年的煤炭行业陷入谷底。董事会不同意,理由很简单:新集的煤都卖不出去了。花家湖煤矿有次招标,电煤价是每吨148元,而客户竟然只给67元一吨。哪有余钱上新项目呢?上得越多,亏损越大。
  对于现状,刘谊当然清楚。自从上任后,他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才是新集第二次创业的机遇。但已经开采了十年的新集一、二、三矿寿命有限。新集地貌复杂,这些矿井越往后开采,安全压力越大,成本可能越高。如果不建立新井的话,再过个八年十年,这些老井很可能导致集团整体亏损。
  到那时,临渴掘井,悔之晚矣。
  5年5个月:重返大赵村
  德国法学家卡尔施密特说过:“政治,是决定紧急状态的能力。”跳出话本身的含义理解,企业日常决策比如批准例行公文等,并不是决策重点。特殊时刻,超出过往经验的时刻的决策,才是决断。市场的变化瞬息万变,每一秒钟都有崭新的动态趋势出现,同时意味着无数过往经验宣告作废。决策,是衡量一个企业的领导者最重要的能力。
  刘谊是不是这样的领导者?
  董事会拒绝批准刘庄上马时,刘谊没有放弃努力。他明白,董事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金融危机持续太久。但是,危机过去,岂不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刘谊根据*总理2000年在国内外的讲话,以及看到的美国股市的报表,分析金融危机已经过去,只是煤矿产业的复苏仍需等待一段时间,但时间不会持续太久。于是他决定,不管董事会批准不批准,自己找人把上马的方案先做出来,做得越细越好,等董事会哪天一旦批准,第二天就能入驻施工。
  刘谊的决策事后看来,是正确的。2001年,煤炭市场终于触底反弹。
  刘谊立刻要求召开董事会,提出了开采刘庄的详细方案:要建600万吨煤矿。董事会讨论后觉得,市场刚反弹,上300万吨比较保险。他据理力争:“随着形势好转,我觉得600万吨也太保守,应该要上800万吨。不仅要上,就连刘庄当年搁浅的股票也要上市!”
  话语落地,董事会一片惊讶。而不久后,新任董事长张长友上任,听了刘谊汇报,当下表态:800万吨,拍板。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宏图再举(2003~2006年)(4)
此时,留守刘庄的三个小伙子还不知道刘庄即将开采的消息。屈指一算,他们留守了整整三个年头。这三年里,其中一个小伙子朱林在留守之余学会了熟练操作电脑,总算没有虚度光阴。只是他们时不时和当地村民碰面,村民都会有意无意地问:这矿,到底哪天开啊?小伙子们很尴尬,只能说快了快了。再到后来,几乎没有村民来问了。
  2001年5月,另一位小伙子汤传红接到电话。朱林正在另一个房间玩电脑,忽然听见汤传红大声地喊叫起来:“特大好消息,我们的队伍要回来啦,我们终于熬到头啦。电话里问我,留守有什么困难吗?我说,你们一来,我们什么困难都没有啦。”
  第二天一早,四位留守人员打扫了一番,烧水煮饭,哼着小曲,迎接着大部队的到来。领头的是梁袁。
  刘庄,是一个奇迹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英雄们只会老去,不会随风飘落。他们创造过神话。无论怎样丰富多彩的历史,倘若没有了神话的渲染,也会变得苍白平淡。
  刘庄,是一个神话。
  如果愿意,这个神话前面可以加上许多定语:科技的、管理的、和谐的……但有一个定语最为重要:奋斗的。
  200天会战
  进驻刘庄,是刘谊执掌新集,同时又是遭遇金融危机之后的中兴之举。这段历史在载入新集史册时被冠以“二次创业”的名目。
  2001年5月25日,刘谊点将,任命梁袁担任矿长。一场“战役”即将开始。见证者万千,起点只有一个——曾经的“刘庄矿指挥部”,如今只是一个破落的小院子,几间茅草房。
  虽然颍上县委派人迎接,留守的小伙子们更是喜笑颜开,但艰苦条件,与当年刘明善在新集的荒原上创业简直一模一样。中午吃饭,甚至没有足够的筷子。细心的梁袁早有准备,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了十几双筷子。汤传红至今记得梁袁对他说的话:“我们再苦也比当年刘明善好多了,我们的后方,有新集。六月的淮河一带,气候闷热,蚊虫泛滥。”而第一个晚上,睡觉之前梁袁发动大家除草、捉虫、打蛇。
  6月8日,梁袁召开刘庄煤矿第一次全体职工会议,布置准备开工的事情。有人问:“哪天开工比较好?”梁袁说:“当然越快越好,尽量往前赶吧!明天下午四点钟开工。”
  毕业于中国矿业大学的梁袁是最不相信迷信的。不过,开工典礼之前,负责施工的人员倒是很讲究,有些仪式要搞。梁袁觉得,施工队自有施工队的道理,也就同意了。于是施工队买了几只老公鸡,把血洒在地上,意思是辟邪。随后,梁袁讲话。讲到一半,天空飘起了小雨,雨很小,下的时间也很短,停的时候,梁袁恰好宣布:刘庄煤矿,开工。这时,天边竟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后来担任党委书记的郝劲松也在现场,立刻用相机抓拍下了这道淡淡的彩虹。
  当地老百姓都说,这是天意。
  会战开始,梁袁认为,开工到投产是非常时期,所以他不想预先设定一个会战日期。但却要求所有成员,不论职务高低,一律顶到前线。
  非常时期有非常规则,梁袁一马当先,每天晚上11点钟开全矿调度生产会,不分节假日,风雨无阻。开完会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钟。然后大家散会睡觉,睡到早上六点半起床,举行升旗仪式,随后全部到一线施工。煤矿的施工常常都要下井,等从井里上来就到了夜里十点多,然后梁袁准时在11点钟开当天的全矿调度生产会。

第三章  宏图再举(2003~2006年)(5)
就是这样的魔鬼规则,作息不停地循环,每个人都是连轴转。
  这一转,就是整整200天。
  200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超负荷、超重压的时期。开工之时,谁都没想到“非常时期”能够持续这么久,更没有人想到自己竟然坚持到了最后。这200天,对刘庄从开工到投产来说,又是新集创业史上一个创纪录的时间。如此迅速,如此高效,梁袁简直是带着人马跟时间赛跑。施工的人员大都是年轻人,高强度的奋战对他们而言是参与创造历史的机会。
  参与刘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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