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帆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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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我的电话”梅总跑过去翻开自己的外套：“喂，你好，啊！是，是展创公司，对，对就是这条路的加油站，你到加油站就知道了，对，对，明天早上九点，对！好，再见”
　　“呵呵，还有电话啊，新鲜事，这几个月没有电话，这突然一来来真是不习惯啊！”杜总听出是应聘的来电
　　“应聘的？”周总有些欣慰：“好呀，总算又开始了”
　　“是呀，我们又开始了”
　　粗鲁和草率还是换来了成效，功夫真的不负有心人，只要你是努力的。
　　周总今年刚结婚，妻子在老家，他把这一生的期望都投注在这个公司上，如果成了就没有让妻子失望，就可以兑现婚前的海誓山盟，自己什么都没有，妻子能够嫁给他，并且婚后就离开了妻子…　…，这个电话又给了他生活的曙光，他在内心就六个字：“往前走，不回头”
　　梅总结婚好几年了，有个女儿，自己当时也没想到要办公司，但是当时自己工作的那个公司做不下去了，正好周总又来找他商量这事，也赶巧自己手头刚好有三万元钱，也就没有多想参与进来了。
　　梅总能否坚持下去是周总最为担心的，没想到当时最看好的合作者最早退出，没有看好的两个人却跟随自己继续在努力
　　杜总，虽然都是同龄人，城府没有人知道，过去跟周总是一个公司的，创办公司最早还是他提出来了，平时总是嘻嘻哈哈，工作有时还抱怨，是属于情绪极不稳定型的，具体有没有主心骨，具体有没有智慧谁也说不好，有一点就是在很多时候他会有协处理事情的美妙办法。
　　三个人开始确定新员工的培训方案，每个人都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个时候电话也开始一个接着一个
　　这个废弃的加油站开始洋溢着新的人气，充满了忙碌的身影，对于展创公司来说2005年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呢？
　　

第八章　危机
4
　　元旦后，深岛市的人们没有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这是一个速度的城市，每一个人都要投注在繁忙的工作中去，假若今天他们不忙碌，就会被忙碌抛的生活的后面，他们将不会再有忙碌的机会。
　　空气的温度没有展创公司成立时的灼热，阳光洒下的也是平和的光，使人冷静不再狂躁。
　　晨练的老头拎着鸟笼走过，早上八点不到路上已是车水人流，这个时候每一栋大厦的电梯前都会堆满了等电梯的白领、金领，这一切在短时间内不再会跟展创公司有关系了。
　　展创公司的三位创办人跑步经过去办公的大厦时三人同时望向过去的28层，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我还要把你租回来，不，是买回来！他们对今天的工作充满了期待，半年来今天是最兴奋的，最开心的，对日来的期望都附注在今日一战！
　　三个人到公司整理一下仪容，西装，领带，皮鞋
　　“杜总，我们的杜总，一家公司的老板皮鞋不可以脏的哦”周总难得开心一会
　　杜总弯腰去擦：“早上跑那么急…　…”
　　叮铃铃
　　杜总立即转移话题：“梅总，电话！”
　　梅总手指按在电话的接听键　“叮铃铃铃”　，三声一到：“你好，展创公司，对，对，就是这个加油站，进里面来！”
　　嘟嘟　嘟嘟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梅总盯看了一眼手机，放回口袋：“周总，我们准备几把椅子吧，员工来了也没地方做呀”
　　周总看看空落落的大厅，没有讲任何话，有钱的话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了，现在后悔把椅子也给转让出去了
　　杜总也知道这难处：“刚打电话的怎么还不进来呀？”向窗外遥望
　　周总回答了这个问题：“可能要等到九点吧”，梅总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谁会到加油站来呀，还是废弃的加油站。但是从里面看怎么也不像加油站呀？
　　时间在均匀的前进，手机上的时间在变换着数字：8：58，8：59，9：00
　　人没到，电话也再没有响起
　　9：10
　　砰砰
　　敲门声
　　一个20多岁的女孩探进头来：“您好，这是展创公司培训处吗？”
　　梅总赶紧过去接待：“是的，是的，您是来应聘的？”
　　“是的，过来看看”
　　“里面请，里面请”
　　这女孩子进来环顾一下四周：“我们在校的时候也经常进行类似的培训，像爬山呀，过河什么的！”
　　看来这个女孩子是把这里当作训练的地方了
　　三个人对望了一下，刚要作解释门外又来一个人，接着陆陆续续到九点半的时候足有25人的样子，整个会议厅已经很有氛围
　　但是，同时在人群中就有了各种非议
　　“怎么没有凳子？”
　　“就是这种训练方式，注意看看地下有没有纸条什么的？”
　　“纸条记什么呀？我这里有”
　　“不是，有一次呀，我去应聘，他们就因为我没有捡起地上的纸片就没有录用”
　　“哎，对了，还记得那个问题是怎么回答来吗？”
　　“那个问题？”
　　“井盖为什么是圆的？”
　　一个瘦高个子站到人群中间：“哎，各位，大家静静啊，静一下，我们排成2队”
　　“看了吗？这个人在我们中间很久了，看是卧底吧”
　　“这家公司面试不简单呀”
　　“别乱说话，估计还有卧底”
　　“哎哎，还没告诉我井盖为什么是圆的呢？”
　　“嘘嘘…　…”
　　高个子在前面开始开始讲话：“请大家先排好队，来从第一排开始报数！”
　　大家也都很挺好：“一、二、三、三”
　　“哈哈哈”
　　后面发笑的一个帅哥遭到旁边女生的白眼
　　“是谁在笑啊！”高个子一声高呼：“继续”
　　“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报告完毕”最后是一女生的声音
　　“后一排继续”
　　“二十三，报告完毕”
　　在这同时杜总跟周总在争执
　　“先讲公司”
　　“先讲产品，将工资待遇”
　　“讲公司”
　　“讲待遇”
　　杜总一甩手把资料仍地下：“讲产品，行，你讲去吧！”
　　遭到周总的讽刺：“你还一公司老总呢，你看你，动不动就发脾气！”
　　“发脾气怎么啦？发脾气！梅总，你说是不是该先讲公司，你先讲完工资待遇，说的那么好，却在这么一个地方办公，谁跟你干呀！还是一捡来的地方！”杜总想得到梅总的支持“捡来的怎么啦，捡来的！为什么先讲待遇？我得让人家知道来这里一个月要赚多少钱，是不？不明不白的你干嘛你？”刚要出去的周总又退了回来
　　梅总赶紧制止：“行了，行了，就按周总的，周总去讲吧”
　　周总推门出去前扔下一句话：“产品代表未来，待遇代表回报”
　　组织队伍的高个子正好编完队，转身立正：“报告经理，与会人数24人，请您指示！”
　　周总一脸感激之情：“呵呵，谢谢，请归队吧”
　　队员看到没有给于什么指示被赶回队伍估计刚刚这位高个子也是来应聘的，刚刚作作了一番不由得齐声“呵呵”一乐
　　这高个子居然够没皮没脸，又一个转身，转回面对队伍：“下面大家掌声有请我们的经理讲话”然后补充道两队的空缺处
　　“大家好，我姓周，周恩来的周，是展创公司的总经理，欢迎大家的加入”所有应聘人员都注视着这位总经理，希望他给与为什么是在加油站里培训的的答案，同时梅总跟杜总也再隔窗观望，毕竟谁都希望能够招到员工，周总继续：“我们鼓励和赞赏像刚刚这位先生这样的人才，您贵姓？”周总指向刚刚的高个子
　　“免贵姓高，高树修，我…　…”
　　高先生可能还要说什么，被周总接过话题：“我们需要像高先生这样富有组织性和领导能力的人才”
　　杜总在里面小声嘀咕：“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拍马屁的家伙！”
　　大家都很配合的鼓起掌来
　　掌声中还夹杂着轻声小语：“还以为这是卧底呢？”
　　“别说话，最高明的卧底就是不像卧底”
　　刚刚说话的那个女孩立即用右手遮掩了一下嘴巴
　　周总拿出一张纸：“请问大家出来找工作最关心的是什么呀？”
　　“发展，未来，待遇，工资！”
　　“对；就是发展，就是未来，最关心的就是这里的工资待遇，对吧！”
　　“对”
　　“好，接下来首先讲一下我们的待遇，我们的工资标准是初级。。。。”
　　这个时候杜总在里面团团转，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
　　周总一看抓到每个人心去了，看着每个人的眼睛说：“初级工资2500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期望人们有什么表示
　　大家本来要听他继续说下去，看到停顿就开始发问：“我们卖什么产品呀？”
　　周总也不好回避，工资没讲完也不好立即换成是产品：“目前最有市场潜力的产品…　…”
　　没等说完又有人立即一个问题：“我们办公室在哪里呀？”
　　这次迎来了很多的符合：“对呀，我们在那里办公呀？”
　　“大家先别说话，听我说，目前我们就在这里办公，等过段时间我们找好办公室，在最高档的写字楼里…　…”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破加油站里工作？我们又不是老鼠！”这是那位高先生的声音
　　“对呀，怎么可能这里就是办公室呢？”
　　“这是传销，这是老鼠会，我们被骗了”
　　“对，大家赶紧走吧，这是传销！”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认为高先生是公司的卧底了
　　队伍开始变形，散乱
　　只剩下周总在人群中：“不是，不是，大家先别走，先别走，听我说”
　　人流紧紧的走尽，三个人全部的希望也随着人群的离去而消失，本打算招到人产品卖出去，赚到钱年底回家过个好年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又剩下空落落的加油站大厅，梅总站在门口徘徊，人群不顾他的解释都离去了，周总一摔培训资料一屁股坐在地下
　　梅总打算给女儿买礼物的希望破灭了，周总打算送给妻子惊喜的希望没有了，想到告别大半年的妻子他都开始掉眼泪
　　没有希望不会失望，当把所有的投注都压在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的破灭足可以把一个人给摧毁，那坡没有任何有形的力量
　　这时候情绪最不稳定的杜总却异常的冷静
　　5
　　这就是杜总给我讲的我来以前的故事，之后的就是。。。。
　　一个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的小伙子穿过路边绿化带推门进入这个废弃加油站的门，“我姓沙，叫沙垚，我是来应聘的！”
　　周总还是坐在地上：“应聘？应聘为什么不敲门呀！”迅速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资料
　　这个小伙子又开门出去了，本来要起来的周总一看干脆又坐下了，心想：“现在这个样子谁会留在这里呀！”
　　砰砰…　砰…
　　梅总赶紧过来开门，周总再次坐下的屁股还没有着地习惯性的喊一句：“请进！”同时干脆的爬起来
　　小伙子进来重复刚才的话：“我姓沙，叫沙垚，我是来应聘的！”
　　梅总是最能控制情绪的，和颜悦色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沙垚，沙子的沙，三个土的垚”
　　“沙？土？你是学建筑系的吧？”
　　“不是，我没上过大学，听说只有大学才有那些各种的专业！”
　　梅总吩咐我说：“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把这里打扫干净，保持卫生，这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哦，对了，有空看看这些细料，这是你的主要工作”
　　后来梅总告诉我，当时真想说：“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人，公司要不干了”
　　但是他当时又不知道周总和杜总的意思，自己又不好做主，当时的情况下又没法商量
　　周总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土边向办公室里面走边说：“工资一月800，这是产品资料，自己看吧”
　　周总后来告诉我说一个月工资800就是告诉我这里没有前途，公司都要不干了，这么少的工资你赶紧走吧。
　　就这样我就进入了展创公司，后来听杜总说如果不是最后我去了，他们三个人也要各自分开了，可能世间就永远不会再有展创这个公司了
　　我告诉他，如果当时我没有迷路，或者有钱坐公车的话我就不会迟到，不会迟到的话我也会跟那些人一起离去了
　　杜总听完我这句话狠狠的打了我一拳
　　世间有太多的如果，如果我没有去深岛市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发生。
　　6
　　“来了一傻瓜是吧？”杜总对紧跟进来的梅总说：“我就说不能先讲工资待遇，你看怎样？”
　　周总看看外面准备打扫卫生的沙垚说：“这个，我也是先讲的工资！而且直奔主题，你看？”
　　“这是一傻瓜，你看，是不是傻瓜，废弃的加油站，还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