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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车经济学-第2章

小说: 开车经济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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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吗?或者其本身就有一套自己的规则?我的一位朋友是名小心翼翼的拉丁语老师,他曾告诉我,他开着一辆体面的丰田花冠轿车,无视前面那个开着十八轮卡车的司机,有意插进了队伍,因为他认为这辆车是在霸占道路。让这个彬彬有礼的乡下学者变成了收费处的恶霸(你用后挡板撞我?),这种神奇的力量来自道路吗?或者他内心深处就是一个魔鬼?   

  越加思考,或者花越多的时间来考虑交通问题,更多这类让人困惑的问题就会浮出水面:为什么在路上一个人无缘无故就赶上堵车?为什么事故仅仅维持10分钟,造成的交通堵塞却长达100分钟?空出其他人正在等待的车位真的需要那么长时间?还是仅仅看上去需要这么长时间?高速路上的共乘车道(car…pool lane)①缓解了交通拥挤还是造成了交通堵塞?重型卡车有多危险?我们开什么车,去往何处,与谁共乘,这些因素又如何影响到我们的驾驶〃方式〃?怎么有这么多纽约人乱穿马路,而在哥本哈根几乎没人这么做?新德里的交通真的和看上去一样混乱?或者在无序的外表下掩藏着美好的秩序?   

  和我一样,你可能也想知道,交通能告诉我们什么?有人愿意留心听一听吗?   

  你最先听到就是这个词语本身:交通。读到这个词语你想到什么?你很可能想到一条拥挤的公路,上面挤满了人,妨碍你向前驾驶。这个想法不怎么让人愉快。有意思的是,长久以来交通的意义都是正面的。它最初(仍旧)用来指代贸易和商品活动。这一意义渐渐扩展到从事贸易和交易的人本身,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序文中,莎士比亚描写了〃我们的舞台交通〃(traffic of our stage)。后来,交通开始指代活动本身,比如〃路上交通〃。在某种情形下,它既可以指代人,也可以指代事物。在一个企业里,商品与人之间的活动不可分割,毕竟当一个人想去某地时,他最可能做的就是从事商业活动。这在今天看来仍是如此,因为很多交通事故都发生在我们上班途中,而更多的时候我们把交通看成是造成不幸生活的原因,却很少从运动和流动的角度把它看做机会的重要源泉。   

  和以前一样,我们现在抽象地理解交通,将其看做事物的汇聚而不是当成个体的集合。我们都说〃避开交通高峰〃或者〃堵在路上〃,却从不和大家客气地谈论〃挤过人群〃或者〃堵在人群中〃。新闻也随处可见〃交通和天气〃的话题,似乎在很大程度上这都是我们不可抗拒的消极因素,即使我们抱怨时,我们也这样认为,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交通的组成部分(公平起见,我假设我们现在也是天气的组成部分,因为我们和汽车都向大气排放气体)。我们会说〃交通太拥挤〃,却不知这确切指代什么。我们是在说人很多吗?或者是说路容不下这么多人?要么就是富裕的生活让太多人都有私家车?         

◇BOOK。◇欢◇迎访◇问◇  

第5节:前言(3)         

  我们习惯性地听到〃交通问题〃。然而,什么是交通问题呢?对于道路工程师来说,〃交通问题〃可能意味着街道承载量不足;对于住在那条街上的父母亲来说,〃交通问题〃可能是说路上车辆太多,或者车开得太快;而此条街上的商店老板心中的〃交通问题〃,指的是交通量不足。17世纪著名的法国科学家和哲学家布莱仕·帕斯卡(Blaise Pascal)提出了应对交通问题的唯一简单的办法:待在家中。〃我发现人类的不快都源于一个事实,〃他写道,〃那就是他们不能安静地待在自己房里〃。巧合的是,帕斯卡因为发明历史上第一辆郊区汽车而大受赞扬。但仅在5个月后,他就去世了。他的死亡是巴黎的交通造成的吗?   

  不管〃交通问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意识到,各种交通问题和交通本身一样古老,你就多少会感到些欣慰。自从人类开始依靠自身的努力向前发展,这个社会就一直在努力追求运动的意义,社会和技术依据新的需求不断做出调整。   

  比如参观庞贝遗址的人们能看到被车轮碾过的街道上布满车辙印,然而很多道路只能容得下一组车轮,参观者对此不免感到好奇:这里是单行道吗?难道看到皇家军团从另一个方向快步赶来,身份卑微的平民一定要从原路上退回去?如果两辆车同时到达岔路口,哪一辆应该先行?这些问题多年来一直被忽视,不过美国交通方面的考古学家艾瑞克·波哈尔(Eric Poehler)给出了一些答案。   

  波哈尔通过研究转角处路边石的磨损样式,以及了解路人穿过车道的垫脚石,他不仅辨别出了行驶方向,还分辨出双向行驶道路的路口转弯方向。基于对路边石〃磨损方式的方向研究〃,似乎可以知道庞贝的司机都是右侧驾驶(这是习惯右手活动的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最初使用一组单行道,并非所有街道上都有权行驶。道路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信号灯或标志牌。有一件事情读者最好知道:庞贝人对这种道路的迂回建设很吃不消(就像在修建室内游泳池的时候,行驶在维科·娣·默丘里奥路(Vico di Mercurio)路上的车辆不得不从原路退回去)。    

  在古罗马,众多战车使交通变得很紧张,自诩为〃路官〃和〃大路指挥者〃的恺撒公布了日间车辆禁行令,〃只有装载圣殿以及其他大型公共设施的建筑材料和要运走的残砖废料〃的车辆方可通行。运货马车下午3点之后方可进城。而且人们经常发现在交通方面,无论发生任何行为,对此几乎都会产生相应的或者相反的回应。恺撒让罗马平民日间通行,但夜间他们很难入睡。诗人朱韦纳尔(Juvenal)哀叹道:〃除非一个人有很多钱,这样他才能在罗马入睡。问题的根源在于运货马车穿过弯曲的隘路,在路上碾到石块,发出很大噪声……即使一条魔神鱼(devil…fish)也无法入睡。〃这听上去很像当代罗马人在公元2世纪写的抱怨速可达摩托的文章。   

  进入到中世纪后,英国的交通问题仍旧没有得到解决。市镇尽量通过实施法律和征收过路费的方式来限制旅行商人们售货的时间和地点。地方法官限制〃旧车〃进城,因为它们会破坏道路桥梁。在城镇里,马不能在河里喝水,因为孩子们经常在河流附近玩耍。车辆加速也变成一个社会问题。做为15世纪伦敦的道路规则,《白皮书》(Liber Albus)规定司机〃不载物时行驶速度不准超过载物时的速度〃(如不遵守,违者会收到40便士的超速罚单,如果情形严重,会〃依照市长意愿将其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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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前言(4)         

  1720年,〃疯狂驾驶〃的两轮马车和四轮马车造成了许多致命的交通事故,这是伦敦人员死亡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包括余烬引发的火灾和饮酒过度)。司机为了〃争路〃而 〃辩论、争吵,甚至造成了骚乱〃,评论家对此进行谴责。同样,1867年,纽约市的马匹平均每周夺走4个路人的生命(稍高于现在的交通死亡率,尽管当时的人和车辆数目远远低于现在)。跑道像中了邪,路人被踩在脚下,〃鲁莽的司机〃对每小时5英里的限速不屑一顾,没有什么交通优先权的概念。1888年的《纽约时报》上写道:〃司机过马路时横冲直撞,这看似合乎法律规定。他们无视十字路口,导致(行人)奔跑着躲避车辆〃。   

  城市的面积越大,人们设计的市内马路就越多,交通也因此更为复杂,对此加以管理的难度也加大。举个例子,这是1879年12月23日下午发生在纽约市百老汇南部的一幕,是一次〃不同寻常而且前所未有的交通堵塞〃,前后共持续5小时。这个《纽约时报》所谓的〃难以对其进行归类的堵车事件〃中,谁受到了影响?名单令人吃惊:单匹马和两匹马的马车,一前一后两匹马拉的车,四乘马车队伍,出租马车,双座四轮马车,运货马车,板车,屠夫驾驶的马车,单马拉的两轮马车,拉家具和钢琴的马车,快速马车,杂货店和小贩的四轮马车,珠宝商和小商品商人的轻便四轮货车,还有两三辆广告货车,广告货车侧面透明的薄帆布在夜晚熠熠生辉。   

  看上去路上的情况复杂到了极点,这时一部新型机器开过来,引发了人们的很多争议。从罗马恺撒时代算起,这是第一种新型私人运输方式,这种新发明打破了道路上脆弱的平衡状态,当然,我说的是自行车。   

  经历几次失败之后,19世纪后期〃风行的自行车〃在社会上造成轰动。自行车速度过快,各种奇怪的因素让骑车人深感不安,就像〃驼背的骑车人〃或者〃弯腰骑车〃这样的嘲讽。他们吓坏了马,因此造成交通事故。骑车人和不骑车的人殴打在一起。市民们彻底制止了骑车人,不允许他们在路上骑车,因为他们驾驶的并不是四轮马车。他们也不准在便道上骑车,因为他们不算行人。现在骑自行车的人坚持禁止汽车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通行,但100年前,这些〃轮子上的人〃却还奋力争取在这个公园享有骑车的权利。自行车也使得人们开始讨论新的骑车礼节问题:和女人相比,男人更有通行优先权吗?   

  这里从庞贝的军车到西雅图的赛格威牌汽车都存在一个模式。以往人们只选择步行,一旦他们构成〃交通〃的一部分,他们一定要学习完全新鲜的走路方式以及与他人交往的方式。道路有什么用途?道路为谁服务?川流不息的车辆如何同时向前移动?自行车掀起的热潮还未降温,所有的秩序又被汽车打乱。富有悲剧色彩和反讽意味的是,骑车人自己努力缔造的〃良好路况〃再次被颠覆。   

  驾车时代开始后,汽车就像庞然大物,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反思一下正在发生的新的生活方式。19世纪中期,英国出现了第一辆电车,其时速很快限定在每小时4英里,这一速度相当于一个人举着红旗跑,但依旧比车辆早进城…这种事一直很少发生。擎着红旗的人与车辆赛跑就像是对交通本身的一个暗喻。车辆的速度和人的速度相仿,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后来汽车缔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在这里人类与车外的一切其他事物分隔开来,只存在些许联系。车辆一直在进化,它可以高速行驶,可以超越历史中出现过的任何速度。         

◇。◇欢◇迎访◇问◇  

第7节:前言(5)         

  首先,汽车不过进入了已然杂乱无章的道路,在多数北美城市的道路,唯一的交通规则是〃右侧通行〃。威廉·菲尔普斯·伊诺(William Phelps Eno)是一位〃大家熟知的帆船运动员,也是一位花花公子,毕业于耶鲁〃,1902年,他成为全世界第一个道路技师,解除了纽约市令人不快的道路麻烦(据《纽约时报》报道,汽车造成的死亡〃每天都在发生〃,因此没有什么〃新鲜价值〃,除非关系到〃社会或经济地位很显赫的人〃)。美国新教派的精英教徒认为伊诺很像社会改革家,他这种身份在纽约很常见。他所说的〃愚蠢的司机,行人和警察〃震惊了他人。伊诺大胆地使用自己最喜欢的一句格言:〃控制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很容易,管理一个暴民却难上加难〃。他提出了一系列〃极端法令〃来控制纽约的交通,这个计划现在看来很离谱,比如指导人们〃右侧通行,在拐角处转弯〃,大胆地要求驾驶在哥伦比亚环岛附近的车辆只能单向行驶。然而,勉强称得上世界名人的伊诺却乘船到巴黎和圣保罗去了,他去解决当地的交通问题,既做社会工程师又做道路工程师,教育很多人用新方式来做事和交流,通常这些方式违背了这些人的意愿。   

  最初,交通语言只是巴别塔①的语言,人们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这不是人人皆懂的世界语言。在一座城里,警察吹哨的意思可能是叫停,在另外的地方可能是允许通行。红灯在一个地方和另外一个地方的意思也不相同。最初的停车标志是黄色,即便有很多人认为应该是红色。一位道路工程师总结了20世纪早期的道路管理:〃有很多箭头形状的面镜,有紫色的面镜,还有上面带十字的面镜等等,这些都是用来指导开车人的,而通常他们根本不会顾及这些特殊标志的意义。〃经过多年的变革,这一体系一度受到争论,现在被看做理所当然。最初的交通灯有两个指示灯:一个是停,一个是走。有人又提出了第三种灯,也就是现在表示等待的黄灯,这样可以帮助岔路口处的车辆了解状况。有些工程师反对这么做,理由是车辆会〃闯黄灯〃,或者争取闯黄灯,这样就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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