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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第12章

小说: 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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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燕自作主张地搬进来,虽然令她很恼火,但结果还是双赢的。毕竟旁边多睡了一个人,心里没有那么怕。否则的话,可能郭越一整个晚上都得担心那个满身长头发的怪物再次闯进她梦里来。

  不过,郭越还是做梦。但这次她梦见的是股票。

  在她的梦里,杭萧钢材的走势图像艾略特波浪理论里头描述的三浪三一样,一飞冲天,不但一直冲破了电脑的显示器,还要继续向上,就像广场上的音乐喷泉一样,一根水柱直直地冲上去,再冲上去,冲到暗蓝色的天幕上,冲到星星的眼皮子底下,才像烟花一般绽放了,随风漂落下来一串串晶莹的红色水珠,如同珠宝一般洒落一地。那些水珠的颜色红得就像鲜血一样。

  这个梦并不叫郭越害怕。她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梦,是因为惋惜,因为舍不得。到今天为止,她手中的杭萧钢材已经有了超过40%的收益,五个交易日除了停牌一天之外,连续四个涨停。这是自从她开始炒股票以来,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的事情。而她手中的其他股票,好的也有了超过了12%的涨幅,最坏的累计起来也有了7—8%的涨幅。炒股3个月,只有最近这几天才是她最赚钱的时候,所以“那谁”要求她把手里的股票卖掉,她口头上答应了,自己的理智也要求自己“为了学好技术就牺牲这一次”,但她心里还是不愿意。她的潜意识在和理智打架——为什么要嫌钱烫手呢?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最佳状态吗,为什么要改变呢?这时候郭越心里的小魔鬼就开始露头了,它趴在郭越的耳边轻轻地说——再骗他一次,就一次。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认识你!

  所以为了跟心中的“小魔鬼”作战,郭越早上去生产科干了会儿活之后,眼看着开盘时间要到了,就谎称上厕所,跑回了打字室,按照“那谁”的要求,在开盘价把手上所有股票统统卖掉了。

  郭越一直看到成交回报显明所有的股票都已成交,这才打开QQ向“那谁”发信息道:“卖了。”

  “好。”

  “下一步?”

  “休息。”

  “休息?”

  “卖完了当然要休息。否则人生有何乐趣?”

  “不买了吗?”

  “休息。”

  郭越再回到操作室的时候,张东旭皱着眉头不满地道:“你去哪儿了!”

  头回看见张东旭发火,郭越吐了一下舌头。

  刘秀萍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个轻重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女散户(45)
第九章  纸是包不住火的

  要是有人说,开个会就能让哑巴开口,不但能说话,而且还会唱五线谱,你可以相信他,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要是有人说,开个会就能让人把嘴闭上当个哑巴,麻烦你给他老婆打个电话,让她慎重考虑到底要不要下一代——找个这智商的男人,生孩子八成是个傻子。

  郑凤阁他们家孩子倒是不傻,就是学习不太好,总让他爹操心。但这也不能证明,他开了一个会就把大伙儿的嘴给封住了。有关司路雨的猜测和流言,就跟单位院子里头的苍蝇似的,头一天还干干净净的一只都没有,第二天就“嗡嗡嗡嗡”飞得成群结队,飞得铺天盖地,飞得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了。

  现在单位里的传言至少有四个版本:一个版本是司路雨跟人家跑了,理由是司路雨长的就是桃花面,跟人家跑很正常,不跟人家跑才不正常;第二个版本是司路雨让她男人给软禁了。现在公安局已经把她男人控制起来了,但她男人拒不交待把司路雨藏在哪里,所以司路雨生死未明;第三个版本是司路雨被马兰沼逃出来的老犯谋财害命,杀了;第四个版本最邪乎,说是司路雨被那些占地的农民先奸后杀,扔到黄花湖里了。理由呢,就是黄花湖这片地本来都是无主的,后来远近那些在村子里混不下去的光棍二楞子就自己出来在这儿开地。结果过得好好的,地让政府收回了,你说他们能愿意吗?不愿意就伺机报复,可怜的司路雨就撞到这个枪口上,命归黄泉了。

  听说编得最邪乎的电影都能得奖,而且还是世界级别的大奖。编得最邪乎的流言也是如此,虽然找不到原创班底发奖,但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程度也跟获奖电影不相伯仲。而且传言的魅力在于,它能在流传中不断自我完善。关于司路雨被周边农民先奸后杀的传言传到最后,已经有鼻子有眼儿,有场景,有对白,有画面,连细节动作都刻画描写得细致入微了。尤其是大门堆粪事件之后,传言版本得到了有效的技术支持,终于一统天下,独步江湖,将前三个版本的传言赶出了整个市场。郭越单位的人们倒反过来被自己创造出来的谣言吓得寝食难安了——今天是司路雨,明天会不会轮到我呢?

  郭越伸手赶开自己眼前的一只苍蝇。

  要是现在有个人问郭越,这世界上什么东西繁殖得最快?郭越一定会告诉他是苍蝇。也许是门口那堆大粪山留下的后遗症,单位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苍蝇。那只麻头苍蝇哼哼唧唧地飞了几步,嫌累,又绕回来了,继续在郭越身边打转。估计那厮是伙食太好,需要减肥了。

  郭越气得把筷子一撂,不吃了。食堂里头正在吃饭的男人们看到郭越跟一只苍蝇斗气,不由得你碰我一下肩膀,我给你递个眼色,在一旁偷乐。

  郭越瞪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腾腾腾,出了食堂,直奔宿舍去了。男人们在食堂里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早上郭越巴巴地赶到门口去看臭大粪的事儿,早已在人们中间传开了。实际上传开的哪里只有这点事儿呢?只不过是郭越孤陋寡闻,对什么都不知情罢了。

女散户(46)
郭越回到宿舍,晓燕正在卫生间里头洗衣服,看见郭越打声招呼:“郭越姐,这么早就吃完饭了?”

  郭越吃饭慢是全单位有名的。她吃饭的时候还有个特点,就是一进门,坐最里面那桌,背朝着门口,往往是别人都吃完了,大师傅就站在旁边等她一个人收桌儿。今天这么早回来有点儿反常。

  “唉。”郭越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往床上一躺,不说话了。

  郭越心里头有点儿委屈。她本以为把手里的股票卖了,“那谁”会再次推荐几个像杭萧钢材那样的股票,哪怕是一个也好,谁知道“那谁”却告诉她休息。休息什么啊?休息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休息到大盘涨到一万点,别人都赚得满盆满笸的时候为止?可怜自己巴巴地赶去把股票卖掉,还为这个挨了张东旭的白眼儿。郭越甚至觉得“那谁”是因为上次自己骗了他,在故意报复——好,你不是说听话吗?那我就好好修理修理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不听话,就是顶撞我,就是悖逆我。但是郭越还真不敢自作主张暗地里偷偷再买一只股票,到底为什么不敢买,她自己又跟自己解释不清楚。反正是一会儿觉得自己被“那谁”戏耍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无能,愁肠百结的,还排解不开了。

  “郭越姐,你不舒服啊,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晓燕干脆衣服都不洗了,跑出来跟郭越说话。

  “没有。”郭越正想着心事,随口答应。

  “郭越姐,”晓燕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你要是不敢在这儿住了,也请假回家吧。”

  “我回家你怎么办啊?”

  “我已经请假了,今天下午就回去,星期一来不来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找医院开请假条。我表姐夫就是大夫,我找他开准成,你要不要也开一个?”

  郭越被她这么一说逗乐了:“燕儿,我跟你一起请假,再跟你一个医院看病,这也太假了。”

  “唉,咱不是没招吗?现在这司路雨的事儿啊……”

  “都跟你说了别提司路雨。”

  “行行,我不提。反正我下午就走。”晓燕说完了,转身又要回去洗衣服。

  “哎,”郭越突然想起来了,“你不是说你自己不敢回家吗?”

  “哎呀,郭越姐,你怎么不明白呢!”晓燕反倒急了,返回身,坐到郭越床头上,“你不让我说我也说了。”

  “我不让你说什么了?”郭越反倒被晓燕说糊涂了。

  “司路雨呀。”

  “哎呀,你又提她!不听。”郭越赌气道。

  晓燕一脸严肃地看着郭越:“你不听也得听,我说出来是为你好。”

  “为我好?”

  “嗯。”

  “怎么个为我好?”

  “你知道咱们办公室那几个女的,”——郭越和晓燕都归行政办公室管,晓燕顿了一下看郭越有没有留心在听,看到郭越正抬头看着她,才继续说道,“周晓芸你知道吧?她宿舍楼顶上就是司路雨的房间。咱们办公室那几个女的说,头两天晚上周晓芸睡觉的时候总听见楼上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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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郭越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听见活动室里头的那种声音。

  “嗯。我特意找周晓芸问过,她开始不肯说。”

  “你别听那几个女人瞎传,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

  “才不是呢!”晓燕激烈地反驳道,“周晓芸是吓坏了,不愿意说。后来她才告诉我,这几天过了半夜,就是两点左右钟,司路雨的房间总有动静,“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就跟司路雨平时走路的声音一样。”

  “她听错了吧,可能是楼上别的房间里头的谁起夜。”

  “谁起夜还穿高跟鞋啊。”

  “那也不一定……”

  晓燕把郭越的话打断道:“不一定什么啊!你都在生产科这些天了,你想想生产科除了司路雨还谁穿高跟鞋?”

  郭越想了想,晓燕说得还真有道理。别说生产科,就是整个单位也没几个穿高跟鞋的。住在荒郊野外这么个地方,既不能逛街吃饭,又没有什么应酬,单位这些女人爱美的心也淡了。平时进进出出都是怎么方便怎么穿戴,还有谁穿高跟鞋啊。高跟鞋那是到周五周六回家的时候才穿的。但司路雨不一样,她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好像是要参加什么社交盛宴似的,然后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去上班。就为这个有好些同事还看不惯,背后叫她“妖精”。

  “我告诉你,咱单位除了赵琳和司路雨,平时根本就没有人穿高跟鞋!”晓燕好像宣布似的大声道。

  看来晓燕平时在这方面观察得挺仔细,这也是天性使然。男人通常都会烦恼在某次聚会之后,自己的老婆这样提起某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穿淡绿色的小翻领束腰上衣,乳白色缀着玫瑰花的小裙子的那一个……还没想起来?就是系一条豆绿色真丝丝巾的那个!她还戴了一对珍珠坠子的耳环……哎呀,就是她嘛……”却根本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名字。所以男人千万不要厌烦女人总是贪得无厌地购置新衣,因为那不过是她们试图让别人记住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那么深更半夜出现的高跟鞋声,是否也是司路雨要别人记住自己的方式之一?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周晓芸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单位里的那个狐狸精——周晓芸最讨厌住在她楼上的司路雨,从来不叫她的名字,只把她叫做“狐狸精”——突然有一天没有再来上班。周晓芸挺高兴,狐狸精不回来,楼上难得那么清净。然后再有一天,来了两个警察,宣布司路雨失踪了。再然后就是开会,宣布纪律,不许造谣生事,违者必究。

  郑凤阁在上面讲一句,周晓芸就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觉得这些话都是冲着她说的,是警告她的意思。她觉得郑凤阁也太小看她了。

  造谣?她周晓芸要司路雨的谣,早就造了,用不着等今天。再说狐狸精的那点丑事儿大家谁不知道,还用造她的谣吗?大家不过是碍于情面纸包纸裹,想把这件事情遮盖住算了。但是警察都来了,这事儿能遮盖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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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周晓芸打定主意,冷眼旁观,就等着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至于司路雨的死活,周晓芸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这个狐狸精,要是死了才好呢,人间少了一个祸害。

  但是世间偏有这种人,你越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偏偏就要你把我放在心上。

  司路雨就是这样的人。司路雨也知道周晓芸讨厌自己,把自己叫做“狐狸精”,所以她就偏偏要在周晓芸面前晃来晃去。每次见到周晓芸,司路雨还总是妖妖娆娆地走上前去打个招呼,拉住周晓芸说话。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往往司路雨还故意用话儿绊住周晓芸,不放她走,然后一旦哪个男同事路过——办公室的也好,牛舍的临时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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