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性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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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循守旧、固步自封的公司注定要被淘汰
我曾经做过一次试验,把日本的银行和香港的银行做了一个比较。我到银行窗口和他们商量说,“我现在有300万日元,怎么办好呢?”结果所有日本的银行给我的回答都一样:“请存入定期存款吧。”
而我去香港的银行的时候,他们大概都会问我“这是什么###质的钱?除此之外你还有多少钱?”并且会把话题会转为“用这笔钱进行风险投资可以吗?”我一般会尝试着回答说“我一共就有3000万日元的金融资产。”于是他们会建议说“这样的话,请在我们这里存其中的1/10。并因此,我们会借贷给您这300万日元5倍的钱。您可以尝试用1500万日元做一下这类产品投资。”本来是想去问他们怎么运用这笔钱,但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他们如何把钱借给我。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银行了,而是站在顾客立场上的金融顾问、资产运用顾问。
另一方面,日本的金融机构,无论是银行还是邮局,都是依照供给者的逻辑,向所有顾客推荐定期储蓄。然后再根据当时的状况向顾客提供一些餐巾纸,保鲜膜之类的赠品。可是,我觉得不能就这样被糊弄了。通过这个试验,我再次痛感像日本这样的金融机构将注定会被淘汰出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全世界范围内有8000种以上的金融产品,而大多数的日本银行员工能说上来的不超过5个。而且,所谓优秀的员工,只是那些会反复几十次登门劝说,坚持让你把钱存入定期存款的人,可是这已经远远地落后于时代了。而当你有困难找他们借钱的时候,他们反而不会借给你。即使偶尔借给你时,也会要求抵押。如果你尝试对银行说,“你们不是来我们公司好几十次了吗?不是把我们公司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吗?我们公司也许没有什么抵押品,但我们不是有这样优秀的技术吗?”他们会决绝地说,“不管怎么样,没有抵押,我们就不能把钱借给你们。”这就是日本的银行。但是这样做,算得上真正的金融机构吗?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更要命的是,日本的银行即使进入了现在这个金融制度改革的时代,也仍然不能迈出改革的一步,从供给者的逻辑、工业化社会时代的行为方式中解脱出来。换言之,在数字网络社会,软实力已经成为最大的经营资产,但是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一点。因此,日本的银行职员并没有评价公司软实力的能力,他们也不可能做到“根据这个公司的软实力进行借贷”的融资方法。可是这样一来,现在的这种“知###蓝领”层面的日本银行员工,每年1200万~2000万日元的薪水就将无法维持了。如果他们工作方法只是一味地对所有的顾客说“请存入定期存款”,那么他们就和快餐店卖汉堡的没有什么区别了。
也就是说,这样的工作能力,在第三产业中也就属于那种年薪300万日元的第一个类型。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在如今的数字网络社会,如何让社会上那些成功的关键点能够更彻底一些,让人们更清楚。
现在,日本企业把过去那种曾经用于大量生产高品质并且轻薄短小的制品的工业化社会经营体系,直接照搬到了第三产业。现在,虽然大多数企业的管理层注意到了要针对数字网络社会必须有所改变,但是如果让他们踏出破坏旧有的秩序和制度,走出变化的第一步,他们却犹豫了。他们会说,“如果有可能,就让公司在保存旧有的秩序和制度的前提下步入新的世界吧”。
背靠大树好乘凉吗?
可是,那样做是不可能的。这种既想守旧又想实施改革的老派公司,今后肯定要被淘汰,自我崩溃的速度甚至要比想像的来得更快。在日本,虽然有这样的谚语“臭了的鲷鱼还是鲷鱼”、“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要让我来说的话,臭了的鲷鱼只不过是臭了的鱼而已。如果躲在即将倾倒的大树下面,就会被压死。在那些已经知道肯定会腐朽倒闭的公司里,年轻人——如果你现在30岁,那么到退休还有35年——请问问自己会一直工作到退休吗?你愿意把比你已经经历的人生还要长的时间奉献给你不能期待的事情上,你能做得到吗?问问自己吧,35年真的是很漫长!
如果你的父母对你说,现在的公司是个好公司,###着吧。那么就问问你的父母,从现在往回数35年,应该是1963年,正好是举办东京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前一年。那么从东京奥林匹克运动会那一年开始算起,到现在退休,他们真的对这期间自己做过的所有决定,没有一点后悔吗?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在班里成绩优秀的人,都去有阴凉的大树下就职了。从那以后,这些人们过上了所谓的好生活吗?他们还能期待今后的生活也能像过去的35年那样安定和成长吗?希望年轻人好好问问家长这些话。
对于读者来讲,我是一个外人。我并没有这样的自信,能够让大家完全反对家长的意见,去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可是,你们的父母在给你们建议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你们的人生道路了?还是只是把社会上或者过去的那种思考模式简单地强加给你们?单就这一点,我希望你们的父母把手放在胸口坦率地回答。当然,做这个判断的是你自己。
如果你真想听,我就告诉你我的意见,如果你工作了5年或者10年的话,那么就应该充分发挥这些经验,跳槽到能够充分发挥自己能力的新公司去。或者,自己创立公司,也许能够开创更美好的未来。这就是我的想法。因为在数字网络社会,那些容易转向的新公司,反而是绝对有利的。
现在在美国,新公司具有绝对的强势地位。即使我们只考察计算机这一个行业,就会发现领先的企业都是像“Microsoft”、 “Oracle”、 “Sun Microsystems”、“Cisco Systems”等那样的企业,而且也都是刚创业十到十五年的新公司。而在现在,让他们感觉到威胁的诸如“Trilogy”、“Siebel”、“Intuit”等快速成长的公司,其员工总数也就几百人,全都是那些又新又小的公司。
挑战者是有利的
实际上,现代社会对挑战者会越来越有利。这是因为那些老旧企业持有的财产和权利所能够产生的附加价值正在逐步消失。
“IBM”把原有的50万员工削减到25万人之后,才好不容易保住了所谓领先企业的地位。即使是“GE”,也以每年消减15%的员工,并且通过推进M&A(兼并·重组)等手段,才勉强保住了面子。但是,那个曾以重电·家电而著称的“GE”已经全然不存在了,现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已经是一个金融和信息服务公司。而且其最大的收益来源不是传统的那些事业领域,而是金融服务部门的“GE capital”和广播电视部门的“NBC”。对于“GE”来说,因为进入了全新的第三产业,因此而产生的高附加价值能够弥补传统的第二产业所产生的亏损,所以“GE”集团整体才能维持盈利。“Westinghouse”在卖掉了所有的事业领域后,只保留了广电领域(CBS)。曾经号称天下第一的“Westinghouse”的重电部门,成了德国“Siemens”的一部分。甚至连“Westinghouse”自己的公司名称都变成了“CBS Corporation”。干成这件事的,是我非常熟悉的那位出身于“麦肯锡”的麦克·乔丹。
如果把50万员工削减到25万人、把亏损的企业卖掉、每年削减15%的员工的话,经营业绩自然会变好。但是,削减人员是有限度的。“IBM”也好,“GE”也好,今后只有不断创造出高附加值的东西,作为企业才能够生存下去,除此以外别无他途。
如果我们把眼光转向个人,在数字网络社会,学历就会变得全然没有意义。澳大利亚记者Peter Hartcher在他撰写的《圣域的终结——大藏省的大罪》一书中,提出了如下问题:为什么大藏省的官僚几乎都是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的?为什么学法律的人会来掌管经济?在Hartcher说这话之前,日本没有人对此产生过疑问,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最优秀的人会进入大学的法律系,然后再进入大藏省。
不要让大藏省的官僚制定经济政策
可是,不用说也知道,在法学院学的是法律而不是经济。现在,我们进入了无国界的全球化新经济世界。他们对这种经济体系从来没有学过,因此这些人根本不懂得经济运营,当然也不会有策划金融政策的能力。
如果我们稍微考虑一下,就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对逆境有很强的应对能力。他们如果觉得现在的做法不适用,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创建出新的法律制度来,这种状况简直就是“无所不尽其能”。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法学院出身的人能够掌控经济的走向。但是,像这种临阵磨枪、能拖就拖的方法现在已经完###出了破绽,因此所谓的日本护航舰队整体的沉没已见端倪。虽然让那些没有学过经济的大藏省官僚们来掌握经济命脉,日本经济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的另一个理由是,企业界曾经具有很强的实力。反过来说,企业界的逻辑,即“供给者的逻辑”竟然占据了主导地位。国家的政策以及地方自治体的各种事业,全都不是按照纳税者的逻辑,而是按照征税者的逻辑进行的。银行的逻辑是主管部门和银行方面的逻辑,而不是储蓄者的逻辑。医院的逻辑是医生或者医院、医疗器械公司、医药公司的逻辑,而不是患者的逻辑。我在比较了“国家的逻辑”、“生活者的逻辑”、“供给者的逻辑”以及“受益者的逻辑”之后,出版了《新·国富论(讲谈社)》,并且在这十几年来不断重申我的观点,现在大家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了,应该站在纳税者·生活者·受益者·顾客的立场上进行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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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生活者的视点
可是,上述的改革还根本没有进行过。即使曾经尝试过的改革,其内容也是按照供给者的逻辑进行的改革。例如,行政改革会议的成员全都是大报社的社长,或者是混凝土卡特尔公司等供给者方面的人,我们生活者方面的代表,一个都没有进去。这样一来,那个会议中所提出的行政改革建议就只能是供给者的逻辑的东西了。例如,都是诸如“简化企业向政府提出各种申请手续的要求”等层面的东西。即使论及地方分权,也只是谈到了地方自治体方面的意见,而根本没有听取我们居民的主张。在谈到金融体系改革以及邮政等事业民营化的议题时,也根本找不到储蓄者·客户的逻辑,我们看到的只是银行体系和邮政体系为了自己的权益而在相互争夺储蓄者。
需要看清楚的是,现在日本整个改革议论的焦点只不过是从国家到了地方、从大藏省到了银行这个阶段,是供给方权利斗争的结果。只是在供给者的逻辑中,供给者的序列改变了而已,并没有真正转移到纳税者和生活者的立场上。这样的改革当然不会成功。而且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金融制度改革就会彻底失败,成为一个典型的“大游戏”。
日本要在无国界的世界中获取成功,就必须开放、开拓个人所具有的能力,特别是“知###白领”的能力。例如,我虽然能够获得“知###白领”层次的收入,但是其中65%作为税金被拿走了,所以剩下的只有35%。照这样下去,今后工作的积极###就会消失,变得消极起来。因为我个人一直想“把日本变成生活者主权的国家”,也正是持有这样的人生目的,所以才没有因为高税收而在工作上面有任何的懈怠,但即使这样,想想连续20年被拿走65%的税金,也经常不由得生气。因此,我们要考虑今后如何把日本建设成为让“知###白领”可以不用考虑到税金、国籍、###别、学历、年龄等限制问题,每一个人都能够在蓝天下尽情发挥自己能力的国家。
“知###白领”并不是突然变异产生的,让人在转瞬间完成个人的开放是困难的,父母、学校、公司等都要相应地发生变化才可以。现在,父母按照自己过去的逻辑,教给年轻人“如果进了好学校,在好公司就职的话,就会有好生活哦!”“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学校也只是教育大家,答案只有一个正确的,或者只用考试成绩作为判断学生的标准,接受这样的训练而生长起来的日本人,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如果走了一条道路,经历了一些坎坷和痛苦的话,就会条件反射似地再也不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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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成为“巴甫洛夫的狗”
所谓的道路,实际上就是做学问。做学问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但是为了要毕业,就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