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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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郭芙这里想好怎么说,门外已经接连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郭靖黄蓉便先后进了房间,而在他们之后还跟着朱子柳武三通等人,连那天竺僧也跟了进来,原来是刚才武敦儒震破窗子时那声响动把他们引过来的。
一进房间,见到室内四处喷溅的血迹,众人立时就是大惊,那郭靖大略的四处看了一眼,随之便急忙开口问道:“芙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你们和敌人动手了,过儿呢?他哪去了?”
见到房间里这般情形,郭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了。不过经过三日来的休养,此时他的功力却也已经恢复,即便是金轮法王来了他也不惧。
那黄蓉等人也都没有开口,全都在看着郭芙,他们的想法和郭靖差不多,都以为是有敌来犯了。
郭芙站起身来,低着头迟疑的回答道:“不是的,金轮法王他们没有来,杨过……杨过他……”
“你吞吐吞吐的干什么?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靖心中着急,见到女儿这个模样,脸色一板就沉声喝了出来。
“杨过他……他走了。”郭芙银牙暗咬,出言回到。
眉头一皱,郭靖奇怪的问道:“走了?过儿身体还没恢复,他为什么走了?”
“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和过儿起了争执?这房间的血迹是过儿的吗?你就不要再隐瞒了,快如实回话。”黄蓉在一边问到。
把心一横,郭芙猛然把头抬起,脸色发白大声说道:“是的,是我和杨过吵起来了,他不但侮辱我还打了我一耳光,我就一剑把他砍伤了。”
“你和过儿吵架了?还拔剑砍伤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跑到过儿房间来吵什么架?他伤的重不重?你给我快点讲。”一听郭芙这么说,郭靖心中大急,沉声喝到。
“算了靖哥,先不要问的这么多了,眼下我们还是先出去找过儿,他身子虚弱又受了新伤,怕还没走的太远,我们快去追追看。”黄蓉说到。
“对,现在先去找过儿。芙儿,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还有话问你。”郭靖急忙站起身形,留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门,纵身跃上屋顶疾速远去,追寻杨过去了。而朱子柳等人也都纷纷跟出,四下里寻找杨过,房间里只剩下郭芙与那天竺僧,两个人相顾无语。
如此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黄蓉才第一个转了回来,进屋刚刚坐下还没开口,郭靖与朱子柳等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此时天时已交二更,外边一片漆黑,在这等情况下想要寻找到杨过的踪迹确是非常困难,几个人回来后彼此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杨过到底是没有找到。
见众人都没有追到杨过,郭靖又转过头来看着郭芙言道:“芙儿你现在就讲讲吧!你为什么会大半夜来过儿的房间与他争执,又为什么会砍伤他?”
郭芙此时已经横下心来,也没有隐瞒,当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她的话倒是没有遮掩,该怎么就是怎么全都说了,其中并无虚言。
待到郭芙说完,那武三通第一个就跳脚大骂道:“那两个小畜生,连累了杨兄弟一次还不够,现在又累的杨兄弟被你……你砍伤,我……我……”他我了两声,却我不下去了,这句狠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郭靖这次倒是没有大怒,只是脸色沉的可怕,缓缓问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芙儿你就拔剑砍伤了过儿是吗?好……很好,这件事在找到过儿之前我先不与你计较,一切等见到过儿再说。不过听你话中的意思,那前几日里敦儒说的也不是实话了?他们兄弟两个在骗我了是吗?”
听到郭靖如此一问,郭芙顿时便闭口不言,她哪里还敢回话?替那武家兄弟惹祸。
见郭芙已被吓不再言声,黄蓉便在一旁安抚郭靖言道:“算了靖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我看就不要再追究了,过去的就算了。”
猛然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郭靖怒声喝道:“不行,他们竟敢如此欺瞒于我,这样下去还能得了?敦儒走了我拿他无法,可修文也被他带成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娘……!大武哥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包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在这……”郭芙忽然想起一事,忙开口说到,在榻边拿起武敦儒交给她的东西递黄蓉。
这是一个四方的小布包,黄蓉接在手掂了掂,只觉分量颇重,再打开一看,见里放着厚厚一打折叠整齐的绢纸,最上面则是一封信笺。将信笺打开,里面歪歪斜斜写了一些字迹。这些字写的极为难看,比之初学者还有不如,只是字体够大,一封信几百个字便足足写了七、八张绢纸,内容的语法格式也不大对头,但大概意思黄蓉总还是看得明白。
信笺的大意就是说武敦儒他自己走了,不当面向师娘与各位尊长辞行了,请各位尊长见谅。然后还有三件事请黄蓉帮忙。一是他们兄弟在林外相争一事请黄蓉代为转圜,说男女之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知其中冷暖,若是为了这个做出些拙劣举动也是难免的,就请列位尊长不要再做深究了,毕竟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
二就是要黄蓉转告武修文,父亲武三通就要麻烦弟弟与各位尊长多多照顾了,他自己的秉性实在不宜长时间与父亲相处,否则难免会……还请武三通多加体谅。
三是说他留下了三式剑法,请黄蓉与郭靖帮忙参详后传与武修文与郭芙,也算是自己对他们二人的一点心意。
大略的意思就是这些,黄蓉看过后就把信笺递给了郭靖,郭靖看完以后又把这信笺逐次与众人传阅了一遍,便是那不识字的武三通也由朱子柳与他低声念了一遍。
待到众人都把信笺看完,一时间倒也无人再说些什么,只有那武三通一面低声咒骂着这个小畜生,一面心中又颇觉欣慰,起码他走的时候还知道自己有个老爹,倒也不是全无心肝。
而郭靖看到那第一段话后,也想起了年轻时与黄蓉的种种旧事,想起那时自己二人的荒唐事却也没有少做,故此对武修文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唯有黄蓉却把下面那一打绢纸打了开来,看着其中的内容,她才刚刚看了不到一页的内容,便已经“呀”的惊呼一声,转身将那绢纸递到郭靖的面前,惊异的言道:“靖哥,你来看看敦儒留下的这三式剑法,还有朱武几位师兄,你们也都过来看看。”
原本似这类绝学,不得当事人同意一众旁人都不会主动去看,只是这室内众人全可说是武敦儒的至亲长辈,无须避嫌。且武敦儒又明言要郭靖黄蓉参详后代传给郭芙与武修文,其实也是变相的传给了郭靖夫妻,故此黄蓉倒也可以做主。
这几个人也没有故做姿态,都行到郭靖的身边,齐齐看向绢纸上的内容,朱子柳轻声开口念道:“破剑式:少阴趋少阳、或以柔居阴、以刚居阳、为当位、以柔居阴、以刚居阴、为不当位。亦有以刚柔之爻互居阴阳之位、为刚柔得中者……剑招至此变化万千,无有穷尽,凭此一剑当可破尽天下剑法,故名之破剑式。“
他这一路念了下来,这破剑一式的口诀竟有一百余字,全都是以周易六十四卦的名词来表现方位,至最后几句时还把剑式的由来解释了一下,看上去口气极大。在这破剑式之后,又有破刀式与破箭式两招剑法,每一式下面都有一百多字的口诀,最后几句都是解释剑式的由来,语气全都是出自一辙,只是把破与式中间那个字换了一下而已。
合计五百多字的口诀,口诀旁边还有几个图形示例,共是三式剑法。剑法的口诀相互之间并不连贯,读起来也为颇为艰涩撅口,不过在场几人全是些武学上的大行家,这周易方位早已是滚瓜烂熟,一看之下脑中已经按着口诀所示在拟试这三招剑法了。”
郭靖自看完了那招破剑式后,便闭上双目,在脑海中沉思细想,直想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睁开双眼,吐了一口长气,徐徐说道:“单以剑法而论,这式剑法实已达到用剑之颠峰极致,我再想不出有哪路剑法能凌驾在它之上,名曰破剑倒并非虚夸。且这这还有破刀与破箭两式,料想这两式也不会弱于那破剑式。这才不过区区几个月的时间,敦儒他从哪里寻来许多的这等武林绝学?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点了点头,朱子柳在一旁接过话来言道:“郭大侠所言确实,前几日我与敦儒联手战那金轮法王之时,就曾见他以一路剑法迎敌,当时敦儒对那剑法使的颇为生疏,似乎刚刚学得不久,但出剑时已是极尽精妙,此时想来应该就是与这三式同出一脉了。他竟身怀如此惊世奇技,难怪会发下那等重誓,不把一阳……”说到这里朱子柳一阵苦笑,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行了,先不要去想敦儒如何了,他现在古古怪怪的,我们是猜他不透了。与其去猜想敦儒的事情,还不如想想过儿能去哪里为好。还有修文,你也进来吧,进来看看敦儒给你留下了何等绝学。”黄蓉在旁边说到。
随着黄蓉这两句话,就见从那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却正是武修文。观他低首垂头,神情发涩的那副模样,看来也是在为他自己几天前的作为而感觉羞愧。
郭靖看了他一眼,随之言道:“修文你……”
接下来便是郭靖对武修文的一通说教,所幸是看过武敦儒留下的那封信笺后,郭靖此时的心中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故此说起话来倒也神情缓和,语气也不是如何严厉,众人便在这屋中说起话来不提……
第三卷 一 归来
深秋已去,冬日初临,此时已是十二月天气,虽尚不至寒冬腊月,但在这江南十二月的冬天,清晨与傍晚却已经令人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
这是一座中型的江南庭院,院套不算太大却也不小,分为前后厅堂,左右厢房。进得大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条花石甬路,直通前厅,甬路两旁的院中种植了一些各色花木。此时虽已严冬,花木也不见开放,但花木仍然修剪的颇见整齐,错落有致。穿过前厅来到后园,就见这后园中又分出几个小院,每个小院中都有一座精致的双层木楼,全由一道曲折的空花长廊相互连通。而长廊的两边便是这园中布景,长宽约见三丈的小小韵池,形状各异的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池边还有数株参天的松柏古树,令人看上去便觉精致幽静。
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秀儿这俏丫头端着一盆通红的炭火自楼梯行了上来,来到东院木楼二层的一个房间门前放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低声唤道:“小姐……!小姐……!”
“是秀儿吧?进来吧,门没有插。”一个柔婉声音从房间传出,正是红茹的声音。
“哦……!小姐您这么早就醒了呀?我以为您还没起呢!”听到红茹说话,秀儿便推开了房门,又弯腰端起那盆炭火进了房间。
“嗯……!这两日来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睡的不大塌实,外边是什么时辰了?”红茹披着一件淡紫色睡袍,意态舒懒的斜靠在榻上问到。
秀儿放下炭火,抿嘴轻笑回道:“才刚交卯时,天色还早着呢!小姐睡不好的原因秀儿倒是知道,肯定是小姐您想起武公子了呗!”
“呵呵……!你个死丫头,就数你能,你什么都知道。青儿呢?她还没起吗?”红茹一笑,随口问到。
又是吃吃一笑,秀儿转身把房门带上,口中回道:“才不呢!青儿也早都起来了,她一大早就和刘妈去西湖看刘叔了,顺便也看看武公子回来没有。”
幽幽叹了口气,秀眉微皱,红茹轻声言道:“武公子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回来?秀儿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的小姐,您就放心好了!武公子才不是那种人,他走的时候不是说了,最多两个月就返回来。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再说他要真是的不想回来,当初他也不会把身上的银子全都留给咱们啊!天下哪有这么傻的负心人啊?您就放心吧!”秀儿回到。
“唉……!你这傻丫头懂得什么?似他那样的人,一些银子在他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倒是不错,武公子为人看上去虽然是放纵不羁了一些,但却是个重情意的人,他应该会回来的。”红茹又轻叹了口气,低声说到。
“就是嘛!武公子人那么好,肯定不会骗我们的。他说要回来就一定能回来的,小姐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他一定是……”秀儿又继续说到。
一说起武敦儒,这红茹主仆之间就有说不完的话。那武家大郎在画舫上住的几个月来,为人洒脱出手大方,且没有架子,平日里与两个俏丫头也是谈笑无忌,故此在她们主仆三人的心中,这武家大郎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印象极佳。
自从武敦儒留下银子离去以后,这红茹就听从武敦儒的吩咐,离开了画舫,在杭州城西买下这座宅院住了下来。这宅院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