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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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武敦儒不同,他长衣之下所着的衣物却是颇为古怪,上衣是一件雪白紧身内衫,外面还套了件剪裁合体的无肩纯黑背心,长裤倒是与别人无异,只是颜色还是雪白罢了。这身行头却是武敦儒在江南时叫红茹找人办的,因为他总觉得宋人长袍下面的穿着实在太丑,故此便特意剪裁了如此一身衣物。
武敦儒如此打扮看上去却也无甚不妥,肩宽腰窄,挺拔不凡,反倒颇显几分威武。只不过那金轮法王为报方才走眼之仇,故此便有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的轻松,交手之余还有闲暇来品评你的衣着,直若视你武敦儒如无物一般。
金轮法王的这般用意,不止武敦儒心中清楚的很,便是那站在一边朱子柳也都看了个明白。虽然他的心中也在感叹自己这个师侄实在的古怪,每每都要弄出一些新花样来,但此时武敦儒已经明显落于下风,朱子柳自然不能再继续旁观了,大笔一挥他也纵身上前,与师侄合力双战金轮法王。
见朱子柳也上得前来,这金轮法王倒也加了三分注意,手中金轮连摆,带着呼呼风声便向这叔侄二人袭去,三个人便已战成一团。工夫不大,时间不长,交手的三个人你来我往的已换了十数余招。在这十几招内,那朱子柳与武敦儒已是处于绝对下风了,武敦儒的短剑更是接连与那金轮接触,激起阵阵“铿锵”之声。
要说这独孤九剑本就是以攻敌破绽见长,此时这短剑如此与金轮接连接触,事实上已是落入了下层。那金轮法王乃一代武学大家,虽然以前从没有见过这套剑法,但经过这一阵的旁观与交手下来,对这九剑的精义却已有了几分了解,也看出武敦儒的剑法似乎有些乱了,当下更是有意以手中的金轮寻他的短剑来碰。
被金轮法王这般有意相逼,那武敦儒的剑法顿时便更显凌乱,有数次若不是朱子柳在一旁策应及时,他的短剑却早已被那只金轮给绞断了。见武敦儒如此,那法王与朱子柳二人心中却全都生出同样一丝感触,两人是感触武敦儒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经验太浅沉不住气。只不过金论法王的感触是为之欣然,朱子柳的感触是为之焦虑罢了。
“呛琅……”随着传来的这一声响,武敦儒的短剑已经脱手飞出三丈开外,而他的身形也是连连摇晃,接连退出十数余步。再细看时,就见武敦儒右臂也被那轮子上的锯齿带出长长一条伤口,此时鲜血已经渗出,逐渐将他那雪白的衣袖全都侵透,白衣红血看上去极是醒目,却是又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金轮一晃,将那情急上前的朱子柳逼退的到五尺以外,金轮法王高声笑道:“武家小友,如今又是怎样?这次你连剑都丢了,手臂也伤了,总该是没有话讲了吧?听老衲一句劝,小友你在这般年纪武功便能达至如此境地,其实已属难得之极。如今我大蒙古国正是如日中天之即,急需能人异士前往效力,小友倒不如投身效力于我大蒙古国,老衲爱才,只要小友肯答应下来,老衲保你定能获得重用,一展雄才,小友以为如何?”
“哦……?法王竟还这般看起武某?不过法王这话听来却几分道理,武某也正觉这南宋朝廷君昏臣暗,想想替他们出力守城倒也颇觉不值。难得法王有这番好意,武某倒不妨与法王去试试运气,寻个进身之阶也好。”被金轮法王的轮子所伤后,那武敦儒却没有表现的如何愤怒,唇边挂出一丝笑容,反倒是迎合了几句。
“敦儒!你是不是受伤被气糊涂了?在胡说些什么?”朱子柳在一旁沉声喝到,脸色也是一派肃整,从神情语气上看,他似乎是在为武敦儒说的话而气恼。但实际上朱子柳心中清楚的很,武敦儒说的这些绝不可能是他真心话,多半是他又要出什么古怪的手段了,故此朱子柳便有意的板脸叫了武敦儒一声,配合他一起作戏。
朱子柳心中做如此想法,而那金轮法王却也没把武敦儒的话当真,这些宋人们个个都是心机狡诈,关于这一点金轮法王早已在杨过身上领教过数次了,甚至还吃了杨过的几个小亏。身为一代武学大家,又是蒙古国师,若是对敌之时总是被同样的一些手段蒙蔽,那这法王还有什么面目去坐那蒙古国师之位?干脆改成蒙古蠢驴算了。之所以没有立刻拆穿武敦儒,却只是因为法王想看看他能弄出什么新鲜花样来,等拆穿他的花样后再出言讥讽,这才是法王现在想做的事情。
身形渊停岳峙,面上微微含笑,金轮法王既不再动手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武敦儒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果不其然,那武敦儒抬步行至法王身前五尺处站定,右臂垂在身侧,顺着指尖还可看到“滴答”落下的血珠。左臂微微抬起示意,躬身向法王深深一礼施了下去,口中言道:“敦儒这里多……”一句话刚刚起了个头,身形也刚刚躬下,武敦儒那本在胸前示意的左手却已变掌疾出,一股劲风直向法王袭去,观他这一掌的劲风力道颇足,却也还见些功力。
金轮一摆身形晃动,法王略施手段已将武敦儒这一掌的劲道卸了开去,口中还讥讽道:“老衲就知道小友不会这么轻易的服输,果然不错,你到底还是弄出了这些狡猾!不过以小友的武功火候……呀!你……你竟敢对老衲如此弄鬼?”
这金轮法王起初的两句话说出来还是洋洋得意,不过这得意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完,说到一半他已经“呀”一声叫了出来,随之便低头去看自己的右臂,终究他还是吃了武敦儒的一点小亏,被武敦儒隔空一指点在右臂之上。
微微一笑,武敦儒缓缓放下那滴血的右臂,朗声言道:“武某的这一指火候如何?倒要请教法王!”
被武敦儒这么一问,那金轮法王才又抬起头来,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已不似如方才那般闲定了,什么身份气度早都被抛在了一边,面色铁青恨声言道:“好……好!老衲有意怜才,不愿对你施以重手,不想你却敢与老衲施弄如此狡猾?既是这样,你不要怪老衲手下再不容情了,接招吧!”
说完这两句话,金轮法王将轮子交至左手,向上一扬,便要上前与武敦儒再度动手。
第二卷 三十 夺婴
却说那武敦儒上前两步,单臂微抬一躬鞠下似要给金轮法王见礼,不想礼至中途他却突然变掌击出,那金轮法王虽然早有戒备,但到底还是被武敦儒施狡功成,以一阳指发出的罡风隔空点在了右臂之上,这金轮法王心中有多么懊恼就不用再提了。
之所以会有如此局面,却还要从金轮法王与武敦儒交手的第一招说起。原来经过那一招以后,武敦儒便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一点,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还远不能对金轮法王造成什么威胁。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武敦儒之前却已经在法王面前身处下风,狼狈异常,这口气无论如何他是咽不下的。
故此武敦儒便横下心来,有意去削弱法王的戒心,半真半假的将短剑使的越见凌乱,半真半假的将短剑脱手飞出,甚至半真半假将自己的右臂迎到法王的金轮之上,他也不怕一个搞不好被那金轮将手臂划断,如此种种却无不是在为他暗中聚运的一阳指寻找机会。
也是天从人愿,武敦儒的这番苦心设计到底是没有白费,那金轮法王虽然还没有将戒心完全放下,但已经减弱了许多。只是防备到了武敦儒那条完好左臂化掌击出的那股劲风,却没有注意到武敦儒受伤的右臂暗聚的指力,在那股掌风的遮掩下,武敦儒以独孤九剑的手法运起一阳指直向法王右臂上的破绽隔空疾点。这指上发出的罡风与那短剑自是不同,本就是防不胜防,加上法王的戒心又稍弱了一点,这一指到底还是隔空点在了法王的右臂之上,来了个两败俱伤。
要论别的武功,武敦儒与金轮法王确实还相差甚远,可这一阳指却有些不同。他以九阳真气聚集起一阳指,这份指力单以品级来说恐怕只可算是绝品了,一指点出怕不已有一灯大师的六、七成功力了。那金轮法王功力虽然远胜于武敦儒,但被他这一指点中右臂后,也觉中指处极其痛楚,一缕如丝线般的火热真气在伤处直向内透入,随之便顺手臂经脉向上游走。这缕真气不但性属纯阳,而且还霸道之极,法王只觉这缕真气经过之处无不是一阵炙痛酸楚,却是经脉已为这真气所伤。
所幸是金轮法王的功力比武敦儒确实高出太多了,一觉不妙便立时急运玄功,直接将自己的右臂经脉全都封闭住,不容那缕真气再向体内游走。不过虽然是如此,他的这条右臂暂时却不能动弹了,要等到空闲时静静运上几个时辰的玄功,耗些元气将这缕真气化解掉或者逼出体内以后,臂膀方能再度使力。即便是如此麻烦,这金轮法王却已比常人强出太多了,若是换做那霍都中了这一指后,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时间将养,那是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的。
金轮法王这里刚刚将手臂经脉封住,那对面的武敦儒却已是朗声讥讽,道是要法王评述一下这一指的火候如何?听到武敦儒这般问法,金轮法王心中自是大恼,脸色也是一派铁青,左手接过金轮,说了两句狠话后便要再度上前,施展狠手给武敦儒些苦头吃吃。
“师傅?快拦住她,郭靖的女儿在她怀中。”长长一声喊叫传来,却把个就要再度交手的三个人全都喝止住了。
这声音金轮法王一听就知道是霍都,转头一看,就见从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有数人在彼此追逐交手,一路激战着向自己这边方向过来。这些交手的人中法王那一边是霍都与达尔巴,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莽汉,却是那马光佐。而武敦儒这边却是郭芙与武修文,还有一个鲁有脚,这三个人的武功都不怎么样,若只是他们三个自然应付不了霍都他们。
真正牵制住霍都等人却是一位仙姿绰约、白衣飘飘的清丽女子,正是那小龙女。小龙女右手持定一柄长剑与霍都几人交手,左臂还环抱着一个襁褓,这襁褓中不时传出几声婴儿的哭叫之声。
这六、七个人一路翻翻滚滚的激战,重心却全都放在了小龙女怀抱襁褓之上。不止是霍都几人轮番出手去抢小龙女怀中这襁褓,就连那郭芙与武修文也是不时出手,都要去夺这婴儿。看郭芙与武修文的那副神情,似乎是对霍都几人应付的并不如何上心,反到是那个婴儿才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不过虽然这敌我双方都是专注精神于小龙女的身上,但古墓派的轻功也确是天下无双。任凭这些人如何出手拦截抢夺,那小龙女只是晃身闪避,身形时东时西,姿态飘逸美妙,丝毫不显烟火之气便已将众人全都躲了开去,无一人可接触到她手中的襁褓。
见他们如此,那金轮法王与朱子柳两人不由得全都有些发蒙,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看上去倒是敌友不分的样子,敌我双方倒象是在合力围攻小龙女一人?唯一明白发生什么事的也就只有武敦儒一人。
“师傅,她怀中抱的是郭靖的女儿,快将她拿住。”还是霍都,此时这追逐的众人已距离金轮法王三人不过二十余丈。
而那郭芙却也看到这边的武敦儒与朱子柳,便也大声喊道:“朱师叔,大武哥!你们快拦住小龙女,她怀里的婴儿是我妹妹,她要拿我妹妹去给杨过换……”
听得霍都与郭芙这么先后一喊,这边的金轮法王与朱子柳却都听出了个大概意思。谁也顾不上答话,齐齐抢身跃起,向小龙女他们那边赶去,而武敦儒却没有着急,先在衣袖上扯下一块,将自己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再到一旁将斜插在地上的短剑拔出,而后才随之赶上前去。
到底还是金轮法王的武功最高,虽然右臂已经不能动弹,但几个起落间他还是将朱子柳撇在了数丈之外。从斜里冲出,正拦在小龙女身前丈许外,左手金轮一摆,高声言道:“龙姑娘为何走的这般急切?咦……?姑娘抱着的婴儿倒是颇为玉雪可爱,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借老衲抱上一抱可好?”
小龙女见是金轮法王挡在身前,也没与他废话,轻斥一声:“让开。”脚下却也没有停留,身形仍然疾趋向前,而她手中的长剑更是直直刺向法王。
见小龙女手中那柄黑漆漆的长剑疾刺而来,这金轮法王倒也不敢大意,这把通体漆黑的长剑他是认得的,却是决情谷那对宝剑中的其中一支,锋利无比,即使以法王的金轮也不敢屡其锋芒。急急侧转身形,金轮带着呼啸风声由斜下方急速挥出,只听得“铿锵”一声金铁交鸣,那把淑女剑已是被金轮带至了一边,小龙女本人也被轮上发出的粘力带的身形一缓,却也没冲过法王的拦阻。不过金轮法王显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他那只黄金铸就的金轮周边上锯齿也被这把淑女剑削断了两支,越发显得参差不齐。
他们两人交手的这一招时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