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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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约蚨探樯埽纾簉ì则钶,蚩尤神九虎将之首;阿力穆,阪泉之战生擒赤龙帝,等等。再往两边便是足足三米高的两块黑岩,其上以红sè油漆,密密麻麻地篆刻着一个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名字。
这就是芸芸众生最终的命运吗?在底层匍匐了一辈子,最终不过是只留下了一个名字而已,浅浅地浮在黑岩之上,想来也并无人瞻仰。
刘赢方一走进这宗祖祠堂之内,远远地便看见了灵牌下案几之前的蒲团之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宽厚的肩膀坚毅异常,双目微闭,面sè冷峻,不是当今的九黎王东葛丹却又是谁?
东葛丹,十五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九黎寨小王,而今却也是一脸的雪雨风霜。
第十二章 青梅竹马暮色阿果
() 刘赢走过去,伸手拽了一个蒲团,在后面坐了下来。
东葛丹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却并不睁开,只是冷冷地道:“你回来了?”
刘赢也把眸子向上抬去,又望了望那一排排灵位,“嗯“了一声。
东葛丹这才睁开双眼,冷冷地看着刘赢,说:“怎么每次都这么磨蹭?”
刘赢却是把目光递向别处,淡淡地答道:“路上遇到了点事。”
“哼,没用的东西。”东葛丹低低骂道。
刘赢却也并不辩解,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我回来何事?”
东葛丹见刘赢这番态度,不禁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真的是对他太过于苛刻了,但在父亲的眼中,又有几个儿子是成器的呢?我总以自己年轻时的标准去要求他,或许本身就是错误的吧,新世界本也该有新的衡量才对了,一代不如一代或许是倚老卖老者的自以为是吧。
想到此,东葛丹还是转变了一下方才的态度,开口道:“大巫师要‘拿龙求雨’我想你也应该见识一下才好。”
“那是当然!”刘赢听了不禁喜上眉梢,连忙接着问道,“那大巫师到底什么时候作法?”
“后天。”东葛丹答道。
“哦。”刘赢忽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求雨?我看咱们九黎寨好像并无干旱的迹象啊?”
东葛丹又是轻哼一声,道:“但是我九黎寨下辖的十二洞已经有八洞之主先后遣使来要求大巫师作法祈雨了。”
想来这灌兜山腹地极广,并且气候十分诡异,一季之中,百里之内,涝的淹死,旱的渴死乃是常有之事,如此刘赢便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法式将于后天午时举行,届时十二洞主会全部到场。呵呵,这些家伙,不知道此番又会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东葛丹冷冷道。看来他这个九黎之主与这些个地方大员们还是有着不少的矛盾与冲突的的。
刘赢听了沉默不语,不置可否,气氛重又安静下来,有顷,才又听得东葛丹开口说道:“既然这样,你暂且先回去吧,让大莫做些饭菜给你吃,我还要再坐一会儿才能回去。”说完,重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赢也不多言,对着那一排排灵位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走开。
出了这宗祖祠堂,天sè已渐黑,刘赢顺着原先的青石板小道一路归去,回到家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冲了个冷水澡,便搬了个竹椅在自家的院子里歇息起来。
四周竹楼高低交错,聒噪的蝉声从院角的老槐树上震荡而来,两旁的竹子青翠幽深,清风徐来,瑟瑟作响。面对如此景sè,刘赢却是了无兴致,与他看来这九黎寨中的一切一切都太过熟悉,仿佛自其出生时起就是这样,十五年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然而外面的世界却是rì新月异的,没有改变即是落后,没有变化,似乎就是没有希望。
刘赢叹息一声,低下头去。沉默一会儿,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缓缓浮现一抹微笑,但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捧在手里,闭上眼睛,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咦?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啊?难道是密封的太过于严实了?”原来,刘赢自那怀里取出的乃是从田丽儿家店里买来的一包香粉,此时闲来无事,便取出来嗅嗅,见并无香味儿,不禁感觉有些许奇怪。
但是毕竟刘赢乃是寻常男子,如何会懂得这些胭脂香粉之类的东西,况且当时买下这东西,乃是因为田丽儿言语相激。但既已买下,便不禁想要时刻放在身上,似乎如此,便可以闻到田丽儿的气息一般。
刘赢又左看看,右闻闻,有心将这纸袋拆开,却又担心由此而破坏了田丽儿封口时所留下来的唇印,直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忽然一只大黄狗一头撞开了虚掩着的篱笆门,跑了进来,直奔到刘赢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刘赢的脚。刘赢倒是面上不禁一喜,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那只大黄狗的,道:“最近可好啊,大黄?你们家阿朵有没有又欺负你噢。呵呵呵……”
那只大黄狗颇为亲近地“汪汪”两声,然后挪到刘赢脚边,趴下来,狗头枕着前爪,又打了下响鼻。
“谁又欺负它了!”只听得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带着三分怒气,三分怨气,外加四分喜悦忽然自篱笆外飘来。
刘赢面上一惊,慌忙间便yù把手中香粉再藏回怀里,谁知为时已晚,那篱笆之外之人已然窜到了眼前。细细看去只见一个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着一件蓝绿相间的九黎族服饰,宽袖短腰,项前挂着一串银锁,颜sè娇丽,竟是比田丽儿还要胜上几分。
“阿,阿果,呵呵呵呵……”刘赢面上讪讪笑着,手中香粉直是拿也不是,藏也不是。
“阿木哥,你终于想到给我带东西了!”那被唤作阿果的少女一把夺过了刘赢手中的纸包,细细看了起来。刘赢在喉咙里“呃”了两声,却是终究没有敢发出声音。
“是什么?吃的东西吗?”阿果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刘赢问道。
事已至此,刘赢倍感无奈,只得微嗔道:“就知道吃,你是吃货吗?是香粉。”
那阿果倒也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着道:“是啊,我就是吃货,在我看来,人生的乐趣就在于吃。哈哈哈哈……”
刘赢白了她一眼,却是见她身形纤细,腰若细柳,脸颊虽是微胖,却是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而那阿果此时却是已然无情地摧毁了田丽儿的唇痕,低下头去,把香粉凑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忽然间又听得刘赢的一声叹息,不禁转过头来,面露疑惑之sè,道:“你为什么叹的气?”
“我当然是为你叹的气了?”刘赢故意装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
“为我?我怎么了?”阿果两条黛眉微颦,忍不住问道。
“我啊,”刘赢瞥了那少女一眼,缓缓道,“我啊,一想到我们美丽的暮sè阿果姑娘要是再照这个样子吃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变得臃肿不堪的身材,肥嘟嘟的两颊像耳垂一般耷落下来的样子,就不禁地感到一阵阵的惆怅啊。”
“要你管!”那暮sè阿果闻之勃然变sè,抄起手中的香粉便要掷过来,忽然又觉得用颇为心爱之物砸他还是挺可惜的,便只得安慰自己道:不要和傻缺计较,不要和傻缺计较,不要和傻缺计较。这才缓缓平复下心情来。
但是终究还是要给他点惩戒才算像话,便一边封上了那包香粉,一边缓缓站起身来,朝门外踱去。刘赢只道他生了气,有心挽留,毕竟两人乃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人,从小一起长大,终究不能因为一句玩笑话便得罪了她,况且以多年经验来谈,自己得罪她通常都是会付出极惨重的代价的。
“哎,阿果,你看你……”刘赢方yù说话,只见暮sè阿果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刘赢。刘赢被他这一瞧竟是不禁心中一凛,刚说了半截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但那暮sè阿果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吓得刘赢额上冷汗涔涔,许久这才重又转过身去迈步走开。直到那纤纤倩影出了这篱笆门,刘赢这才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不料就在此时,但闻暮sè阿果清澈的声音淡淡传来,只是干脆利索的四个字,道:“大黄,咬他。”
方才还趴在刘赢脚前摇头晃脑的大黄狗,听闻主人吩咐,霎时间狗脸大变,跃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朝,朝着刘赢的小腿就是一口。但呲呲牙咧嘴的样子虽是十分骇人,但刘赢感觉起来却宛如是按摩一般。
大黄狗左扯右拽,低低吼着,刘赢亦是十分配合的大叫不止。直过了好一会儿,那大黄狗才松开巨口,挂着一串口水,伸着长长的舌头,对着刘赢“哈哈”喘着气。
刘赢会意,赶忙从身旁石桌的盘子里取出几块油炸果品,扔于那大黄狗吃了,大黄狗吃了几块,嘴里又叼了一块,这才摇着尾巴心满意足走了。
刘赢揉了揉腿,“嘿嘿”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心腹都被别人收买了呢,阿果。”
第十三章 放猎灌兜山
() 第二天,刘赢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毕,随便吃了些早点,便出了这寨门,沿着蜿蜒小道朝山下走去。正巧又遇见了暮sè阿果并那一只大黄狗,于是这二人一狗,便一起朝那山下走去。
“阿果,你身子不舒服吗?”刘赢看见昨天还脸sè粉红的暮sè阿果今早却是面sè煞白不禁关切地问道。
“没有啊。”暮sè阿果听了也是一头雾水,面露疑惑之sè。
“哦,那你的脸……”刘赢伸手戳了戳暮sè阿果的脸蛋,水盈盈的,软软的,倒也是没有什么异常。
暮sè阿果却是挥手打开了刘赢的手,嗔道:“以后少再跟我动手动脚的!”
刘赢面上一窒,许久才怯生生地说道:“咱们,咱们打小不就这样的么。”
暮sè阿果转过头去,手中把玩这一根丝带,语气里有几分怨气,并着几分娇羞,道:“小时候不懂事儿,白白被你占了那么多的便宜,以后你休想再有这些好事儿。”
刘赢听闻这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我何尝占过你什么便宜?莫非你以往赖在山下不走,非要我背你上山才肯罢休,到了现在也要怨我当时摸到了你的大腿不成?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把我说得像是一个猥琐大叔一样!
但是刘赢心里虽是如此想,但嘴上却终究不敢开口,尴尬了半天,只得弱弱地说了句话道:“你不是我的妹妹吗?我怎么会想占你的便宜呢?”
谁知此话一出,那暮sè阿果却是勃然变sè,喝道:“谁是你的妹妹!”说完,气哼哼地带着她的那只大黄狗顺着小道先行走了。
刘赢不知道暮sè阿果话里有话,只道是无意中又不知触到了她的哪根筋,叹了口气,赶紧又跟了上去。
话说这条路盘旋曲折,条条分叉,却并不止通往山下,二人随着它百转千回,竟不知又寻到了何处。只见得前面绿树浓荫,两旁乱石横亘,却于那乱石堆砌的缝隙里生出一抹抹浅浅的青苔来。四周有泉声隐隐作响,却终究是不知源自何处。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会儿,转过一道路口后,突然见着一个人,担着一副扁担,一端挂着一只鸡笼,里面蹲着一只母鸡“咕咕”直叫,另一端挂着一个包裹,至于里面到底是何物,刘赢并不见得到。
“你看他背上还背着猎枪呢,一定是阿里大伯吧。”暮sè阿果说完便兴冲冲地跳过去,待到了那人身前伸头一望,见果然是猎人阿里,立马喜笑颜开,问道:“阿里大伯,您又去打棚鸡啊?”
那人偏过头来,见是暮sè阿果,便也是笑呵呵答道:“是啊,阿果,怎么今天没有事做吗?”
暮sè阿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朝后面努了努嘴,道:“呶,正陪着那个木头瞎逛悠呢。”
那阿里老头呵呵一笑,就要转过头来瞧瞧,见是刘赢,不禁面上一惊,慌忙卸下肩上扁担,垂首弯腰道:“是小王殿下啊,不知小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刘赢连忙回礼,道:“阿里大伯不用客气,我也是昨晚才回的寨子,今早闲着没事儿,不如就和您一起去打棚鸡耍耍吧。”
“好啊!好啊!”方才还为刘赢受到如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