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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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情的打量着周边:“蒙恬大将军,也算是含冤而死,史书上讲,他是因为在立太子的问题上,得罪胡亥,之后胡亥即位,便遣使者以捏造的罪名赐死公子扶苏,他内心疑虑,请求复诉,反被夺权囚禁。
依照他者家自先人直到子孙,为秦国出生入死三代。统领百万大军,虽然身遭囚禁,可势力是足以背叛的。
不过他虽极度愤恨,还是守信守忠义,吞药自杀……”
某离咕哝:“也许下去一趟,便知真正当年之事,何解!”
我推推他:“你说,入口在哪里呢?”
某离把他背后的行囊松下来,递给我:“你不是自己带了很多工具么?这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想偷懒的主意,被一票否决了。拿着他递过来的罗盘司南,我默默含泪开始艰苦工作。
罗盘,又叫罗经,创自轩辕黄帝时代,后经过历代前贤,按易经及河洛原理,参以日月五星七政,及天象星宿运行原则,再察山川河流,平原波浪起伏形态,加以修正改良制造而成。
用于测定方位和勘察地形,是风水师寻龙点穴、消砂纳水、立向布局的主要工具。
我捧着它,在周围小心翼翼的四处察测了好一番,最后,按照老祖宗的定位方法,把眼光瞄准了指针的方向。
可是,出乎我意外的是,我探测到的穴口的位置,既不是什么小土包,也不是什么兔子洞,而是东北方,一处泉眼般大小,不起眼的流沙地。
我颤悠悠的指着那处,问某离:“怎么是流沙?盘子出问题了吧?”
某离接过罗盘,自己也捣鼓了一圈儿,没想到,还是指向那里。
他收起一贯的笑容,严肃的和我说:“没错了!”
我拣起地上的一根树叉,用力扔了过去,没有任何意外,树叉卷进风力而跳跃滚动的沙粒沉积物里,看起来像糖果一样松软的沙土,立刻有灵性的黏住,浅处的不断下沉,旋涡流动,一瞬间,树叉消失不见。
我哀怨的说:“离啊,那里可是人畜不留,过境就是灭顶之灾啊!”
某离墨瞳一转:“那也得跳下去,你想想,一般的平地,怎么会有流沙?
流沙一般那都是出现在沙漠地区啊!
可见这里的地形,非常独特,我甚至怀疑,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后天处理过的!
看来那里就是坟墓的入口!”
我听见的是冷笑话么?不行,且容我消化一下!眼泪。
欢迎光临蒙恬墓
瞪着眼前不停旋转,浮浮沉沉的流沙漩涡,我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下定决心。
在心心一贯的积威之下,某离只得可怜的缩在一边,摆出一副任君定夺,决不反抗的的模样,等我做心理建设,等到头皮发麻。
半个时辰后,他拍拍胸脯,作势鼓起勇气,蹭到我游前,瞄了我两眼:“那个……笨心啊,你到底决断好没有啊?跳不跳啊?”
我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再随手扔下一块小石子——连点“扑通”的声音都没有,就迅速一瞬间,卷进流沙,不见鸟——“阿离啊,我很苦恼咩……”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我墨迹墨迹的当口,不远处,跳过来一个小老头儿。
真够寒碜的,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都快把小小的眯缝眼,给褶没了,属于丢在人群里,你从他身边经过几回,都记不住的标准路人甲。
可是他走路的方式太奇怪了,他自远处,不停的从一个土包,跳到另外一个土包上,速度还惊人的快,眨眼之间,他就以金鸡独立的姿势,跳到了我们面前,最近的一个尖顶土包上。
他以微不可察的媲美X光的眼神,把我和某离同学,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然后一拱手:“请问,两位可是宋老爷和方馆主?”
我诧异的点点头:“是的。请问老人家有何见教?”
褶子老头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匆匆忙忙塞到某离手里,然后撒丫子猛的一蹿,三下两下,跳没影儿了。
我用胳膊肘捣捣某离:“有信送来也!”
某离眼睛亮晶晶的:“这时候,谁会送信来呢?又是怎么找到咱们的呢?”
我给他一说,心里不免惴惴难安:“快点拆开来,看一看呀!”
某离信手把封口撕开,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之后把信封递给我。
我一瞅,上面没有署名,就是一个空白的信封。
再撑开抖落两下,里面啥都没有了。
某离小心的把纸片展开,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话:
“你要找的另外一个人,就在这里。这是你此生,唯一一次机会。
勿失勿忘。姊。”
我大呼:“是大组长哎!”
某离松了口气:“那怪人老头一定是她从宫里派来的!”
大组长一直被我定位在高不可攀的神秘人群一党内,我狐疑的问:“你在裴相爷府上那段时光,确实说过,你是去找人的!
可是,你不是已经找到你姊姊了吗?
还有一个?谁啊?”
某离停顿了一下,挺直腰板,把信纸揉在手心里,作成一团,运气升腾出一尾靓蓝的火焰,将信纸烧的连灰渣也不剩,坚定的回头望我:“天色不早,我现在就下去!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我……我还能说啥?大组长那封信,简直就是速效救心丸,哦,不,是定海神针,给我们此行,又多了一个附加额外利益。
某离伸过来长臂,我搭上他半曲的掌心,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认命的回答:“要跳一起跳啊!我恐高,我怕黑,我畏寒,我惧惊……”
我还没嘟囔完,就感觉被人一把拽进怀里,双手被拉成环状,紧紧箍在某人腰侧。那个某人还嘲笑加奸笑了两声:“抓紧我的腰带!”
呃,鼻尖窜进一股淡淡青草香,这怀抱,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我暗想。干净,爽利,正好补充我强烈的缺乏的安定感。
耶?悠悠游游模模糊糊飘没啦?这怎么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是多么需要这样的热乎乎的温暖啊!就算被沙子埋死了,临死前还是要舒服一下的嘛!不行,得赶紧找回来!我下意识的又往衣襟里面蹭了蹭。
某离好笑的双臂一使劲,搂紧,脚下一跺,纵身,一头扎进流沙之中。
没有云霄飞车的感觉,只有耳边萧萧的风声,哓哓的划过,刮的我耳朵生疼。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我就觉得身子一沉,“咣当”一下,翻身砸在了重物上面。
重物?无他,悲惨的某离同学是也。
我赶紧晃晃脑袋,涂出满嘴沙子:“离啊?你没事吧?”
身下的肉垫传来闷哼:“还好,我还有包袱垫底。就是你别扭——唉,别乱动——”貌似他在黑暗里,摸啊摸啊,从包袱内,摸出了火折子。
点燃,眼前刹那光明了许多。
我正以极其不雅的“大”字型姿势,趴在某离身上。
而某离也还倒好,被我压的不能动弹,只余双手,不住的挪着背后的棉包裹。
我立刻尴尬的跳起来,离开他的身上。
某离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撇撇唇,卖力的揉揉屁股:“真重!平时吃饭的时候,也没大见得!怎么这会儿多出这么多肉来!”
我热情的挪过去,讨好的谄笑:“阿离啊,摔痛了吧?哪儿痛啊?来,给你捏捏……”
“去,一边儿呆着去!”某离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再唧歪了。
我顺着他的手,真往四周仔细瞧了瞧。
空旷,非常的空旷。这里,就像一个地下的长廊,而且,是长廊的尽头。四周全是高大的石壁,厚重,阴森。没有拱,更没有门。
脚下地面并不平整,砖块高高低低;抬头顶上一片漆黑,已经看不见掉下来的洞穴。似乎,头顶那心目中进来的出口,从来就没存在过。
我搓了搓手心,寒凉已然慢慢爬上来了。我打了个冷战,觉得成片成片的阴气,正从漆黑的四处角落袭来,沿着我的后背,直冲脊梁骨。
某离见我怵在那里,连忙打开包袱,先扯出一件质地上好的长衫,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左掏右掏,掏出个铁丝架羊皮纸。
我说:“这是啥?”
某离埋头展开:“这是长安东市老刘杂货铺的高级特产!”
我瞧着他反了三折,拉长铁丝,支架固定,捻好蜡芯,甩了个响指,火苗“倏”的一溜——得,一盏简易羊皮灯笼下线——体积还挺大,折叠时分毫看不出!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阿离啊,这可是好宝贝啊!咱们现在就需要它!”
某离得意的仰首:“那当然!居家旅行,盗墓挖坟之必备工具!”
我倒!
可惜某离仰首仰的不是时候,凑巧用平日与众不同的角度,他看到了半空中,壁洞上刻着一排大字!
我示意:“把灯笼提近点!看看写了什么?”
配合着妖冶昏黄的灯光,某离一字一句:“擅——入——墓——道——者——死!”
“哇噻!”我眼巴巴抢着摸摸心脏:“你念这么慢作什么?俺的心跳都要彪升到三百啦!”
某离霸王的窃笑:“冷汗下来啦?”
我不满的挺了挺胸,可惜没有波涛汹涌的效果:“切,就这点道行,你还远远不够哟!”
某离拍拍我的脑袋:“那就走吧!速战速决!”
对!速战速决!我握拳。
我们二人,尾随着某离手中的大羊皮灯笼,在深邃的墓道中,缓步前行。
越往里走,里面似乎就越黑,灯笼的光线,也越来越微弱,渐渐,只能聚集成细小的一团。然而脚下不再干燥,隐隐有霾雾闪现,携带浓重的湿气,夹杂刺鼻的腥臭味道。
我攥了攥某离的袖子:“离啊,你说,这墓道该有多长啊?”
某离摇了摇手上的羊皮灯笼:“应该不会太长吧?你扯着嗓子喊一声我听听?”
啊?我汗。
结果某离居然在我的小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我的尖叫,立刻回荡在整个墓道里,环绕立体声,绵绵长长,经久不绝。
报复!这是对我们跳下来,我压倒他,还要给他揉尊腚的红果果的报复!泪眼。
某离一击掌:“听见没?回音的传送度!前面一定到头了!”
我呸!
“你让我吼成这样,墓底里面有什么,也全引出来啦!”
某离挠挠鼻孔 ,乱没形象的:“有什么出来不是更好!咱们现在这里又宽敞,又开阔,有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来什么咱们灭什么!”
嚯!好大的口气!可惜,等了N秒钟,也没啥来应验他的大话。
盯着十步开外,那座硕大的石门,我脚步一滑:“到头了?明明才到大墓的门口好不好!”
一面石壁,被推开一个斜斜的死角,展露在我们跟前。
门上没有石锁,光滑滑透着贼光。用阴线,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图腾。
变形猴面,长有两个头,背靠背,曲颈相连,巨眼圆睁,长舌至脖部,两头各插一对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权桠横生,有黄金色的四只眼珠,蒙着熊皮,插着六双翅膀,却踏着两只不相称的鸡脚爪。
“这是毛?”我抖了抖。
某离呢喃的很轻,八过我挨的近,还是听到了:“射魑……”
我加重道:“射魑?”
某离认真的解释:“以前人认为,人死后,人的灵魂还存在,为了防止有时候人死后灵魂还到阳世来作祟,于是不得不在墓中放置一些七七八八的辟御妖邪……”
我了解的点头:“比如这个!”
某离向我比了个“不错!“的手势。
我们往旁边看去。
被推开一条隙缝的石门旁边,一个栩栩如生的石刻武士,傲然把守。
我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他连脸上的肌肉,铠甲的线条,都精致的无与伦比,仿佛活生生立在你的面前,丝毫没有死亡的气息,只有无尽的杀气。
最重要的是,我在他的手中,看见了一把,寒光凌厉的出鞘的宝剑。
青锋过三尺,上书许旌阳。
我咬牙切齿:“这正是金丝雀传讯中,小飞飞他们碰见的“万仞”啊!”
嫦娥:不能说的秘密
某离一把拉住我:“别,千万被像何愁飞他们一样,好奇的敲打试验!这“万仞”的金鼓之声,才是真正会引来墓底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因素!”
我立刻把俨然已经凑近的爪子,又缩了回来。想想不对,我奇怪:“阿离啊,这“万仞”,是东晋十二真君许旌阳的佩剑吧?”
某离童鞋颔首:“正是!豫章山得道凡人,许逊先师,听闻两湖一带,江中有恶蛟作乱,便自铸宝剑,投剑江中,斩杀恶蛟。后来有人捕捞到这把宝剑,剑上正面铭刻“万仞”,背面铭刻“许旌阳”。可是此时许大师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再不铸造名兵!”
我拊掌:“八过,我还记得,民间传说,他一直活到一百三十六岁,是东晋宁康二年八月十五日,带着家里四十二人,一起修炼成仙的!”
某离咋吧了两下:“你记得的还真不少!对,许大师创办净明道派,传道施药,救黎民于水火,他最后“合家飞升,鸡犬悉去”,东晋朝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