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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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历史上唯一一座,两个帝王的夫妻合葬陵,最后建了二十三年。
而张少爷,混了个司主簿,说白了,高级秘书,抄抄写写文件的小文员儿。
何愁飞看中的就是他这个工作性质,因为这种岗位,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那些机密文件,都要从他“主簿”手里过的嘛!
小飞飞最有兴趣的,是陵墓建造的一般工序和机关设置。
无他,一般小坟头,也许你还能靠靠蛮力,瞎敲误打;但是,到了顶级的大墓,那就是技术+经验+胆量+运气的挑战了!
小飞飞没有盗过墓,谈不上技术,不过他可以花钱请那些“腿子”们组团带队,不愁;
没有经验,问题就大条了。
蒙恬另带扶苏的墓地,摆在咱大唐,甚至超过了平常王侯将相的水准。普通的盗墓团体,有几个能干过这么大的票?
所以,小飞飞想来想去,决定,先借鉴一下武皇后陛下的现成的案例。
这丫跟张少爷混的比亲兄弟还亲,不知道帮人家干了什么,估计没准儿就是那些翻墙递信,匿名送花的活计,反正据说张少爷追女仔追的非常顺利,恨不得把他当成关帝爷爷,供在家里一日三柱长生香——要啥给啥,就差没掏心窝子了。
小飞飞搞来了几版部分陵墓建造设计图,夜夜猫在房里研究,我真不知道,他能否发奋成功。
三日后,此君出关。
神清气爽,蠢蠢欲动,似乎吃了金刚大力回补丸。
我和某离面面相觑:“研究出啥啦?”
小飞飞笑的很渣:“只有金刚钻,才能揽这瓷器活儿!我要去添置工具!”
工具,两个字,后来每提至此,某离的脸,总是比擦了锅底还黑。
每天几样,小飞飞为了目标不明显,一点一点慢慢往家里顺。
铁钁、穿凿、利锹、钢铲、板斧、铜镐、截锯、银镞、大锥、方镰、劲锄、暴刀、竹签、木筐、山杠、粗麻绳
要不是某离昏头转向,咬牙切齿,小飞飞的房间里,还要继续多出很多不妙的产品。
要是宋居卿他们长安府衙门的人,对偶们咨询馆来个突击检查,肯定能被小飞飞吓晕过去。
我好小声的帮忙开脱:“没关系,就算最后没挖成,还可以开个杂货铺!”
某离阴郁的奸笑:“小飞啊,你捣鼓这些有的没的,到时究竟有几多能用上啊?
我看你还不知道吧?
秦汉以前的大墓,都是不是石人殉葬,是活人殉葬——你带那大方镰砸什么?
主家的葬具,使都是用犀牛皮包裹棺材,一把利刀就划开了,你当是前村王员外下葬,还要你大锥凿棺?”
小飞飞闷闷的盯着地面,被打击的自信心顿消。
“那宋老爷您怎么说呢?”狐疑。
某离憨脸阴云密布:“墓口以铁水封死通向地宫的入口,你怎么进去?
黄气如雾的毒气安置在墓室隐秘处,触者鼻目皆辛,七窍流血,你怎么通过?”
寥寥数语,却是精妙问题之所在。
小飞飞已经完全拜倒在某离同学的西装裤,哦,不,是马裤之下,仰首一片孺慕之情。
我簇眉想了想,举手:“第二关,毒烟嘛,我倒是有办法!”
“哦?”那两人不禁惊喜的望着我——潜力爆发嘛!
我怵怵的连忙人品:“脸上蒙块布,厚点,不就过去了么?”
某离绝倒,淡问:“你口鼻打算坚持多久不吸气?”
“呃——”我努努嘴:“改进的具体工作,还是要交给能人宋大师的嘛!所谓能者多劳……”
小飞飞谄媚的笑颜立刻贴了上去。
几日后,小飞飞和帝都里的几个精英“腿子”谈判结束,卖着老情面,从三大主力游击队里,各自挑选了一名骨干,凑成了自助团。
据说,一个是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儿,一辈子盗过的墓,比我们走过的桥还多,站出来瞧瞧,只一眼就找得到机关和甬道;
一个,是身强体健,功夫在手的壮汉,三百斤磨盘的墓门当初也推的开过;
一个,是贼眉鼠眼,精精怪怪的瘦猴儿,探宝寻踪最为了得,进哪儿都能搜出宝来……
某离虽然心情不爽小飞飞去进行,那么危险的干活,但还是别扭而体贴的,为他准备了一副西域特制蛟绵丝面罩,嘱他下去前用水浸蚀戴到脸上,可保管湿润一天一夜;
加长乌金探铲(也就是俗称的洛阳铲)一把,嘱他探出铁水丢了铲子马上撤离,乌金不怕铁水,到时回来再取依然管用;
一细竹筐,笼一野獾,说是入甬道前,先放獾,找个活物试验总没错;
最后,他小心翼翼的塞给小飞飞一个黄玉金丝雀牌,并且一定要看见小飞飞挂在脖子上才罢休。
我们询问用法,答:“无。”
临别时,我像送儿上京赶考的老妈子,依依不舍。小飞飞鸡冻的抓住我的袖子:“东家啊,可得替我瞒紧点!”
我会意的点点头:“我就和绿绮说,派你去外地,探查开拓市场去啦!”
某离细数:“你们此去,行程不过数十里,来回合计加干活,算起来,也不会超过一旬。
若实在艰难,必须主动放弃,以保命为先,半月之内,“必须”回来!”
小飞飞摆了个明白的手势,四人绝尘而去。
我在家里,开始了日盼夜盼的生活。
小飞飞是个厉害的飞贼,我承认。
但是,一般他偷的可都是活人的东西啊!
盗墓,想想看,从死人手里抠宝贝,那能一样么?运气好点,也许能吃个三年,运气不好,连命都得搭上去!
可是,小飞飞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作为咨询馆的东家,拦也拦不住。
某离见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工作也没了积极性,天天只晓得瞟着门口张望,饭吃的也不香了,索性帮我在咨询馆门口,挂了个大牌:“东主有事,歇业待开!”
一旬之后,小飞飞并没有回来。
我缠着某离,找当初小飞飞接触的三个游击队的外联“腿子”打听了一番,他们的人马,也没有任何回音。
我有点急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找某离商量,还得避开着小苹果。
某离琢磨了一下,慢吞吞道:“也许坟头太广,墓室太大,找个小宝贝,花费的时间恐怕比大件,要长很多。”
我不放心的掐了他一下:“你咋能确定呢?”
某离颤悠悠的回答:“禀报东主,小生进过汉墓!”
“啊?”我傻了。“说详细点!”
某离咧了咧嘴:“那个……比方说吧,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生坟,就是我修的!”
“啥叫生坟?”我孜孜不倦。“据我所知,霍去病英年早逝,二十四岁便撒手西归。汉武帝为了怀念他的的赫赫战功,在自己的茂陵东侧,为霍去病修筑了一座形如祁连山的巨大墓冢,寓意是霍去病生前在祁连山一带战无不胜,威震北域匈奴。”
某离摆摆手:
“生坟,就是实际下葬躯体的地方。”
我凝重的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某离扼腕叹息:“当年霍去病其实是率几十万大军,追歼敌人主力,一直追到狼居胥山以东的,一直都是胜仗。
世人传说,他因为好战喜功,冒险孤身率小队深入山区堵截,中了敌人埋伏,伤重不治被射杀。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他是喝了“黄泉水”,活活被渴死的!”
我虎视眈眈催促:“快!再说详细点!”
“好吧,”某离很是遗憾:“想当初,他要出征,我借由算卦,提醒他,最好不要前行,否则一去不归。
即使交情好得不得了,他也没有听我的;而那时,族中长老正传我回山有事,我不得不离了他,没有随行。
其实他的军功,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敌人怎么不恨他入骨呢?
我老早就搜集到情报,敌人的头目,说请了一位厉害的法师,专门来对付他。我当时出行匆忙,轻敌只认为,小霍是“麒麟星”降世,寻常的小小法师,能奈他何?还不是虚张声势?
没想到………。”某离红了眼睛:“没想到,我回来听说之后,立刻赶去漠北,只落得给他收尸的下场。我深入敌部,抓住了那个法师,逼迫他吐露实情。
原来,他也算出小霍是“麒麟星”降世,最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去求了本尊的东海应龙。
应龙乃龙部之首,想当初大禹路过大荒山东北,求他帮忙治水时,他只用尾巴在地面上轻轻一划,就划出一条江河,引洪水入大海!
他囊中的“黄泉水”,一直都是麒麟的克星。
但凡麒麟饮用此水,就如同在沙漠中越陷越深,通体饥渴难忍,无论喝多少水下去,始终没有办法缓解。
法师发狠把在祁连山山顶,从源头开始,把整个山泉支脉,全部掺下了黄泉水,普通人饮用无事,只陷害霍去病一人,活活渴死,命赴黄泉。”
我瞧他心事沉重,赶紧转移话题:“那生坟怎么修的,你还没说呢!”
某离扬起下巴:“小霍喝了“黄泉水”;身体根本腐烂的只余白骨,而且时间不能拖久,等运回京师,白骨都在药水的作用下,烂成灰了。我用秘法取得了皇帝的许可,单独在祁连山下,就地给他修了庞大的暗坟。
至于运回去的,尸体是假的,茂陵东侧那个陪坟也是假的,那里面,只有他随始终携带的一把战刀而已!”
我咋咂舌:“你当时挂了个啥职务?皇帝老爷居然委托你修坟?”
某离不好意思:“东方朔大师收我当他的学徒嘛!”
我揪住他:“究竟毛职位?”
某离眼光四处乱窜:“就是大师的役仪使——”
“啊……”我了然:“就是一提鞋的……。。”
小飞飞墓中历险记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何愁飞依然没有回来。
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某离被我的台风尾扫来扫去,精神极度憔悴。
本来他也就很担心小飞飞那个盗墓外行(即使带了三个高手),此行依然诡谲难料。主要不是别的,那座大坟,可是相当的有级别有重量。
我私下里,又自己去和三个游击队联系了几次,得到的消息,全部是不利的。
白胡子老头儿所在的团,因为他的身份,也派人在当地打听寻么。只最后在离着荒坟最近的一里外的村子内,探得墓地四周有一晚有个剧烈震动。几个大胆的猎人前往观察,却分毫无所发现。村民们遂根本没当回事儿。
我心火烹烧,有种不好的直觉。赶紧回到咨询馆,把某离拉进书房汇报。
某离听我说完,把眉头紧的和敲了两把大锁似的。
他用食指的指节,顿在桌面划来划去,久到我以为时间都要凝固了似的,才哑声问道:“你觉得,已经很危险了么?”
我赶紧点头:“是呀,你看,时间已经拖过了正常的一倍的长度,他们要回来,也早就回来了,至今未归,那一定是被什么原因,羁留在墓地之中!”
某离托着下巴,滴溜溜急转眼睛:“可是,去了四个,还有三个是老手,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至于一个都回不来啊?”
我迅速握拳:“所以,我才说,一定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啊!
而且,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这回绝对可不能拖延!不等人咧!”
某离侧侧头:“你真的认为,已经到了最后时刻,紧要关头了么?”
我坚定的回答:“没有再关键的时候了!”
某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搓搓手掌道:“那好吧!我就姑且同意你的观点,来看看,究竟有没有发生事情!”
我怔怔低叫:“你有办法联络到他们?”
某离同学轻道:“是的——但是,只有一次机会!
你还记得,何愁飞临走的当口,我强行要求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黄玉金丝雀牌么?”
我疑惑的回忆起,确实有这么个东东。
某离审慎的解释:“这个牌子,黄玉金丝雀牌,是西昆仑的独一无二的金丝雀鸟,死后烧化的骨灰炼制而成。
西昆仑的金丝雀,是特别聪明的喜鸟。
它能模仿任何语言,惟妙惟肖。
用它的骨灰制作的黄玉牌,我又添加的另外的灵力,可以把最后在它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学说给我听。
不过,只能用一次,所以,必须是最关键的时候!”
我先是错愕,然后一拊掌:“那就快点进行吧!”真的不能再等了!
某离整理了一下衣冠,面朝西天,恭敬的做了三个揖,之后,双手开始有节奏的撞击,“啪”,“啪啪”,“啪啪啪”……节奏越来越快,我的眼睛也越来越花。
很快,我的脑袋开始晕起来,某离却在这时,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响亮,清澈,衔云入空,直穿霄际。
我忽然听见,空中有轻微的“唧唧”声符合,随之越来越近——空中飞来一只漂亮的金丝雀,扑腾扑腾肥肥的翅膀,最后,以倒栽葱的方式,降落在某离的怀抱里。
这么小,却这么胖,我怜悯的指着它:“阿离啊,你召唤来的,莫非就是你传说中的,西昆仑的……特产?”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