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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妖唐咨询馆-第48章

小说: 妖唐咨询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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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明风这么做,总得有个动机吧?”我奇怪极了。“明风不是林师傅的二徒弟么?”

周大娘上来解释道:“哎,这是我们鸭子店的家事,本来外人是不知道的。

我姊夫只有南音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不若男子,但是也宝贝的很。两个徒弟,长保老实又勤快,你们是知道的;明风顽皮点,但是年纪轻嘛,你们也是知道的。

姊夫喜欢长保,认定他将来能继承自己的手艺,平时都是很用心的教导长保。年前,还才在家里宣布,自己等过段时间,赚够了屋子钱,换置了院落产业,就把“香香鸭“交给长保,同时,把店里最至高无上的“祖传” “鸭”技,也一并传他。

但是我姊姊她啊,她喜欢的是二徒弟明风。这个小伙子,活泼讨喜嘛,人也实在,最重要的是——”

周大娘看看林南音,南音赶紧把头又低了下去:“最重要的是——我们家南音啊,已经和明风,暗地下私订终生啦!”

“啥?——”我们集体干笑掩饰。

南音闷头不说话,羞红了脸,只一个劲儿用帕子搽眼睛。

周大娘又说:“我姊姊当然是站在女儿这边啦,何况明风也是个好小伙儿。可是,姊夫听说以后,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声明,就算女儿死了,也不会同意。姊夫认为——是明风看,得不到长保将来的“香香鸭”“祖传” “鸭”技,就想谋夺自己的财产,这才勾引了女儿南音。

所以,姊夫是坚决不允许,两人的交往以及婚事的。”

我长叹一声:“不用说了,在衙门看来,这不是动机十足吗?

明风嫉妒长保,得不到“香香鸭”“祖传” “鸭”技;

转而谋夺林师傅的财产,勾引林家女儿不成,被林师傅发现,于是愤而给他下了“三思草”这种慢性毒药,导致林师傅神志混乱………。”

我还没说完,林南音一下子脚一软,手一滑,把我们咨询馆好端端一杯茶,掉在了地上。她浑而不觉,大叫起来:“不!不是你们认定的那样!

明风哥绝对不是那种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们已经决定了,年底再找爹爹谈一次,爹爹若是还是不同意,我们就………。”

“就”了半天,“就”不出来,我好心提醒她:“就私奔?”

离重重“哼——”了一声。

南音鼓足勇气点点头。我哭笑不得:多老套的情节啊!这戏码,估计长安府的捕快们,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周大娘却在这时候厉声说:“方丫头,你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么?”

我楞了一下。

周大娘严肃的说:“明风这个孩子,我接触过,论实在,绝对不下于长保。我相信这孩子,绝对不会是杀害姊夫的凶手!何况,他是我阿姊相中的女婿——我阿姊一辈子与人做媒,相过的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她能把女儿交付给明风,可见,她是多么中意明风!”

唉,我哑然失笑: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职场站队问题嘛!

明风选择了站在周媒婆和南音的队伍,长保选择了站在林师傅的队伍——伙计们的站队,自古以来,都是不可回避的最高深莫测的选择题。

这道题,永远都不是一个“是”或者“非”能解决的,即使你现在站的对,将来也不一定站的对;你随时都要面对选择,因为你每一次的选择,都可能是将来职业或者事业甚至人生的转折点。

众人默然,这时,绿绮小心翼翼的冒出一句:“东家,我看,南音姑娘来的目的——要不,你给算一卦,到底谁是凶手;或者,明风究竟是不是凶手?”

信天游

某离同学和小飞飞异口同声的说:“卜一卦吧!卜一卦吧!”

我仔细观察了林南音的表情,揣度了周大娘的口气;再看看离一改大部分时间,漫不经心的神态,于是,我对他勾勾手指:“这种表情很容易让你泄露年龄的秘密哦!”

离正色道:“依照目前周大娘和南音姑娘的叙述,我——暂时……倾向……。选择相信明风!”

我狐疑:“给个理由!”

离停了停,慢条斯理的说:“明风可以选择不招认吧?至少不必急于招认……那么,下一个提审的最大嫌疑人,是谁呢?”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林南音。

周媒婆嫁的夫君勤劳苦干,“香香鸭”赚钱的很,她都不必要再辛苦的操持老本行,只要盘算怎么住进新居,开始快活日子就行——她貌似没可能这个时候,谋杀丈夫;

大徒弟长保,年前就在公开场合,得到了林师傅的承认,后面执掌鸭子店,学习“祖传”“鸭”技,指日可待,自然也没有必要在这当口,谋杀林师傅,自毁前程。

那在捕快们看来,就只有林南音了。

她和明风的□暴露,谈判不成,还想私奔,如果不是明风,那就数她嫌疑最大。

离又道:“对,那么,下一个提审的,绝对是南音姑娘!长安府的衙门,你们去过么?”

绿绮一脸茫然,小飞飞眉头皱到天边,我想起上次探望辛瑶琴的路过见闻,若有所思。

离婉转的说:“如今你们可见,南音姑娘,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没有!而为这,明风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先行认罪,交换其余人等有机会活命离开………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wrbook。),作出如此选择,我敬佩明风是条汉子,所以,我愿意帮忙!”

“好吧,”我泪盈于睫:“咱们这就开始!”

绿绮鬼精灵的早取来铜钱,我把它们交到南音手里,认真的说:“先仔细而虔诚的想一想,你要问询的事情,然后,把铜钱合在掌心,向天祷告一番,扔在桌面上;连扔六次,注意小心,切莫掉到地上。”

南音点头称“是”,慎重的开始操作。

我们几个集体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结果。

六次过后,一个卦爻无差的展现在眼前。周大娘嘴唇略微颤动了一下,悄声问:“怎么样?”

我扒在桌子上,睁大双眼仔细一看,楞住了。

绿绮焦急的推推我:“东家啊,有什么,你直说啊,不要吓唬我!”

我怔怔的下意识说:“怎么会是他?”

离和小飞飞围拢过来,他用折起的扇柄,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不要装神弄鬼,赶紧解释给大家听!”

我苦笑:“是“震”宫第三卦:雷水解。

这个卦,是异卦相叠——震为雷、为动;坎为水、为险。险在内,动在外;

解卦来自升卦,升卦的「三」与「四」交换,就成为解卦。

它的起源呢?“雷雨发生“就是解。君子在其下感受滂沱大雨,从中得到启示,要赦免原宥有罪过的人,就成为解卦。

只是,你们目前动爻在二,还刚刚开始呢!目下月令,就如过关一样,千辛万苦受熬煎啊………”

林南音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方馆主你看,是明风么?”

我摇摇头:“刚才说过了,动爻在下卦坎水内,坎为长男;用神又临辰戌丑未中的土,更是长男。你说,你们“香香鸭”的长男是谁?”

周大娘难以置信的尖叫一声:“难道——难道是大徒弟长保?”

林南音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小飞飞别过头问:“怎么会是他?无论排查到谁,也不可能怀疑他啊!”

绿绮揉揉头发:“林师傅在世,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得;现在林师傅去了——他损失最大啊!”

离静静道:“长保和明风,都是你们自小家养的吗?”

南音连忙摇手:“不是的,我和爹爹,娘亲,五年前来到长安,开了 “香香鸭”鸭脖店。那时爹爹说,人手是不够的,家里我和娘亲都是女人,就贴了招工的告示在门口墙上。

后来很快,长保哥和明风哥,就陆续来应了。他们两个在许多应工的人里,因为是少有的和咱家是蜀中同乡的,所以,爹爹一眼就看中了。

明风哥是父母双亡,流落到长安的;长保哥——”

林南音好生回忆了一下,确定的说:“长保哥,当时说,他只有一个母亲,在家乡;身体不好,还有点病;他在长安,努力上工,等赚足了银子,就把母亲接来长安,颐养天年………。”

我郁闷:“那就更不可能是他了!人家拼搏和奋斗的目标,多明确啊!而且,成功已经近在眼前了嘛!”

离一挑眉,继续问: “长保以前常出城办事么?”

南音烦恼的口气有一丝丝燥:“长保哥,平时安分极了:就喜欢从早到晚呆在“香香鸭”店里。要不是爹爹派给他任务,让他每隔五天,就从城外有名的鸭户手里,去用车收鸭子,他才不出门呢!”

离复问:“城外哪里?”

南音道:“就是出了明德门,往西南方向,大约五六里地的有名的鸭子村啊,长保哥每次,都赶着俺们家的 “香香车”,去那里的熟户手上,收鸭子,再赶着,回城里。大家都知道啊,每次过明德门的时候,还要被王队长扣留………哦,不,是孝敬王队长一只鸭子呢!”

我奇怪:“那,杀完的鸭子呢?”

南音好笑的说:“都由明风,送去给专门收的“薄利坊”,再由他们送往西市的各大酒楼茶馆饭庄了啊………方馆主真的没有到咱们家 ,买过鸭脖子么?”

我心虚的垂下头,还是离好心,立刻接话:“那鸭子村和 “顾里庄”,完全是两个方向——“顾里庄”,在出了明德门,往东北的方向很远呐!”

众人点头。

南音解释:“所以,平常长保哥,真的不怎么出门的………”

我指指桌面的铜钱:“说的就是他啊——”

离用稳若泰山的语气跟周大娘说:“如果你们鸭脖店的诸位,相信方氏咨询馆,就把这件事,交给咱们办——咱们会尽最大努力!”

南音和周大娘对望一眼,两人对离和我们深施一礼:“万事拜托了!”

说罢,起身出得门去。

离回过头,用手指敲着掌心:“看来,得跟着长保,实际观察一下他了!”

当天,我们两个,就化装的青衣小帽,开始了盯梢长保的过程。

长保此人,真的如南音所说,性格安静的很。这两天“香香鸭”,出了事情,他也没再开店铺,而是陪同周媒婆,也就是南音的母亲,忙前忙后。 

周媒婆在屋中和女儿赶制丧服,叫他去买麻布,他就一丝不苟的比较了几家麻布店的价格,选了既价廉又物美的;

叫他去订棺材,他就老老实实的列完清单和各个棺材铺的种色,供主母参考……。。

我和离盯梢两天的初步结论就是:此人乃一等良民啊!!!

转眼到了第三天午后,我们盯的眼睛都要发直的时候,长保又上街了。我掰着指头,算给离听:“多事之求秋啊!鸭子店,现在就他一个男人了!买完麻布,订完棺材,下面,应该是周媒婆派他去采购奠纸喽!”

离耸耸肩:“静观无妨!”

长保穿过昭国大街,拐到永达巷,又穿过永达巷,直奔明德门。来到明德门城门旁边一排城墙下,象熟客一般,坐在了一个摊位前。

我们偷偷摸摸的潜伏过去,隐在老树后头,定睛一望,摊位上插的小白旗,赫赫写着四个大字——“代客家书”。

长保吩咐了摊主几句,那个老头儿,就抬笔在纸上刷刷刷写起来。没一回儿,就写好了。装进一个信袋,长保拿着付好银两,又站起来走到旁边一个挂着“代客传信”的摊位前,把信袋交给坐在那里的中年壮汉。壮汉收下信袋,要了资费,长保就离开了。

我和离等他走远,冲了过去。待我在摊位前坐定,离人高马大站在我和老头儿身侧,把我们遮了一半。

我一甩手,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托在掌心:“先生,请问,刚才那位客家,信里写了什么?”

老头儿一楞,离飞快的接话道:“长安府捕快办事!速速回答!”

老头儿赶紧道:“刚才那位?他不是和每次来,写的都一样么?”

我重重“恩——”了一声,老头吓的一哆嗦:“就写了这么两句:

孩儿安好,请娘勿念!保重。”

我问:“他多久来一次?”

老头答:“一月一次吧!好几年了,都老熟客了!”

我把二两银子塞给他,那个心疼的哟……。又立刻转战中年壮汉的摊位,如法炮制。

中年壮汉的说法,和老头儿一样。长保每次写好家书,就委托他们代送。他们是专干这一行的,收集个几日,家书多了,就每个伙计跑一个方向。这个领头的大哥,专跑蜀中路线。

他见我问的仔细,把能想到的全都和盘托出。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有点失望,我的四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在如此普通的家常事情上。

就在这时,离插嘴问道:“你们去了,怎么送呀?”

壮汉一拍脑袋:“这位客人,要求有点特别,他说他老母,有病在身,行动迟缓,耳朵也不太好,我们去了他家,把信从门缝或者窗子塞进去就可以了。他母亲自然会去捡。

你们也知道,我们传家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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