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妇难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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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顾妈妈扬起手做势要打玲珑,玲珑不服气地咬着嘴唇,她看了一眼婉馨,见婉馨没有要制止顾妈妈的意思,当下便不再吭声。
婉馨见玲珑母女为了她的事要吵起来,有些头疼,便吩咐道:“妈妈来回奔波,不如先去歇着吧,此事明日再商议。”
顾妈妈知是婉馨不愿在玲珑这直愣愣的丫头面前多说,便顺着婉馨的话道:“是,奴婢这就下去。”
离开之前又吩咐玲珑,“好好伺候小姐歇息,莫要多嘴。”
“晓得了。”
等顾妈妈一走,玲珑便迫不及待地问婉馨:“小姐,到底姨奶奶要你帮什么忙呀?麻烦不麻烦。”
婉馨笑了笑,“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就看人家肯不肯帮了。”
“要谁来帮忙?苏家老爷?”
“玲珑,晚了,我要歇了,明日再说吧!”团夹役巴。
“哦,那奴婢出去了,小姐,你夜里要有事就喊一身,奴婢就在外屋。”
玲珑出去后,婉馨吹灭了灯,却睡意全无,她再想明日该如何开口跟韩姨娘提起去长房那边走走的事,去了长房,她又该如何跟老太太开口。
她想了好几套说辞,却总觉得不妥当,心头便有些烦躁起来,原本还有些睡意,被这些事缠绕在心头,哪还能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渐渐便到了子夜。
此时是下半旬,月亮刚刚升起不久,淡淡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透进来,似被撕碎的金丝银线,屋外的玲珑早已经睡沉了,婉馨却毫无睡意。
睡不着一个原因是心烦,另一个就是因为脚踝处疼痛,虽然已经喝了一剂汤药,玲珑也按大夫的吩咐用药酒为她擦了脚踝,可婉馨的脚踝还是比原先肿得更厉害,疼痛感也比原先更明显。
睡不着,婉馨只好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盯着那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发呆。
夜,静悄悄的,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鸣叫着,就在这时,婉馨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卡擦”一声响,虽然声音很轻,可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清晰。
婉馨心想,莫不是有贼人进了园子?她记得苏宏韬的书房种着一棵大树,那树枝可是伸过梅园这边来的,刚才那声音听起来摆明就是踩断枯枝发出的响声。
犹豫再三,婉馨还是壮着胆子下了床,一拐一拐地挪到窗边,慢慢的推开窗子。
她刚把窗户推开一道缝,忽然看到一道白影飘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的叫声刚停,窗户忽然开了,一道影子出现在窗户前,婉馨吓得心神俱裂,连惊叫声都喊不出来,喉咙咕噜一声响,硬生生地昏死过去,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玲珑惊醒时就听到窗户响了一声,她下意识地出声询问:“小姐,是要喝水吗?”
等了片刻没听见有人回应,她不放心还是起来掌灯进内室去,一踏进门口便瞧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婉馨,吓得她差点儿弄点了手上的油灯。
“小姐!小姐你怎么躺地上呀?小姐!小姐醒醒!”怎么摇晃婉馨都没反应,玲珑慌了神,抱着婉馨的身子扯开喉咙大喊,“来人啊!小姐不好了!”
那边顾妈妈和茶花等人闻声赶来,屋里顿时乱成一团,没人知道婉馨为何好端端的会昏倒在地上,顾妈妈质疑起给婉馨看病的大夫,觉得可能是他开的汤药有问题,不然就是扭伤个脚怎么会昏死过去呢?
几个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掐指尖,总算把婉馨弄醒了,可婉馨醒来后却好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双眼发直地盯着某个地方,嘴唇一直哆嗦着,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吴妈瞧瞧地把顾妈妈扯到一边,低声说:“顾家大姐,我看主子这模样,不像是正常的病症,倒像是中邪了。”
顾妈妈皱起眉头,“主子这病确实来得蹊跷,我亥时回来时,她还是好好的呢!怎么就这么一两个时辰便成了这样。”
“要不咱们赶紧去禀告太太吧,万一病症拖重了可就不好了。”
顾妈妈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有劳吴家妹子你和茶花姑娘跑一趟太太那儿,这里留给我们母女来照应。”
吴妈带着茶花去了,顾妈妈守在婉馨的床前,一声声地叫着婉馨的名字,可婉馨却还是那呆呆愣愣的模样,顾妈妈眼泪便落了下来。360搜索。贤妇难为更新快
“我可怜的小姐,你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玲珑也在旁边直抹眼泪,顾妈妈没能把婉馨唤清醒,便将气撒在玲珑身上,啪地给了玲珑一个耳光,“死丫头,叫你好好伺候小姐,你却一点儿都不上心,看吧,小姐如今成什么模样了?小姐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还有活路吗?”
玲珑平时嘴皮子辣,性子也辣,可偏偏就是怕她娘,被她娘掴了一掌,半点委屈都不敢显露,只是眼泪落得更凶。
莫氏那边很快就派婆子跟吴妈过来看究竟,见婉馨真如吴妈所说的那般呆呆傻傻,便回去禀告莫氏了,莫氏又让婆子过来给顾妈妈等人传话,说是天亮了再去请大夫来瞧瞧,要顾妈妈等人好生照看着。
大概是莫氏觉得婉馨得的不是什么要命的疾病,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人,所以才做这样的安排。
莫氏都这么吩咐,顾妈妈一个下人还能怎么样,只能守在婉馨身边了。
不曾料,到了下半夜,婉馨便发起了高烧,烧得糊里糊涂,一个劲地说着胡话,瞧着真像是能要命一样了。
。。。
 ;。。。 ; ; 玲珑不知道婉馨和苏宏韬已经闹翻了,见到蝶舞过来下意识地就阻拦蝶舞,“四姨太。您大清早的不去逛花园,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儿是三爷的书房,除了书和文房四宝,可没花园那儿花红柳绿的好看。”
荷花亭那一次就让蝶舞对玲珑恨得牙痒痒的,早就想找机会教训玲珑一顿了,今日玲珑自己送上门,蝶舞岂会放过出这口恶气的机会?当下一个箭步上前扬起巴掌就往玲珑的脸上甩去。
“啪!”
随着一声脆响,玲珑白嫩嫩的脸蛋上立即出现一道鲜明的手掌印。
蝶舞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尖声骂道:“没规矩的贱货,姑奶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起姑奶奶的事了。让开!”
若不是为了婉馨。以玲珑的性格早就冲上去和蝶舞拼命了,她心想自家小姐难得和姑爷好好相处一回,无论如何她都要为小姐争取多一点儿时间。
当下便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依旧站在门口不动分毫,“四姨太。我家主子在里头画画,请你莫要进去打扰,这画可是画给三爷的。”
“呦!还把你家主子抬出来吓唬人了?不就是画几副荷花图吗?有什么了不起,赶明儿我让人给夫君画十幅八幅来,我就不信这世间只有你那主子会画荷花图了。”
“四姨太,荷花图是三爷要我家主子画的,你来这儿骚扰我家主子画画,难道就不怕三爷怪罪吗?”
蝶舞硬闯书房到底是为了何事?难道为了和苏宏韬合伙戏弄婉馨?非也,她根本就不知道苏宏韬在书房,她是知道昨晚苏宏韬在刘氏那儿过夜,心里憋屈所以才一早便到处瞎逛,来这儿被玲珑挡路那也是巧合而已。
本来就一肚子气,再被玲珑一刺激,她心里深藏的自卑就像毒蛇吐着信子噬咬着她。
以前蝶舞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呀唱戏。觉得台下的人用欣赏的目光看她,她有身段有姿色。有人花钱捧她的场是很风光的事,可自从嫁入苏家当姨太太后,那段日子便成了她的污点,她恨别人说她是个戏子出身,更说她不识字。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年头不识字的女子多的是,蝶舞为何如此计较,那还不是因为婉馨?
她在苏宏韬面前搬弄了婉馨的许多是非,可是到头来却没占到多少好处,她便对婉馨越发恨了起来,处处想与婉馨比个高低,别样的她自认为不输给婉馨,偏偏这识文断字她就差了几百里远,你说玲珑说书房不如花园好看岂不让她气疯了?这摆明就是耻笑她不配来书房这样的地方。
玲珑挡着不让她进去,她可没想到是因为苏宏韬在里头,以为真的是婉馨自己在里头,玲珑这丫头却拿鸡毛当令箭,故意阻拦她,于是吩咐她的随身丫鬟,“姑奶奶今天就是要进去,我看哪个敢拦?春杏,把这个贱货给我拉开,她要是敢再拦着,你给我往死里打,有事我给你担着。”
说是这么说,若真是打死人,倒霉的也是春杏,春杏又不是傻子,再说了,要论泼辣,春杏跟玲珑比那可差远了。
“主子……”春杏怯怯地看了一眼蝶舞,身子朝后缩了缩,“奴婢不敢。”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来,要你有何用?!”蝶舞一把推开旁边畏畏缩缩的春杏,上前扯住玲珑的手就往旁边推去。
玲珑没想到蝶舞竟然如此不顾形象,给她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等玲珑稳住身子时,蝶舞已经踹开门冲进书房。
婉馨被苏宏韬粗暴地拖着走,苏宏韬的脚步迈得很大婉馨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下楼梯的时候,她因为走得急又看不清脚下的楼梯,竟然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仆去,幸而苏宏韬走在前头她仆到了苏宏韬身上才不至于摔下楼梯,不过却已经扭伤了脚踝。
脚踝上传来的刺痛让婉馨无暇顾及屋外的玲珑到底和蝶舞在吵什么,而她的性格也让她拉不下面子来告诉苏宏韬她的脚踝受伤了。
从二楼跌跌撞撞地被苏宏韬扯下来,婉馨已经疼得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只能将身体尽量地挨着苏宏韬,而苏宏韬竟然大发善心地没推开她。
两人刚走下楼梯,书房的门就被人砰地一声撞开,满脸怒气的四姨太蝶舞冲了进来。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蝶舞不愧是唱戏出身,刚刚还是满脸的怒容在见到苏宏韬的那一刻,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立即变成了万般委屈的表情,婉馨觉得她和苏宏韬两人的变脸功夫堪称绝配。
“夫君……”蝶舞扶着门,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弱风拂柳样,可她的眼神在扫过挨着苏宏韬的婉馨时,却闪过一丝与这副娇柔模样极度不相称的阴狠。
婉馨强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站直身子,良好的家教让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尽量保持最好的姿态,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笑容,“四妹妹。”
“哼!”蝶舞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装做没听见婉馨叫她,而是向苏宏韬走过去,挽住了苏宏韬的胳膊,“原来夫君您在这儿,让妾身一顿好找。”
苏宏韬刚刚也还是黑着一张俊脸,当着婉馨的面立即展示他的变脸功夫,换上一副欠揍的吊儿郎当表情,笑嘻嘻地捏了捏蝶舞的脸蛋,“宝贝儿,找爷有事?”
这两人真真是把婉馨当成透明人了,一个大活人站在那儿,他们就像没看见一样,开始你侬我侬地打情骂俏起来。
蝶舞很聪明,她立即明白苏宏韬这是故意和她亲近来气婉馨,虽然知道自己被苏宏韬利用了,可她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积极地配合苏宏韬演戏,只要能打击到婉馨,她多下贱的事都敢做。团冬尽才。
瞟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婉馨,蝶舞心里略微得意,她不晓得婉馨的脸色不佳是因为扭到脚踝,而是以为看到她跟苏宏韬打情骂俏婉馨心里难受才会这样,当下便想着火上浇油。
“夫君,你喜欢荷花图,妾身找人帮你画吧,妾身有几个梨园的朋友,字画那可是一顶一的,画荷花图绝对能让夫君满意,不知道夫君想要几副呢?”
“自然是多多益善。”
“不如妾身现在就和夫君去会会这位朋友如何?”
“好呀!正好去听听戏,爷好久都没好好地看戏了,走!”
这两个人就这样从婉馨眼皮低下腻腻歪歪地有了,苏宏韬好像完全忘记他刚才和婉馨提要立字据的事,而婉馨要当粗使丫头做牛做马伺候苏宏韬的事也因为蝶舞的忽然闯入搁浅下来,婉馨都不知道该感谢蝶舞好还是怎么样。
眼见着苏宏韬偕同蝶舞离开,站在门外的玲珑沮丧地跑进来,“小姐啊,你怎么就让姑爷跟那戏子走了……小姐,你怎么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