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妇难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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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书又有何用?难不成她还想安邦定国?”
二姨太笑了笑,“妹妹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听去了到处碎嘴不好。”
“怕什么,反正夫君不待见她。”
“再怎么不待见她也是夫君的正室,你没听见长房那边说了吗,咱们这群人,她该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
“她也就仗着那边撑腰。”四姨太嘟起嘴,“真不明白夫君当初是怎么同意把她娶进门……”
四姨太絮絮叨叨地抱怨一大堆,二姨太却没再回话,只是笑而不语,目光时不时瞅向映荷那边,映荷是坐得挺直,一动不动的,估计已经把四姨太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贤妇难为:妙
抱怨了一会地,见没人搭理她,四姨太大概也觉得无趣,便闭了嘴,恰好厨房那边送了清凉汤过来,丫鬟们便忙着伺候各自的主子用汤消暑。
才吃两口,便听到六姨太那边抱怨,“大热天的,怎么也不放点儿冰镇,热乎乎的还叫什么清凉汤呀?不吃了!”
她身边的丫鬟忙着哄她,“主子您就将就着吧,也不是很热,温温的吃着整好,兴许是厨房太忙了,一时做不出来凉的。”
“厨房难道不晓得今日大伙儿要用清凉汤?不晓得早些准备?适才放玩纸鸢出了哟一身的汗,这样的清凉汤能吃得下口么?哪个要吃就吃,反正我不吃,你去给我换过冰镇的。”
六姨太这会儿正当宠。口气也强硬许多,丫鬟劝不动,无奈地端起碗去找厨房的人换。
冰镇的清凉汤厨房还是有的,恰巧丫鬟碰上了一个相熟的厨子,那厨子不但给丫鬟换了冰镇的清凉汤,还偷偷盛了一小碗给丫鬟喝了。
六姨太喝到了冰镇的清凉汤,总算是消停些了,殊不知就是这碗冰镇的清凉汤,惹出了一大串的事来,险些连累了婉馨。
。。。
 ;。。。 ; ; 婉馨到后花园叮嘱苏宏韬的那几个莺莺燕燕没多久,长房的马车便到了,苏老爷带着苏家众人一同去大门迎接。
长房老太太育有两子,一个在户部任侍郎一职,另一个则在外省任抚台,此时全都出现在苏家门口,奴仆随从众多,声势浩大迎来无数人围观。
苏老爷把长房大爷和二爷迎到前厅接待,莫氏便带着苏府一众女眷将长房老太太等人接到后院叙话。
分主宾坐下后,婆子丫鬟便忙着给各位奶奶们上茶上点心,苏府的女眷按长幼顺序上前见礼。
苏老爷的两个妾室见礼后,便轮到儿媳辈们上前见礼,婉馨亦带着苏宏韬的一干姨太太向长房老太太见礼:“侄孙媳妇洛氏见过老祖宗。”
长房老太太刚过花甲之年,依然腰板挺直,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老态,她端坐在上方,目光炯炯,“你便是宏韬那孩子的正室?”
“是。”婉馨恭恭敬敬地回答。
“听闻洛氏祖上也是名门大户,令祖还曾出过文集,我在闺阁中时亦收藏一本,可惜如今……唉!令人惋惜啊。”
婉馨微微一笑,语气不卑不亢。“落败家族,不足挂齿,让老祖宗见笑了。”
“你走近些,让我瞧瞧。”长房老太太向婉馨招招手,脸上露出少于笑意,这一举动说明长房老太太对婉馨是有好感的,一旁的莫氏心里稍微欣慰,总算有个人能入长房那边的眼了。
婉馨依言走到长房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拉起婉馨的手,目光在婉馨的脸上转了一圈,点点头,“果然是个好孩子,不愧是大家出身,端庄得体,宏韬有福气了。”
被长辈当着那么多人称赞,婉馨脸皮有些发烫,含羞道:“老祖宗谬赞了。”
长房老太太往婉馨身后看了一眼苏宏韬的那几个莺莺燕燕,又瞟了一眼旁边的莫氏,提高声音问:“这几个都是宏韬屋里的?”嫂索妙筆閣贤妇难为
“是,”莫氏赶紧回答,“宏韬就爱胡闹。”
长房老太太的目光回到婉馨的身上,“孩子,难为你了。”
难得长房老太太为她抱屈,婉馨却没抓住机会诉苦,反而浅笑回答:“婉馨至今无所出,夫君身边能多几个人为苏家开枝散叶也是好事。”
长房老太太一听,连连点头,“果然不是一般人家教出的孩子,难得,难得啊。只是你要记住,无论宏韬身边有多少人,你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正室就要有正室的威严,她们要是哪个不懂事的,你该整治就整治,不必有顾忌。”
婉馨点头,“老祖宗的教诲婉馨记住了。”
长房老太太当下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通透晶莹的玉镯子戴到婉馨手上,婉馨赶紧道谢,有长房老太太今天这一番举动,她在苏家的地位可又比原先稳固了,就算没有子嗣,也不敢有人蹬鼻子上脸的指责她。
看到长房老太太对洛婉馨如此重视,其他人是又羡慕又嫉妒,只有二姨太刘氏始终低眉顺眼,浅浅地笑着,难怪她能在苏宏韬的众多妻妾中能得到婆婆莫氏的另眼相待,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呀!
。。。
 ;。。。 ; ; “夫君何出此言?”洛婉馨敛去笑容,正色问。
苏宏韬冷冷一笑,“妇道人家,举止轻浮,光天化日之下放浪形骸,不是有失妇德又是如何?”
婉馨总算明白这位爷的不悦从何而来,不就是她显得欢喜一些了么,这就放浪形骸了?难不成她整日只能愁眉苦脸亦或是不苟言笑才称他的心意?
“是妾身失礼了。”苏宏韬这摆明就是故意找茬,婉馨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夫君有所不知,妾身之所以如此忘形,全都是为了夫君。”
“为了爷?”
“确实如此,妾身为夫君感到高兴,所以忘形了。”
“是吗?”苏宏韬上下打量着洛婉馨,目光停在她那戴着血珊瑚耳坠子的白皙耳垂上,淡淡地问,“何事值得你如此高兴?难不成你又替我相中了一房姨太太?”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玲珑的脸色变了变,腮边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还能听到牙齿咯吱一声响。
婉馨倒是笑了起来,目光却透过面前的苏宏韬望向远处,“夫君难道觉得只有娶新姨太才是值得高兴的事么?今日这事在妾身看来可是比新人进门还值得高兴呢!”
“是吗?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还能比当新郎官更值得高兴的。”苏宏韬似笑非笑地盯着洛婉馨,眼神中似乎有种挑衅一闪而过。
洛婉馨笑容不改,“妾身以为若是夫君能谋个一官半职,那更是喜事,夫君若是能在仕途平步青云,妾身说不准还能得个诰名夫人当当,想着便觉得欢喜了。”
苏宏韬眼中闪过狐疑,“哪个跟你说我想要当官的?”
“适才在母亲屋里,母亲跟妾身说日后要让长房的爷们给夫君谋个差事,妾身一听便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
“行行行,爷几时说当官了?”苏宏韬不耐烦地打断婉馨的话,“妇道人家,鼠目寸光!”
“是,夫君教训得是,妾身与母亲确实目光短浅。”
“爷说的是你,可没说母亲。”瞧见玲珑在旁边忍着笑,苏宏韬的脸色更加不悦,一甩袖子,黑着脸转身走了。
“夫君慢走,仔细脚下。”婉馨微微下蹲福了福,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等苏宏韬走远,她才慢慢地站起来,拉了玲珑一把,“走吧,在这儿说了许久的话,耽误不少时间了。”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玲珑还看着苏宏韬离开的方向,被婉馨扯着走,她便问:“小姐,您说姑爷刚才是真的生气了?”
“理他做甚?”真生气如何,假生气如何,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揣摩,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呢!
在婉馨心中,交代苏宏韬的妾室们循规蹈矩可比跟苏宏韬说话重要多了。
玲珑哪能不明白婉馨此刻的心思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姐,您总不能老是把姑爷往外推呀,我娘说了……”
“顾妈妈说了,女人出嫁靠夫君,老来靠子女对不对?”
“对呀!”玲珑高兴地一拍手掌,她家小姐终于开窍了,可是婉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顿时高兴不起来。
“你说他那人,靠得住么?”
。。。
 ;。。。 ; ; 端午节说到就到,作为苏家管家的少奶奶,婉馨这段时间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光是厨房那里就让她费心不少,从菜式到点心,样样都亲自过问,力求让来客满意。
当初莫氏和她们妯娌几个商量时,大少奶奶提出一个建议,既然是有女眷,那就要搞一些适合女眷打发时间的活动,婉馨便提出举办猜谜和风筝比赛,得到了莫氏的认可。
端午这天,婉馨一袭水红绣百花长裙,衬着粉藕色镶锻绫子半袖,头梳如意髻,配以白玉簪子,耳环却是红艳欲滴的血珊瑚坠子,淡雅中透着俏丽,更显得她那一身肌肤白嫩润泽,滑如凝脂。
一大早起来,婉馨先到厨房去,在厨房管事的妈妈带领下视察一遍,确认不会出现什么影响今日用餐后的大事后才带着玲珑前往莫氏屋里请安。
“厨房那边都安排好了?”
莫氏今日一身秋香色暗花对襟长衫,梳着中规中矩的贵妇髻,头戴鎏金藏蓝底的钿子,翡翠耳坠,腕上也是与钿子同款的手镯,中指上是翡翠镶金的镏子,整个人珠光宝气。
婉馨规规矩矩地回答:“回母亲,都安排好。婉馨一早就去厨房看过,也叮嘱了厨房管事的妈妈,若有异常情况立即禀报。”
莫氏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今日与往年不一般,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把长房那边伺候高兴了,将来宏韬若想求长房的爷们帮他在衙门里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开口。”
原来莫氏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苏宏韬那人在婉馨看来就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浪荡子,不晓得哪个衙门肯收留他这样的人,怕只怕就是他能靠家里关系混进去,不出几天便让人说三道四了,做不了长久罢,只怕到时丢的不是他自己的脸面了。
不过婆婆的话她就是有异议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当下便顺着莫氏的话答道:“是,婉馨明白。”
莫氏掏出帕子印了印嘴角,“估计长房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趁着这个时间去看看宏韬屋里的那几个,别弄出丢脸面的事来。”
“是,婉馨这就去。”莫氏就是不说婉馨也会这么做,按理说姨太太们到时也不过是露一露脸,没有多大机会接触长房那边的人,可是婉馨还是觉得去看看为好,不出差错便相安无事,出了差错便是她这个正房的不是,可得谨慎一些。。!
为女眷们准备歇息的地方安排在后院的大花园,婉馨心想这些姨太太们估计已经在那儿侯着了,她直接过去便可。
出了莫氏的院子,主仆二人便往花园去,一路上边走边聊,聊的是往年婉馨去亲戚家参加风筝会的趣事。
婉馨忆起以往母亲在时的欢乐,笑容不知不觉浮上颜面,语气也轻快许多。欢声笑语在花木婆娑间,如银铃掠过,甚是悦耳。
殊不知路的那边有一人听到如此轻快悦耳的说话声,竟然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小……姑爷?”玲珑一抬头看见前方站着的人影,吓得把刚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这姑爷怎么一大早脸色就如此难看,莫不是哪个又惹他了?
苏宏韬没理会玲珑,目光往笑容僵在脸上的婉馨瞧去,语气阴森,“洛婉馨,你竟然做出如此有失妇德的事!”
婉馨愣了愣,她做何事有失妇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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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婉馨总跟玲珑说这二姨太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可玲珑就是对这二姨太喜欢不起来。
此时躲在假山后,玲珑听二姨太对她身边的婆子说,“我这心里就是不明白,她那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
“所以说,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婆子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能容得下那么大的事,越是表面上不争不抢的,背地里的手段越是厉害……”
“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