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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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之下贬成了入门弟子,如今要正式地迎入云阁,没有台阶可下就显得他自己的命令一前一后反差过大了。所以他让步惊云下山去做个简易任务,名义上立个功,算作是论功行赏,名正言顺。
灵蛇派只是西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天下会去对付都算是小题大做了,步惊云跟着去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自己只需等他回来,到云阁去恭贺一声“乔迁之喜”便可以了。
只是雄霸下的命令是“即刻出发,不得耽搁”,于是对步惊云,连一个告别叮嘱的机会都没有。
当秦霜赶到解剑碑时,队伍已经浩浩荡荡地出发,已走到了下山台阶的转弯处。步惊云是最后一个。
他安静地立了一会,看着他靛蓝色的卷发渐渐消失了,才转身回望霜楼。
院门前正站了一个入门弟子,一见秦霜便迎上来,大声道:“大师兄可回来啦!”
秦霜笑道:“怎么,又缺什么了么?”
那少年摇摇头:“这回不是,我是替步惊云那小子给大师兄带个东西来的。他走得急,不能自己给你。”
秦霜好奇道:“是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帮他做事呢?”天下会的入门弟子虽然武功不高,但都是年少气盛的少年,对于上层人物都敢顶撞,平辈之间更是相对跋扈,少有互相帮助的事。
那少年一扬头:“我服他,跑个腿又怎么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喏,给!”
秦霜接过他手中的木头盒子,那少年便飞快地跑了。
盒子没有彩漆,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是木头的,应该是步惊云手雕的。摇了摇,里头有东西在晃的声音。秦霜想到自己曾向步惊云要求一个木雕,想来这便是了。
坐到自己的案几前,深呼吸了下去开盖子。让步惊云感到开心的事,只是想想,都觉得满是好奇和期待。
盒子里的木雕是一匹马。
一匹正在奔跑的马,四蹄撒开,仿佛下一刻就会冲出去,一路扬尘。连飞扬的马鬃、紧绷的肌肉都刻得惟妙惟肖。
秦霜不禁笑道:“噢,原来你喜欢骑马啊。”
一手托着木马,一手支着下巴细细打量,这马看来极为神骏,高大矫健,只是身上光溜溜的没有装备……咦,一般供人骑的马都有马鞍、缰绳的吧,没装备的好像自己也就看过那么一匹……
抖耳朵?
是步惊云只骑过一次的抖耳朵?
秦霜失笑。回想二人从霍家庄回来的那一次共骑,自己后来想想还觉得颇为尴尬,看来对步惊云而言倒不是。
原来从那时和自己一起骑着抖耳朵奔跑,追风逐云,便是步惊云感到最开心的事了。
看着抖耳朵的木像,想到步惊云平日里的淡漠模样,秦霜突然心中一动:在他最开心的记忆里,原来我,秦霜,也有着一席之地么?
21、天有异象
虽然心里知道步惊云此去剿灭灵蛇派是小事一桩,妥妥的,但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一去就是三个月,秦霜总还是有些放不下。每每得了空,习惯性地去人仓,想带步惊云回来开小灶,走到那才想起人早已不在天下会了。
秦霜叹口气,默默地回去,路上碰上文丑丑,却也是愁眉苦脸的,不由得问道:“文总管这是怎么了?”
“丑丑犯了错,刚刚给帮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呢……”文丑丑可怜巴巴地揉揉眼睛,只抖下了许多粉。
“犯了什么错?”秦霜见他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料想雄霸对他不仅仅是训斥那么简单,文丑丑做事素来小心谨慎,也不是这回是犯了什么事。
文丑丑哭丧着脸道:“霜少爷可还记得那泥菩萨在见帮主之前说过一句话,只要人间出现对应的奇人异事,便能解除上天的异象?”
秦霜道:“嗯,我记得的。”不仅是记得,而且是难忘,因为泥菩萨说这奇人异事与天下会大大有关,秦霜看过电影,当时便知他指的必定是风云二人。“那泥菩萨不是已将批命和风云之事都告之师父了么?”
文丑丑道:“可是这句话,丑丑却忘了一并汇报了……”
秦霜刚想问“这有什么”,陡然想到去年正是到了春节都未曾下雪,文丑丑才向泥菩萨问的这话,疑惑道:“莫非文总管认为今年也……”
文丑丑道:“如今还是十月底,是否落雪还未可知。只是丑丑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关系重大,霜少爷以为呢?”
以秦霜唯物论辩证法的世界观,对这种事情的第一感觉自然以为是无稽之谈,历史上多少与人事相对应的天象,说穿了不过是人为联系的巧合。
更何况他记得清楚,电影里的预言并没有这一部分,当下安慰道:“文总管宽心,泥菩萨所说的‘天有异象’也许只是指的去年,而去年未曾落雪……”
他本是想说“不过是偶然”,但一想,这个世界的人都笃信天人感应之事,自己还是不要多言的好,转而问道:“那师父是怎么看的?”
文丑丑道:“帮主只说了四个字:天行有常。”
天行有常,便不会无端地出现异象。雄霸果然是相信下雪不下雪与风云二人有关,否则也不会对文丑丑忘了汇报如此严厉了。
秦霜暗暗摇头,又安慰了文丑丑几句,目送着他一瘸一拐,委屈地回到他的总管居去了。
然而从十月底到十二月初,又过了一个多月,秦霜的态度逐渐从不以为然变为将信将疑,又从将信将疑变为无奈了。
天色始终阴霾,仿佛是蒙了一块巨大的灰布,教人惴惴不安。更重要的是,这块灰布将本该在冬日飘零的雪花都兜了回去,一片不漏。
不下雪会如何?
民间俗谚说“瑞雪兆丰年”,说的就是冬日雪厚有助于农作物的生长。秦霜虽久居天山,衣食无忧,也想象得到,如今接连两年未下,必定会有影响。轻者收成减少,重者则可能会引发饥荒。民以食为天,有了饥荒,便有动乱。
秦霜扶额。
这本是个架空的武侠世界,飞檐走壁的轻功、夏日结霜的内力,在自己以前看来皆不科学,现在穿越过来近两年了,这两样自己都身体力行过……现在风云二人还和下雪扯上了关系,更是奇幻。虽然说不上什么道理,但按照这个逻辑,如今已有了云,缺少的便是风了。
说起来,还是他办事不力。
寻找风云的事,雄霸本是交托给他了,迟迟没有找到风,秦霜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雄霸与聂人王的大佛之约尚在明年九月,他又不可能现在去告诉雄霸,风云之风如今还不知跟随他爹在哪个角落流浪。若是雄霸问他,聂风的生辰八字你从何得知,他又该如何回答?
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等剧情罢了。
过了同去年一样热闹而冷清的年,从春寒料峭到盛夏时分,每日在望霜楼中呆着,都有一种即将被兴师问罪的感觉。
那日午后,天下第一楼的侍卫果然来了,说雄霸召见,秦霜便做了挨罚的准备,跟着过去了。
正低着头拾级而上,陡然听到一个声音向自己问好:“见过霜少爷。”
一抬眼,见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约三十左右,颔下一绺长须,正向着自己一低头。
秦霜搜索了下记忆,并无此人印象,迷茫道:“恕我眼拙,阁下是……?”
那男子笑道:“噢,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徐丙,只是天下会的一个账房先生,霜少爷自然是不认得的。”
人虽然看起来面生,这名字却是当初秦霜留意过的。说账房先生绝对是自谦,徐丙真实的身份应该算是天下会的财务总监。天下会作为大帮,对势力范围内城镇的各种税收、各地臣服的帮派献上的贡品、在外攻城掠池的花销,帮内日常生活的支出等等,林林总总,各类账目最终都会汇聚到他手中。
秦霜当下抱拳道:“原来是徐先生,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没能认出来。”
徐丙道:“霜少爷太客气。徐丙不才,能得到帮主器重,勉强帮着打理些杂务,一直也没能寻到机会亲自去拜访霜少爷。想不到今日被帮主留了片刻,倒是见到贵人了。”
秦霜之前听到过关于徐丙的一些传闻,说他对于账目与其说是负责,不如说是偏好,终日醉心于算盘珠子,足不出户。还以为会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如今见了,却一点不老,且言谈谦和斯文,顿时就生出了一些好感。
又客套了几句,便开口向他打听:“师父突然召见我,也不知是何事。徐先生既刚刚去过议事厅,是否可以提点一二?”
徐丙笑道:“帮主圣意,在下怎敢妄自揣测?只是觉得帮主今日心境颇佳。”
秦霜心里一动,那便不是要兴师问罪的了?
别过徐丙,来到了议事厅,只见雄霸倚着龙椅,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张空白的围棋棋盘,见秦霜下跪行礼,便指指对面的乌木椅子道:“起来吧,过来陪为师下几盘棋。”
雄霸作为一代枭雄,空闲的时候不多,也没有什么附庸风雅的喜好。秦霜也算在他身边有了些时日,知晓他只有在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有这般闲情逸致。
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但想与风云和自己无关,心情便放松了,手执黑子,开始专心地投入到棋局之中。
下了片刻,觉得有些口渴,见案几上便有茶壶茶杯,刚想自己斟些喝,那茶壶陡然一倾,倒了一整杯热茶,那茶杯自己颠颠地奔过来,停在自己手边,顿时以为自己穿越去《聊斋》了。
一抬眼,却见雄霸正微笑着看过来,顿时恍然大悟:“这是师父排云掌的功力?”
之前见过他在空中御水,已经见识过一次,而这一次以茶御壶,动静没有那么大,却更令人叹为观止。茶壶被茶水推动倾斜,正好斟上一杯的茶,这需要控制得好平衡和力道;而茶杯中水面与杯沿齐平,却能移动过来,不曾泼洒出半滴,更是妙至毫颠了。
雄霸道:“排云掌御水为用,小处能以柔克刚,大处能倒海翻江,为师便将这功夫传授给那风云之云,让他来日为为师揽下万里河山,霜儿以为如何?”
秦霜暗道你既是用“风云之云”称呼步惊云,想必对泥菩萨的批命深信不疑。主意已定,又问我做什么。
一开始寻找风云收为弟子,是听从天命,后来知道了“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又要千方百计地杀他们,说是逆天改命,难道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笃信?
纵观电影,若不是他要离间风云,孔慈也不会死,步惊云虽身负大仇,也不一定就会背叛。而聂风从一开始还以为雄霸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聂人王的好友,还是在被下药陷害时发现了真相,才愤而回天下会复仇的。可见,若是雄霸对天命有丝毫的怀疑,便也不会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现在的情况稍有变化,步惊云的亲生父母死于自相残杀,天下会只杀了霍家庄的一些人,对步惊云而言仇怨远小于灭门,他又是自愿来投,只要日后雄霸不生害他的心,师徒二人之间不说是情深义重,也不至于拔刀相向。
想了这许多,秦霜站起来道:“徒儿看那步惊云根骨极佳,品性也不错,是平辈中出类拔萃的、师父收他为徒,又授予他排云掌这么精深的功夫,他必然也会对师父感恩不已。如今云师弟不在,徒儿便先代他谢过师父了。”言语中只说步惊云的资质和人情,丝毫不提那“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批命。
雄霸的目光扫过秦霜:“霜儿只论人事,却为何不谈谈天命?”
秦霜暗暗叹气,越是想避过,却越是躲不开,低头道:“徒儿愚钝,对身边的人事尚且懵懂,何况天命幽远,难以捉摸,就更不敢妄言了。”
四目相对,雄霸的眼睛中仿佛盛着天下第一楼外的翻覆云海。
秦霜等了片刻,没等到他开口,却等来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帮主,帮主,飞鸽传书,从灵蛇派那边来的!”
一个头戴无常高帽的身影雀跃而来,正是文丑丑,进门跪了,一路膝行到了雄霸身边,将信笺奉上。
雄霸取来展开,从上到下略扫了一眼,脸上淡淡的。
而秦霜听闻终于有了步惊云那边的消息,便有些期待。那信笺被雄霸拿在手中,背面对着秦霜,光线透过,正好能映出一些文字。秦霜的眼角过处,捕捉到其中有“步惊云”、“腿伤”等字样,顿时心里一紧,脱口而出道:“云师弟受了伤?”
刚说完,见雄霸双眉皱起,便知失言了,连忙跪下。只给雄霸一人看的信笺,哪怕是平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都应该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怎容得自己偷看?当下低了头:“徒儿担心云师弟,一时心急,徒儿知错了……”
雄霸挥退了文丑丑,合上信笺放在一边,手执白子,继续下在棋盘上。
秦霜一愣,只听雄霸道:“霜儿跪着也够得着棋盘么?”当下会意,坐回乌木椅道:“谢师父恕罪。”
只是骤闻步惊云受伤,虽是继续落子,满脑子却满是不相关的问号:怎么伤的?是否严重?雄霸为何不下令让他回来?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