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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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就丐帮帮主的显赫江湖地位而言,他要僭越洗碗领导人的职位,我也是哑口无言。
照理,丐帮帮主就是僭越了洗碗领导人这个职位,也是屈才了,能够管理好那么多残疾的乞丐,还能让他们俯首听命可是不简单。
况且这里面,还隐藏着“用毒弑君”的勇士。
“那你怎么进来的呢?”我喜欢转折性地提问。
驴脸开始阴沉下来,但是他没有拒绝话头,又开始他的讲述。
他说:“一个断腿的乞丐在深圳街头乞讨的时候,被他的父母认出来了,他的父母整整寻找了十年之久,而且毫不犹豫地报了案……”
“你没害他们,应该不会进来啊?”有人插嘴。
“现在问题可大了,说我犯了黑社会组织罪。还说我利用残疾人谋取私利,一切是非法所得。”
驴脸从刚才的傲气中回到现实,他分不清自己的社会属性,他到底是受害者之一,还是制造了受害者。
“问题更严重的是,有人指证我毒杀了前帮主,说我身体好,是法定的丐帮继承人,只有我会干这个事情。”
“那前帮主不是死有余辜吗?还要追查?”听众中有人冒出来。
“五年了,能查出来吗?”又有人插嘴。
“是你下的毒吗,还是有人浑水摸鱼?”又有人插嘴。
一石激起千层浪,驴脸面对层出不穷的问题有点疲于应付,但依旧环视大家一遍,说:“不是我下的毒,我也没必要下毒,我是二号人物,法定的丐帮的接班人,没有操之过急之必要啊。”
“历史上抢班夺权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从隋炀帝到唐太宗,哪个不是为了春秋大梦不惜手足相残,何况他在你脸上刺了一刀呢?”有人提出其中的因果关系。
驴脸有点脸红,但他旋即说道:“说起深仇大恨,哪个乞丐没有,哪个不是被拐骗过去的,哪个是父母送去当乞丐的,哪个的断手断臂是自己找来的?”
驴脸依旧保持着那份倔强,或许他无愧于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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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秘密逮捕
又是一个阴暗的清晨,大家整好队,等待晨操的口令响起。
青龙面对着整齐的队伍,不发一言,久久不语。
大家为青龙良久的沉默蹊跷之时,有人私下自语:“将军不在了。”
这声音很微弱,微弱得如蚊子的玄鸣,可就是这微弱的玄鸣,如在最深沉和寂静的夜,一分不差地传到每个人的耳孔里。
这是一个新闻,即时的新闻,爆炸的新闻,神秘的新闻。
见大家已窥破天机,青龙也舒缓过来,很沉重的说道:“昨夜,将军被逮捕了。他没有要求惊动大家,他默默无声地走了,他祝大家好,每一位好,他说天上的每一架飞机,都是他的眼睛,都是他飞翔的灵魂……他无时不刻关注我们,他永远跟我们在一起。”
这时,很多人落下眼泪,甚至有人抽泣,什么是罪有可恕,什么是罪无可恕,大家的悲泣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
将军不在了,整齐的队伍旁边不再有他来回踯躅的身影,不再有一个拿破仑似的将军把无形的正义传递,不再有关于他的蓝天的理想种植进我们的梦来。
“为什么不是白天逮捕,而选择在半夜?”有人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让将军跟大家告别,这跟秘密逮捕有什么区别?”又有人脱口而出。
“为什么在半夜劳顿我们的将军,让他不得安生?”有人痛顿。
……
青龙只是不发一言,良久,他说:“昨天将军教我们开飞机,今天我们继续吧!”
青龙的建议获得一致认可,大家立时安静下来,很显然,大家都想把今天的飞机开好,以慰离去的将军。
青龙说:“请大家伸出右手横隔胸前,手心朝下,手背朝上,把右手手掌模拟成飞机,好了,飞机点火,开始地面滑行。”说完,青龙率先把手掌平行前推,一边前推,一边环顾大家。
“加速滑行,飞机起飞,收起落架,保持30度角爬升”一板一眼,青龙完全得将军真传。
大家见青龙认真非凡,也是一板一眼地模仿,生怕飞行动作有一点点的走形。
正当大家出神入化地模仿之时,青龙停下口令和动作,一个箭步闪到猛虎面前:“敢问兄弟,手掌怎么是张开,而不是并拢,将军昨天教的可是记得?”
显然,听青龙的问话,猛虎的动作似乎不够标准,而不够标准,应该就是跟有辱将军教诲无疑了。
谁知猛虎不慌不忙,回答说:“昨天将军是临时教授,未作深思,要求把五指并拢,我把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当作机身,拇指和小指叉开当作两翼,这样岂不是更加生动形象?”
众人见答,觉得甚有道理。
而此时,青龙的态度至关重要,猛虎的回答,在这个“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的时代,正反两方面做出机巧的选择,别人也是见怪不怪。
但青龙没有把猛虎的创造性的发明判为异端,略微惊奇地说:“兄弟不落窠臼,把飞行教习发扬光大,真正体现将军的精神,至上,至上啊!”
大家松了一口气,旋紧的气流松弛出来,大家都生怕猛虎的标新立异会遭来是非,但现在大家松一口气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青龙宽容体恤的品格,让大家感到107仓后继有人,将军所立的第二把手,确实是唯才是举,知人善任。
青龙于是回到原位,继续教习大家飞行,口令也与将军教习时有所不同:“飞机左旋,飞机右旋,云中筋斗,降落,放起落架,地面滑行……”
在敢于打破常规之后,创新成为常识,而原来的常识被赋予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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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猛虎出山
黑夜是星星的伯乐,因为只有在黑夜的帷幕上,才能绽放星星的璀璨。
青龙先生是猛虎的伯乐。
这天早锻炼,我感觉口令有些异样,但又很耳熟。
我朝口令发出的左上角看去,不由使我瞪大眼睛。
喊口令的不是青龙,而是跟我一起转仓到107的猛虎先生。
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刚醒过神来,稍稍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猛虎是“机翼”的发明者,他给大家教习飞行动作的时候,要求每个人尽量叉开拇指和小指,教习两遍以后,青龙先生对猛虎说:“光学习飞行,运动强度太弱,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可以增加其它项目。”
猛虎颔首领悟,对大家说:“接下来每个人作二十个俯卧撑,五人一组,大家务必完成。”
我在最后排,看其它的狱友一个个去完成俯卧撑的任务。
大多数人肌肉暴突,完成二十个俯卧撑游刃有余。
轮到我的时候,自我感觉勉为其难,但因为猛虎是执法者,心里平静许多。
我以毕其功与一役的姿态完成了二十个俯卧撑,原来有几个看我动作不太标准,话到嘴边想要指出其猫腻,可是看猛虎并不在意,就都把话头吞了回去。
有几个动作做得不标准的,被罚了多次,在那里喊腰酸背痛,“哼唷,哼唷”地发出无奈的嚎叫。
但这嚎叫也很耐听,只有被支配的人才有资格嚎叫,他们的嚎叫对自己没有多大损失,但可以增加支配者的愉悦感,体现权力的存在,隐秩序的存在。
猛虎和青龙对嚎叫者们拍拍肩膀,意味你们身体素质太差,需要多多锻炼才是。这样的嘉勉,对于嚎叫者更是兴奋剂,忽觉可以誓死效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支配者更显温文得体,儒雅谦恭。
猛虎看大家俯卧撑都做得差不多了,一边喊集合,一边向大家摆摆手。
他说:“我来做几个俯卧撑给大家看看。”
说完,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地,两脚直线并拢,并收腹,提臀,一五一十地做起俯卧撑来。
才做了几个,只见猛虎把右手扬起,尽力甩到背后,单手撑地……
本来就有人暗地里小声数数,见猛虎单手做俯卧撑,大家出于无限敬佩,不由一起数数:“30,31,32,33,34,35,36,37,38,……”
声音由弱变强,逐渐潮涌浪掀。
很显然,青龙先生需要助手,猛虎的作秀是青龙先生默许的。
猛虎没有用一套少林拳术来展示他的风范,已经是敛尽才华之举了。
晨操快要结束的时候,青龙先生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本仓的晨操就有猛虎先生负责,反正大家不要怕,猛虎先生并不‘猛’,也不是‘虎’,只是他身上纹了一只吊睛猛虎,雄风得紧,这里空间小,人又多,不锻炼身体是不行的,大家一定要遵守号令,不能擅做主张,一意妄行。”
青龙的话有重复之嫌,因为早上晨操的安排已经让大家明白就里。
但将军离去,青龙没有宣布谁接替将军的位置。
很显然,青龙先生是自然延替,不需要公然选举,不需要谁过来作出任命。
这样很像尧舜禅让,明主和平气氛浓郁,领导人在大家眼里,如“父母日月”一般,可供顶礼膜拜,令仓内诸人,内心充满朝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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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捉奸拿娼
有些演员一夜成名。
猛虎在107仓一晨成名。
时下演员的成名除了对艺术的领悟,还须对导演之类的**有深切领会。
而猛虎今日成名也是因为其少林功夫的影响,在贩夫走卒面前技高一筹。
早饭之后,猛虎过来聊天,可能是因为升迁的缘故,他越来越客气。
我不由探问道:“兄弟如此人才,怎么也进来,莫不是受人陷害?”
猛虎见问,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兄弟一定要知,我就权且说说,也好以后做个惊醒。”
原来,猛虎在“少林寺”学得一身本领之后,决定学以致用。经人举荐进入深圳豪友夜总会,日看场,夜护院,有美名曰“行政监察”。
这样秋去冬来,春来暑往,一日老板找到监察4人,说有人举报308房有人违反规定,做那苟且之事,需要前去调查清楚。
众监察觉得义不容辞,一脚踢开房门,果见一男一女均不着披挂,行那**之事。见有人强闯,惊呼而起。
一番确认之后,那男子主动提出能否私了,因怕家属和单位知道等等。
老板见火候已到,便说看你也是老实人,你既然这么说,也就不为难你,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那家伙乖乖提出用一万元私了,之后监察每人分得一千元。
从此,猛虎等监察在老板的授意下拉开在豪友夜总会捉奸拿娼大业,自此,财源滚滚,可达三江。
一日,一个风情女子在老板的授意下接待一位内地豪客,看火候差不多了,老板授意监察们按老规矩去捉奸,闯入室内,那豪客竟然还穿着裤衩,迟迟没有跟风情女子进入鱼水之欢。
众监察虽感意外,但已是骑虎难下之势,况且四人均是南拳北腿,东征西讨之人,并无忧惧。
猛虎一个耳光扇过去:“叫你下贱,叫你流氓。”那豪客被扇得站立不住,扑通跌倒,不想从裤衩里头掉出一个黄豆大小的窃听器,老板和众监察方才明白,捉娼大业名闻遐迩,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守候在夜总会周围的警察一拥而入,算是逮了个正着。
那个风情女子在警察盘问之时,不能坚守贞洁,在诱导之下和盘托出老板授意勾引顾客,继而敲诈的全部细节……
猛虎说:“原以为此事虽然毒辣,但也是惩恶扬善之举,因为入瓮者都是目无纲纪、穷奢极欲的**之徒,有时想起被捉者,受此教训,从而闻风丧胆,再不敢轻易涉足娼门淫窝,自豪顿生。”
听众里有义愤不平者,说:“被捉的那些**之徒,就算不在豪友夜总会干那勾当,也会到别处干那勾当,就是因为有他们这帮穷奢极欲的人,很多良家妇女,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