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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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孤零零的飞机。大家在飞机前依次排成一长溜,随行摄影师为我们留下了珍贵的历史瞬间。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长江的桥墩 (6)
现在,这幅珍品连同另外两幅珍品——毛主席分别和我与爱人郭桂卿(空中服务员)握手的照片,被放大成16寸,悬挂在我家客厅的正面墙上。我的家搬到哪里,照片就随着挂到哪里,各种家具的位置变来变去,挂照片的位置始终不变,永远悬挂在我家最醒目的地方。 曾有人说毛主席从广州返回北京时,因路上遇到雷雨,致使此行成为主席一生中最后一次坐飞机。遇上雷雨千真万确,但绝非最后一次坐飞机。这可能是记忆的偏差,或是对情况不甚了解。 毛主席从广州回北京,是主席建国后第一次坐飞机的归程。去广州接他的机组,还是原班人马。以后,主席又多次坐飞机外出,仅在我个人的飞行记录里,就为他飞专机42次156小时零5分。但因第一次坐飞机的归途中遭遇雷雨袭击,搞得人心惶惶,不少人为之担惊受怕,也可能因此而使人记忆失真。 南方的地理特点是山丘起伏不平,河流湖泊纵横交错,作为自然景观倒是引人入胜。但是这样的地形极易产生扰乱气流,致使天气变化无常。夏日里经常时雨时晴。“细雨带轻虹”的美景时而可见。 至5月30日,毛主席在广州小住近一个月,我们奉命再次飞抵白云机场,去完成任务的另一半——接主席回北京。 当日,由广州到长沙,次日,由长沙至武汉,一路无事,顺风而行。 在武汉停留了几天,毛主席曾3次畅游长江,并在6月4日返回北京的当天上午,又最后一次横渡长江。毛泽东主席生性热爱大自然,喜欢同严酷的自然现象作斗争,把它当作锻炼意志和增强身体素质的好方法。 6月4日下午,从王家墩机场起飞,向北飞行,以为一路都是大平原,可畅通无阻。可问题偏偏出在认为不会出问题的地方。 当时,有架伊尔-14与我们同行,他们的飞机上坐着江青而不是主席。所以民航的同志还很不服气,因为他们的飞机比起我们的里-2来要先进。事实的确如此,伊尔-14在当时是我国最好的运输机。飞机好,自有它的优越性,这回便得到充分显示。由于民航飞机速度大,他们先于我们顺利到达了北京,而我们却在后面遇到了麻烦。 飞临河北衡水,前方黑云翻滚,密密地一大片压在航线上,高山一般,抬头望不见顶,低头看不见底。而且雷声隆隆,电光闪闪。这就是飞行员最忌讳的雷雨云。假若闯将进去,飞机不被雷电击个七零八落,也会被掀个底朝天。怎么办?爬高飞越?不行,飞机性能的高度极限是4000米,谁能知道望不见顶的云高是多少呢。降低高度云下穿行?也不行,又有谁知道云底高是几多呢。最后决定采取蛇行绕飞避开的方法。 航线临时改道河北沧州机场,再由沧州转向正北,飞终点西郊机场。 虽然是特殊情况下的飞行,机组并无慌乱。那时主席专机活动全国禁空让道,真个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不怕发生两机对头相撞的危险。大家沉着应战,各尽其责,飞行位置十分清楚,始终掌握着主动权。 空中相撞的危险虽不存在,可来自大自然的雷电干扰却无法消除。绕道不能太远,不然在空中的时间就拖延太长。因此我们几乎是擦着云边飞。强大的雷电干扰使机上的无线电设备失灵,我们与地面完全失去联系。里-2飞机上又只配备了短波,没有超短波设备,尽管我用备用的150瓦大功率电台换下了平时使用的40瓦功率电台,但仍无济于事。直到临近机场上空,地面已经听见飞机的轰鸣,才勉强收听到塔台的呼叫,收听到着陆方向。 这回可把地面的同志吓坏了。无线电联络中断了近40分钟,又因绕飞延长了到场时间,这40分不平常的时间使塔台上机场里所有的人备受煎熬。毛泽东主席的座机失去踪影,不知飞往何处,或停留何方,或……把个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机轮刚擦着地皮,坐镇塔台的刘亚楼便急冲冲疾步奔向停机坪: “哎呀!我的脑袋都掖在裤腰里哪!” 听不出是喜是忧。 “你怎么不颠他几下,看他下回还坐不坐飞机。” 我正愣愣地琢磨着刘亚楼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担任地面指挥员的飞行大队长蔡演威又吓了我一跳: “你们可救了我一条命。” 他哭丧着脸,声音沙哑,满是委屈。 “怎么回事?” “敢情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与你们失去联络半个多小时呀!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飞机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飞机是否安全无事。上面坐着的可是毛主席呀!刘司令员守在我的身边一个劲催:‘快叫,快给我叫!’我的嗓子都喊哑了,始终听不见你们回答。刘司令员急了,直冲我喊:‘再联络不通,我枪毙了你!’司令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可我要是死了,也冤呀。” 蔡演威连珠炮似地放了一通,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听得我的后脊梁也直冒冷汗。 几分钟前,指挥塔台是战场,是前线,谁都提着一颗心,捏着一把汗,为飞机,为飞机上的毛泽东主席,同时也是为着自己。此时我好像悟到了刘亚楼那句话的道理。是啊,颠几下,吓唬吓唬,免得你毛泽东还要坐飞机,司令员还得担惊受怕。所幸的是大家虚惊一场。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长江的桥墩 (7)
可企图用颠几下的办法就能够吓退毛泽东主席吗?当雷电交加风起云涌、气流横行肆无忌惮地摔打飞机的时候,毛泽东主席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念他的英文、读他的线装书。无论是对待自然界的大风大浪,还是对待人世间的大风大浪,毛泽东主席的态度始终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毛主席第一次乘飞机就是这样地富有戏剧性、浪漫性和危险性。   。 想看书来
把翻译抓起来扔出去(1)
毛泽东主席从长沙的宾馆里“失踪”了。出动了该出动的所有的人,终于在一个据说叫做“李合记”的饭馆里找到了他。饭馆门脸不大,摆有四五张方桌,上下两层的楼房。毛主席正在楼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咔嘣脆的炒牛肚呢。 沈阳是进入关东的第一座大城市,也是我国的重工业生产基地。1958年12月2日,还是昼短夜长的季节。下午5时左右,红日急急地向西天坠去,东边的地平线上,残留些青灰色的光。此时,4202号飞机奉命起飞,载着毛泽东主席,越过燕山的脊梁,在昏暗的夜色中降落在沈阳南郊的东塔机场。 夜色把一切都染得模糊不清。机下站立的那群人,辨不出张三李四,反正里面有辽宁省委书记黄欧东。不远处停着一溜小轿车。无法知道型号颜色,更看不见里面的人员。但我凭经验知道,那位将为毛泽东主席开车的司机此刻一定兴奋地涨红了脸。可惜我不能够通过他的脸看看当初的我。而毛泽东主席好像有意让那位司机同志平息一下激动的情绪,他出人意料地把黄书记叫上了飞机。因此,飞机临时成为主席的会客厅兼办公室。 机上那张小小的四方桌上,总是堆放着线装古书、文件,还有初中英语书。 毛主席学习英语很用功。有次去济南,有江青跟随,因江青在起飞前要量血压、吃药、更衣等,直到她在床上躺好、盖严方能起飞。这中间至少需要花去半个多小时。毛主席便趁此机会翻开中学英语课本,端坐桌前,把书反扣在大腿上,嘴里念念有词“斯呔申(station)站台。对不对?”相对而坐充当老师的医生忙说:“对,对。” “歪端卫尔(Well well)很好。”我趁机自我表现了一下,主席果然很高兴,像是找到了知音。 “你也会?” “正在学呢。我是逼上梁山。周总理及其他首长出国的时候,有的翻译不懂飞行术语,容易闹笑话。有回硬把风向筒说成了香肠。” “什么?香肠?风向筒?风向筒是不是机场那根高高的杆上飘着的红一道黄一道那东西?嗯,有点像,有点像。” “翻译的肚子饿了嘛,你飞机上又不管饭。” “这样的笑话不少,如果真只是笑话,大家乐乐倒无关紧要,可它危及到飞行安全。所以我们下决心自己学外语。” “Well well,不能让耳朵长在别人头上。” 不懂外语,正如毛泽东主席所说的那样,等于耳朵长在了别人头上。自己的两只耳朵成为俗话说的——摆设。真的是聋子,不闻其声,也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而我们毕竟不是聋子,听着外国人叽哩咕噜唱歌一般,却不明白意思,只有干着急。尤其是明知翻译搞错了,而又不能更正、不能指出、不能正确执行地面指挥员的指令。那个急呀,很难用言语表达。有回去印尼,上级专门为我们机组挑选了一位口译、笔译能力都很强的翻译,可因为不懂飞行术语,闹了个弥天笑话,把大家急得直翻白眼。 飞机中途在仰光加完油后滑进跑道,起飞前机长用无线电向塔台报告: “请示起飞!” “尤阿尔克里尔得米考夫!” 指挥员回答,航语是:允许你起飞。可翻译只从字面上理解,译出来后,他自己信心就不足,犹犹豫豫地通报机组: “抓起来,扔出去。” 我们听后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把什么抓起来扔出去?” “这……” 翻译无言以对。 国外机场一般利用率都很高,每架飞机的起降时间安排得都很合理。飞机不能在跑道上延误时间,否则影响其它飞机起降。我们的飞机在跑道头轰隆隆地震响着,就是不动窝,塔台指挥员不知出了什么事,在耳机里呜哩哇啦地直叫唤。飞机上的空气更紧张,几双眼睛都聚焦在翻译脸上,把他“烧”得热汗直流。 主席听完这个故事哈哈大笑: “看来该把翻译抓起来扔出去。” “主席!我们学外语是工作需要,可您学外语有什么用啊?” “我也是为了工作,为了不闹笑话呵。” 今天,毛主席要在这张小方桌前接待辽宁省委书记黄欧东。黄书记上了飞机,立在门口很激动: “主席!” 毛主席立即放下手上的书,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大手。 “来来来,坐下,坐下。” 边说边从桌子前侧身出来,让出刚坐的位置。 “不行,不行!” 黄书记惶惶不安。毛泽东主席把他按在座位上: “你就坐在这里,我到床上躺一躺。” 听主席这么说黄书记才肯落座。毛主席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开始倾听黄欧东汇报辽宁省的工农业形势。 飞机降落时,已是晚上7点多,因为主席一路劳累,按常规需要休息一下。所以省委的同志安排毛主席先进城吃饭,饭后观看文艺节目,第二天再汇报工作。 不料与众不同的毛泽东主席坚持先工作后吃饭,他们只好照办。一个小时过去了,黄欧东显得很着急,他大略扼要挑重点讲。可主席对辽宁省的工业发展尤其关心,偏要细细地问。又一个小时过去,已是9点多钟,黄书记匆匆结束了汇报刚刚松一口气,毛泽东主席又兴致勃勃地提议:  
把翻译抓起来扔出去(2)
“我们到工厂看看去。” 黄书记愣住了,面有难色。 “主席,天都这么黑了,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吧。” 说完环顾四周,寻找支持者。其实,飞机上除毛主席外,都是他的支持者。毛主席犀利的目光,早把这个情形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得先发制人。 “不休息也可以去看看嘛。” 好几个人的腮帮子鼓了鼓,劝阻的话只在舌尖转了一圈,没有敢出声。黄书记见外援无望,便小心翼翼地改变战术,企图以守为攻。 “那就吃了饭再去吧。” “不吃饭也可以去看看嘛!” 主席毫不让步,拿出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势。 “可是工人都已经下班了呀。” 黄书记还想做最后的“顽抗”。 “下了班也可以去看看呀。” 毛主席步步紧逼,并且率先从座位上站起来,早有准备的卫士将一顶带檐的呢帽戴在他头上,然后快步走到飞机门口。毛主席个子高大,机门比较低矮,他出去的时候,卫士伸手护着主席的头顶,防止他的头碰在门上。主席不耐烦地左右摇晃着脑袋,极力摆脱那只强加给他的手掌。可主席并不去理会,就这么头顶着歪扣的帽子,大步向汽车走去。天虽然黑了,但歪戴着帽子毕竟不雅观,我急忙跑到主席面前,把帽檐给他拉回到前额上。 “走,到工厂看看去!” 因为主席得胜,很高兴,希望机组也同去。 “我们肚子饿了,想吃饭了。” 由于抗不住饥饿的袭击,我们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