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架的凤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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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灭国得妇(2)
古代的女子,为国效力的机会并不多,似乎婚姻是唯一的形式了。武威公主只有表示同意。
武威公主嫁给北凉王沮渠牧犍后,沮渠牧犍便派右相宋繇携带国书,前往平城谢恩。因为北魏实在不可轻侮,他们不知道将来该怎么称呼武威公主是好了,请教之语相当谦恭。
拓跋焘让大臣们讨论,都说:“母以子贵,妻随夫爵。沮渠牧犍的母亲应称为河西国太后,武威公主在北凉只应称作王后,在京师则仍旧称为公主。”拓跋焘说这样最好。
这完全是一场政治婚姻,夫妻同床异梦,感情薄如一张纸,势必注定了武威公主一生的不幸。
武威公主的到来,给李敬受皇后带来的悲伤和痛苦是巨大的。武威公主很快便取代了她北凉皇后的位置,可见公主的婚姻就是国家的势力,是以政治砝码来衡量、维系的。
李敬受虽然是沮渠牧犍的发妻,但已是昔日的公主,国灭族散,失去了依靠,连宋繇这样的至亲重臣,对保护自己侄女的皇后之位都无能为力,她还指望谁呐?武威公主这一边的砝码的重量,她是清楚的。李皇后理解沮渠牧犍的难处,北魏的态度,就是北凉的生死。她必须得让位,为了取得主动,以免难堪,李皇后征得母亲尹夫人的同意,上书沮渠牧犍,辞皇后位。沮渠牧犍果然慑于强势,假惺惺安慰几句,很快便封拓跋氏(武威公主)为正妻,即皇后位。沮渠牧犍还不算薄情,把李敬受安置于酒泉,这也是她们故国的首都啊!这是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给予她们唯一的温情。她们可以在亡国之日,到李的坟茔薄祭一壶浊酒了。同年年底,尹太后只好和女儿辞别宫阙,一起搬到酒泉居住。
故国败亡,宫廷失意,旧宫倾圮,触景伤怀。李敬受心情郁闷异常,不久就凄惨的死去。
她的母亲尹夫人抚摸着她渐渐冰凉的尸体,却大悲无泪,不曾恸哭,说:“你国破家亡,今天才死,太晚了。”武威公主当上北凉的皇后以后,不改公主秉性,对国家大事又显得过于热心,这也是她和亲的任务之一,引起了沮渠氏人的非议。但沮渠牧犍出于对大国的敬畏,对武威公主表面上还说得过去。时间一长,沮渠牧犍对武威公主就有些腻味了。毕竟武威公主姿色平平,又脾气火暴,仗着是大国公主,也不把沮渠牧犍放在眼里,动不动就喝五吆六的。沮渠牧犍本就是猎艳高手,从前荒淫惯了,想和哪个女人睡觉,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兴趣,现在却要受武威公主节制,欲壑难填,哪受得了这口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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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毒杀皇后
毒杀皇后
拓跋焘虽然派武威公主到北凉去做卧底,但也未尝不想让他宠爱的妹子武威公主过上几年风光的皇后日子。却不料武威公主一入北凉就陷入了感情纠葛的漩涡之中,几乎遭到灭顶之灾。
沮渠牧犍不久就和自己妖艳的寡嫂李氏打得火热,这李氏天生妖娆,精于房中术,勾得牧犍魂魄出窍,不能自持。两人成日在一起翻云覆雨,大乱人伦。这还不算,他的几个兄弟沮渠无讳、沮渠安周等也纷纷效仿,三个人轮流上阵,都和她相好。沮渠牧犍也不介意,甚至兄弟三人,公然和李氏作连床之戏。沮渠牧犍如此荒唐,自然冷落了武威公主。
武威公主觉察后,伤心万分,把沮渠牧健骂了个狗血喷头。武威公主还不解气,一定要叫沮渠牧犍杀了李氏方肯罢休,但效果却适得其反,不但使沮渠牧犍产生了逆反心理,与李氏打得更加火热不说,相反,李氏也绝非善类,知道后恨得咬牙切齿。她因有沮渠牧犍兄弟撑腰,愈益跋扈,根本不把武威公主放在眼里,联合宗室势力挤对她。
武威公主把李氏看作眼中钉,李氏也把武威公当作肉中刺,都欲拔之而后快,就看谁出手快了。李氏人缘比武威公主要好,在宫中又广结纳,根基深厚。为了能长期和沮渠牧犍厮混,她与沮渠牧犍的姐姐密谋,买通服侍武威公主的小宫女,在武威公主的饮食中投下杀人的毒药。企图毒死她,好以后清清静静地过剩下的快活日子,真是人有色胆比天大。
如果按正常的药量,武威公主必死无疑。可那些日子武威公主为斗不过李氏而焦心烦躁,时刻盼望着北魏的使臣到来,好让娘家人来为她出气。因此,食欲不振,每次都是草草地撩拨几口,敷衍宫女。就这也很够呛,毕竟药性奇毒,虽无性命之忧,但中毒的症状明显。呕吐不止,脸色蜡黄,口吐白沫,高热不退,始终沉睡不醒,双颊呈现病态的酽红。御医们急得团团转,沮渠牧犍虽然跟武威公主的感情淡薄,但也急得抓耳挠腮。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公主的安危牵系着国家的命运。他迭声问太医:“可还有救?”太医面色颓然,跪地叩首:“请国主恕臣医术浅薄,臣只能救下她的命,因为王后中毒很深,恐怕以后要落下残疾。”“一定要给我治好!”沮渠牧犍唯恐公主死去,这不是他对她有多少夫妻之情,他担忧的是自己,因为他不得不考虑公主背后强大的北魏王朝。
恰巧北魏的使臣李盖到来,得知公主中毒的病因,急发800里加急谍报。
武威公主被毒的消息传到平城(今山西大同)后,拓跋焘雷霆震怒,心急如焚。急忙派出最好的解毒医生,乘坐御用“传车”,疾驰救治;几乎与此同时,又勒令沮渠牧犍限期交出李氏。但这一次沮渠牧犍没有像以前一样非常恭顺的对待北魏的命令,反而令外交部召开新闻发布会,谴责北魏的霸权主义行径。说沮渠牧犍有骨气也行,耍赖也可,总之,他对拓跋焘的命令口吻非常反感,虽然惴惴,但强调这是国家的尊严。你拓跋焘是皇帝,我沮渠牧犍也是皇帝,国家无论大小强弱,一律平等;况且两国还是郎舅关系,更不应该用这样的通牒形式。但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沮渠牧健实在舍不得艳嫂,所以始终不肯交出。这不是我的无妄之言,从他送给李氏很多财物,厚资供养,并把她迁居到酒泉隐匿起来就可见端倪了。
武威公主终于在重兵护送下回到平城,虽捡回一命,但已形同废人。人变得恍惚起来,半天不发一语。太后大哭,说嫁时还好好的一个人,二年时间,就只剩下了半个人了。别人都是由丑小鸭变成天鹅,武威公主却由一个鲜活的天鹅变成了一个傻小鸭,也大概只能算半个人吧!说得拓跋焘顿起灭凉之心。
也合该北凉有事,那时候,拓跋焘英雄顾盼,气势正雄。太武帝经过几年狂风扫落叶的力量,终于征服了东边的北燕,新降之地形势渐稳,高句丽也被赶到渤海以东去了,而且对剽悍的柔然始终保持战略优势。北魏又改革六镇,在边境加强六镇防御,招募精兵驻防,可谓是国势富强、兵锋正盛。广大的北方只剩下了最后一块绊脚石——处于卧榻之侧的北凉国了。拓跋焘踌躇满志,灭凉是既定的国家战略的一环,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因此,没有借口还要寻找借口呐。沮渠牧犍却自己找菜,色迷心窍,真是正要睡觉,送来一个枕头。这下拓跋焘师出有名了,死亡的披风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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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好色亡国
好色亡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拓跋焘一面派尚书贺多罗出使北凉,观察虚实,一面迅速召集公卿在太极殿西堂讨论,商量如何攻打北凉。
但是,廷议之时,大臣多数反对伐凉,理由是距离遥远。有人引用史书说凉州“土地卤薄,略无水草”,占领后也是得不偿失,汉族谋士崔浩却力主伐凉。崔浩这人在历史上非常有名,神机妙算,除了对自己的命运不能把握外,其余无不料事如神,堪称诸葛亮。深为太武帝拓跋焘所倚重。
“凉州再远,能远过西域吗?”他反驳说,也引述《汉书?地理志》的记载,说:“凉州之畜为天下饶,如无水草,牲畜何以生长,汉人修建城郭的原则,是在水边筑郭,可以想见,凉州周遭绝非荒凉之地。”双方说得都有道理,拓跋焘也拿不定主意。尚书李顺曾数次出使北凉,北凉虚实,他最清楚,也最有发言权,拓跋焘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以定行止。
这里就要说到李顺与沮渠牧犍的关系了。沮渠牧犍荒淫无道,霪乿宫闱。上行下效,北凉朝廷淫风大炽。这样随性治国,国家政治自是乱七八糟了。他也清楚,这样下去,怕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说国内人造反,北魏恐也饶不了他。人就是这样,身处欲望城中,非外力摧毁或敲击,自己很难清醒,绝难自拔。或者虽然清醒但又长存侥幸之心,总不作最坏打算。沮渠牧犍即如此。而且牛逼哄哄,大话连篇,多有冒犯北魏之语。他总认为自己是拓跋焘的妹夫,北魏总不至于灭了北凉。只要经常派使者给北魏大臣们或给北魏的使者们送厚礼,叫他们在拓跋焘面前多说好话,就可以求得苟安了,快活一日是一日。
人只要有贪心,再高明的如意算盘也会落空。果然,李顺出使北凉次数最多,沮渠牧犍笼络他也最勤,当然得到的馈赠也最丰厚,俗话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便有意隐瞒实情,所以也反对用兵最力。他反驳崔浩:“耳闻不如目见,凉州周遭荒凉无比,是我亲见,岂能有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辩论?”弘农王拓跋奚斤等30余人也都附和李顺:“沮渠牧犍是西方边陲依附我们的下等小国,虽然心中对我们不太臣服,但是自从沮渠牧犍继位以后,每年进贡从不间断减少。朝廷也把他作为一个藩臣来看待,嫁公主给他为妻。虽有小错,也是夫妻意气,应该加以宽恕。我国最近刚结束与柔然汗国的战斗,人困马乏,应息兵休养一段时间。况且,姑臧一带都是戈壁沙漠,荒野里都不长草,只有城南的山上冬天才有积雪,融化后才可以饮用,一旦我军过去征讨,他们只要把积雪都铲走,我军无水自败。”当时太武帝正宠着李顺,见如此说,大为犹豫。崔浩就向太武帝告发,李顺等人多受北凉贿赂,太武帝尚不相信。但朝中也有人因为崔浩屡出奇谋,对崔浩非常佩服。这其中就有北魏振威将军、代郡人伊香发,待文武群臣走出太极殿后,他悄悄对拓跋焘说:“凉州如无水草,他们怎么立国?崔公从来不错。众议纷纭,都不可采用,应该听崔浩之言。”拓跋焘一听,深觉有理。
与此同时,又有北魏赴西域使者回到平城后向太武帝报告,魏使往还经河西,常见北凉国人在言谈中有轻慢北魏之意。当初,北魏每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常令沮渠牧犍派出向导,护送魏使走出流沙出没的大沙漠。沮渠牧犍左右有人告诉北魏的使臣说:“柔然汗国的可汗曾告诉我们大王:去年,魏国的皇帝亲自去讨伐柔然,结果士卒和战马多染疫病而死,大军也惨败而回,不能复振。柔然并生擒了魏国皇帝的大弟乐平王拓跋丕。我们大王听后非常高兴,在国内大肆宣传。又听说柔然可汗派出使臣,出使西域各国,声称:魏已削弱,今天下唯柔然为最强。不但西域各国对魏国怀有二心,我们大王也不准备供应你们了。”北凉这些言行在太武帝看来简直是不可饶恕的背叛行为。恰好贺多罗也很快返回了北魏,奏称沮渠牧犍虽“外修臣礼,内实乖悖”。这就使得他更加确信了牧犍已经背叛了北魏,于是更加坚定了征伐北凉的决心。
太延五年(公元439年,宋文帝元嘉十六年)6月,拓跋焘御驾亲征,传檄各地,历数沮渠牧犍12大罪状,劝其亲率群臣远迎魏军,才是上策。沮渠牧犍不但未肯出迎,还一面遣使求救于柔然,一面派其弟征南大将军董来领兵万余,在姑臧城南迎敌。而先前北凉与南凉两国结下的仇怨,也终于等来了了结的时候。已故南凉国主秃发溽檀的儿子秃发源贺怀着复仇的决心,自告奋勇充当向导,轻车熟路,带着魏军向曾经的故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