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缘爱为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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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从未相见的姐弟,相见时的知音,相识时的血亲
他们,是百姓眼中的天之骄子,是文武百官极力巴结的对象,是皇族手中玩弄相争的棋子,却也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替代的羁绊!
一段爱恋,两人是情绵,三人则是纠缠!
血相系,以血为缘;
爱相牵,以爱为媒;
天可鉴,以天为证;
情倾错?那,便忘情吧……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云沁,楚祕,舒昀漾 ┃ 配角:思婕,舒祈洛,关子菁,齐嫣然 ┃ 其它: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正文】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月老祠ˇ
廿四风吹开红萼,悟蜂媒蝶使,总是因缘,香国无边花有主;
一百年系定赤绳,愿浓李夭桃,都成眷属,情天不老月常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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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寂静,满目葱翠。我又一次扬起马鞭重重落下,独自策马飞奔。呼呼风声从耳旁掠过,风吹凌乱了我的秀发,也吹乱了我的心。自从行进这片山林,我便与自小跟随我的侍婢兼保镖思婕失散了,由于兴奋地埋头于策马没留意,已然忘了来时的路。于是,我只能独自硬着头皮往前赶,但愿能在天黑前走出这片山林。
我已完全置身一片深山之中,策马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已接近傍晚,一路行来我却没见着人家,连茅棚也没见一间。转过一个山坳,我策马停站在一个山头远眺,长长的青丝、淡黄的碎花衣袖和裙摆在风中飞扬。我看到不远处露出一处屋檐来,心里欢喜,忙策马过去,却是一间荒废的寺庙。庙前长着几棵参天大树,有一棵的枝丫已经直直伸进庙宇顶上,和屋檐混为一体,显然,此寺庙已经荒废很久了。
我环顾四周,天色渐暗,周围又没有人家,看来今夜只能栖身于此了。翻身下马,将马的缰绳拴在庙前一棵大树上,然后又举目四望,深深吸了口气平定不安的心,最后才缓缓地踏进破庙。
这间寺庙的门窗已不知所踪,只剩下秃秃的木框架子。寺庙不大,进门就是正殿,灰尘、蜘蛛网入眼便是,地上的泥巴碎屑脏乱不堪,我的直接反应便是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令人感觉奇怪的是,在这样一个破败的正殿里,香案上方还端坐着一个塑像,虽然塑像身上颜色剥落,却还能辨清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手执一卷文书。我凑近仔细辨认,发现老者身后挂着一对木匾,我拭去上面的灰尘,只见木匾上写着:善男信女,缘起缘灭;眷属路人,赤绳已定。
原来这竟是一间月老祠,那祠里供奉的就是月下老人,他手里所执的就是主管天下姻缘的婚书。
我站在月老塑像前仔细端详他,竟是这样一位看似平凡的老者主管着人间善男信女的姻缘!试问,古今往来,在他手中成就的姻缘难道都是正确的?就从未出错过?我不由地在心中怔怔:如果您真有那么灵验,不妨赐予我一段好姻缘吧……
蓦地,外面传来一记马的长啸声,我顿时全身警惕地盯着门口。倘若说刚刚独自进破庙时我没有害怕,可是到了此时此刻,我颤抖的双肩甚至全身每一处无一不在演示着“害怕”二字!我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将微微颤抖着的双手负在身后,左手抓紧右手,右手紧攥马鞭。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能软弱!
突然意识到,我似乎应该躲到暗处比较妥当。于是,我毫不迟疑地躲到了月老塑像后面,同时密切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挺拔伟岸的身姿,坚毅且俊美无比的脸庞,飘逸的及腰长发中随意地飘下束发的紫色锦带,一袭合身的紫衣华袍衬出了他颀长完美的身形。他载着傍晚的昏暗而来,身后是降临的夜幕,没有月光,倒如鬼魅!
我躲在暗处,紧张害怕的同时,忍不住为刚刚进来的这个男子的样貌和气质所感叹,此人不应该是平庸之辈!
那紫衣男子扫视了一下正殿,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神扫过我躲的地方时顿了一下。他从角落里捡来了许多枯枝落叶堆放在中间,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什么拨弄着,中间的枯枝树叶就着了火,昏暗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的火红光亮,有着亲切温暖的感觉。
我为四周明亮起来而松了一口气,也就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于是就没有觉察到那紫衣男子已经移向塑像而来。出于本能,我觉察到面前笼罩的压迫,抬眼望去的同时,右手中的马鞭也在同一时间甩了出去。
没有预料中的鞭笞声,有的只是一种诡异的静默!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攥着马鞭的右手手腕被眼前的紫衣男子握在手中,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他有双深邃勾人的眼眸,他的眸中似乎有种愣怔和惊艳转瞬即逝。而我也一眨不眨地回望于他,眼中流露出害怕、坚强、无畏等多种复杂的情绪。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和这个男子靠得有多近。其实,只要我们任何一人轻轻向前倾一下,便可以轻松地碰触到对方的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以为自己已经被彻底吸进他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眸中时,我的脑子清醒了过来。抬起没有被束缚的左手,毫不犹豫地朝眼前相距不到一指的男子挥去,只是,我做的一切终究是徒劳而已。我的左手轻松地被他握在了手中。
我挣了挣被握住的双手,“放开我”三字还未说出,眼前的男子便勾起了唇角,“你是谁?”
看着他带着邪气的似笑非笑,我的眉头情不自禁地微皱,声音却是天生的清幽婉约,“夜宿的路人。”
他的表情不变,“为什么躲在暗处监视我?”
监视他?莫名其妙!“你我素不相识。”
“姑娘一个人在此深山老林?”
他管得还真宽!“有何不可?”
他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却只是那抹俊邪的笑容更盛。“姑娘家行夜路太危险,而且……”他顿了一顿,继续笑,“姑娘还是一个文弱女子,没有武艺防身实在太不安全了。”
我倒觉得没有比此时在你面前更危险的了!“多谢提点。”我淡淡地回答,瞥了眼被他制住的双手,“不知公子可否松开手来?”
他盯着我的眼睛,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只是此时的笑容没有刚才让我讨厌,因为这样的笑容令我觉得真实。他笑,“多会说话的一双美眸啊!”他放开了我,笑看着我。
我微皱眉头不语,退后两步与他保持距离,左手上下抚摸着右手腕,以缓解那里传来的麻痛!
他注意到我的动作,敛了敛笑容,“先前是在下失礼了!”淡淡的浅笑留在唇边,虽然真实却依旧透着邪气。仿佛只要他笑,无论真心与否,善良也罢,他的笑容终是参杂着坯坯的邪气。“在下会些制酸止痛的指法,可为姑娘的手腕缓解酸痛。”
“不敢劳烦。”我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涉。
他也不坚持,转身走回了火堆旁,然后将丢在一旁的包袱摊了开来置于火堆前,自己坐了上去。他转头看我,“姑娘不如坐这边来暖暖身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不停地对他刚刚的种种谈吐举止加以揣摩,直觉告诉我:他不像恶人,至少对我无害!
缓步走到火堆旁,我没有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即便他似乎是特意留了一大块包袱的位置让我坐。我在他对面蹲了下来,环抱住膝盖,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发呆一样地看着烧的“噼啪”作响的火堆。其实,我需要时间独自理清自己烦乱的思绪。
此刻,思婕肯定在焦急地寻我,或许她以为我已经回府?下次见面,她大概又要无视我十天半个月了,谁让我这个主子让她操心呢!如果不是因为我刚学会骑马,在异常兴奋之下不顾一切策马奔腾,怎么会与她走散?!还有,不知道那个“弟弟”有没有到家了……
“很烦心?”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冷不丁一个带着关心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深山破庙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抬眼看他,没有精力绕心思,于是实话实说,“恩。”
“和我说说。”他的唇边依旧带着浅笑,他没有用征求的口吻。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回眼眸看着火光,“我和家人走散了。”
“双亲?”
我一直垂着头,“是侍婢。我们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
“就你们主仆俩出来?”
“我们有很多人,其他人都先行去接我弟弟了。”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答着。
“其他人倒放心两个弱女子行路。”
“她不弱。”
他没再接话,于是我盯着火光开口,“你也一个人?”
“有很多人,是我快马先行一步,归心似箭而已。”
我抬眼看他,“你很强?”
他的俊眉一挑,“我看起来很弱?”
我认真将他自头到脚扫视一圈,认真地回答,“不弱。”暂且忽略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暂且忽略他拥有只有历经百折磨练才能有的坚毅,暂且忽略他搁在地上的一柄绝对不简单的宝剑,单单从手腕处传来的麻痛感觉,我就能轻易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着我故作的“认真”,听到我的回答,他的嘴角弯上了一点,“饿吗?”
“不饿。”
没等对方再开口,我的肚子不合作地发出了抗议声,“咕咕——”顷刻间,我的脸火烫起来,将头垂得更低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想,至少我是觉得尴尬和羞恼的,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嘲笑的准备,可是对面的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试探性地抬头看他,只一眼我便又垂下了头,而且将脸直接埋进了膝盖。
——他居然紧抿着唇、一脸戏谑!看到他微微抖动的双眉,明显是想笑却又强忍着笑的表情!!
“哈哈哈……”我后来的表现终于令他忍不住笑了开来。
耳边是他抑制不住的开怀笑声,我的脸明显比刚才更烫了;此时的脸应该像熟透的虾子吧!听他笑了半响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我心中的恼意多过了尴尬,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撇开头看向了别处。
他的笑声这才渐渐止住,笑言,“恼了?”
我撇着头只作没听见。下一刻,一块用纸半包着、犹带着香味的桂花糕出现在我眼前,我侧头望去,只见他已经坐在了我身边,“吃点吧。”他说。
我盯着他手里的桂花糕,糕面已经生出了白色粉屑,我想这桂花糕应该已经放得久了,所以硬了。
“虽然不新鲜,但是可以填饱‘咕咕’声的主人!”
我瞪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伸手接过了桂花糕。他说的没错,现在应该填饱肚子!不理他的轻笑声,我盯着桂花糕略微迟疑一下,便开始一口一口吃起来。
在那之后,我们再没似刚才那般闲话,只是各自整理着开始歇息。我们,本是一对陌生人。同是天涯路人,我和这个陌生人投宿到了次处;一个本能导致的误会,我和这个陌生人无害地闲话起来,都想借此聊表歉意——如此而已!
第二日一早醒来,正殿内已不见紫衣男子的踪影。心中有一丝失落,但随即自嘲:陌生人而已,自然无须道别。
当我收拾完毕走出破庙,我有一刹那的愣怔。在我的坐骑雪兔旁边,是一匹毛色油亮的黑马,黑马旁赫然站立昨晚那个身着紫衣华袍的男子,此刻他正好转头看见我。没等我想好如何反应,他便先开口,“我该说你大胆,单纯,还是愚蠢呢?”这一次他没有笑容,而且眉头还是微皱的。
“什么?”
他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用深邃的黑眸直盯着我,仿若要将我看进心里去一般。“和陌生人同处一室,你竟可以睡得那么香沉。而且,那个陌生人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而你是一个容貌倾城的妙龄女子。”
他说的很平静,声音也不大,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令我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一个俊美高贵的公子、昨晚被我定义为“陌生人”的陌生男子,不仅没有似陌生人一般不告而别,而且还语出关心!
我回视他的黑眸,如他一般一瞬不瞬,唇角动了动,下一瞬便弯起了一个弧度。自相见以来,我第一次向他展颜微笑,“是明智!”因为明智地认为他不是坏人,因为明智地没有费心思防着他而错失好眠,因为刚刚醒来发现他不见时、明智地没有当场将他怒骂而被外面的本人听见……
我们行进的方向居然一致,于是两个根本连名字都互不知的陌生人结伴策马,一起向着深山林子的同一个出口疾驰。
深山外,没有多少意外地,我见到了直坐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