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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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心里起伏不定，半晌才道：“这么些年了，只怕他也早忘了。这世上出色女子也多，他见多了，只怕便把那性子转移了，把我忘了也说不定。”
傲雪便道：“小姐，你只扪心自问，若你见了别男子，是不是就变心了？若你没变心，我想二公子跟你是一样人，他也一定不会变心。那年蟠香寺，听说见不到你，他竟急得吐了血，你就记不得了？二公子这样痴情人，这世上也没几个。小姐，说不定哪一天，他听说你这荣国府里，打听了来，求了这里老爷和老太太，把你赎了出去也说不定。”
妙玉凄然一笑：“你可是说傻话了。我这荣国府里，别说二公子打听不到，便是打听到了，他如何去求这里老爷和老太太。便是他求了，这里老爷和老太太也都是老学究好面子人，怎么肯把我这样一个出家人交给他呢。这可不是笑话吗？还有，贾家和甄家本就是世交，若二公子找到这里，只怕这里人早就派人去通知甄老爷了，甄老爷正愁找不见二公子，听见这里，还不带了人直接把二公子拿了回去，哪里还能让二公子把我弄出去呢。再者，我这里，也并不是贾家什么人，只是以一个出家人身份客居这里，不用人来赎，谁也赎不去。你明白吗？”
傲雪竟被这话说得语塞了，半晌才道：“小姐，不管怎么样，只要二公子心里有你，你心里有他，我就相信你们还会有相聚一天。小姐，你就别把事情想得那样没指望了，不然而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妙玉淡淡一笑，道：“还能怎么过？反正我是清静修佛之人，成日价诵经礼佛便是了。这也是对我自己性子一种磨炼。等我真正修到了无欲无求，波澜不惊之时，那也便修成正果了。这不是皆大欢喜，是大大一场功德吗？”
“你和二公子事情且不说，难不成老爷和二小姐冤仇也就这样罢休了？”
“你这话说得差了。我爹和玉节妹妹冤屈，也只能靠天意。这个世道，我一介弱女子，自保尚且为难，何谈报仇？也只得先保全了自己，才能想着以后冤情得雪可能。若是一味地想着报仇之事，不但于事无补，会让自己被这些意念所蒙蔽，反倒会犯下不少错误，自取灭亡。连自身性命都难以保全，又何谈报仇呢。”
傲雪想了想，才道：“小姐，我明白了。你这是韬光养晦，只要有机会，便不会错过机会，才能有报仇之日。小姐学佛，还真是把性子磨炼得加深沉了呢。”
说着话，凌霜也把东西找来了，用红布包包好了，放一边。然后拿出一只虎头帽和一双虎头鞋，道：“上次听芸二爷说，你生产了，我便想着给你准备小孩子东西。我偷着给他做了这几样东西，我手笨，针线上及不上你，可好歹这也是我一片心意。幸好你今儿来了，我正好亲手交给你，你就一并带了回去，不嫌弃就将就用一用吧。”
傲雪忙接过来，感激道：“凌霜妹妹这样有心，我哪里还敢嫌弃。我家小子有了这么一个疼他姨娘，那是他福气。我这里先替我家小子多谢你了。我们家小子挺乖，见人就笑，见了你，包定冲你笑，你见了一定喜欢。”
凌霜眼里不禁含泪，哽咽道：“我还不知道什么能出去呢。若是能出去，我一定要抱一佻抱你家小子，定要他叫我一声姨娘呢。”
妙玉道：“傲雪，我这个姨娘也是当定了。以后若有缘见你家小子，他可也要叫我大姨。”
“一定，一定。”傲雪忍着泪，连连点头。
王嬷嬷和缨儿也来了。王嬷嬷送了一只银锁片，缨儿送了一只碧玉扇坠子。那扇坠子还是到惜春那里去，惜春一时兴起赏。
傲雪忙把那扇坠子递还给缨儿道：“这么贵重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咱们家本就是做这些金玉生意，也不这些东西上面。倒是你留着还有用处。”
缨儿瞪了眼，咬着下唇，半晌才道：“傲雪姐姐是打我脸呢？她们送东西，你都收下子。偏我送就不成。我知道你现也有钱了，是掌柜娘子了，也不把这些东西放眼里了。那好，我把它砸了，横竖你也用不着。”说着，赌气接了过来，便要找东西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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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预知情事偶说通灵 立意救人反转成空1
傲雪忙拉住缨儿，从她手上把扇坠子抢了过来，陪笑道：“缨儿妹妹，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样混帐话。我知道缨儿妹妹心疼我家小子，我不该却了你心意。缨儿妹妹，我也只是想着你得这些不容易，以后用得着地方也多，才说了那样话。缨儿妹妹，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这扇坠子我带回去，定替我家小子好好保管着，等他长大了，我就跟他说，这是他缨儿姨娘送他，要他时时带身边。可好不好？”
缨儿转怒为笑，道：“我才不要他时时带身边呢。他长大了，自有他相好送好东西带着，哪里还看得起我们送这点子东西呢。以后他也是大少爷了，这些东西带身边，倒寒碜了他。”
傲雪便也笑道：“他可不敢忘了这些疼他姨娘和姥姥。不管以后他得了些什么好东西，这些姨娘和姥姥送东西可不能怠慢。不然我也不依。”
王嬷嬷忽地想到一事，道：“这些东西只怕不好带出去呢。傲雪姑娘是以府下打杂身份进来，进来时并没包裹，这出去忽地多出一个包袱，岂不是让人生疑？”
凌霜便道：“哎哟，我怎么地没想到这些规矩。那怎么办？难不成傲雪姐姐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岂不是也白白浪费我们这一番心意。”
妙玉听了，便低头暗自筹谋着。
傲雪道：“实带不出去也罢了。反正今儿个见着小姐和你们大家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这比什么都要紧。你们心意我也心领了，这些东西，你们就先收回去，先替我保管着，以后有机会再送我吧。”
正乱着，屋外庵内粗使婆子道；“妙玉师父。芸二爷打发人来问，孙嫂子差事可做完了？做完了就该出去了。芸二爷山脚下等着呢。这府里规矩大，不能多留。”
傲雪一听，那眼里便又含了泪，凌霜等人也都依依不舍，心下伤感。
妙玉此时倒得了主意，对外面婆子道：“你跟来人说，让她稍等一等，孙嫂子立刻就来。因为我们见她家境可怜，便送了她一些东西。想着让她带回去呢。”
妙玉让凌霜把所有东西用一块淡黄绫子包了，道；“凌霜，你带了这个包袱送傲雪出去。到了山脚下把这个包袱交给芸二爷，让他把包袱和傲雪一并带出去吧。”
凌霜大喜，笑道：“还是小姐聪明。我竟想不到还可以让芸二爷带这些东西呢。”
傲雪笑道：“你若是有小姐聪明，依你这冒冒失失性子，可不得早翻天了？”可是想着马上要跟妙玉等人分别。那脸上便又带上愁容了。
妙玉道：“你也不用这样，以后若是想见我们了，只求了芸二爷，让他再带进来就可以了。”
傲雪只是舍不得，妙玉便回了身，不再看她。傲雪无法。只得跪下，叩了几个头，便低头抹泪。跟了凌霜一起出去了。
王嬷嬷和缨儿也都送出到院子。然后傲雪随了凌霜一起出了庵门，往山下去了。
贾芸果然等山下，凌霜便把包袱之事说明了，贾芸道：“凌霜姑娘请放心，这点子事包我身上。我只说是我自己东西，琏二叔和婶子们赏下东西。孙嫂子帮我拎着，门上人谁也不会查看。”
凌霜放了心，谢过贾芸。贾芸笑咪咪地年着凌霜。凌霜转过头去，只跟傲雪道别。
直待贾芸和傲雪身影被墙角遮住了，再也看不见了，凌霜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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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蓼风轩，两人一起探讨了画局，又下了一回，妙玉便准备告辞回栊翠庵，惜春道：“明日府里有事，我也不得空，妙姐姐就请自便吧。到这园子里随便逛逛，打发时日也使得。”
妙玉便问：“明儿个又是什么日子？”
“是凤辣子生日。因为老太太喜欢，还让府里所有人都出点子钱，给她庆生呢。有戏有酒肉，想来定会热闹得不堪。”
“哦，她生日，既然老太太喜欢，底下人定会极力奉承，不热闹也不行。”
“话是这样说，也不知道背地里要挨别人多少咒骂呢。那些平日里净被她欺压人，这会子还不得不出钱，心里怨气又找谁来出呢。”
妙玉一笑：“背地里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只要表面光鲜热闹便成了。”
“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积怨上身，终久于自身无益。这个道理，琏二嫂子竟没明白，还一味豪强霸道，仗势欺人。”
“若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也没有好许多冤屈不平之事了。”妙玉忽地想起那书上情节来，便道：“明日里你琏二嫂子身上有一场好戏，你就慢慢等着看吧。”
“什么好戏？”
妙玉忽地又省起，这些事情自己预先知道，是因为看了那书，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就真会生出一些鬼神妖魔之说出来。想到这里，妙玉心里又一动，改了自己平日里谨慎小心风格，道：“不过就是你琏二哥身上风月之事，做事不密，被你琏二嫂子撞见了，你说，会有什么样结果发生？可不是一场热闹吗？”
“真？”惜春甚是惊奇，“哎呀，这样事，你怎么会预先知道？难不成你已修得真身，通灵了？”
妙玉微微一笑，道：“什么通灵不通灵，你也别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做梦，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事情来，其实我早也忘了，今儿个你提起来，我也才想起来。随便说说罢了。”
“竟有这等事！妙姐姐，那是一本什么书？连琏二嫂子和琏二哥事情也记着？那记了我事情没有？还有府里别人呢？是不是也记着？”
妙玉被这一连串发问给问笑了，道；“这种事情，你且别嚷嚷，先看明日事情发展吧。若是真有这事，你再来问我。但凡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惜春可不依了，拉着妙玉袖子，摇晃道：“好姐姐，你这话可真让人心里难受，你不把话先给我说明白，今儿晚上我可就睡不着了。”
妙玉只得道：“我也只能说，那本书是我小时候做梦时见过，好多事情也模糊了，记得也不是很清楚。那里面也写了你事情，我只看到中间，没看到结果。你事情也并没有出奇之处，不过就是作诗画画下棋什么，别便也没什么了，你若是想再要多知道什么，却是真没有了。”妙玉心里明白，那书上对惜春却是有暗示，“可怜绣户侯门女，终卧青灯古佛旁”这就是说惜春大约是要出家为尼，但现说出来，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让贾母知道了，只怕会说自己妖言蛊惑，自己便会无立身之地了。所以并不敢把这结果说出来。
惜春听了有些失望，却也不甘心，便又问：“那别人呢？探春姐姐，迎春姐姐还有林姐姐、宝姐姐她们也记了吗？还有老太太、太太她们也记了吗？”
妙玉微笑道：“大约也都记了一些，只是有人笔墨多一些，有人笔墨少一些，并且年代久远，我记得也不全了，好些人事情也是不知道。”
惜春便拉了妙玉手，道：“好姐姐，那你把你记得跟我说说，好不好？”
妙玉见惜春殷切目光，不好拒绝，只得道：“拿你家琏二嫂子说吧，明日里事情会闹得很大，还会出人命。”
“什么？难不成琏二嫂子和琏二哥会有性命之忧？这事情也闹得忒大了吧，能不能解呢？”
妙玉摇头：“能不能解我不知道，这些事谁敢预先去说？你能不能去通知一声，让你琏二哥别去拈花惹草？”见惜春头摇得像拨浪鼓，便笑道：“你琏二哥本是那样人，今儿不出事，明儿也会出事，明儿不出事，后天也会出事，这大约是谁也解不了。只是你也别担心，人命不是出他们两个身上，而是别人身上。”
“难不成琏二嫂子竟要狠心将人整死？”
“那倒不是，大约是自己羞愧自吧。只是你琏二嫂子，也还真有那个心肠手段。以后卷进他们夫妻两个酸风醋雨之间死于非命，还有是呢。”
“那他们身上岂不是就背上了许多杀孽？这因果报应，只怕他们以后也不会好受吧？”
“那也是他们自己招来冤孽，旁人也无可奈何。这些事情，虽然我们知道，却是没办法替他们解脱。你想想，他们行事，能听进我们说话吗？并且，我们能出头说出这些事情吗？”
惜春紧皱了眉头，叹一口气，道：“算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行事本就刻毒一些，我也早知他们会有一些报应，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还会背上杀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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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和惜春想着救人；却没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