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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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立又从轿里出来,给甄士隐行了一礼,道:“还请伯父明儿跟英莲妹子说一声,我不能陪她了。让她安安心心跟草上飞大哥过日子吧。”
甄士隐点头,道:“二奶奶路上也当心一些。有什么消息,就写一封信来,也免了英莲悬望。英莲也一直跟我说,二奶奶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情同姐妹,天天盼着能跟你再好好说说话。不想事出意外,也只能这样了。”
梅玉立便又上轿,任由轿夫如飞似地抬了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便又换了马车,这也都是小文早就安排好的。马车一路飞奔,到了姑苏城门,叫开城门,一路便又到梅府。
梅府也早由甄宝玉另派了人通知,凤仙也早就将梅玉立的行李打点好了。正让人装车,准备送到州府官邸去。
梅玉立忙下车进府。梅世贤和凤仙也都看着梅玉立,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仙道:“妹子,你这走得匆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咱们一处住着,这好些日子了,我还只当是天长地久的,谁知道这一下就要分别,我这心里……”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
梅世贤此时道:“妹子,要不我也收拾收拾,一路送你上京吧。”
小文道:“这倒不用。咱们大人也要上京,正好陪二奶奶一道。”
天色渐明,小文道:“时候也不早了,东西收拾好了,就送到衙门那里去吧,大人也定是等得着急了。”
梅世贤忙指挥装行李的车上路,自己也骑了马护送着。
凤仙也要跟着一起过去,梅玉立拦道:“嫂子。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跟了过去。也没用,这家里还要人守着呢。”
凤仙只得罢了,流着泪,眼看着梅玉立上了车。一行人簇拥着离开了。然后才慢慢地带了人进去。
梅玉立等人来到州府官邸的侧门,那里早备好了几辆大车,还有好些随从跟班。那些随从见梅玉立等人来了,忙进去通报。
甄宝玉穿了一身便服,忙忙地出来迎着。
梅玉立下了车,便问:“宝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匆匆忙忙地回京城?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甄宝玉拉了梅玉立到一旁,悄声道:“是皇宫里出了事,事情重大。眼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梅玉立便道:“皇宫里出事,也没必要让我回京啊。你回去倒也是情理之中,但我又能做什么?”
甄宝玉看梅玉立一眼,迟疑地道:“皇宫里的事情是一方面,我三姐跟你也是情谊深厚。她的事情你或许也能帮上一些忙。还有……家里也生出了一些变故,也得你回去才好。”
梅玉立心中不安,看着甄宝玉,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二哥有什么事?”
甄宝玉道:“是,二哥跟红月出了事,红月……死了,二哥也病了。”
“什么!?”梅玉立心头震动,难以置信地看着甄宝玉,“红月怎么会死?她死了,你二哥怎么会没事呢?”
甄宝玉却更是奇怪:“二哥病了呀。怎么会没事呢?”
梅玉立看着甄宝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红月给你二哥施了情蛊,他们生死与共,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活不成,所以你说红月死了,你二哥只是病了,这倒真是奇怪。怎么可能呢?”
甄宝玉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我也只是看了家里父亲写来的书信,才大略知道一些情况。”
梅玉立皱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忽地一震,失声道:“是不是你二哥也……也不在了,只是骗咱们安心,才说病了?”
甄宝玉也吃一惊,见梅玉立脸色苍白,忧急异常,也只得先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强作镇定道:“二嫂别瞎猜。父亲写来的信里就只是说二哥病了,并没说别的。父亲这个人也并不会说瞎话骗人的。你放心,二哥不会有事,只是病了,所以才让你也回去,照顾二哥啊。”
梅玉立将信将疑,道:“红月又怎么会死了?出了什么事?宝兄弟,你将父亲的信给我看看,看他的信里是怎么说的。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会不会你也来骗我呢。”
甄宝玉无可奈何,只得从怀中取出那封书信,交给梅玉立。
梅玉立迫不及待打开来便匆匆看了一遍,但那信中也并没有说别的,跟甄宝玉转述的差不多。梅玉立心中疑惑,却也只得将书信交还给了甄宝玉。
甄宝玉道:“二嫂,父亲已然这样说了,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无益,还是早些赶到京城里,才知道端详啊。”
梅玉立点头:“好。咱们这就上路吧,早些回去,也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便要上车,却又忽地想起梅世贤正在旁边,送自己过来的,忙来到梅世贤跟前,道:“世贤哥,这些日子以来,多承你和嫂子照顾了。今儿走得匆忙,劳你们费心帮我收拾这些东西。我走了,你就跟嫂子好好过日子吧。”
梅世贤深深地看着梅玉立,道:“咱们是一家人,妹子且别说这些话。我和你嫂子为你做这些事也是应当的,还总觉欠你太多,一辈子也还不清。妹子,哥哥也不能再送你了,你一路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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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和家里都陡生变故;梅玉立和甄宝玉只能连夜匆匆往京城赶。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呢?继续关注哦
159。太虚重现又见师尊 山林受阻再会山匪1
梅玉立也不再说话,只是给梅世贤深深施了一礼,便转身上车。
正在此时,灿儿却骑马赶来了。翻身下马,上前给甄宝玉行礼道:“我师父让我来跟你们一起进京,说他这一时也脱不开身,不能护送你们,只能让我代劳。虽然我的本事不如我师父,但寻常毛贼也还能打发。”
梅玉立在车内也早听见灿儿来了,知道草上飞也是希望能促成灿儿和罗茗香这对年轻人,不然依甄宝玉官威及随行护送人员众多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盗贼前来滋扰的。因此对罗茗香笑了笑,罗茗香的脸忽地红了。
梅玉立掀开帘子,伸出头去,道:“灿儿来了,这很好。一起赶紧走吧。”
甄宝玉挥挥手,道:“你师父有心,我心里也自感激。事情紧急,还是早些上路。走吧。”说着,也便翻身上马,跟梅世贤拱拱手,便指挥车马上路。
随行人员也都纷纷上马,一路簇拥着车马如飞而去。
(一百五十九)太虚重现又见师尊 山林受阻再会山匪
一路马不停蹄,朝行夜宿,倒也不无事。
这日便出了苏州境内,晚上宿在一处客栈。因为旅途劳顿,罗茗香早睡得死死的,梅玉立却忧心京城的事情,不知真实情况如何,有些睡不着,但也禁不住疲劳攻势,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似乎又在赶路,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行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四顾茫然,也无人可问。
忽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忙赶上去,从背影上看,却是一个老迈的女尼,因此道:“敢问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尼回头微笑道:“妙玉,连为师你也不认得了?”
梅玉立吃一惊,定睛一看,果然是好了,心头却恍惚记得好了生病了,快要死了,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走动,便又忙道:“师父,你生病了,怎么能乱走呢?小心病情加重呢。”
好了叹息一声:“徒儿。为师如今已是得道之人。哪里还会生病呢。今儿咱们师徒相会。便是咱们师徒最后一场情分了。”
梅玉立不解:“师父,您既已得道,随时便可以来见我啊,为什么要说这分别的话呢?”
好了叹道:“痴儿。痴儿,你只当师父跟你一样,还能在人世随意跟你相会?师父从前收你为徒也只是救拔你于水火之中,多积一场功德罢了。如今功德圆满,我便自然也没有再见你的道理。”
梅玉立仍是不解:“师父,为什么说功德圆满了?谁的功德圆满了?”
好了微微一笑,道:“你我的功德都圆满了。你的劫难已经完结。当初我嘱咐你不要回姑苏,便是说你在姑苏有劫难。最初是因为有定远侯黄勇在此,会对你不利。可后来黄勇死了,这个隐患消除,但还有别的隐患。好在你自己积德行善,逢凶化吉,化敌为友。将害你之人收为己用。这场劫难才算真正化解了。”
梅玉立这才知道,当初好了嘱咐自己不要回姑苏,原来是这层意思。但心里又涌上一层新的疑问:“师父,徒儿的丈夫被人下了蛊,如今病着,这算不算是劫难呢?”
好了笑道:“这场红莲劫已然消除。因为你的无心之失,得罪了红莲,红莲记恨,才生出这些事端。你丈夫被人下蛊,也是因你而起。好在你在云南能舍生取义,孤身犯险,消弥战乱之祸,救拔百姓于水火之中,功德不小,上天感念你的功德,便点化红莲,消除她的戾气,使她能重返修行之道。如今你的丈夫所中之蛊已解,劫难已消,你该放心了。你看看吧。”说着,将手挥一挥,梅玉立的眼前景象便发生变化。
好似又在那太虚幻境的荷花池边,那朵粉红的荷花仍亭亭立在池中,娇艳欲滴。微风吹来,那荷花便随风摇曳,千艳百媚,说不尽的妩媚风流。
那荷花就在梅玉立的近前,但她却再不敢动手抚摸,只是轻轻对那荷花道:“红莲姑娘,从前是我对不住你,我再次给你赔罪了。”说着,便躬身施了一礼,又道:“祝愿你在这里清静修为,采得天地日月精华,早日得道成仙!或许咱们还能做一回姐妹呢。”
那荷花轻轻摇了摇,似是听懂了一般。梅玉立此时心头总算是解开了一道结,感觉无限欢畅轻松。
好了将手一挥,眼前那景象又变了,仍是那灰蒙蒙、白茫茫一片混沌天地。
梅玉立想起好了说了甄玉焱蛊毒已解,心中不明,不禁问:“那情蛊不是无解药吗?不该是同归于尽吗?怎么会一死一活呢?”
好了微微一笑:“痴儿,你只想着你是爱人的,难不成别人就不会爱人?”见梅玉立仍皱了眉头一付不解的神情,却也不说破,只是再一笑:“这会子你正处混沌之中,灵智不开,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以后你自会明白。为师也不多说了。好了,为师最后见你这一次已是心满意足,并且也已功德圆满。从今以后,你自在凡世红尘中自在逍遥过一世,最后仍要回归太虚,勾销前情孽债。”说着便又拔腿往前走。
梅玉立忽地想起一事,一把拉住,道:“师父,我跟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究竟是怎么一个恩怨?为什么我会因为他们下凡历劫?为什么我的丈夫也会牵扯其中?而我为什么又会有玉妙妙的记忆?”
好了不得不止步,叹道:“这都是孽缘。事关天机,我也不能泄露。至于玉妙妙嘛,那只是两个世界的灵魂的偶然遇合。你即是她,她即是你。但你又不是她,她也不是你。对玉妙妙来说,这里的一切,不过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
梅玉立似懂非懂,疑问重重,但好了却挣脱了袖子,往前便走。也没见她走多快,但梅玉立却总也赶不上她。最后梅玉立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好了消失在前面的虚空之中。
却听罗茗香叫道:“玉姑姑,你怎么啦?”
梅玉立睁开眼,却见罗茗香正端了油灯,站在自己床前,关切地看着自己。梅玉立这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个梦。便坐起身来,笑道:“没什么,我做了一个梦。”
“哦。”罗茗香放了心,“玉姑姑,你在叫师父,难不成你还有师父?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梅玉立此时倒也睡不着了,拍拍床沿让罗茗香坐下,笑道:“你怎么这样警醒?年轻人,应该睡得香才是啊。”
罗茗香道:“我睡得早,听见玉姑姑的声音,就醒了。外面鸡也叫了两遍了,大约天也快亮了。玉姑姑,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你若是醒了,就跟我说说话,讲一讲你师父的事吧。”
梅玉立知道罗茗香好奇,笑道:“你只怕不是要听我师父的事,是想听我从前的事情吧。”
罗茗香一笑,道:“玉姑姑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您都知道。”
梅玉立便给罗茗香讲了讲从前自己被黄家迫害的情由,以及自己出家拜好了为师的经历。
罗茗香笑道:“玉姑姑心肠好,便如活菩萨一般,原来还真是出过家的,是菩萨跟前侍奉过的人呢。玉姑姑,你定然是非常爱姑父的,不然也不会还俗嫁给他。我说得对不对?”
梅玉立微笑道:“香儿,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一辈子平安幸福,那我心里也觉安慰了。你爹和你娘也放心了。”
罗茗香的脸却一下子暗了下来,半天才道:“玉姑姑,我……我这身子……已是脏了,便是我喜欢人家,可人家也会嫌弃我的。”
梅玉立拿过罗茗香的手,轻轻拍了拍,叹道:“那件事情不怪你。你不必再放在心上。不然你一辈子也会不快活的。你看,灿儿一直对你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