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御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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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可御医院内哪里有半个女子身影?左右都寻不到,宇文皓轩一时又担心莫菲雨安危,最后决定不再找寻,只待日后得了机会再次潜入皇宫。
刚走至御医院大门时,遥遥望见远处一群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位身姿曼妙容貌精致的女子往御医院这处来,为首女子形色匆匆,脚步凌乱,似乎心中正憋着一股郁气。
宇文皓轩眉心微微一拧,暗叹真是冤家路窄。匆匆又快速回了御医院,见旁边案几上正好有一个捣药的药碗,四下又无人注意他,赶忙轻捷的闪至案几处,作势佯装专心捣药,与周遭忙碌的小太监融为一体。
“一群势力的狗奴才!真以为我母妃是任你们随意欺负的吗?别忘了她再怎么也是你们的主子,哪里容得你们随意欺辱?当心本公主禀报了父皇要了你们的命!”清脆的厉喝声由远及近的快速袭来,声音尖锐冲击着耳膜微有些疼,很明显这女子已是怒气满腹,几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宇文皓轩心中暗叹一气,眉心一拢,不耐的闭了眼睛,只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众多忙碌的太监们见了那女子,如羔羊般慌乱不已,赶忙跪地恭敬的叩拜:“奴才们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那众人簇拥下的女子正是楚佳茵,其母晴妃近来身子虚弱,太医院依病症给开了方子,说好一会儿便将药送去,可左右等得花都要谢了,还是未见汤药,恰巧晴妃一阵猛咳,惊得楚佳茵心中一阵慌乱,这才领着人一路怒不可遏的直奔御医院。
甫一进御医院的大门,便无人前来迎接,只有极少数的太监见她如此气势汹汹一路进来,恭敬的跪地行礼,而那些有品阶的御医却不见踪影。这对心高气傲的楚佳茵来说的确是最大的侮辱,一路大声呵斥依然无人回应,思及本该早早送给她母妃的汤药至今没有送去,已是气郁不已,一时对母妃所受的屈辱以及无人回应她的怒气一并窜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佳茵面色赤红的咆哮着进了制药间,哪里还有半分的高贵气质。
宇文皓轩于眼角余光中偷睨楚佳茵,暗暗摇了摇头,心下暗忖:这哪里还是公主,怪只怪这楚佳茵从蓉贵妃那里学得太过精湛,太过善于掩饰故而仁帝与民间百姓都以为楚佳茵是为温和婉雅的公主,只道是人不可貌相,马场内那恬不知耻的整日纠缠真叫他叫苦不迭,眼下只盼着能有个管事的人站出来了却了这难缠的主儿。
楚佳茵颐指气使的立在堂内,一脸的怒气,冷眼扫视周遭神情微敛静默跪在地上的太监们,身后随她进来的太监讨宠的端来了椅子。如此一来,楚佳茵更是恼怒不已,最后将目光落于还在捣药的宇文皓轩身上,只因这偌大的御医院内只有他一人胆大如天见了她却还不上前行礼。
“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楚佳茵身后的太监提着公鸭嗓尖声询问,神情微微有些恼怒。
宇文皓轩放下手中捣药的药杵,整理了一下略显短小的衣衫,转身看向公鸭嗓,神情凛然,先不说他一个大兴堂堂的王爷,就是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也容不得他给这样一个骄横的公主跪地行礼,何况他这太监的身份还是假的。
“大胆——”公鸭嗓被他看得发憷,脸上一紧,斜着眼看了看宇文皓轩身上的衣服,咂舌道:“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竟如此大胆,还不快些跪下。”语毕摆手便见身后上来两位小太监左右一个上前按住宇文皓轩双肩就欲强按他跪下。
试了几回宇文皓轩都纹丝不动的站着,这叫公鸭嗓颜面大失,见那俩太监也不似作假。公鸭嗓眼珠转了两下,屏退众人,张嘴在手上唾口唾沫,上前猛踹宇文皓轩膝窝,“跪下!”
只见宇文皓轩小臂微抬,腿下一扫,公鸭嗓便如鸿毛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接着“扑通”落在地上,两眼无辜委屈的看着楚佳茵求救似的嚷道:“公主,您看这如何是好?”
“丢人!”见她的人皆数被宇文皓轩给戏耍了个遍,楚佳茵心中很是不悦,冷冷训斥,随后冷眼端视宇文皓轩,越是瞧着心中越是难抑的惊喜,刚才还阴着的脸忽然笑如桃花的道:“浩哥哥!”
公鸭嗓回头看了宇文皓轩一眼,一愣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附耳道:“公主,宣马师早已经回大兴了,您可别眼花认错了人!这低贱的奴才怎么会是威风凛凛玉树临风公主朝思暮想的宣浩大马师?”
楚佳茵凤眼一挑,狠狠剜了那公鸭嗓一眼,厉声教训道:“本公主做什么也要你教?”
“这……奴才岂敢!”公鸭嗓跪地道。
遣退了众人,也未追究责任,只留下公鸭嗓看着,御医院内的太监又依着方子重新熬药,楚佳茵这才拽着宇文皓轩往外走,满脸溢满重逢的惊喜,忽的又有些不解的道:“浩哥哥今日进宫怎如此穿着?莫非父皇骗我,竟是叫你入宫做了太监?”
虽说宇文皓轩心中不悦,对楚佳茵的缠人功夫也颇为厌恶,不过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好由着她拽着向前走,至于去哪里他心中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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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常贵只将莫菲雨送至雅筑宫大门处,叫其他人代为送行,便折身回来。
仁帝眼光凝于远方,没有应答。
“皇上不觉得奇怪吗?”常贵轻声问。
“如何奇怪?”
“那书玉姑娘与璃王妃实在是太像,无论容貌、气质,甚至对您以及对奴才的熟悉都不似初次相识,拿捏有度,市井女子岂会有如此气度?而且上回江湖上有讯息传来,圣雅族近来又立了新圣主,而更令奴才费解的是,她临出宫门时提到了雅妃娘娘,试问她如何知道的?”常贵神情恭敬,小心提醒。
“若是与墨非玉相像朕倒是有些难解,那脸上的硕大胎记哪里去了?还有玉儿离宫后朕一直暗中派人盯着,如何只说玉儿在郊外做了问诊先生?朕现在倒有些糊涂了。”仁帝回身盯着常贵,眼眸锐利,这一提醒他心中倒真是无由揣测起来。
“胎记一事不如皇上改日去往护国寺见了占星大师便可知其中隐情,对于这派去盯着的人,奴才倒是真不好说。”常贵故意将到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这后宫不可干政,作为奴才自然也不可以妄议朝政,凡是点到即可,仁帝如此睿智怎不会猜不出这内中奥秘?
“为朕安排明日去往护国寺,召太子、璃王、祈王速速前往御书房!”仁帝吩咐完后拂袖离开雅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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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子偷偷摸摸V了,虽然有很多亲将不能陪着蝶子一起完成《玉锦》,但是蝶子还是会努力码文,带给大家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V章会涉及很多内容,诸如小莫与宇文皓轩的爱情,是否会有波澜?小莫究竟能否为母洗雪冤屈,幽国将能否灭国,楚云祈、楚云铎等人的命运会如何?小莫最后能否收获幸福,反正有很多了,蝶子此处就不一一列举了。感谢亲一直陪伴走来,谢谢~
第30章 再诉情
御书房内,仁帝铁青着脸坐在椅中,神情恼怒似有些不耐,候在下边的楚云铎与楚云祈默不作声,恭敬站在两旁不时面面相觑,有些不解今日仁帝召见所为何事?
楚云铎偷眼观察仁帝,只见他附耳与常贵耳语了几句,常贵便关了门退了出去。声音太小,听得不是很清楚,再观之神色似乎已经是最后的底线,可那阿璃偏就作对似的迟迟不来,越是这样想着楚云铎越是暗暗为楚云璃捏了把汗。
路上来时,听常贵提了个大概,虽不知今日召见所为何事不过常贵无意提及了雅筑宫,彼时心霍的一紧,莫名担忧起来。这些年但凡与雅筑宫有关的事,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此时只希望楚云璃插翅即刻便至。
差不多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仁帝终于从一堆堆在桌上恼人的奏章中抬起头来,负手身后看向楚云铎二人,刚欲盘问,方听得御书房外响起阵阵慵懒拖沓的脚步声,随之常贵在门外细声通传道:“皇上,璃王到了。”
仁帝听后紧蹙在一起的眉略舒了舒,面上的阴郁却丝毫未减,“传他进来。”
门外的常贵面露难色上下打量起楚云璃来,见他盯着自己的慵懒双眸划过一丝冷厉,屏息迟疑着开了门引他进去。只是这一进去倒是叫御书房内的几人大吃一惊。衣衫不整,头发披散在脑后只松松束着,两眼惺忪丝毫没有精神,好似才醒来一般。
楚云铎赶忙凑上去,先仁帝责骂前沉声训斥道:“阿璃你怎穿成这样?父皇召见入宫自然不同于你去市井游街,既已迟了这么久为何不换了官服再行入宫?”
楚云璃僵在当地,惺忪的桃花眼微微一挑,忽而长笑一声,只是眼中隐隐含着不屑之意,看着楚云铎,目不转睛的笑答:“既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多的礼数?父皇您说对不对?”见楚云铎负气的瞪他,心满意足的笑着上前一步,收了笑神情涣散的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仁帝一脸的冰冷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犀利的眼光划过三人,“朕明日要去护国寺,着你三人陪朕一起去,如何?”
“回父皇,近来西北异乱,儿臣正日夜加紧练兵,恐明日难以亲自陪父皇前往护国寺,请父皇准儿臣派金甲军副将郭勇随父皇一同前去以护父皇周全。”楚云祈单膝跪地,神情恭敬声音宛如洪钟,与懒散的楚云璃一比当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好,朕的祈儿果然勇猛,朕准了。”仁帝阴沉的面庞在听了楚云祈这一奏请后瞬时现出喜色,“平身,既如此朕自然求之不得。”
“父皇,恐怕阿璃也不能陪您一同前往了。”楚云璃抬眸看向仁帝,随口又道:“既是出了异乱又岂是烧香求签便能解决的事?若父皇执意要见师傅,倒不如将师傅请来也省的如此大费周章。”
仁帝立时一愣,早在楚云璃迟迟不来之时起,他的心便盈满怒气,现下又见他一副不着调的慵懒形貌心中怒火颓然压制不住,而更重要的是楚云璃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虽说他对楚云璃抱有极大的希望,但是当着他人的面将他心中意图给如实抖出来他的脸面还是有些挂不住,猛拍了一下书桌,厉声道:“朕看你现在是越发不知礼数了!哪里还有半些王爷的样子。”
“父皇也知阿璃是如何的顽劣,本也就没有王爷的样子,倒不如削了封号,阿璃倒乐得清闲,何苦正神游美梦时传召阿璃入宫?这偌大的皇宫,父皇子嗣颇丰,再多一个阿诺又有何妨?”楚云璃满不在意神情散漫的回道。
听此楚云祈与楚云铎登时一愣,只不同的是楚云铎是担忧,楚云祈是不解中略有得意。
向来楚云祈就看不上楚云铎的优柔寡断,虽说仁帝常对其仁义儒雅赞誉颇多,不过若是作为未来的皇上实在是少了那么点果敢,现在只消等着一个成熟的时机,便可以将楚云铎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只是……
楚云祈将眼光偷偷移到神情疏散完全不着调的楚云璃身上,楚云璃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唯一对手,虽说平时顽劣不堪,不过论起行军部署以及勇猛果断当真不输任何一位皇子,甚至有可能在他之上,再加上有皇祖母宠着又是皇后所出,的确是他现在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思及此眉心绞在一起,手恨恨的紧攥成拳。只不过再能耐的人也经不起阴谋诡计的次次袭来,三年前那次中毒他不就从楚云璃手中得到了兵权吗?一抹蔑笑渐渐浮上唇际,见楚云铎的眼光无意瞥至他这里,猛然拉回飘远的思绪,沉静的与楚云铎对视一眼,劝道:“阿璃,你怎好如此口无遮拦?还不快快向父皇认错?”
“认错?”楚云璃有些鄙夷的冷哼,“我何错之有?若论起错来,恐怕父皇的错远在你我之上!”
“你……”仁帝僵着的脸一时气怒不已,唇角强牵几下,厉声质问:“你倒是和朕说说朕究竟犯了何错?”
“别的先不说,只说既已准了阿璃休了她如何还要强留下她的婢女?父皇安的什么心,父皇知,阿璃知,天地皆知,恐怕只有他们不知!”楚云璃手指指向楚云铎又缓慢移至楚云祈,见楚云祈眼内写满不解的探寻,继而收了手,仰天大笑,却满是悲凉之意,“父皇以为她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婢女永远留在这京中不成?以为这样就有理由让她将来再嫁给你这顽劣不堪的阿璃,父皇你错了,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墨非玉,她的心根本不在阿璃这里,又何必强求!既已有柔儿,阿璃别无他求。”
仁帝溢满怒气的双眼赫然一暗,无奈的摆手叫常贵先送楚云铎二人出去,一时间御书房内静寂无声。仁帝抬眸看向楚云璃,叹口气道:“朕问你,朕派去盯着她的那些人可是你指使他们如此回话的?”
“阿璃只是不想看到父皇如此,仅仅只是一句签文便将她强留在这京中,阿璃恳请父皇将钏儿送出宫,给她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那这样说你知道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