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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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早上见到的一样,锦绣客栈此时已经被许多衙门给保护了起来,门口还有几个衙役在站岗,叶衡和罗英各自上前表明了身份,然后才得以进入客栈中。
跟着衙役到了客栈里面,远远地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咆哮着:“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本官才不相信什么鬼怪!”
叶衡和罗英走到门口,正见到里面一干推官唯唯诺诺地对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教训着他们什么,见到叶衡和罗英来了,那人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谁?”
罗英便上前,然后自报了身份。
“哼!”那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长得相貌堂堂的,却正是这一次江宁乡试的主考官晏殊!他的旁边,则是坐着身穿官袍的江宁知府,张士逊!
看得出来,现在晏殊正是在气头上,所以态度不是很好,他白了罗英一眼,说道:“既然是常州派来的推官,为何却迟到了?”
罗英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向叶衡求助。叶衡这时候便走上前,对晏殊行礼,然后说道:“回禀大人,我们二人早上到了巡检衙门,后来也到了这锦绣客栈,不过当时却被挡在了门外……”
“哦?”
晏殊瞥了叶衡一眼,问道:“你们二人为何不在巡检衙门等着,却到处乱跑?”
“大人的意思,是让小子白等么?”叶衡却是笑了笑,说道:“白等无益,这一次我们二人是到江宁来查案的,与其浪费光阴,倒不如到处走一走,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丝线索!”
“那你说说,你得到什么线索了?”
晏殊有些生气,这个小家伙居然面对自己一点儿也不紧张,看那边比他大的罗英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却还能侃侃而谈,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让他在巡检衙门等着是浪费光阴!
哼,今日你若说不出理由来,非得好好地教训教训这小家伙不可!
其实晏殊哪里知道,罗英之所以越来越紧张,是因为他知道叶衡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呢!他今天一天都和叶衡在妙玉楼里面,哪里查到什么线索了?
所以罗英很担心,还一直对叶衡使着眼色。
叶衡却对晏殊说道:“时间太短,能得到的讯息不多,不过……小子却可以断定,这根本不是什么鬼怪害人,而是谋杀!”
“嗯?”
正准备发飙的晏殊听到叶衡的话,却瞬间变了脸。
旁边的张士逊站了起来,看着叶衡说道:“好!这几天来,你还是第一个敢断定这个案子是谋杀案,你快说说,可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听到张士逊的话,叶衡一阵无语,感情折腾了这好几天,这些人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呢,难怪刚才晏殊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其实叶衡哪里有线索?他有的只是当初从陈余庆手里接过的卷宗而已,而卷宗上面的信息又非常少,只是说明了一下死者的情况,连死者的家世都还没有调查清楚!
不过叶衡刚进门的时候,听到晏殊口口声声地呵斥鬼怪之类的事情,便顺着晏殊说道:“小子所知道的线索也很少,而且我连死者的尸体都没有见过,但是从大人分发到常州的卷宗上面,小子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死者并非死于中毒,为何身上却找不到伤口?直到后来,小子发现仵作的验尸报告里面,详细地记载着死者死后的情况,才知道,死者是死于窒息!”
“窒息?”
听到叶衡的话,在场的人都奇怪了起来。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推官站了起来问道:“这位大人,你说数天前死在密室中的死者是死于窒息,并且还是谋杀的,但是我亲眼见过那具尸体,发现死者的口鼻并无异样,这又如何解释呢?”
“这个简单!”
叶衡对那人说道:“关于凶手是如何杀死死者的,小子自然会向大家解释。不过让小子纳闷的是,不知道今日这锦绣客栈中,又出现了什么事情?”
“你如何知道今日锦绣客栈中,又出现了事情?”
晏殊看了叶衡一眼,听到叶衡说他能证明凶手杀人的手段,只觉得有些奇怪。
叶衡答道:“很简单!今日我与罗大哥到巡检衙门的时候,见到诸位推官大人都在,不过两位大人却临时到这锦绣客栈来了,所以学生便推测是这里又发生了命案,而且能让两位大人都赶到这里来的,只怕这宗命案还不简单!”
张士逊眼睛一亮,对叶衡问道“这些,都是你猜出来的?”
叶衡点点头,表示回应,
这时候没有人再对叶衡表示怀疑了,因为叶衡的确是猜对了!
“哼!”提到这件事情,晏殊显然很是不满,他皱着眉头说道:“本官特意派了三十名衙役日夜轮流守着这锦绣客栈,却不想还能发生命案,今天一大早,在客栈后面的河,又出现了一具浮尸,而死者也是前来参加乡试的学子!”
说到学子,晏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他看着叶衡问道:“你刚才……自称学生?”
叶衡也忘记了,他进来以后就忙着应付晏殊和张士逊他们的轮流提问,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呢!于是叶衡便对晏殊和张士逊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两位大人,学生叶衡,祖籍常州……”
“你就是叶衡?”
听到叶衡的自我介绍,晏殊奇怪地问了一句!
第三十二章 解疑
锦绣客栈中,最好的一间上房,已经被腾了出来,供晏殊和张士逊他们平时查案专用。
在知道了叶衡的身份以后,晏殊的表现让人们颇为意外。
本来对于破案非常着急的他,却突然下令让那些推官都回巡检衙门去了,然后留下叶衡和罗英二人。
对于晏殊的命令,这些推官自然不会违抗,在他们分别离开之后,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了晏殊和张士逊以及叶衡、罗英这四人。
“张老!”
张士逊的年龄比晏殊要大十几岁,所以在张士逊的面前晏殊也不会摆什么架子,礼貌地称呼了张士逊一句以后,晏殊指着叶衡对张士逊说道:“这个叶衡,便是陈老前些时日信中提到过的那人……”
“原来是你?”
张士逊似乎也认识叶衡,他今年五十有四,头发也有些花白了,不过人却还是蛮精神的,打量了叶衡一眼之后,便问道:“可是那……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叶衡?”
“原来陈老,早已经将学生告知两位大人了!”
叶衡对他们点点头,然后问道:“只是不知道陈老在信中,还说了学生什么?”
“你这小家伙!”
晏殊笑了起来,对叶衡问道:“难道你还以为陈老会在信中编排你?哼,你小子就知足吧,陈学士素有刚正之名,这一次居然会为了你把信给写到我这里来,可见他对你……是犹为看重啊!”
“不敢当……”
叶衡谦虚了一句,不过晏殊却接着说道:“不过你别以为有了陈老的赏识,本官将来就会对你破格提拔,这乡试乃是国家取士的大事,本官可不会因此而徇私,你……可知道?”
“学生明白!”叶衡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心里却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靠陈老头的好么?
当然,心里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看叶衡那表情,晏殊也知道这个时候叶衡的心里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只是晏殊这个人也豁达,既然把话挑明了,他便不再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而是对叶衡问道:“你方才说,能推断出密室中死亡之人的死因,可是真的?”
“当然……”
叶衡说道:“学生怎么敢欺骗两位大人?”
“量你也不敢!”张士逊笑着对叶衡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哈哈……老夫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不过方才晏大人的话你也要谨记,在乡试之时要好好发挥,知道吗?”
看得出来,张士逊似乎蛮喜欢叶衡的,居然还和叶衡开起了玩笑!
其实叶衡哪里知道,张士逊会对他这样,完全是因为陈尧佐。首先,陈尧佐将叶衡的学籍改到江宁来,张士逊高兴,为什么呢?
因为叶衡的词,张士逊在读了这些词以后确实是喜欢,甚至还有些惊为天人的感觉。在他看来,叶衡这一次科考是肯定会出成绩的,那么这样一来,将来要是叶衡名动天下了,他这个当知府的脸上多少也会沾一些光的。
毕竟自己治理的地方出了一位大才子,这也是一项非常不错的政绩嘛!
玩笑归玩笑,开过玩笑之后,晏殊和张士逊他们便询问起了叶衡是怎样推断的。
晏殊对叶衡说道:“你可知道,这一次发生的命案,乃是本官第一次担任主考官发生的,若是案子破不了,将来本官回到京城还有何面目去见太后和官家以及满朝文武?所以,你快说说,那密室杀人案,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北宋的时候,大臣们都喜欢称呼皇帝为官家,晏殊这里说的官家就是指皇帝。
叶衡掏出了卷宗,指着上面仵作写的一段话然后说道:“两位大人请看,死者的身体并无明显伤痕,不过面部有少许肿胀……这里的面部肿胀,便是窒息而死的一种特征。而且学生若是猜得不错,当死者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全身都是尸斑了吧?”
“嗯!”晏殊点点头,对叶衡说道:“根据仵作的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夜间子时末……”
“那就对了!”
叶衡继续说道:“大人,学生的推断是,死者生前很有可能喝了许多酒,或者是被人用迷。药麻醉了,然后凶手再将死者用布匹紧紧地裹住,包括死者的手脚也被裹了起来!”
晏殊疑问了起来:“凶手为什么这样做?”
“很简直!”叶衡说道:“凶手这样做的目地是为了装神弄鬼,好迷惑别人!因为一个人就算是喝得酩酊大醉又或者是被迷晕了,也会在将要窒息而死之前的那一刻醒过来,然后挣扎,若是用绳索绑住他的手脚的话,死者死后身体上面也会有勒痕。而死者因为死前是处于昏迷状态的,所以说凶手也早就算好了,他将死者的手脚绑住以后,再用湿透的黄纸贴在死者的面部上,而且还不止贴了几层,而是贴了很多!这样一来,死者便不能呼吸,当死者从昏迷中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人谋害的!所以……死者在死后留在的尸体,让仵作根本检查不出来任何东西!”
“原来是这样!”
听到叶衡的分析,张士逊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疑惑又来了,看着叶衡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凶手是如何潜入房中杀人,又是如何离开的呢?要知道死者的房中,当时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住的!”
“这个……”叶衡摇摇头,然后说道:“两位大人,小子才到这锦绣客栈,连现场都没有去过,所以这个问题学生回答不了!”
“原来如此!”张士逊呵呵一笑,然后他看了晏殊一眼,便说道:“同叔,说起来倒是我们疏忽了,这调了许多推官到江宁来,却不曾带他们去看现场,你说他们如何能破得了案子?”
晏殊这才知道他们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嗨!都是让那些鬼怪言论给气的,本官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忽略了!这样吧,你们两位暂且先去自己的房间歇着,明日一早,本官会派人去喊你们的,然后大家一起到现场去查案!”
第三十三章 惊变
待叶衡与罗英离开之后,张士逊和晏殊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
张士逊对晏殊说道:“同叔,这可是你到江宁发生了学子暴毙之后,第一次开怀大笑的,怎么样?莫非陈老推荐之人,确实让你服气了?”
晏殊看着张士逊说道:“大人不也是笑了么?不过这个叶持之,看起来性子沉稳,与他的年龄不甚相符,而且从他的推断来看和所做的诗词来看,似乎又有真才实学。呵呵……这一次若是他能破了此案,那么说起来,老夫倒是欠他一个人情了!”
“岂止是你?”
陈尧佐摇摇头,然后问道:“只怕我这个江宁知府也得承他的情吧?不过若是他真能破了这个两个杀人的案子,老夫倒是愿意承他这个情!”
“说得正是!”
晏殊点点头,两人呵呵一笑,便各自回到住处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士逊派人来请晏殊,对晏殊说道:“同叔,老夫已经命巡检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