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山侃史之曹操--喋血中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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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薄
那曹操是何等人物?焉能不明白这其中PK的花活?所以他内心深处暗暗叹息刘备玩得不值:想出名来投奔咱呀,这样以命求名绝非智者所为也!
与刘备邂逅陈留,隐隐感到这织席贩夫绝非常人:自己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却替朝廷操着如何中兴的闲心,非世间英雄谁能为之?不过英雄惜英雄那都是成了哥们儿以后的事,战场上一般是英雄宰英雄的。既然你刘备站错了队,那就先拿你开刀吧!
刘备真是为挣这点虚名才来援陶抗曹的吗?应该说这是其中因素之一,出身寒微的刘备实在太需要出名了,那年代招兵也好,做官也罢,都是需要大家看得起的,刘备凭什么?就凭成天挂在嘴边上的皇族身份?天下姓刘的多去了。张王李赵刘,走遍天下稠。哪个姓刘的不能引经据典地自称是皇帝的本家?更何况,单是已经割郡霸州的确凿皇族刘姓就四五个了: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幽州刘虞……指望傍皇族身份当明星,成效不会有多大。
名声最重要,大部分人们甘愿跻身于热血“粉丝”行列,就是因为你那点难辨真伪的名声,“追星族”掏银子挤在人堆里离老远看你一眼,不就是因为你能让他们痛快地意淫一把吗?你是他们想像中的未来,也就成了他们精神上的希望,偶像就是这样炼成的,“追星族”就是这样炼成的。
PK至今还无敌于天下的曹操!这种想法一听就能让人热血沸腾;更何况被见义勇为的对象还是一个大州的州牧,想一举成名天下知,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也!不过对于刘备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附带收获,刘备真实的意图不在搏名。
有侃史专家说:刘备援徐州乃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鸠占鹊巢也。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谅一个不起眼的平原相怎敢对徐州牧有非分之想?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刘备呀,手头这点兵守一城尚难,别说割据大州了。
纵观刘备一生作为,便可以得到正确答案了,说刘备一生多么忠于东汉皇朝?子金山看倒未必,老刘家的子孙们把他这个本家逼得靠编席度日,凭什么要对这个始作俑者的政权效忠呢?虽然一杆汉旗打到底,那只不过是在狗肉摊上挂只羊头罢了,为的还是忽悠全国人民。
但刘备却有个信念贯始终生:远恶趋善,坚守仁义。
就连再怎么贬刘的史家也难寻出刘备欺压良善、作恶多端的明证,最多指责几句“大耳儿”虚伪,不过子金山认为:若能将这种“虚伪”贯己一生,应该是十分难得了。
有人指责刘备晚年狠心斩义子刘封是其不仁,其实不然。且不论刘封该不该戮,刘备是否大义灭亲,子金山认为这正是刘备在面临他追求了一生的“仁义”二字出现了冲突时的痛苦选择,杀子是为了保留那个“义”字,仁为义让了位,此中关节以后再细说。
很明显,曹操在一征徐州时杀戮无辜人民的行为在刘备心里印下了一个“恶”字,而陶谦以往居官的名声及其目前弱者的地位在刘备心里留了一个“善”字,亲善驱恶,符合刘备追求的“义”字,一旦能平息战火便是实实在在地救了万千人民的生命,符合那个“仁”字,所以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了。
孔子曰仁,孟子曰义,“仁义”二字实是孔孟之道的精华,也是中国人思想中的灵魂,中华文化能顽强地延续至今,广播全球,傲于洋人,应是“仁义”二字的功劳。可惜在今天的一些人眼里,仁义没有美元实惠,全民经商的大潮与仁义是不沾边的,在一切向钱看者那里,仁义成了“傻帽”的代名词,只不过偶尔捡起来往脸上抹一把:没见大小超市的门上都书着“诚信”二字么?那便是改头换面的“仁义”二字,目的还是让哥们儿放心地掏腰包,还没离开那个“钱”字。
仁义能当饭吃么?能顶多少部队的战力?这一点刘备清楚得很:慈不掌兵,仁义不能却敌,战争与仁义无缘,真想击败曹操,还是要靠士兵们血腥地拼杀,更重要的是要靠主帅的智慧。换句实在的话,就是阴谋诡计。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饿虎遇到了小羊羔
人最难忘的是什么?是在你饿了三天的时候有一个人推给你了一碗米饭!这碗饭值多少钱?不大好说,要看你对义字的理解程度而定,两元钱也合理,百万元也合情。
陶谦现在就是这样,尤其是这碗饭不仅是在自己饿了三天的时候送的,而且送饭的人自己也已经饿了三天了,把仅有的一碗饭分给陶谦一半,摆明了准备与自己一起饿死,能不令人感动么?陶谦认为:刘备就是个这样的人。
且不论这碗饭对延续自己的命能起多大作用,仅这份情意就能给人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怎么对待这种甘同生死的情谊?没说的,共命运吧!先把自己所有的保命存粮拿出来分了再说。
陶谦现在还有多少保命粮—部队呢,虽经上次的彭城大败损失不少,但估计还有步骑十万左右,应该说力量还不是太弱,只是因为曹操这个敌人太强大了,青州军久经实战历练,主帅曹操又是个从人血里滚打出来的战场奇才,青徐二军相较,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还有,当时徐州的管辖地也实在太广,东至大海,南接扬州,北邻青州,西面就是拥有三十万大军的兖州了。大小城池六七十座,十万部队相对来说是杯水车薪,顾西肯定顾不了东,所以大战未开,中部的琅琊、东海等城已沦落曹操之手,曹操依旧进行了鸡犬不留的屠城!大概曹操认定:这种超恐怖的手段必然有利于将来的军事行动,它能摧毁防守方抵抗的意志。
这种上规模的恐怖行为有效吗?从短期上说,九成以上是有效的,但眼光放远的话,那则是百分之百的自杀行为,恐怖岂是立国正道!
陶谦的十万步骑中有一支威名远扬的特种部队,那就是陶谦从自己老家带来的子弟兵:丹扬军。陶谦是丹扬人,家乡以盛出勇卒闻名,(大家还记得当年大将军何进专门去丹扬招兵吗?)这支部队规模不大,总共才四千人,由陶谦的亲信徐州名将曹豹率领,陶谦毫不犹豫地把这支保命精锐拨给了刘备指挥,以增强刘备部队的实际战力,刘备带来的那点兵也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
紧接着又从政治地位上给刘备来了一次突击拔高:上表给不起作用了的朝廷,推荐刘备为豫州刺史,在东汉末年军阀们割据一方的年代,已形成了这样一种潜规则:以陶谦这样的地位与身份,只要公布一份推荐文告,被推荐人就算是到任了,根本就不用朝廷批准与否,你中央政府批不批那是你的事,反正这个官是当定了,大家对此都是承认的,难以理解的是连后世的史家们也是那么势利眼,对此不合法的荒唐任免程序也没有意见,照承认不误。
这样的皇帝当的实在无趣。
刘备没推辞,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刘备成了与陶谦身份地位接近的贵宾,刘备一下从幽州来援客军的身份变成了豫州友军,跟幽州的公孙瓒、青州刺史田楷脱离了隶属关系。
对刘备来说,此意义非同寻常,刘备仗还没打,便一步跨入了军阀的行列,大家现在都是刺史,接近“牧”那个级别了。
可是,恶仗还是不可避免地要打,曹州牧不会因为你刘备荣升刺史而变得态度和蔼的,反而会打得更狠一点。
现在刘备指挥的是一支地道的杂牌军,总数不足万人,原属三家,而自己的嫡系部队反而是最弱小的一股,也就那么千把人,就算是拧成了一股绳也无法拦住曹军的千钧之力。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三股强弱不同的绳坯拧成一股?
可怕的是,刘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三股绳坯拧成一股,因为刘备做事有他的准则:政治第一,军事第二。考虑的是仁义当先,军事上的胜负是排在第二位的—真是迂腐得连子金山都替他着急!
请看他的仁义作战部署:现在守的是郯城,曹操上次便是未克郯城而归,此次兵锋重到,势必得之而后快;而与骑兵为主力的强敌作战,坚城是唯一的依托,集中全部兵力于城内应该是唯一的选择,但刘备却是这么想的:
赵云所率的幽州部队是借来的,一旦有什么不测,如何向老同学公孙瓒交代?再说那赵云也是他早就欣赏的将领,不能让他跟着我让曹操给一勺烩了,去守下邳吧,那儿不是主战场,相对安全些。
刘备的这种做法感动得赵云热血欲涌,泪几出眶,只恨自己福薄,未能于投效公孙瓒之前早逢刘刺史!
曹豹所率的丹扬兵,是陶谦唯一的精锐看家部队,怎能消耗损失于自己之手?危险的野外战事不能由他们作为主力,于是便令曹豹率该部据城死守,曹豹及丹扬兵人人心里明白,这是刘刺史在照顾自己,况且守的是自家的城池,有什么理由不以热血洒城头,与城共存亡?
刘备自己仅带本部千余人与关张二将,扎营城外,屏障郯城,简直如同把一只羔羊送到了饿虎嘴边!
而曹操呢?对刘备的郯城防守兵力是清楚的,万人而已!小菜一碟。那刘备政治眼光虽远,却又懂得什么兵法?手下的关羽、张飞二将倒是轻视不得,其勇早有所闻,但在数万铁骑面前,一两个勇将又能顶什么事?
曹操大军顺利地开到了郯城,前锋紧急来报:
“情形不对!郯城守军并未如州牧所料,固守高城,而是当道立寨,阻住了去路。”
曹操听报简直不敢相信,于是便亲临前敌看个究竟,立马远望,心中大疑:这刘备莫非暗藏后招?或者前方那小小的营寨只是一座虚营,并无大将驻守?营内分明有人把守,士兵们也是人啊,哪能这样送战士入虎口?向闻刘备仁义,不会这么不体恤士卒吧?
这刘备大仗没听说过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战绩,但零星小仗倒是打了不少,实战经验肯定是有的,此时的布阵难道有什么花活在等着我!必须弄清了再做大举动。对,为将者应先谋而后动,万不能半世英名污在这织席贩夫手里。
于是,曹操当即吩咐曹洪出动两千轻骑,试攻敌营,发现苗头不对立即撤回,不准恋战强攻;夏侯惇率一万重步兵负责接应,另由李典、乐进指挥一万弓弩以备不测,马上开战!
第四章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败了
轻骑动出,战马如风。
时正中午,烈日当头,即将沸腾的战场丝风全无,闷得披甲的战士有点喘不过气来,铁甲经骄阳直射已感发烫,人裹在里面如同钻进了一个小型烘炉,士兵们额头上的汗珠已穿眉入眼,但握刀的手又无法及时抹拭,只能摇头挥汗,聊以睁目,连战马都刨蹄昂首,显得急不可耐,急于投入能使一切生物兴奋的拼杀。
终于,曹洪挥动了冲锋的令旗,士兵们松开了马缰,战马乍脱缱绊,双肋又被士兵马靴上的铁刺磕碰得微疼,几乎同时跃向了正南方向的敌营。突然,进攻者感觉不对劲!此时他们正面对阳光,本来被汗水浸疼的双眼越发睁不开了,这对以弓弩为主要杀伤武器的轻骑兵来说是绝对不利的。
曹洪的战场经验极其丰富,马上醒悟到天时的不利因素,不过曹操的命令是试攻敌寨,真如果需要拔除敌寨是用不着轻骑兵上场的,任务是试探敌人的防守实力,利于速退;但目前部队的行进速度及战术动作却与目的不相符;如此的冲锋速度,两千战马冲起来,哪能刹得住兵锋?及到的敌方的鹿角、木马跟前,岂不是造成无谓的伤亡?先前准备的近得敌营一箭之地,给他一阵骑弩便回的作战方式看来行不通了,敌人有木寨作为防守工事,又是背对阳光,是明显占便宜的。
尤其最令人讨厌的是前面的马蹄扬起的尘土,使得除了最前面的士兵外,其他人几乎都成了瞎子,一片昏茫茫的,只听得马嘶人喊,连气都喘不过来,怎么作战?他急忙猛磕马腹,蹿到了部队的最前列,压住了冲锋的速度,同时传令:全体士兵挂弩执盾,谨慎接敌。
这是一次从未有过先例的骑兵进攻方式,曹洪心中没底了。不过他判断敌军肯定会固守寨墙,只要小心箭矢,也不会给自己部队造成多大的直接损失,便压住马速,逐渐接近了敌营。
敌寨的前面是一大块宽敞的平地,极其适应骑兵作战,曹洪吩咐散开队形,阵势向两翼张开。正在此时,突见敌营寨门大开,一支人马竟然杀出寨来!随着敌军扬起的烟尘,一时无法判断敌军的数量,只听得呐喊阵阵,好像人马也不是很多。
突然,曹洪看清了敌人领军的将领:两支敌军,左边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