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君错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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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在侧(2)
列缺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室内细微的声音皆入他的耳中。
目前靠在门上的风漓漓的呼吸渐渐粗重,气息也相当凌乱。
列缺询问:“少主,需要属下帮忙吗?”
“没你的事!不许进来……”风漓漓说话时,一口鲜血涌出!她迅速的以手捂住,步履极是不稳的来到桌面上,拿了一个茶杯,血吐在杯中。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受伤,也不能让人看到真正的容貌。
头越来越重,渐渐玄晕,豆大的汗珠将额前垂下的青丝浸湿。
为了救杨煜,她动了大量的真气,而修炼中的不老术,这是一个绝对的禁忌!打破这一禁忌,轻则重伤,或心脉俱损,重则走火入魔,吐血身亡。当时情况危急,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杨煜绝对不能死。
杨煜若死了,她苦心安排的一切便会付之东流,转眼间化为灰烬。
心急中,未来得及想到自己散掉真气的后果——
杨煜重伤,只要没死自会有人救他。
弯月的野心,风漓漓比谁皆清楚。
风漓漓咬着牙,往里面的卧床迈去。
一边走着,一边脱掉外衣……
半晌,列缺伫立于门外,神色越来越凝重。她的步履艰难,喘息断断续续,由沉重转而微弱……他清楚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一个人隐藏着太多,活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若他这一回,因为命令而继续立在门外,再这样下去——
突然里面传来细微不和谐的声响,令列缺大惊——顾不得太多!
他迅速的推门而入,
“少主!”不知不觉中声音满载着急切和担忧。
赶入内室,见到床前的帐幔垂下——
“站住!不许……过来……”声音微弱,语气艰难,还带着一丝着急。
“少主!我……”
“出去……关门……”喘息艰难,仿佛说出这四个字已经用尽了她平生的力气。
伊人在侧(3)
列缺已经心中有数,她的确身受重伤,连自己调息恢复也做不到。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但是,她为了隐藏什么,一个人躺在帐后。
他果断的转身往门口迈去,不是离开,而是将门给关上,并在里面上了锁。这样,外面的人若不破门是进不了的。
大丈夫,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有些任性的话,也不必要听。
明知道是错误,明知道照这样做是会后悔,还要去做,那便不是君子之风。
列缺重新立在账前,隔着帷幔。诚然道:“少主,属下知道您为了救杨煜身受重伤。若不介意,属下可以帮忙的。”
“不……”
“属下可以对天发誓,今天的一切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一次,列缺打断了风漓漓的话,口吻说得异常坚决,意外的还带着些微的怒气。
帐内的人儿,一片沉默,气息越加凌乱。
列缺抬起了抓着帐幔的手很紧。
等不到她的回答。
几年来,难道还不能令她有一丝信任?!
“任性的女人!”不能再等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分秒必争的。再等她点头,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列缺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容易生气!
决定不再听从她的命令,果断的掀开了帐幔——
蓦然间,映入眼中的一切,犹如晴天中一个霹雳,全身凝结,僵立当场!
一个仅以轻纱遮体的绝色少女,神容虚弱的坐靠在床沿的一角。
不屈服的美眸警惕的盯着列缺,只是那嫣红的嘴角处溢着的鲜血,触目惊心的美艳,却带着令见者痛入骨髓的凄楚,犹如在风中盛开的雪莲,有一种折服世人的傲骨。
列缺渐渐的,握着帐幔的五指在颤抖!
眼睛浮动,俊容激动……
是她!真是她!
苦苦寻觅,苦苦追寻,六年了!
年年相思,她竟然日日就在眼前,夜夜就在床边!
伊人在侧(4)
“是你……真是你……”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没法用任何语汇来形容。六年的辛酸苦楚,化作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溢出。
她就是风漓漓,而风漓漓就是她。
谁又曾料到,命运如此捉弄,自己一生在寻找的人,竟然一直在自己身边?
“不许说出去……”风漓漓迷离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也不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然而,身体上的痛楚已经令这一切皆变得模糊,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了。强撑的意识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缓缓的倒了……却倒入了一个温柔的怀中,在阖上眼睑的一刻,她已经相信了他——他会救自己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漓漓从黑暗中睁开眼时,发现房间中的灯烛已经亮着。
这时,列缺就坐在她身边歇息,背倚着床头柱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看样子是太累睡着了。
风漓漓第一次,见到列缺睡得这么沉。
她动了动身子,本以为会动弹不得的,却感觉身子恢复了不少,只是有些泛力和麻木,并无多大的异样。不由的,调整呼吸,暗暗的运起真气,流畅无阻的,而且还有一股新增的真气在流动,正和自己真气在融合中。
真气比以前更浑厚了?为什么?!
她疑惑的目光再度落在列缺的俊脸上。
渐渐的,她明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浮动。
列缺用自己的真气给她疗伤,看其苍白的神色就明白,真气很可能消耗过多。
她看了看窗子露出的一道缝,估摸一下时辰,半夜了吧,离早上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本想喊他躺下来休息,又怕自己一喊,就会惊醒他。
她刚动了动,想起来扶他一把……
“醒了?别动!想做什么和我说一声就可以。”
由头顶上传来的关切又熟悉的嗓音,令风漓漓动作一凝,显然刚才起来令床颤动而惊醒了列缺。既然他已醒,那么她也不用起来了。
伊人在侧(5)
风漓漓重新躺好。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谢谢你,缺。”这一笑,犹如晨雾中的阳光,直接射入了列缺的心坎上去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凝视着她,若不是背着烛光,风漓漓肯定会发觉,他目光中的温柔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
“嗯,我知道了。累了就躺下吧,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风漓漓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半的床来。这床榻就挺大的,他们也经常睡在一起。虽然那时候,她就像一个小孩子爱往他怀中蹭着。而他,也在心底就当她是一个小孩子……
但是——
“我、我……我不用了,这样……靠着就行。”列缺目光闪烁的挪开了视线,脸颊暗浮上一抹微红。
风漓漓一怔,曾几何时听过列缺说话吞吞吐吐,吱吱唔唔的啦?不由带着一丝关心的问:“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说真的。”是不是因为替我疗伤,而他又受了内伤?
“没……没有。”
“有!是不是因为我?”
“……”
“原来真是我……”沉默就是默认。
风漓漓心生愧疚,觉得列缺是因为自己受伤的,更要让他休息好点。但是,她一点没有想到列缺是因那个男女中的某一个问题而迟疑的。
曾经,列缺可以抱着她睡,是因为他不曾对她抱有幻想,心中无一丝杂念,纯粹由于心底对她悲惨景况的一点同情和怜惜。(当时她不会动,一切要由别人侍候的。)
而风漓漓喜欢躺在他怀中睡觉,也不是没有理由,换句话也是一种利用式的。她动弹不得,一个人时严重的缺乏安全感,需要有一个强大的人在身边。列缺的存在刚好增补了那一份空缺。
于是,习惯到后来,没有列缺的时候,基本是不会睡觉的。
再说现在的情形——床边的人换成了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列缺还能像一个无事人,心思澄澈的躺下来吗?貌似……不太容易吧。(事关这一点,作者也不好说清楚,哈哈!!~)
相思味苦(1)
倏地,稍有点愕然的列缺,发觉自己的衣袖让什么东西给扯了扯。低首,却望入了风漓漓询问的眼中,她说道:“喂,你不累吗?”
“我……不累。”
“嗯?……”风漓漓拉长的“嗯”了一下,很怀疑的,也像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原来缺撒谎的时候,说话就会吱吱唔唔。”
“???!!!”列缺身子一僵,逃避似的侧身背对着风漓漓,只是在转身之时,眉梢稍弯,嘴角也挂起了一抹笑意。
两个人的距离在拉近,只是谁也没有留意而已。
列缺在她面前,已经不再自称“属下”,而是用“我”。
刚恢复过来的风漓漓,尚未发觉这一点。
“躺下!”她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了霸道。
“我……”
“命令!”她才不管任何理由,现在她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
风漓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列缺有没有休息好。勉强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就当是列缺休息不好会影响自己的计划好了。
但是,具体影响什么计划,她又想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
越理越乱,索性不理。
她改扯衣袖变抓的,握住列缺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拉的,他稍不留意,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整个人往她身上扑去——
不过,列缺不愧是列缺,即便是一时不防,在失掉平衡之时,还是能快速的做出反应,以单手及时的支撑在她身侧,避免了那一倒会压痛她,可再怎么避免也避免不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近得彼此皆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列缺垂下的发丝有几缕调皮的落在风漓漓的脸颊。
她迷蒙的眨了眨眼,气氛感觉有一丝古怪呢?从来没有过的,让她也说不上来,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不过,从醒来开始就觉得列缺今天很不一样,不由蹙眉问道:“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想不明白,她又想到了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相思味苦(2)
列缺熠熠的目光凝视着近在咫尺,那为自己担忧的眸子令他心悸动不已。很少会见她对别人露出担心之色,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无声浅笑,列缺平静的稍侧身,轻轻的躺在风漓漓身边。
风漓漓稍稍疑惑的看着列缺的侧脸,因为他嘴角一直噙着笑。她越想猜他在想什么,脑袋越是迷糊。
“缺,……”
“我这样躺在您身边,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本来不解的凤眸中更是迷惑。
列缺暗暗一笑,想不到她会这么一问。那一个聪明绝顶的小丫头,不会对男女之事是一个白痴吧?倏地,他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男女授授不亲和男女有别之说?”
“书中见过,有什么奇怪?”
“我们这样躺着,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嗯??”她的眼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问:“缺,你有话直接说吧。”他说话怎么越来越令人听不明白了。
风漓漓自小生活在如桃源般的环境中,相当顺其自然的成长着,族中没有那些封建对男女束缚的观念。自不老族出事,又接着由风漓漓强行带入月亮岛。这里风花雪月的几年,除了看透人性,懂得阴谋诡计之外,如男女洁身自好,授授不亲等保守思想,是肯定学不到的。换句话说和列缺同床共枕在风漓漓的角度看来,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即使是换一个男宠,也是很寻常的,不会有感到什么羞耻之说。
而列缺原非月亮岛的人,自小受过先生们的严谨的教导,虽然淡泊不理世事,但骨子里多少还带着保守的观念。
列缺听风漓漓这么一问,心中即明白了不少。眼里闪过心疼,大手轻轻的握住了风漓漓的小手,薄唇微启柔声道:“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不离不弃。
相思味苦(3)
列缺听风漓漓这么一问,心中即明白了不少。眼里闪过心疼,大手轻轻的握住了风漓漓的小手,薄唇微启柔声道:“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不离不弃。
风漓漓怔了怔,感觉相当微妙的,但直觉拒绝了往深层想去,理所当然一样接话:“你当然要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命令,一刻也不许离开。”
这口吻一如从前,她是少岛主,而他只是贴身的侍卫。
列缺心微微刺痛,料到会有这一个情况,却真实体会时竟是这般苦涩的滋味。
苦苦寻找,也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而她,本来并不认识他的,所以,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生气。
未来,他会守在她身边,这便足矣。
六年前,在不老族发生惨案时,风潇潇带着风漓漓往月亮岛的途中,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便是本来正在修炼不老术中的风漓漓强行解开了真气逃走。(不解开她根本连动也动不了,情形和救杨煜的时候相似,不同的是当时她不能动。)
正因为她不能动,风潇潇才会放松警惕,让她寻到一个机会在中途逃了出去,无奈强行中断修炼,本身就受了重伤,逃了一阵便体力不支晕倒在巷子一角。
那时的风漓漓14岁,倾世之姿,见者皆想占为己有,先发觉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