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从新奥尔良到柏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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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拿起电话耐心地听完洛克哈德的说明后，考虑了一会儿。
他想起太平洋舰队的航空母舰正在外面执行任务，因此他认为雷达屏上出现的机群也许是从自己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也许是从美国西海岸向夏威夷飞来的一队B17型飞机。不管怎么说，他认为这些飞机肯定是自己的飞机。
于是，泰勒在电话中对他说：“不用担心，这是从自己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或者是从美国西海岸飞来的B17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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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两个上等兵就关上了自己的雷达，然后自己开着卡车向回走，准备去营房吃自己的早饭，然后去哪个酒吧逛一会，可刚回到营房，他们就听到了福特岛的广播，然后就被他们的上尉重新赶了回来………只是那个上尉只顾叫他俩滚蛋，根本没有问他们俩发现过什么情况。。。
低沉的轰鸣声传来，带着重重的压力越来越近，两个上等兵停下脚步，茫然的抬头，一片黑影遮住蓝天，缓缓的向他们扑来。
第一批攻击队的一百八十三架飞机在朝阳的照耀下，银翼闪闪发亮。这些飞机刚刚连续击落了两架接近的SBD无畏，转眼已飞临瓦胡岛北端卡胡库角北部上空。驾机飞在最前面的指挥官渊田中佐拿起信号枪，朝机舱外发射了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拖着一条长长的黑烟尾巴划破长空。
这是命令各攻击队进行战斗的信号。
此时是夏威夷时间七日早晨七时五十分，华盛顿时间七日下午一时二十分。
云彩渐渐消散，视线也越来越开阔。随着距离的缩短，珍珠港上空晴朗异常。不一会，珍珠港的全景便展现在眼前。机群的周围，零零散散的美国战斗机正在冲上来，护航的板谷茂少校率6个‘；零‘；式战斗机中队开始分散开去拦截它们。飞行队长渊田根本不管这些，睁大着眼睛一个劲儿地注视着港湾。
啊，在那里！在那里！在珍珠港中部的福特岛周围，可以看到美国战列舰所特有的笼式桅杆。渊田拿起双筒望远镜对着战列舰数了一下，这里是七艘，有一艘已经远远的和另外的一群小型驱逐舰驶出了抛锚区正在向远处撤离，于是他便下令说：“水木中士，立即向所有飞机发报，……全队突击！”
水木中士把手指揿在发报机的电键上反复地拍发出一个简单的略语：“托（突）、托（突）、托、托、托、托。”
此时是夏威夷时间七日早晨七时五十二分。
渊田从座机上一眼望见港内的军舰虽然似乎已经接到了警报，起飞前他知道这里已经安装了5部雷达，但他从耳机里收听到的檀香山电台所播送的节目中，仍然是舒缓的歌曲，未发觉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突然袭击成功了！面对这种情况，航空队有信心施展它的本领。尽管还未看到战果，但胜利已经在望。好吧，现在就向上级报告！
渊田回过头来望着水木说：“水木中士，用甲级电波向舰队发报，告诉他们，‘我奇袭成功’……”
水木中士的手指按动了发报机的电键：——“托拉（虎）、托拉（虎）、托拉（虎）……”
联合舰队司令部——设在停泊于广岛湾的旗舰“长门号”上——山本五十六和他的全体参谋人员都聚集在作战室里，等待着拍来第一份电报。
作战室的里有一张大桌子，山本司令长官坐在桌前的一把折椅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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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接到陆军已先后在哥打巴鲁和菲律宾的巴坦群岛登陆成功的消息后，又缓慢地度过了一长段不安的时刻。
室内除翻阅电报译码本和铅笔写字的声音外，没有一个人说话，寂静无声。
“长官，此次作战隐匿我方作战意图和途中进行燃料补给，乃是这次作战取得成功的关键。而这两件事都进行得颇为顺利，根据夏威夷方面送来的敌情情报， 直到昨夜，仍未发现敌人有什么特殊戒备的迹象。下一步只要满怀信心地发起航空攻击，那就可以认为，突然袭击无疑会取得成功。我们不必太担心了。” 首席参谋黑岛龟人大佐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转向山本大将说。
“是啊，司令官，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啊，我们来静静的等待就好了。”宇垣参谋长也笑着说。
山本大将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一动不动的端坐着，手握指挥刀，两眼漠然的冷视着面前作战地图桌上方某个虚无的点。
可是，由于机动部队严格遵守停止无线电通讯这一规定，所以从它那里得不到任何消息。虽然根据各种情况判断，可以认为机动部队正在按预定计划行动，但联合舰队司令部总感到有点不安。
作战室对面的房间是电报房，为了能直接收听到电报，从电报房拉线过来的无线电收报机安放在作战室内的桌子上，以便能够直接收听电报。在收听中，首席参谋黑岛龟人大佐看了看壁钟，小声地说：“已经到开始的时候了，怎么还……”
他一开口，室内就嘈杂起来了。通讯兵跑进门来大声地说道：“值班参谋，这是连续拍发来的‘托’电报！”
值班参谋佐佐木中佐接过电报，立即向司令长官作了报告：“这份电报的发报时间是三时十九分，与您所规定的时间一样。”
山本司令长官睁大眼睛，嘴角向两边一咧，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四分钟左右，通道电波又连连传来了“托拉、托拉、托拉”（“我奇袭成功”），作战室里参谋们高兴的大叫起来，山本司令关也长吁了一口气，他站起来，挥手让黑岛不要跟来，然后自己走到了隔壁的办公室中。
当天中午，旗舰“长门号”从广岛湾出发，到了夜晚经丰后水道径直南下。舰上，负责制订突然袭击计划的山本司令长官在自己的房间里，提起笔来伏案写下了这样一段心里话：
述 志
此次恭奉大诏，堂堂出击，不难做到置生死于度外。
只是此战乃空前未有之大战，亦当颇费种种周折，充分认识若有惜名保身之私心，怎么也不能完成此重任。
既然如此，不妨吟诗一首：
以身作御盾．
忠心为天皇：
名誉何所惜，
生命亦可抛。
山木五十六（签字）
昭和十六年十二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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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浪人的儿子，8根指头的前“三笠”号军官，永远也比不上他要模仿的那个伟大的匈牙利诗人，破诗！
不管这个时候山本是如何想的，自从他将这份精心准备的计划宣布后，昨日之因，就早决定了今日之果，也早已确定了未来他被美军特谴编队用偷袭的方式击落陨命的结果，战争的发起者，本就不该有什么好结果！
第四十四章 珍珠港（四）
“少校，快趴下。”麦克米伦猛的被背后的人一把推倒，一架低飞的日军飞机从他所在的“内华达号”号尾部掠过，擦着船舷投下了一枚鱼雷，直冲向它后面的“亚利桑那”号，此时那艘战舰尾部已经被先前命中的一颗重磅炸弹引起了浓重的烟雾，还能看到水兵们正在拼命的做着扑救，但这一次的攻击他们几乎无能为力了。
“轰”，麦克米伦闭上了眼睛，今天一早他就带着自己的军乐队在“内华达”的后甲板上准备8点的升国旗仪式，刚才突然收到的警报让舰上一片忙乱，他和其他水兵只是听到命令里日本可能到来的袭击，这本是他们最近讨论的话题，像他这样的老兵也并不太紧张。只是被命令换上救生衣甚至没有时间拖下他的军礼服，刚才他还在抱怨着司令部的命令，可是转眼间他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日本飞机。
“突突。。”，“内华达”号的侧舷机枪位上，一位士官正指挥着几个人拼命的压着炮弹，少校转过头看看周围，真正打的响的炮位却没有几个，在他这一侧的高射炮至少有一半都是刚刚揭开炮衣的，由于长期闲置，虽然为了今天的临时演习进行过检修，但这才刚刚开始就有了1/3的被各种机械故障卡住了，剩下的也都只能无助的发射着，对抗着越来越多的日本轰炸机。
不远的地方，又有两架低飞的日本鱼雷机冲了过来，完全无视“内华达”脆弱的防空火力，直冲到要使引信装置发挥作用的最小距离………需要鱼雷行驶二百码（一百八十三米）内才投下鱼雷，这些鱼雷本不该起作用啊，麦克米伦几乎要叫起来，虽然他是军舰的军乐队指挥，但他也是个老海军了，飞机发射的鱼雷至少要在米至米的水深中发射才能起到效果，可是珍珠纲停泊区的最低水深只有米，这本是舰队司令部不设置反鱼雷网的重要理由。
仿佛是在嘲笑这位可怜的海军军官，两枚鱼雷就在离军舰不到30米的水面钻了出来，第一道水迹从“内华达”尾部擦过，又冲向了“亚利桑那”号，第2枚就这样直直的撞上了这艘战列舰，麦克米伦少校这次没有用人把他扑倒，自己一头扑下，用力抓住了旁边的铁制栏杆。又是一阵惊人的摇晃，少校的白色星期日礼服沾满了灰尘，爆炸产生的浓烟将他的脸熏的一片乌黑，正有两道白色的痕迹慢慢划下去，在他倒下去的方向，他看到“亚利桑那”号的尾部正在缓缓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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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管军官，报告情况。”犹他号的指挥室中，海尔瑟上校正大声的下着命令，他军舰停泊在最靠外的位置，在接到紧急疏散的命令后，他就和同样在西北锚区停泊的其他军舰一起加速向北疏散，在日本飞机到来前他已经和周围的10几艘驱逐舰和2艘巡洋舰形成了一个疏散的防御阵型。第一批到来的日本鱼雷机和水平轰炸机都直奔福特岛而去，他只能下令周围的军舰一起向北方展开，分散成一个稀疏的线列组成一道防空屏障，可没等他们分散完毕，第2批日本飞机又飞了过来，整整一个中队的俯冲攻击机转弯飞过来，直接对准了最大的“犹他”号，还没分散开的驱逐舰拼命发射着高射炮火，可是却形不成有效的火网，如果是鱼雷机，这些驱逐舰还可以靠过来替他抵挡一下，可对付俯冲攻击机连续不断的俯冲投弹，这些军舰却无能为力，“犹他”号接连被挨了3枚近失弹，第4枚直接命中了后部的炮塔。
“舰长，我们3号炮塔被直接命中，装甲上炸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人伤亡不少，后部的几个舱室都受到影响，速度可能有点影响，不过整体看来问题不大。”奥本巴赫军士长是个损管控制的老手，他的判断应该没大问题，上校稍微放下了心。
“抓紧干吧，军士长！我已经通知梅墨尔给你再派几个人过去，有问题随时报告。”海尔瑟上校大声说完，转身问自己的副舰长。
“基地有什么新通告，港湾里现在怎么样。”
他的副舰长刚从甲板上回来，带着一身的烟味。此时这个年轻的中校也根本顾不上这些，他扬着手里的稿纸。
“通信室里连续听到了7…8艘军舰报告被击中的消息，日本人这次主要在炸我们的战列舰，只有1艘巡洋舰被命中了。。。情况很不好，‘亚利桑那’看样子不行了，他和‘内华达’一起在港湾最里面，那里周围没有其他的军舰可以掩护他们，‘内华达’还挺的住，我听到尤素福少校报告他们损失了27个人，但是已经得到了旁边陆军防空火力的掩护，‘宾西法尼亚’很幸运，第一批俯冲轰炸机没有找他们，剩下的是些鱼雷机，他在修理厂那，有船坞和周围其他修理的运输舰替它挡着，眼下还没问题。”
“不过。。。‘加利福尼亚’已经开始下沉了，‘马里兰’挡住了它的航道，它一直在锚地里没出来。。。通信已经中断了。”副舰长把手里的稿纸递给他。
“我们能帮他们点什么？中校，我们周围有13艘军舰，我们可以派几艘驱逐舰过去把它们拉出来，现在航道上肯定一团糟，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损失也不大，我们可以派些人过去！”
“驱逐舰可以派几艘过去，不过作用可能也不大。刚才司令部里发电报过来，雷达报告后面还有上百架的飞机飞过来。我们自己也要做好准备。。。”副舰长正说话，外面一个通信兵跑进来，把一份电报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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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舰长，港湾的日本飞机已经离开了，剩下还有一些在希卡姆机场，那里的陆军航空兵打下来了4架！”
“向司令部发报，我们在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