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锅煮-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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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见杨士瀚越来越不像话,正想喝止,却被老太君用眼sè制住,老太君刚才在用拐杖托他的时候,便觉得此人不凡,她也想看看这刘病已到底有多少斤两。
这小屁孩果然要挑战自己,刘病已一下子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道:“那你说说,咱们要怎么打,打胜又如何,打败又如何?”
杨士瀚将那对擂鼓瓮金锤一对撞,发出一声清脆悠远的响声,嘿嘿笑道:“我用的自然是这对金锤,这后花园中有的是兵器,你想用什么就自个取,至于彩头,谁打赢了,谁就是哥,不得反悔!”
刘病已见这小孩年纪不大,个头不高,但却天生神力,定然以此自负,自己要想让他心服,只有朝这方面想办法了,微微笑道:“看你用的是擂鼓瓮金锤,定然天生神力了,咱们今天不打架,比力气如何?”
此言一出,顿让所有的人惊掉下巴,这杨士瀚天生神力,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病已要跟他比力气,不是老鼠钻风箱,找气受吗?
杨士瀚将双锤一放,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石雕狮子道:“那座狮子少说也有两千斤,咱们就看谁将它搬得远!”
刘病已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这种搬东西的方式讲的却是蛮力,以刘病已的身板在没有外力可借的情况下,将它移动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将它搬起来了。
所以当杨士瀚说出比武的方式后,所有的人都认为刘病已必输无疑,这中间自然包括刘病已自己,但他既然提出比力气的方法,自然就有自己的比试方法,微笑着道:“咱们要比力气,又何必这样麻烦?我扎个马步站在这儿,你如果能推得动我,便算你赢!”
以杨士瀚的力气,别说推一个刘病已,就算推十头牛,也是毫无问题的,对这种比试的方法,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刘病已微微一笑,双足一分,随便站了个马步,便让杨士瀚来推自己,那杨士瀚双掌抵在刘病已的肩头,沉声大喝,猛力一推,原以为不将刘病已推出八丈远,至少可以将他推个狗啃屎,谁知道一推之下,那刘病已竟然纹丝不动。
推肩膀不成,推后背总成?
杨士瀚又绕到刘病已的后背,刚开始时还担心刘病已承受不住,只用了三成力道,谁知一推之下,跟刚才一样,同样是纹丝不动,又接连换了几个方位,都是相同的结果。
既然推不动,那就不推了,杨士瀚将手收回来,不停地搔着头,非常诧异地看着刘病已,他怎么也想不通凭自己的力气为何推不动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
别说小小年纪的杨士瀚想不到,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太君同样没想到,说刘病已武功高强,谁都不否认,但要说他的力气比杨士瀚大,谁也想不通。
刘病已的力气当然没有杨士瀚大,否则的话,他就直接去举那个石狮子了,将那两千斤重的东西举起来,绕着天波府走一圈,那多拉风?
他刚才之所以纹丝不动,只是暗运乾坤大挪移将杨士瀚传来的劲道牵引到地下去了,他的身上根本就不着力,或者很少着力,看上去自然是纹丝不动了。
刘病已缓缓地收功,笑问道:“小兄弟,你刚才推我不动,我是不是赢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大哥?”
刚说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怔:“不对呀,这杨士瀚不知比这老太君低了多少辈了,他如果叫我大哥,那我该叫老太君什么,太太祖nǎinǎi?”
转念又想,“唉,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不知比老太君低了几十辈了,现在就低这么几辈,不是亏了,反而是攒大发了!”
就在刘病已纠结的时候,那杨士瀚却道:“那当然不是,我没推动你,你也不一定推得动我,如果咱俩打成平手,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说到这儿,右足横跨,便扎起一个结结实实的马步,刘病已微微一笑,走到他的面前,伸掌抵在他的胸口,暗运内力,向前一推,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他推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这杨士瀚可不会什么乾坤大挪移,他现在可是实打实地承受自己的千斤之力,内心也是相当的佩服,原想就此收功,打个平手算了,但看这小孩越看越可爱,心里也非常想收他为小弟。
主意既定,掌劲外吐,杨士瀚为对抗这股掌力,身子很自然地往前倾,刘病已见时候差不多了,掌劲突然一回,杨士瀚在斗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很自然地向前倾倒。而刘病已则趁此机会,运用乾坤大挪移倒转乾坤,又将这股力道反加在杨士瀚的身上。
杨士瀚猝不及防,蹬蹬蹬地后退三步,跟刚才不知道刘病已为什么会赢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只是站在那儿不停地搔着头,对着刘病已傻笑着。
刘病已则满脸含笑地看着他,笑问道:“这下你总该认输了?”
杨士瀚虽然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但说过的话那也是板上的钉,当即跪下,拜见大哥,刘病已笑呵呵地将他扶起道:“那好,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便同生共死了!”
说完之后,又以杨士瀚平辈的身份拜见老太君跟众女将,直到礼毕,老太君这才笑问刘病已使的什么方法能让杨士瀚这个大力神都推不动。
刘病已也不隐瞒,将乾坤大挪移的事说了,引来一干人等哈哈大笑,杨士瀚虽然觉得有点冤,但既然拜了大哥,那也没得反悔了,更何况在他的心里,也没想过要反悔。
刘病已既然跟杨士瀚结为兄弟,留在杨府吃个晚饭也是理所应当了,半rì相处,老太君对他是越看越喜欢,因此,在饭后便让刘病已演练自己的武功,待刘病已将一套空明拳打完,老太君沉吟道:“你这套拳法,厉害是厉害,但只适合江湖上的单打独斗,不适合沙场万马征杀!”
见刘病已一愣一愣的,穆桂英一旁接道:“你这傻小子,还快不谢过太君,她的意思是要传你天下神兵杨家枪了!”
杨家枪可是杨家的不传之秘呀,当年杨七郎力杀四门,凭的就是这套枪法呀,刘病已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大喜之下,忙对太君谢过不停。
老太君微微一笑,便令穆桂英将杨家秘不外传的杨家枪法传给刘病已,并将杨七郎当年用过的盘龙枪赠送于他,希望他能拿着这柄枪跃马疆场,保家卫国!
刘病已是个武侠迷,在那些武侠小说中,朝庭的将军就是一道菜,在那些江湖高手的面前,往往都是一招致命,没有丝毫的悬念。
每当看到这些情节时,他就会觉得奇怪,为何那些江湖高手,不去朝庭效力,封王拜候,亨尽荣华富贵,却在江湖上为那点绳头小利拼得你死我活,当他学完杨家枪法时,这才明白,那些只不过是小说大师的艺术加工而已。
正如老太君说的,江湖跟沙场,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是单打,一个是群殴,所学的武功自然有区别,原本也分不出谁高谁低,应用的场合不同而已!
别说老太君、穆桂英这种超一流的战将,就是那个烧火丫头杨排风,如果放在江湖上,都不会比任何一个一流高手逊sè,哪有被秒杀的道理。
第七十二章 意乱情迷俏小昭
() 这杨家枪法,看似简单,却是因战争而生,没有任何多余的繁文缛节,每枪每式,都是血的沉积,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在江湖上,讲的是刀人两者合一,但在战场上,讲的却是枪人马三者合一。
刘病已在天波府呆了两天,期间除了向穆桂英学杨家枪外,闲暇的时间缠着杨排风给他讲杨门女将的故事,特别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他听了十七八遍都觉得听不完,知道的故事越多,对杨门女将的敬佩就越强烈。
两天相处,刘病已跟天波杨府的已经相处得非常热络,而杨士瀚对这个大哥也相当的敬佩,见他要离开天波府,便提出要同他一道回泗州城。
杨家儿郎从来都是征战沙场,血染黄沙,从来都不是温室的花朵,所以当杨士瀚提出要跟刘病已一同出去磨炼时,老太君虽然不舍,但见刘病已见识不凡,武功不错,便没有阻扰,在经过一番叮嘱后,亲自送他们走出天波府。
杨士瀚一直在天波府练功,很少外出,如今随着刘病已出来,就犹如一只出笼的鸟儿,一路上都在那儿蹦蹦跳跳,缠着刘病已问东问西,刘病已也非常喜欢这个新收的小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来到驿站,带上朝庭配给他的二十名亲兵,还有三两马车,两辆马车载的是物资,还有一辆是坐人的,杨士瀚不喜欢坐马车,他喜欢骑马。
刘病已只好让驿站给他配一匹战马,可那普通的战马却架不住他那对擂鼓瓮金锤,还没走出二十里,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杨士瀚干脆不骑马,扛着他那对大锤随着卫兵一起步行,泗州城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先皇赐给自己的属地,在那里是自己说了算,算得上是一个窝了,所以刘病已没有直接去泗州城,而是转道金鸡岭,准备将小昭接回泗州城。
张丹枫没在金鸡岭,迎接他们的是方辟符,刘病已现在的身份是候爷,自古官贼不两立,对刘病已他们虽然放心,但对杨士瀚跟那几个亲兵,却不太信任,把他们拦在山脚。
金鸡岭毕竟是绿林重地,刘病已对此虽有不快,但也相当理解,在见到小昭后,也没做过多的逗留,便带着她匆匆下山,同坐马车中,向泗州城进发。
跟小昭分别的时间虽然只有一个月,但对小昭来说,却似乎有一年之久,看着刘病已,眼内尽是泪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刘病已看着她那副雨带梨花的样子,心中顿时涌现无限柔情,柔声道:“小昭,你放心,我刘病已答应你,从今以后,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开你!”
对刘病已的话,小昭从来不怀疑,听他这样说,两朵红云顿时飞上脸颊,轻咬着嘴唇,手指还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显得无比的娇羞,无比的柔情。
刘病已嘴角含笑,望着那秋水般的眼睛,闻着那淡淡的少女幽香,心神忽地一荡,趁着小昭不注意,在她的嘴唇轻轻地一吻,随后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危襟正坐起来。
小昭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低声娇笑起来,像只小猫一般钻进刘病已的怀中,稍微侧身,仰着头,看着刘病已那轮廓分明的脸蛋,忍不住轻轻地哼唱起来。
歌声幽幽,如诉衷肠,更要命的是她那双玉手还不停地在刘病已经的胸膛摸来抚去,弄得刘病已心痒难耐,全身躁热,不停地吞着口水,右手颤抖着放在她的领口,便想解开她的衣衫,好好地温存一番。
偷眼望向车窗外,却见那一干亲兵虽然两眼直视前方,但那双讨厌的耳朵莫不竖得高高的,倾听着车厢里的一举一动,真是大煞风景!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体内的躁热,暗骂道:“他娘的,这些人也太不识时务了,等到了泗州城,老子一人打他们二十军棍!”
路途行走,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有小昭作伴,心情自然大好,一路穿州过省,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驿站,每到一个地方,还有一些小官员来巴结作陪,倒也无惊无险。
在离泗州城十里不到的地方,那马车突然不动了,杨士瀚突然掀开帘布,对刘病已道:“大哥,前面有百姓拦路喊冤,已有亲兵前去清道了!”
“清道?”
刘病已心中一愣,跟着跳下马车,却见那几个亲兵所谓的清道,却是对那些拦路的老百姓拳打脚踢,心头火起,断喝道:“住手!”
一声断喝,宛如晴空的一记响雷,那些亲兵顿时住手,回头看见刘病已怒气冲冲,也是非常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刘病已从小到大都被灌输军民渔水情,如今见这些当兵的如此对待老百姓,自然火起,走上前去,指着那几个打人的亲兵,对杨士瀚道:“这几个人,每人重打二十军棍!”
那几个亲兵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但军令如山,也容不得他们分辩,早有几名士兵上前,当着那些老百姓的面,将每个打人的士兵狠狠地重责二十军棍,直打那几人哭爹叫娘,大嚎不止。
那些原本拦着路,在那儿吵吵闹闹的老百姓,见这些兵士受重责,尽皆不出声,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