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错新房嫁对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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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云见状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直呼姓名便可。”
“你们先聊,我要上台了。”彩衣说罢急急的往台上跑去。
陈季云单独面对方媛显得十分尴尬,尽管与柳言兮结合后她信誓旦旦的说,心中没有方媛,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她娘更骗不了她自己,初时的恋情总是难忘的,陈季云忘不了那时的心动,可如今一切都已不可能了,尽管初情难忘,可她爱上了柳言兮,她想守着柳言兮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方小姐。”陈季云微微侧身,没话找话道:“我大哥被斩首了,你。。。。。。”
“我知道,他被斩首的时候我去瞧了。”方媛淡淡道,“放心,我没有事的。你呢,功名有望前程似锦,又家有,家有贤妻,一定很幸福吧。”
“应该吧。”陈季云低声回道,想起那晚陈季云的心微微疼了起来,若是说自己的妻子不让自己碰,该没有人会相信吧。
方媛闻言疑惑的看向陈季云,为何感觉眼前人有淡淡的忧愁呢!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陈季云被方媛看的有些不自在。
方媛闻言笑道:“你与以往比大大的不同了,如今不再斗鸡了吧。”
陈季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着手中的玉葫芦扇坠道:“不斗了,可是心里想斗,我曾经想活鸡不让养,自己用木头雕个鸡也好,可我还真没有那个手艺。”
“我这里恰好有一件长衫,胸前缝着一只大公鸡,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方媛说着脸便红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再见陈季云,更想不到,有一次竟然会亲手将衣衫送给陈季云。
陈季云闻言双眸亮了起来道:“真的吗?在哪里?”
方媛见状笑着走到箱子里,在一堆戏服下取出了一件蓝衫,上面绣着一只大大的大公鸡,红红的鸡冠显得斗志昂扬。
陈季云接到手里便爱不释手,这公鸡绣的栩栩如生,“方小姐,你们唱戏真的不用这件衣服了吗?送给我不会妨碍你们唱戏吧。”陈季云只以为这是件戏服,心中稍稍有些担心。
“我们已经不演那出戏了。”方媛并不打算将实话告诉陈季云,便顺着话道。
“那就多谢了。”陈季云捧着衣服连连道谢。
“方媛,张师兄他赶回来了吗?”彩衣下了台便急忙回后台问方媛。
方媛四下看了眼摇了摇头道:“没有,平日置办髯口都挺快的,可能路上有事耽误了吧。”
“再下一场就到他了,他再不回来就麻烦了。”彩衣急了起来,一转身便看到捧着衣衫自我陶醉的陈季云,连忙走过去拉着陈季云的手问道:“季云,你可记得王魁赴京这一折戏?”
“彩衣,你知道,我平日最恨王魁这般的负心汉,台词我一句都没记住。”陈季云一听连忙回道。
“没关系,你上台,我在后面给你提醒台词。”彩衣急道。
陈季云闻言推脱道:“不行,这出戏我真的不怎么会,万一我砸场子了怎么办,你们戏班还要在京城谋出路呢,总不能被我搞砸了吧。”
“眼下也没有其他好的法子了,我与彩衣在后面呢,你就帮我们一把上台试一试吧。”方媛走上前帮忙劝着陈季云。
陈季云低头思来想去道:“那我试试吧,万一被轰下台来,你们可别怨我呀。”
彩衣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她听过陈季云唱戏,嗓音亮堂,只要台词没有问题就几本无大碍了。
此刻,陈家小院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人一副将士打扮,跳下马车敲响了陈家的门。
翠云闻言跑了出来,打开门一瞧微微愣住。
将士转身拉开车帘,从里面扶出一位垂暮老人。
“老爷!”翠云吃惊的看着眼前之人,以前威武的侯爷竟然一下子苍老这么多,险些儿就认不出来了。
将士一声不吭的扶着陈父一步一步走进小院,陈父重力几乎全在将士身上,右腿看似跛了一般。
翠云从微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去喊自家夫人和小姐。
“老爷!”陈母只觉得有些不相信,去时威风凛凛,回时瘦弱苍老,简直判若两人。
“夫人。”陈父站在院中往前走了几步。
柳言兮闻声抱着女儿走了出来,见到来人微微施礼唤道:“公爹。”
“诶。”陈父含笑应道,随着看向身边的将士道:“李副将,一路辛苦了,进屋喝口茶再回去。”
“兮儿,快让翠云上茶。”陈母回过神来连忙去搀扶陈父。
柳言兮闻言点头进了屋,她实在非常想问问自家相公在京可好,可眼下这场面实在不合适,也不晓得那人收没收到她写的信,现在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事生着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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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陈季云小生扮相十分亮眼;再加上嗓音亮堂,引的二楼看戏的姑娘们纷纷往戏台上扔银子,陈季云轻轻的躲开;转身的时候稍稍翻了个白眼,这样往下扔也不怕把她给砸死;手儿扔的准一点可不可以呀?再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的俊脸会不会被银子砸中破了相。
彩衣躲着后面看着戏台上的陈季云,很得意的看着方媛道:“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徒弟唱的不错吧。”
方媛闻言点了点头,双眸直直的看着台上的陈季云;也不晓得在想什么,连陈季云下台都未曾注意。
“彩衣,快帮我将帽子取下来;勒死我了。”陈季云急忙忙来到后台;一边脱着戏服一边道。
彩衣闻言手儿麻利的将帽子解下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
陈季云满头汗水的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扇子扇了起来,因为穿着戏服,她背后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浸了一片了。
“少时,与我们一起吃饭吧!”彩衣将陈季云的衣衫取来递给陈季云道。
陈季云闻言将衣服接过来穿在身上道:“今天就不了,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聚吧!”陈季云说罢拿起绣着大公鸡的长衫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方媛,季云她是有家室的人了。”彩衣说罢转身收拾戏服去了,只留方媛一人看着陈季云离去的身影发呆。
陈季云出了茶馆便往学士府苏府而去,自从陈父离开京城,陈季云便搬到苏谦府上,一来她与那个于将军不是那么熟,二来她有些想牛鼻子老苏了。
“哎呀,老苏,你下朝回来了呀!”陈季云刚回到苏府,便见苏谦躺在摇椅上。
苏谦闻言从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陈季云道:“喏,你家娘子大人来信了,啧啧,不得不少你还真是好福气呀。”
陈季云闻言愣了愣,她离家的时候柳言兮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实在是料不到她还会给自己写信。陈季云疑惑间将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陈郎谨启,离家数日,想必平安到京,家中一切安好,万勿过于挂心。不知夫郎目下,起居可好?秋日渐寒,切勿薄衣贪凉,银两若缺,速信告知。妻殷殷期盼,望夫早日荣归,即使不中,也望早返归程。。。。。。”
陈季云仔仔细细一字不落读完,心中顿时暖烘烘的,要说自家娘子柳言兮这个人吧,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这也烦你那也烦你,自己走了才一个月她便又挂心你。说贤惠吧有时候忒不讲理对你训斥来训斥去,若说不贤惠吧,人家还真是该做的都做了,做的妥妥帖帖的。
“季云,回来了啊!”苏老太太被儿媳妇扶着来到小院。
陈季云一见连忙将信藏进袖口朝着苏老太太和苏夫人作揖道:“老太太安,嫂嫂安。”
“诶。”苏老太太笑呵呵的坐下。
苏夫人则看着陈季云笑道:“刚才藏什么呢,是不是你苏兄做了什么坏事,你要帮着瞒着嫂嫂?”
“夫人,你这是哪里话来,我堂堂一大学士,怎么会做坏事呢!那是人家的家书,嫡亲娘子亲笔写的,自然要一个人躲在被窝偷着看,哪能让咱们瞧见啊!”苏谦翘着二郎腿调侃陈季云道。
陈季云白了苏谦一眼笑呵呵的看着苏夫人道:“嫂嫂,的确是家书。”
苏夫人闻言凑到苏老太太身前道:“婆婆,您瞧见了吧,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您呐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苏老夫人闻言有些惋惜,她一直想和陈家联姻呢!如今看来只能给自己的小女儿重新选人家了。
“罢了啊,让人准备酒菜吧,让他们好友之间好好叙叙。”苏老夫人笑道,随即吩咐丫鬟搀着自己回前厅。
“夫人,届时饭菜准备些来吧,酒就不用上了,季云现在都不饮酒了。”苏谦插话道。
苏夫人一听看向陈季云道:“不能吧,季云可是有名的酒罐子,离了酒那能活吗?”
“哈哈,离了酒无所谓,离了娘子那才算活不成了呢!”苏谦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道,以往的一幕回放在他脑海里。
那个时候还是初夏,天气已经稳稳有些烦热了。他与刘卿宝,秦少东约好夜间乘舟饮酒赋诗,因着陈季云被陈母关进书房便没有相邀。那晚,他们三人游船离岸泛舟湖上,虽然没有陈季云感觉空荡荡的,可也难得清静,在加上月明星稀,他们三人也是有说有笑的,可谁知。。。。。。
大楚嘉元四十三年,六月二十日夜晚,扬河县仙子湖一只小舟在湖上飘荡。
苏谦笑呵呵的对刘卿宝道: ;“陈季云每次聚会都要对着母亲软磨硬泡几个时辰,今晚被关进书房怕是出不来了。”
“哈哈,她每日无酒不欢,在家中饮不得,自然要出来吃白食喝免费佳酿喽,可惜,今晚,哈哈,出不来了。”刘卿宝幸灾乐祸道。
“我们乘舟到湖中亭喝个痛快,这下就算她赶来也无舟到亭子里咯。”秦少东说着便站起来大力划起舟来。
陈季云早已经钻狗洞爬出书房,从陈府后门跑到湖边,趁着三人未到事先藏到船舱板里,此刻听见三人说话,心中又气又好笑,让你们得意一会,待会看你们又何话说,陈季云想着便大口大口的呼气,这里面太闷了,闷的她快喘不上起来了。
小舟慢慢地来到湖中亭,苏谦三人将酒菜搬到亭中坐了下来。此间明月当空,凉风送爽,加上荷花飘香,苏谦三人诗意越发的浓了起来。
刘卿宝把著酒杯,高兴道:“今天没有陈季云,我们清静的很啊,咱先来个行酒令,前两句要用即景,后两句要用‘哉’字结尾,对不上的当下罚酒三杯如何?”
秦少东闻言爽快笑道:“这有何难,我先来。”说罢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抬头看天道:“浮云散开,晓月而出,天何言哉?天何言哉?”
苏谦望著满湖荷花整个人显得闲闲的,接著说道:“荷叶飘开,鱼儿涌出,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陈季云在船舱板底下憋的实在痛苦,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船舱板推开,费力爬了出来,在众人惊讶目瞪口呆时喘着气道: ;“船板拨开,季云出来, ;憋煞人哉!憋煞人哉! ;”说罢便摇开扇子扯着衣衫拼命的扇着扇子。
苏谦等人吓了一大跳,竟然凭空冒出个陈季云来,惊诧之际听的陈季云对的行酒令,顿时哭笑不得。
刘卿宝见状站起来歪着头看向陈季云道:“你藏得倒挺严实的,今个到底又被你吃上了!没少花心思逃出来吧?”
陈季云闻言下了船走到湖中亭一屁股坐下捏了个葡萄丢尽嘴里道:“我娘看的可紧的,我在书房墙上拆了个洞。”
“哎呀,要是扬河县的书生知道陈怀醉爬狗洞该是什么表情呢?”秦少东笑呵呵的看着陈季云一身的狼狈。
刘卿宝一听呵呵一笑道:“秦兄,你应该说,要是扬河县的书生知道陈怀醉是陈季云该是什么表情呢?”
“我怎么了?我有那么糟糕吗?”陈季云喝了一杯酒道:“再说我那也不是狗洞啊,我拆了一个月才将墙角的砖拆下来。”
“哈哈,看来,陈夫人是管不了你了,将来讨娘子要小心点,别讨个厉害的回家,连酒都喝不了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