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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蒋纬国口述自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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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生,其他三个大队的队员都是男生。第一、二大队的成员是中学生,第三大队的成员是高中毕业生与大学肄业生。我担任第三大队大队长。有一次出去远足,回到赣州城时,要走过一座渡江的桥,我还没有走到桥头就跳下水了,横渡赣江。赣江的水相当急,我算好我游泳的速度,并配合河流的速度,正好游到桥头上岸,比队伍还早到。但是我事后想一想,那时候我毫无准备,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就跳到湍急的赣江,虽然渡过了,毕竟也是年轻逞强,多少有点冒险。
  

游泳的经验(2)
我家有一个游泳池,有一天,我邀请很多朋友到我家游泳。前几年我因为白内障,水晶体被取出,并装了一副隐形眼镜。当我跳下水后,发现隐形眼镜被冲掉了。那时候我有一点紧张,因为根本看不见,完全白茫茫的一片。幸好我可以辨认上下左右就立刻浮出水面,我叫着说:“我的眼睛掉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我的眼睛居然会掉。那副隐形眼镜戴久了,会影响角膜的呼吸,所以后来我又重新开刀,安装了一个人工水晶体。所以现在我既没有远视,也没有近视,我戴眼镜完全是因为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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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乩之奇
陈济民(陈济棠之兄)会看相,陈济棠叛变那年,陈济民看到父亲印堂发黑,认为父亲时运不济,他还特别到我们溪口老家看风水,他一看到丰镐房门口大街旁的两面墙中间有一个弄堂,两面墙显得一高一低,他就断言说我们家的风水断掉了。陈济民离开没有多久,父亲也回乡下去了,他常常在进行大事之前,会先回到乡下去住一段时间,在祖母坟茔旁边的房子住上几天,思考问题。他回到乡下后,看到丰镐房的弄堂,觉得不好看,所以就做了一个门以及一面弧形的墙,把原来一高一低的两面墙连接起来。当时广东有一所航空班,能够使用的飞机有二十五架,作为平时作战与训练飞行之用。教育长是蒋孝棠,人长的瘦黑,很像广东人,他的父亲是蒋国英。蒋孝棠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是他比我小一辈,在那时候都没有人知道蒋孝棠是我们蒋家的人。蒋国英的父亲很早就离开溪口,他长大后赴日习医,他的父亲住在南京镇江,所以蒋国英回国后便在镇江办了一个医院,自己当院长。蒋国英字怀仁,所以以“怀仁”来替医院命名。他生了五个儿子,蒋孝棠排行第四,从小就跟着祖父到广东,就在广东念书,所以他一口广东话。后来他学习飞行,慢慢地就变成陈济棠的手下,先后担任飞行学校的教官、组长,继而担任教育长。陈济棠叛变时,蒋孝棠就带着二十五架飞机飞南京。在事情发生之前,陈济棠曾经去扶乩,得到的答案是“机不可失”。他以为是要掌握时机,叛变方可成功,没有想到“机不可失”的“机”指的是那二十五架飞机,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扶乩是非常神奇的,不但预测得准确,而且在开始时神灵都会先报出自己的身份或名字。我当装甲兵司令部参谋长时,有一次在孝感住在一户大户人家里,这户人家因为战乱而离开,我们的军部就设在这户人家里。有一天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天,其中有人懂得扶乩,他们就开始扶乩,到后来,突然出现英文字,他们叫我去看,我一看,上面写着Williams,我们问过看房子的老家人之后才知道,原来威廉士是附近天主教堂的神父,在两年以前过世,没想到我们扶乩时把他请来了。有的时候我们把关公请来了,有的时候则请到了诸葛亮。
  

同名之累
夫人有一个秘书,名字叫Pearl  Chen。她是檀香山华侨,她的英文很好,但其貌不扬。我回国时,结识了一位欧亚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碰巧她也叫Pearl  Chen,结果外面传言因为她到我们家吃过几次饭以后,被父亲发现,父亲非常喜欢她,就把她留下来当夫人的秘书,把我派到西北,使我们相隔两地。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那时候我刚回重庆不久,我与这位朋友也没有婚嫁之谊,而且我到西北是原本就计划好的,没想到外人竟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有一次我在家里吃晚饭时,向父亲及夫人提起这件事,夫人大笑,还问父亲:“我这个Pearl  Chen你会要啊?”父亲则笑得假牙都掉下来了。
  

翻译
我最怕帮大官翻译,因为无法翻译出来,即使你把他每一句话翻译完,对方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因为这些官员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绕圈子。我在“国防部”第三厅副厅长任内时,有一次我经过参谋总长门口,他叫我进去做翻译,因为外宾快要到了,而他的联络官还没到,他要我先翻译一段,等他的联络官到了以后再接替。我心里想翻译是我最讨厌的事,也是最不擅长的,可是说着说着外宾来了,只好去帮忙翻译。那时候刚好有韩战后到台湾的一万四千个中共官兵,就是所谓的一万四千个证人,总长向外宾说明“一二三自由日”的由来,口号是“一二三,到台湾”,要我翻译成英文,而且要押韵。我不知道从那儿来的灵感,翻译成“One  Two  Three,We  Weat  to  be  Free”。既押韵,意思也对。这么一翻译,这位长官就认为我的英文好得不得了,我说你完全误会了,我的英文很糟糕,不过我自己知道糟在那里,错在那里。我的英文是不够好的,但是人家讲错了我还是可以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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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
我当少将长达十余年,父亲要升我为中将时,我向父亲婉辞。原因有二:一,在未###之前,没有心情升级;二,如果升迁慢,我还能多当几年军人,因为上将是特任官,一当了三星上将之后,就会与政治有所接触,我个人不想与党政业务有任何接触,因为一接触就会有不同的意见产生,到那时候,我不论表达意见与否都不好。父亲非常同意我的看法,所以我就做了十几年的少将与十几年的中将。那时候我还向父亲说了一句赤裸裸的话:“蒋家的下一代,有一位政治家就够了,不要再有任何人去搅合。”
  民国六十四年,就是老太爷故世那年,我升上将。原本他要升我为上将,我没有答应,我跟父亲说:“希望父亲把这个人情留给哥哥,而且我做军人做到中将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上将是个政治官,所以一开始父亲要升我为上将时,我不愿意。后来我是在父亲过世后那年在哥哥任内升上将的。我升上将一事,老夫人、何应钦将军都有帮忙,因为那年我六十岁,如果再不升上将的话,就要退役,我退役对哥哥不利,人家会有批评,所以就升了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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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支风波
近几年来,每当有一点###的可能时,管区警察就会借故把我的自卫手枪(左轮38)拿走。第一次的理由是知道我有一把奇特的手枪,想拿去看看,起先我不知道这是一个计谋。以后他们又假借替我检查武器的理由,把我的手枪拿走,这种情形已经发生过好多次。起初我也不疑有他,后来我才发现,每次有选举或其他特殊状况时,管区警察就会把我的枪拿走。
  我是个武器收藏家,有许多很珍贵的武器,政府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把自卫手枪之后,我就把这些武器都放进联勤总部的陈列馆,馆内角落有一个柜子,放的就是我所收藏的武器。我有空时,就到联勤总部去看看它们。
  我不是编制内的总统府资政,每个月只能领两万两千元的车马费,总统府也没有派随身护从给我。有一些顾问、资政虽然有汽车与随从,但是都是使用原单位的车辆与人员,而不是总统府编派的,如果没有人提出抗议,这些人也不会受到处罚。
  从前我住在天母时,住处有宪兵守卫,冬天时我替他们增购冬衣,雨天时替他们买雨衣,而且我的住处与宪兵排本部有一段距离,我还替他们买摩托车、脚踏车,过生日与节日时,还要请他们吃东西。我的收入实在不够照顾他们。虽然在规定上我不用如此照顾他们,可是我不能不照应他们。起先我不要宪兵护卫,民国六十七至七十年,王永树当国安局长时,他跟我说:“纬国兄,你的侄子那儿我都派了卫兵,你的住处不派,人家会骂我。”他跟我说了第三遍后,我才答应,所以他就派了两个卫兵过来。后来我搬到山上之后,宪兵队就和我商量,原来的宪兵排驻在地在我家附近,房子不好,而且交通也不方便,既然我正在盖新房子,能否在我家前面多盖三间,让宪兵队能够移过来,一方面他们也住得好一点,吃得好一点,我家也可以受到保卫。所以现在变成好像是他们派了一个加强班,有十几个人住在我家前面,实际的情形是我供应住的地方给他们。他们现在有一间储藏室、一间卧房、一间厨房以及一间小型康乐室。这些宪兵虽然住在我家前面,但是并不是我家的卫兵,所以我仍然要有一只自卫手枪。但是每当我特别需要自卫手枪时,他们就把我的手枪拿走。
  一个军人最大的羞耻就是缴械,除非是战俘才要缴械。欧洲至今还保留一个古风,在战俘营里面,一个被俘虏的指挥官仍然被允许保有指挥刀(佩剑)。我当了一辈子的职业军人,临了还要一年数次的缴械,我百思不解。国安局无法管到“国安会”秘书长的头上,如果没有政策性的指示,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而且这几次都是由警局出面,而不是国安局出面。警局不是我的指挥关系人,实在没有理由来替我保养及检查枪支,而且时间经常在一二个星期左右,第一次时间最长,后来还有一次把我的枪弄坏了,一打开之后,左轮的轮子居然掉下来,装不上去,结果我拿到联勤去修理。这种事情实在无从追究。由警局出面让我缴械,我觉得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侮辱,连这一点的尊敬都没有,实在是使人无法接受。
  我查问了一下,登记个人私枪的有十二个人,但是个人有私枪的不止十二人。这十二人是守法的好人,我是其中之一,其他十一位是否也被缴械,我并不清楚,但是我是受到这种对待的,动不动就要我缴枪。而且他们并没有说出缴枪的真正理由,这是我在经历过几次经验之后所分析出来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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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素质(1)
民国二十一年,我在东吴念书,住在苏州。一二八事变发生时该地很容易受到波及,所以我就暂时离开苏州到湖州去,在湖州待了两个多月,上海平定之后我就回到苏州。那时候的苏州火车站乱糟糟的,我下火车时发现有很多士兵,有一个兵拿着步枪上了刺刀,走过来搜查旅客。我从火车上下来,带了一个小铺盖,就是把一条被子叠好卷起来,再用绳子绑好,这个兵要我伸手进铺盖摸一摸有没有东西,我心里想:是你检查我还是我检查我?既然是你要检查我,你反而要我把手伸进去摸一摸,即使有东西,我还会告诉你吗?我问那个兵为什么不自己摸呢?他就“啪”一个巴掌打过来,说:“让你自己摸是给你面子!”所以我只好把手伸进铺盖去摸一摸,摸完后,他把手一挥说:“走了。”我也就走了。之后,我看到很多旅客的行李都是被打开的,弄得乱七八糟。我体会到部队里的阿兵哥平时受够委屈,当兵这个职业也不好玩,有那么一个机会能够在火车站检查别人,当然会耀武扬威。另一方面这一次我所看到的军队,与我在广东所看到国民革命军完全不一样,使我对军队的认识又增加了一层,同时对社会的认识也增加了一层。
  民国三十一年,我坐陇海线的夜快车从潼关回新安,胡宗南将军有事找我去研究。我喜欢睡在上铺,因为臭虫都在下铺,不过他们分配下铺给我,我也就坐在下铺。火车还没开时,进来了一位少将,我就站起来向他敬礼,我敬完礼还没坐下,他就说:“上去。”我心里想:“我买在下铺,你叫我上去,我还求之不得呢!”于是我就把上衣脱掉,挂在上铺,这么一挂,就露出我的配枪来———一把银色的白朗宁,是我去部队临走时父亲送给我的。那位少将一看到我这把手枪便问我:“你这把手枪哪里来的?”我说:“我老人家送给我的。”他又问:“他也是军人吗?”我说:“是。”他说:“我看一看行不行?”我说:“行。”便把手枪拿出来,退下子弹后交给他。他看了以后很喜欢,说:“我跟你换一把怎么样?”他的手枪也是白朗宁,不过已经生锈了,我就把退出的子弹再装回弹夹,把弹夹也给他,并且说:“对不起,我只有这一个弹夹。”他说:“好了。”意思好像是你还罗嗦什么,然后他就把他的手枪放在我的枪套里面。
  第二天一早火车到了西安,胡宗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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