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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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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与可查拥抱。

  “我早就想来见你了,只是俗务缠身,分不得身呀!”

  “你这样来,会累及家人吗?”

  “没事,我早已安排好了!”

  秋末,草地返黄,四野萧瑟。白水村迁回可儿没河,做着越冬的准备。河水清幽,光色如幻,夕阳拉长了两个熟悉身影,斜斜地,清晰地起伏在了波涛缓缓的河面上。

  爱妾已经与阿提拉生活了三年了,克里克无时无刻在盼着怀上孩子。今日,医生筽已经诊断,她已经怀上了。

  她是多么想把这一喜讯告诉阿提拉,但丈夫在呆呆出神,又打消了念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祸从天降
深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阿提拉惊醒,他将儿都贴在地面上,警觉地倾听着、判断着。

  忽然,他一跃而起,推醒还在熟睡的爱妾,转身冲出门去。

  纳朮正向他飞马驰来,两匹马穿梭于白水村之间,刺耳的哨声惊动了全村中的所有老小。应战已经不可能了,敌人有备而来,仓促应战势必导致全军覆没。没有时间弄清敌人是谁,有多少,现在只能先撤到特雾谷中去了。

  华娘将女儿放到马上,在纷乱的人群中四处呼唤,寻找克里克,托密尔焦急异常,劝说母亲先走,他来接应大嫂。然而,托密尔 从营前到营后来回跑了几遍也未见到大嫂的身影。他以为大嫂一定夹在人群中先行撤走了,便回头协助大哥指挥军队且战且退。仗着道路熟悉,白水部的军队勉强甩开了穷追不舍的敌人,退至谷中并迅速封锁了谷口的通道。

  敌人被阻在了山外,寸步难进。

  直到将部众安置完毕,阿提拉才想起去看望家人。

  亲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目光默然迎视他。在他们中间,已经没有克里克的身影和三弟托密尔的生母也明。

  阿提拉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年前,狒狒国被灭,父亲战死疆场,自己家破人亡,自己的最好的五弟朝伦也不知去向,自己的妻子死在了火海中,现在又没了爱妾。这次打击已经使他丧失了理智。他拨转马头,此刻支配着他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即使拼得一死也要夺回爱妾和也明。

  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拽住了他的马缰。“你冷静些!这样下去会白白送死的!”

  阿提拉根本听不进去,他狂怒向地试图劝阻他的纳朮咆哮:“你敢拦我?滚开!”

  纳朮毫不退让。由于焦急和激动,他严厉的声音也微微发颤,“我们没有带出来的,全都让敌人夺走了、掳走了,不是一个人有仇,你好好看看他们,看看他们!你身为一部首领,怎能为一己之私去盲目拼命?你这样对的起已经战死的父王吗?对的起老夫人、爱妃,还会葬送你自己的生命,我们好不容易才再那拉版旷野上站住脚跟,你这样做,会葬送我们整个部落的。纵然你不惜命,可如此不负责任地抛下你的亲人朋友,抛下所有信任你的部众,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冒天大的愚蠢,你若是个敢于面对灾难的男子汉,就一定要冷静呀!”

  阿提拉被纳朮的一番话说得稍稍清醒了些,但他心里仍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他发疯似的挥刀向近前的一颗松树狠狠砍去。纳朮贮立原地不动,无可奈何地注视着他的首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首领的感受,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这次又失去了爱妃,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住,这是多大的耻辱啊!

  阿提拉长久没有回头。人们只能从他握着刀柄的手的痉挛中,明白他在用多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一匹快马冲到纳朮的面前,马上是窩达鄂。窩达鄂望着阿提拉的背影,压低声音禀报:“已经查明是上次与裸猿国一起夹攻狒狒国的彌而部。他们说,我们抢占了他们的地盘。”

  纳朮意外地皱起了眉头,他还以为是扈哈部,没想到是彌而部。

  克里克带着贴身女仆宁来到马厩时,马厩里的马已经全被放走了,机灵的宁去赶来一辆牛车,让夫人坐了进去,她亲自赶着,想谷口撤退。可是,牛车终究太慢,她们很快被彌而部兵勇们追上了,眼见躲闪不过,宁索性将牛车停在路上。

  “喂,你是谁?你这牛车里装些什么?”

  “我是阿提拉首领家的女奴,昨天帮人去剪羊毛,怕误了主人的事,赶了一宿今早才赶回来。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到处乱哄哄的?我想找个人问问吧,可是所有的人都跑得跟有野狼在后面追着似的。对了,你们是谁?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们。”宁一副天真憨厚的样子,右眼有板的说道。

  “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了,乖妹子,你既觉得乱,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谁吗?待会儿哥儿们挨个让你知道我们说谁。”敌人们不辨真伪,嘻嘻笑笑地挑逗了一番,策马过去。

  宁暂时松了一口气,四下寻找着合适的藏身地,想等事态稍稍平息后再做打算。她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密林,便赶着牛车向那里走去。一对人马沿林边向他们这里驰来,为首的是个神情冷峻的将军,他身边的人马上还驮着一位手脚绑缚的妇人。

  也明夫人!

  怎么是也明夫人呢?

  宁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这一声是那样震惊和惨痛。

  将军勒住坐骑,怀疑地扫视着宁和牛车,他挥手示意手下带走也明夫人,催马来到宁面前。“什么?”他用鞭尖指指牛车。

  “羊……羊毛。”

  将军冷冷瞟了宁一眼,那眼神令宁不寒而栗。“羊毛?打开!”

  “你们要干什么?”宁用身子护住了牛车,紧张使他忘记了恐惧。

  “杀了她!”将军轻描淡写地下令。

  “慢着!宁,打开车门!”车中传出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将军亲自拉开了车门,顿时,他惊惧得向后倒退了一步。

  车中端坐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目视前方,宛如一尊美丽的雕像,没有恐惧和悲伤,只有冷肃和坦然。

  短暂的惊愕过后,将军立刻断定,这个绝艳色绝的女人只能是阿提拉的爱妃,素有“那拉版美人”之称的克里克,也即他们此次偷袭的主要目标……绑架她!半响,他喃喃地说道:“好贵重的羊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安插卧底
阿提拉永远也没有想过,让失去的永远失去。

  纳朮赴烈火部向拉莫斯请求援兵未获答允,对此,阿提拉早在预料之中。拉莫斯的烈火部虽称为那拉版旷野的第一大部落,与彌而部相比也不占绝对优势,而且他们还有裸猿的支持,再加上早年拉莫斯曾吃过彌而部的亏,自然不可能不怀忌惮之心。倘若没有决胜把握,别说拉莫斯不会轻易出兵,他阿提拉也不会冒这种风险。这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棋,他要让拉莫斯想起自己许下的诺言。另外,他在烈火部撒下了种子,这些种子迟早会开花的。他还要走第二步棋,即设法答鞍部泗戈取得联系,形成三部联兵的格局。泗戈也受到了裸猿帝国的侵略和奴役,在这点上我们是同病相连,而且他们也遭到过彌而部的掳掠。这些仇恨,想必拉莫斯和泗戈都不会忘的。现在白水部的新仇是根导火线,牵起他们两部的旧恨,消灭彌部,对他们有害无益。第三步嘛……

  清晨,纳朮如约带着一个小伙子来见阿提拉。不知是不是由于纳朮疏忽,他没有做任何介绍,只说了句“就是他”,便告辞出去了。

  阿提拉随便地招呼青年坐下,“我怎么看着你面熟………”

  青年露齿一笑,笑容天真而又机智。

  这笑容唤醒了阿提拉的记忆:“你是达杨?”

  达杨是当年在狒狒国的自己师傅的侄子,他聪明机智。达杨不仅刀剑功夫了得,而且心灵手巧,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难道纳朮选定他作为眼线去彌而部卧底。

  “知道你的任务吗?”

  “知道。”

  “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你是否想清楚了?”

  “我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在关键时刻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悄声敌人,是种乐趣。更何况    ”

  “说的好!纳朮没有白推举你。你打算多会儿出发?”

  “今天。”

  “这么急?”

  “不止我,每个人心里都很急。”

  阿提拉被这份质朴的表白深深打动了。“达杨,如果见到夫人,请你转告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她的错………”

  克里克不再既望于阿提拉赶在她生产前将她救出。在困境面前,女人往往有着令人惊叹的适应力,事已至此,她反倒安下心来,惟望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夫人待产在床,宁坐卧不安,她是在不久前才被送还到克里克身边的,接生婆好意,劝宁出去走走,顺便为夫人采一束鲜花,多少为她舒解些临产的痛楚。

  好久不曾领略旷野如诗如画的美景,只见似锦繁华点缀绿草之中,一簇簇、一片片,恰似天然而成的花圃。

  一心只想赶路,不料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宁惊叫一声,向前扑去,怀里鲜花落了一地。

  笛声中断。一个青年从草丛深处坐起,原来是奉命进入彌而部卧底的达杨。

  “喂,你干嘛不看着点走路?”达杨的声音里透露出怒意。

  宁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正好没气,听了达杨这么说,当即抢白:“谁让你鬼鬼祟祟躺在草丛里,我还没怨你,你倒反来怨我?”

  “我说,姑娘,你就算目空一切,也该带着耳朵出来吧?我吹了那么久,你还生生往我身上踩,我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宁埋下头去拾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惶惶不安的心潮:鲜花无故落地,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吧?倘若阿提拉有一天率兵救出克里克,他会相信他夫人的清白?他会接受这个孩子?

  达杨见少女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了,不由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痛了?要不要我来帮你?”

  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怨你!哪个要你帮!”

  达杨玩笑般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天!好厉害!”

  宁不想理睬他,怀抱着鲜花径直离去了。达杨目送着她走远,重又躺回了草丛中。

  奇怪这姑娘好面熟,莫非我在哪儿见过她?她是百水部吗?我一定见过她,如果不是梦里,就是在什么地方………对了,是在过去某一天,就在克里克夫人身旁,有个机灵的、讨人喜爱的小姑娘叫宁…… 。。

第八章 会盟义弟
夏末秋初,拉莫斯派人来请阿提拉去车摩赴会。阿提拉当即分派窩达鄂和查日宏守护老营,自己则带三弟和纳朮前往赴约。

  从带新婚妻子到车摩见拉莫斯,一晃已经二年了,比起那时来,今天的阿提拉更让人刮目相看。刚毅、沉着、无畏,他不愧为旷野之王。

  阿提拉见礼毕,拉莫斯温和地说:“我的义子,我曾答应过你,帮你重振离散的部众,做你的坚强的后盾。自你遭逢不幸,为父心里着实不安,皆因那彌而部势力强大,为父不能不稳妥备战。如今,大事已定,你且安心等待,泗戈首领一到,我们共商出征事宜。”

  “谢,义父。”阿提拉由衷地说,又转向坤佐,“谢义兄?”坤佐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阿提拉并不介意,只与拉莫斯叙些别后的情况。宴席刚刚摆上,暨该来报:“拉王,泗戈首领已经到了营外。”

  “喔?”拉莫斯没想到泗戈来得这么快,急忙吩咐:“坤佐,你和阿提拉代为父去迎一下泗戈首领。”

  坤佐有意安排了隆重的场面欢迎泗戈,欲借这种强烈的对比表明他对泗戈的重视和对阿提拉的不屑。阿提拉无暇品味他的用心,他的注意力只在泗戈的身上,急于知道自从狒京一别之后数十年当年武场一起训练的义弟泗戈变成了个什么样了。   

  两队人马越来越近。在迎面而来的风尘仆仆的数十骑中,有一位中等均匀称的年轻武士不知怎么格外抢眼,阿提拉几乎一眼认出了他来。阿提拉熟悉他的作派,熟悉他那一贯华丽的衣着和常常出现在他脸上的混合着简慢与谦恭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泗戈首领久违了。”坤佐抢先一步与泗戈拥抱。

  泗戈同样热情洋溢,“坤佐殿下,你也好吧?”随即,他将审视的目光转向阿提拉,好久,才客气地笑道:“如果小弟没认错,你一定是义兄阿提拉了?”

  “是我,一别也好多年了……”阿提拉欲言又止,他天生不善客套,再说,泗戈表现出来的生分也让他有些窘迫。

  坤佐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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