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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情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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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好。”

  朱梦忍不住低声说。藏在心中的所有的人性的丑陋被丁鹏云给掀了出来:低俗、粗鲁的话,还有旺盛的性欲、人与人之间的对抗性。

  伴随着性欲的逐渐淡化,她的理性又驻了进来,她开始恨丁鹏云。如果说张林毁灭了她的少女的贞操、摧毁了她的自尊和她的感情,丁鹏云则将她的道德观、她的耻辱感践踏在脚下。

  这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有跟丁鹏云在一起,她才能彻底地放纵自己,才能达到真正的性高潮,偏偏这也是她难以接受的。

  月亮隐进了重重云层中,不知道是羞见还是不忍看见朱梦含泪的脸。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大鳄初现(十一)
不久的一天,海南橡胶市场在临近收市时,突然遭遇巨大的抛空盘,顷刻间,胶价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长趋直下,将价格死死地封在跌停板上。

  海南橡胶市场为增加市场的活跃性而减少保证金的做法将它自身推进了死路中,崩盘的命运不仅使南海集团一夜间的利润化为乌有,而且,仅在海南市场,它的帐面亏损在一个亿以上。

  期货市场对这一突发的变化议论纷纷,行内人对杨洪、张林从上海市场携巨资搅乱海南市场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倒是证监会,不得不出面调停两个市场的利益。

  杨洪坐在“阳光餐厅”。下午5点,期货市场早已收市,但一般的公司还没到下班的时候,餐厅里几乎空荡荡的。服务小姐拖着懒洋洋的脚步,无所事事地游荡。

  杨洪不时焦虑地看表。他对张林在不和自己商量的情况下,出手对付海南橡胶市场很不高兴,但,他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怎么敢责问张林。眼见到嘴的肥肉落到张林的嘴里,他内心很不是滋味。虽然,就连目前他手中的资金也来自于张林的关系。

  快6点,钟玫的车才出现在餐厅的门口。她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套裙,看样子下班后就直奔餐厅而来。

  “你怎么回事?老板今天正不高兴呢。你抽资金到海南市场,怎么不给老板说一声呢?”

  钟玫人还没坐稳,便开口埋怨起杨洪了。对杨洪在这么大的一件事上,竟然连自己都瞒了过去,她更是不痛快。

  “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这件事。我和张林不是谈好了对付南海集团的事吗?怎么他在对付南海集团前招呼也不打一个?”

  杨洪又气又急,几乎是在气急败坏地叫嚷。钟玫狐疑地看了看他,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小玫,你还不相信我?你想想,我哪来那么多钱对付南海集团?近10亿的资金,除了张林具备这条件,谁能在一夜间让南海集团暴仓?一个多亿,我想张林至少赚了一个多亿。可惜,南海集团暴仓,势必从天然胶市场退出去,我们就少了一个送菜的了。”

  杨洪的话中掩饰不了他的妒忌:那一个多亿的利润中原本还有他杨洪的一部分。

  “真的不是你?可老板好象并不知道这事。”

  钟玫想到张林的不满也是那么真实,对杨洪的这番表白依然怀疑。

  “我骗别人,难道还能骗你吗?小玫,我真的没有。再说,我根本抽不出那么多钱。”

  杨洪耐着性子继续解释。他对放在张林身边的这枚棋子还寄以重望。他的脸上悲哀的表情似乎在责怪钟玫宁愿相信张林,也不相信自己。他的悲伤让钟玫自责,钟玫不得不收起疑惑。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就给张总说清楚呀。”

  “怎么说清楚?明明就是他做的,我说了又能怎样?”

  杨洪赌气地说。对张林的不满更甚了。

  两个合作者在战斗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开始互相猜忌。朱梦已经料到了这结局:在利益面前,就算父子、亲兄弟也难保证有一致的意见,何况两个毫无关联的人。

  最大的受益者是华贸集团:一个多亿的利润,外加对海南橡胶市场的控制权。

  当然,朱梦在这些战役中也获得了5000万的高额奖金,但这些奖金与她的梦想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

   。。

第四章  情死
第四章 情死

  不管怎样,2003年对商品期货市场的多头来说,是一个理想的年度。对张林来说,更是如此:生意上一帆风顺,期货市场赢利颇丰厚(虽然是浮动赢利),赵影为他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娃娃——这对已有三个儿子的张林来讲,无异于锦上添花。张林的脸上整日堆满了笑,对赵影也恢复了从前的宠爱。

  2004年3月,牛市结束了。首先鸣起收兵旗号的正是大豆和豆粕。全球性的大豆丰收使得库存大豆增加,CBOT大豆在突破1000美圆/蒲式耳后,快速下行。基金由净多单转为净空单持有,加速大豆的下跌。国内市场提前表现出疲软的走势。

  朱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一点一点地按计划实施。5月大豆一突破3300元/吨,她便将手中的多单全部回补了,并开始着手布空(卖空——是期货交易的双向性的体现,即先做出以某一价格卖出某商品的合同)。2月,大豆价格突破3500元/吨,高出现货价格400元左右,朱梦的机会来了。她开始在5月和9月大豆上大肆布空。

  9月大豆和6月天然胶相似,是行情的转折点。9月是国内大豆的收割期,但因为时间太紧,符合交割条件的大豆很少,而头年的大豆又几乎已消化掉,它变成变数很大的一个月——当库存量较大时,它很有可能成为多头放弃抵抗的月份,毕竟,成年大豆的品质已经打了折扣。当库存量很小,而9月大豆参与的资金较多时,又有可能成为逼空的月份。但近几年,9月大豆大部分已经成为被放弃的月份。

  当9月大豆运行至4000元左右时,朱梦手中的空单已经增加到8万张,也就是,如果留到交割,她将交出80万吨大豆。

  在华贸集团的仓库中,库存大豆已有50万吨之多。对多头更不利的是,2#大豆(转基因大豆)即将被大连商品交易所推出来。

  陈家威坐立不安,短短几天时间,大豆的价格已经下跌了500多点。帐面利润正急剧缩水。吸取了2002年失败教训的陈家威通过股票市场的融资摆脱了困境,2003年再度进入期货市场,他知道作为投机性资金,做多比做空的主动性大。他是2003年大豆市场的主多,大豆价格的上涨使他在2004年初从期货市场的收益远远高于2002年在大豆市场的损失。然而,随着9月大豆攀上4000元/吨后,价格再难上台阶了。

  期货市场和股票市场有一个普遍的规律:虽然行情有2/3的时间处于上升时间,但只需要不到1/3的时间,就可以将上涨完全吞噬。下跌的速度常常比上涨的速度快得多。

  眼下就是如此,几天时间,大半年的收获就回去了一小半。陈家威心痛不已。他一面将赢利兑现,一面到处打听突然杀进空方大军的华贸集团的底细。

  朱梦面对陈丹的赞美和感激,得意之余有了欣慰:眼见陈家威就可能再度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她总算为陈畅出了一口气。虽然,杨洪和张林依然活跃在期货市场和商场上。但至少,她让陈丹看到了希望。

  “这栋楼是陈畅以前的老板的。你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不过,我不住在这里。”

  朱梦温柔地对陈丹说。她和陈丹站在阳台。从这里隐约可见移动的船影,淡抹的云彩飘在海与天交际之处。正是早春,园子里蔷薇已经爬满了别墅四周,玫瑰吐露着花蕾,微风吹过,飘散在风中的清醒的味道传播着春的生机。这栋别墅正在改头换面。

  “朱经理,有人找。”

  秦凌站在门口,扬声叫道。

   。。

情死(二)
秦凌站在门口,扬声叫道。

  朱梦转身回到办公室,一眼就见办公室里已经安坐着几位陌生男子。余涛满脸紧张,陪着笑和对面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闲话。乔钧枫一见她,幸灾乐祸地大声介绍:

  “陈老板,这就是我们公司负责操盘的朱鹊经理。”

  和余涛正侃着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犀利的目光转向朱梦。朱梦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两个人似乎用目光交战了一番。

  “哈哈,朱经理年轻美貌,没想到居然还是期货市场的杀手。正是巾帼不让须眉。”

  陈家威爽朗地大笑。余涛紧张的情绪稍有所松弛,他悄悄地拭去额头的汗水。陈丹冷冷地看着陈家威和朱梦,靠在玻璃门上,心里的怒火被再次燃烧了起来。

  “唉,这房子被你们这么一改观,我都快认不出了。满园都是花香。这家呀,还得有一个女人管理才行。不过,就是这世上像朱经理这样漂亮又聪明能干的女人实在太少了。”

  陈家威好似全然不在意室内的其他人,目光始终在朱梦的身上绕来绕去。

  “陈总今天来这里总不会是特意和我们聊你的房子的变化吧?”

  朱梦冷冷地打断了陈家威的话,话里充满了讥讽。余涛急得冲着她直使眼色,她假装没看见,冷漠的目光就初春中乍现的寒流。

  “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有点事想找朱经理和余总商量一下。”

  陈家威对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很快退了出去。乔钧枫磨蹭了一会儿,无趣地回家了。朱梦对站在门口的陈丹笑着说:

  “对不起,麻烦你在外面等等我。”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气氛陡然变得沉闷起来,仿佛无形的隔膜将三个人关在各自的空间里。陈家威犹豫了一会儿,打破了沉寂

  “朱经理,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总说什么话,我们又不认识,哪里谈到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陈总不要听信谣言,期货市场本身就是残酷的,你进入市场前,当然不会没心理准备的吧?我们做单的,都只是针对利而不是针对人的。”

  朱梦平静地说。她的话找不到一个漏洞,让陈家威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倒是余涛,一个劲想充当两人之间的和事佬。

  “话是这样。可如果对双方都有利,我觉得还是以和为贵。常言道‘和气生财’,谈判桌上大家都是蒙求双赢。朱经理不知道,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我和张林在大豆市场相斗,本可以和平解决的,我听信了谗言,误说了几句话,结果不仅在大豆期货上栽了个大跟斗,还因为这几句话被人栽赃,被人利用了,落下大恶名,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劲敌。到如今,还受这事牵制。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至于卖了这栋楼了。”

  陈家威将话题故意转向2002年的大豆之战,一面注视着朱梦的表情。朱梦淡漠地将头转向窗外,木无表情。陈家威内心很不是滋味,一向很骄傲的他自从2002年在大豆市场的惨败后,其嚣张的个性收敛了不少。但眼前面对的这个女人,却两度打败了自己……

  “陈总说你自己是被利用了,什么意思?我也听说过2002年大豆市场的战役,很惨烈……”

  余涛见场面又要冷下去,讪笑着打圆场。他本想借着陈家威的话题化解两个人间的仇怨,但2002年的大豆之战是隐藏两个人心中的伤痛,他又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

  “唉,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丢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居然还被一个小辈利用了。余总,你该听说过杨洪吧?杨洪告诉我,说陈畅有可能会出卖我,我安装了监视系统,结果拍到了一些照片。我原本想用这些照片要陈畅威胁张林的操盘手,可陈畅不干。我只好开除了他。我将照片拿给杨洪看,原是要杨洪找那位操盘手谈谈,协议平仓算了。没想到杨洪找来的是张林。我和张林都同意协议平仓,只是在协议平仓的价格方面有争议,杨洪暗示我用照片威胁张林,唉,我一时冲动拿那些照片出来,结果不仅协议平仓没谈成,还和张林结下了梁子。”

  这些事情,朱梦已经猜测到了,但如今由陈家威的嘴中说出来,她还是一阵心酸:陈畅为了她丢了工作,最后还葬送了年轻的生命。泪珠在她的眼里闪动,她咽下一口口水,将悲伤的情怀压了下去。

  “更让我生气的是,第二天那些照片居然出现在网上。每个人都认为理所当然是我陈家威干的。你想想,余总,明知道那些照片登出来,不仅于事无补,我还得落上骂名,我会做这样的傻事吗?都怪我冲动下说的狠话,想解释都没人可找。输了钱,我认了。赔上名声,我也认了。可后来,张林的车在东北遭截杀,也被认为与我有关。”

  说到这里,陈家威已经很激动。一向威严的脸上已经满是沧桑和悲凉,这些年所受的冤枉压在心中,想找人倾述居然没人相信。他才体会到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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