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沙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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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翘正从前院端了茶水来,但听得这四人叽里咕噜说她不懂的话,那蒋游周三个字却是听得明白,便冲过来道:“你们在说我家老爷什么,可是在诽谤朝廷命官?”
依莲气那蒋游周失城,便道:“你家老爷好有脸,把城让那沙夕人夺取,自己跑路了。”
翘翘道:“你胡说,看我告与我家夫人。”
但听得东屋一阵响动,那姜氏冲出来道:“两位大哥,听我家侍女说二位知得我家老爷消息可是真的。”
艾巴看她一眼道:“不知这位夫人是?”
翘翘帮腔道:“这是我家妇人,定州府尹蒋大人的家眷。”
艾巴忙行了个礼道,姜氏忙回礼道:“这位大哥可知我家老爷现在何处?”
艾巴道:“这个却不知,只知那沙夕国人正在四处寻他。”
姜氏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曾被
第二十章 身份
清晨拢西公主进了厨房,艾巴已做了几个小菜摆在桌上,见拢西公主进来道:“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一会我端过去。”
拢西公主道:“别这么麻烦,都到厨下吃吧,省得端来端去。艾巴大哥跑了一天,我什么也不会做,还是不要太麻烦的好。”
那翘翘端了茶水冲艾巴挤了个眼笑着就要离去。拢西公主道:“翘翘姑娘稍等。”又对艾巴道:“艾巴大哥,我见你菜做的多,可否送些与那姜氏,想她生了孩子,却是要多吃一些。”
艾巴笑笑道:“已分了些送到东屋了。”
翘翘见拢西公主比那依莲甚是客气,便笑道:“到底是小姐,比那丫鬟强上百倍。”回头便与姜氏说了,姜氏道:“昨日我也是糊涂了,难得她不怪罪。等找到了老爷,就助她回淼京,也不枉患难一场。”
这边牛婆子替孩子擦身子,发现孩子脖子上坠了块玉佩,奇道:“这玉真是好看。”
姜氏听到过来看看道:“不是我给孩子戴的,这却奇了。”
牛婆子道:“或是对面那小姐给的,那日我迷糊时似见她来过。”
姜氏道:“那可怎好。”便遣了翘翘去问。不多时依莲过来回话道:“这是我家小姐送小少爷的九福玉,保佑小少爷康健的。”
姜氏推辞,依莲道:“我家小姐一份心意,也是替定州的百姓积福。”
姜氏听了脸红的不行,道:“小姐大义,不是我等能比的。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望小姐不要介意。”
依莲道:“我家小姐说,怨不得夫人,各有各的家罢了。”
那翘翘见依莲走了,便拿了那玉看,对姜氏道:“叫那九福玉,偏少了一福,自不圆满。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玉。”
姜氏道:“你哪里懂,凡事不可圆满,月亮还有阴晴圆缺,何况人。这玉却是不凡,倒比老爷珍藏的那几块还要好些。”
翘翘撇撇嘴道:“这么说那小姐还是有钱人家出身?”
姜氏道:“听她那丫鬟说她们要去淼京,想来是皇城里的小姐,定是非富即贵。”
翘翘想起那依莲便哼道:“谁家的丫鬟竟也摆个小姐样。”
姜氏笑道:“有些人家的丫鬟比那小姐还金贵呢。我曾随老爷去淼京,那文丞相的书房丫鬟比我这朝廷命官的妾室还要尊贵许多呢。”
用过早饭,艾巴与安处欲再去定州一探,拢西公主道:“东屋住的就是蒋游周的妾室,你且去问问,或许她知道木西的下落。”
安处摇摇头道:“艾巴大哥昨日已问过那翘翘。那蒋府管的甚严,男奴隶是如何也进不得内院。那翘翘根本就不曾听说过木西。”
艾巴道:“我也去问过那姜氏,姜氏的确不知。”
拢西公主奇道:“你可与那沙夕王爷有交?”
艾巴道:“不曾,却也奇怪,那王爷不知怎的待我等甚好,竟管起这等事情来。”
拢西公主道:“这我也想不通,万事小心,定要平安归来。”
艾巴听得拢西公主关切之意,高兴的小胡子翘了又翘道:“公主放心,日落前定将归来。
艾巴与安处二人骑了哲休落赠的马到了定州城。那守门的小兵见得他二人曾和哲休落一处,自是不敢阻拦,两人畅行无阻。艾巴在马上道:“如今定州府衙怕也寻不着,不如我们去东海人常去的酒楼坐坐,那里却是消息聚流通之地。”
利芳酒楼虽叫酒楼,其实不过是定州城一家小饭馆。然因价格低味道好,离那西市大街不过几十步远,是定州府的车马走卒辈惯去之处。然这非常时期,哪里还有人去外面吃饭,都在家躲祸。
艾巴二人进了门,那小二正趴在桌上迷糊,竟无一个人迎接。那掌柜李利芳正下的楼来,见好容易上了客,忙过来迎接,待看清艾巴二人的长相,慌的太阳穴直跳。然已到了跟前,退不得,只得挤了笑道:“两位客官里面请。”艾巴见这酒楼甚是清净,恐打探不得消息,便欲离去。但听得一伙人拥进来,皆穿了沙夕国的兵袍。
李利芳这下慌了神道:“几位爷,有何贵干?”
一人用甚不流利的东海语道:“来酒楼不吃饭,干什么。”
那李利芳知如今得罪不起沙夕人,忙推了小二让赶紧倒水。
一沙夕兵笑道:“李掌柜,不认得我了。”
李利芳忙眯了眼望去,那不是常来他这酒楼吃饭的,后街铁匠铺的掌柜尔布拉又是谁。李利芳见是熟人,忙道:“尔布拉掌柜,怎的如今您从了军?”
那尔布拉笑道:“李掌柜不知,我本来就是西日莫将军的属下。”
李利芳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您,那您到底是不是那铁匠铺的掌柜?”
尔布拉笑道:“我是沙夕国的士兵,也是铁匠铺的掌柜。亏得在李掌柜的酒楼探听的许多消息,如今我已是哨子营的二等参将了。”
李利芳心道,好好的一个铁匠成了探子,在我这里不知探了多少消息去,若是将来府衙怪罪下来,我这利芳酒楼哪里逃的了干系。然现在定州到底是沙夕人的天下,我是得罪也不是,不得罪也不是,可怎生是好。
那尔布拉见李利芳脸上忽阴忽晴,猜的他想些什么,便大笑道:“李掌柜不要多心,如今我带兄弟来,却是为了吃饭。我可是吹了牛,说在定州,利芳酒楼却是比阳关楼要好吃上许多。李掌柜捡些拿手的快快上来,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李利芳听得如此,忙急急到了厨下亲自下了厨,将十多年没用的本事又重抄了起来。
这边艾巴与安处静静落了座,点了些吃食,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那尔布拉见他二人是沙漠人的模样便道:“两位兄弟可是沙夕国人?”
艾巴忙站起来道:“小人艾巴是泊尔兹人。”
尔布拉道:“既同是沙漠儿郎当坐在一桌。”
艾巴不敢推辞,道了谢领了安处过来。一个小兵道:“沙夕语说的不错啊。”
艾巴忙道:“小人常年在东海和沙夕国之间做些小买卖,所以会些。”
另一小兵道:“难怪,若不是你太矮,我还当你是我沙夕国人。倒是你这兄弟,颇像我国人。”
安处冷冷道:“我是泊尔兹人,绝不是你沙夕国人。”
那小兵一愣道:“看那定州府衙内,尽是泊尔兹奴隶,做我沙夕人能委屈了你?”
艾巴忙道:“这个小哥不知,我这兄弟的弟弟被卖进定州府衙做了奴隶,如今寻不得弟弟,所以脾气不大好些。”
那小兵道:“你这兄弟脾气太差,却倒也是个重情意的汉子。”
李利芳端了几道开胃小菜上来,那小兵看了一眼道:“怎的盘子这么小,都说东海人小气,果然如此。”
尔布拉笑道:“皮托,属你没见识,东海人吃饭甚是讲究,这正菜还没上来呢。”
艾巴奉承道:“看来大人是个东海通。”
尔布拉道:“实不相瞒,从我祖父起,我家就安在东海,只是不曾和东海人结亲,世代都是正宗的沙夕人。说起来,我对东海国比对沙夕国还要熟悉些。”
艾巴道:“难怪大人的东海语说的如此流利。”
尔布拉道:“兄弟你别学东海人那套谦虚,你一个泊尔兹人会东海和我沙夕两国语言,却是不容易。”
艾巴推辞道:“不过是生活所迫,谋生所需罢了。”
尔布拉点点头道:“彼此彼此。”
艾巴哪里敢跟尔布拉称彼此,忙要再说,尔布拉拉过他用东海语悄声道:“你若要寻人,去找那李利芳,他自知东海人能藏身的地方。只是你却不能让他知道这话是我所说。”艾巴心知尔布拉如此说,定是知那李利芳不是一般人,忙道谢去后厨寻那掌柜。李利芳正掂着勺,见得艾巴进来忙道:“厨房重地,外人怎么能进来,莫非是想偷学我的厨艺?”
艾巴忙道:“李掌柜看清楚,我一个外族人,偷你这东海厨艺做什么。”
李利芳才平了怒道:“那你来做甚?”
艾巴道:“李掌柜,我和我兄弟千里迢迢来东海寻亲,如今城破了,亲人也寻不着,还请李掌柜帮帮忙。”
李利芳道:“你寻不着亲,找我做什么,我去哪里给你寻。”
艾巴忙道:“不是要李掌柜帮着寻人,只是想请给指点一下。我们是泊尔兹人,这定州甚大,我等寻人也没出寻去。”
一菜出锅,小二端了去,李利芳道:“东海那么多人,你为何来寻我。”
艾巴不敢说出尔布拉,便道:“都说李掌柜的利芳酒楼人多消息多,所以小人大着胆子来问上一问。”
李利芳道:“这倒不假,你且说说,你寻的那亲是个什么情况。”
艾巴道:“我那兄弟被卖到定州府衙做奴隶,如今城破了人寻不着。”
李利芳道:“那你去沙夕人那里去找,城里的沙漠奴隶不是都被他们收了去。”
艾巴道:“去过了,没见到人。一处干活的侍女说城破前被蒋大人派出城去了。”
李利芳道:“那就是不在城中,找我也是没用。”
艾巴忙道:“李掌柜莫急,听我说。既然蒋大人派人出去,那蒋大人自然知道下落。”
李利芳唬了一下道:“如今沙夕人都找不到蒋大人,我哪会知道,你可不要胡说,若沙夕人知道,我还能有好?”
第二十一章 故人
却说那日扎一大王派了飞鸽传书到五州,那六千人依了令悄悄向定州潜去,鲁布罕也速速领了命奔东海而来。
那五州兵以循州兵守将伊兹尔藤为大,便由他做了首领,傍晚绕过山奔向定州。伊兹尔藤手下有个东海军师乔进山,做事颇为谨慎,建议伊兹尔藤先派了探子先去打探。这边人马潜在定州城东北方向的一座小山里按兵不动。
那探子队完全由乔进山一手打造,雇的是江湖上身手敏捷颇有些本事的人。一个时辰来回,禀与那乔进山知晓。乔进山大惊,忙去见伊兹尔藤。
探子队阮志远道:“按军师之命,探子队共派出三人。米维去定州城,张海城去呦呦道,卑职在饿狼沙漠边缘查探。目前其他二人尚无消息。卑职在抛尸地发现上万沙夕大军埋伏,看似将会连夜攻打定州。”
伊兹尔藤大惊道:“那抛尸地都是食人狼,如何能藏的住人?”
阮志远:“卑职在抛尸地外围见到许多新坑,翻开来皆是狼的尸体。”
乔进山道:“沙夕人好计策,竟将群狼杀死,埋伏到那去,这计策怕不是一天两天行的来的,西日莫好个深谋远虑。莫不是我们去探,哪里会想的到。那定州城怕是沙夕人的囊中之物了。”
伊兹尔藤道:“我泊尔兹和东海修的十年不战,如今沙夕来犯,我等援是不援?。”
乔进山道:“却援不得,扎一大王信中之意却是叫我们见机行事,以收渔翁之利。”
伊兹尔藤道:“扎一大王向来与东海修好,不知是哪个混账出的这主意。”
乔进山道:“卑职刚收到泊尔兹飞鸽传书,朝中眼线来报,扎一大王如今宠信军师鲁布罕,当是他的主意。”
伊兹尔藤便将鲁布罕骂了个狗血临头,乔进山道:“如今已知沙夕军人数众多,即使我们出战怕也收不得渔翁之利,只怕到时惹怒了沙夕人,连五州也收了去。”
伊兹尔藤道:“军师向来主意多,可有什么妙计?”
乔进山道:“大王信中说让我们见机行事,却未说非要我们出兵。将军在循州多年,自知东海与我州唇亡齿寒,若东海败,循州离定州甚近,沙夕一旦来犯,我等远离泊尔兹却是无人来救。”
伊兹尔藤糊涂道:“那到底援不援东海?”
乔进山道:“东海、沙夕我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