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沙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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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奥摩耶被折磨的几欲死去,那边昨夜吃了他一掌的李小虎见奥摩耶一行走远,从前院而来,到了拢西公主的房外。
依莲有些气这李小虎不知天高地厚竟想趁人之危娶公主,出了门将门紧紧合拢道:“有话快讲,莫耽误我功夫。”
李小虎道:“如今我要去山里躲兵乱,你们若想同去,我便带你们避上一避。”
依莲呸道:“你倒想的美,见我家小姐没答应又想来拐不是?”
李小虎道:“不嫁就不嫁,我何苦要骗谁。拐了来,能与我好一辈子?你却是看错我。我与你家小姐说句话就走。”
依莲道:“有什么话说与我听就是。”
那李小虎忽的掏出一把匕首,把个依莲吓得退进屋内。依莲公主在房内已听得二人对话,本想听那李小虎说两句也无妨,待迎出来,却见李小虎拿着一把刀进来,登时唬住了。
李小虎见那美貌小姐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自己,满脸的恐惧。依莲将拢西公主挡在身后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李小虎步步逼近,径直走到拢西公主面前,将匕首塞到她手里道:“你留着防身,自己保重。”说完转身走掉。主仆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身子软到地上。
话说艾巴与安处二人被带到定州府衙的地牢里,只见牢内关满了人。两人被塞进那比猪圈还挤的一间牢中,方发现牢内之人顿时缩到一起,一起瞪着眼望着二人。
艾巴仔细一看,牢中之人大部分还穿着亵衣,显然是夜里被抓进牢中,只是不知如何这般看着自己与安处,倒像见了野兽一般。
众人围成个圈低声嘀嘀咕咕一番,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用沙夕语道:“小人穆温知见过二位大人,二位可是沙夕国人?”
艾巴见那些人似有些怕自己,便用沙夕语回道:“不是,我们是泊尔兹人,是来定州府衙寻亲的。”
那穆温知道:“既是泊尔兹人如何会说沙夕语?”
艾巴道:“我是泊尔兹的买卖人,常年行走三国,莫说沙夕语,东海语也会说些。”
那穆温知便回身对众人道:“他说他们不是沙夕人,是泊尔兹的商人,会说东海语。”
圈中一人道:“便让他说说看。”
艾巴自是已听懂,便用东海语道:“我正是泊尔兹人,不知各位如何这般怕我?”
众人见艾巴东海语甚是流利,便不那么怕他。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细细打量了艾巴一眼道:“看你似是有些眼熟,你可去过那天衣阁?”
艾巴奇道:“正是,小人曾去天衣阁买过衣物。”
那人笑道:“果是如此。上个月我陪夫人去天衣阁,正是见你买了一身女人衣裳,我那夫人还说你这这么个穷小子,肯给女人买天衣阁的衣裳,也不知是哪个有福的女人嫁了你。我还笑她嫁个穷小子有什么好,一年怕只有这么一身好衣裳。想不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你。”
众人听他这般说,知那艾巴所说非虚,便都围了过来。胖男人踱过来道:“怎的你也被抓了起来?我还道只有定州的官员和富商才被抓了。”
艾巴奇道:“怎的,抓进来的都是定州有名的人物不成。”
胖男人拍了拍肚皮道:“那是自然。”指着一坐在地上的长须人道:“这是定州府衙的欧阳大人。”又指了指一矮个男人道:“这个是定州最大的笔墨纸商文香阁的邱掌柜。”然后又指了许多,无一不是权贵富户。最后胖男人指了指自己道:“鄙人乃定州最大的唐记马车行的当家唐尚庭。”
说起这唐记车行,的确是声明远播,但凡运货出定州,除非自家有马车,否则皆选唐记车行。据说这唐记车行的当家与今文丞相有亲,艾巴忙依了东海人的礼道了久仰。虽是在牢里,这唐尚庭也还有些与定州上等人物共聚一室的得意,见艾巴二人能有资格进这牢房很是有些不解,猜他二人暗里有些身份,商人之心大起,有心结交,便去试探。
第十七章 王爷
第十七章 王爷
艾巴道:“我二人本是偶遇奥摩耶将军,跟了他来定州府衙寻亲,谁知出来个哲休洛,话也未曾问,便将我二人丢进牢里。”
唐尚庭叫道:“奥摩耶将军?常年在定州挑衅的奥摩耶将军?沙夕国大将奥摩耶将军?亲自带了你们来定州城?”
艾巴听唐尚庭那口气,竟有些很不能换做自己,与那奥摩耶见面的意味,忍了笑道:“正是。”
唐尚庭上上下下打量艾巴与安处二人,嘘道:“真人不露相,你等可是泊尔兹的大商队博伊卓家的人?”
艾巴自知那博伊卓乃泊尔兹最大的商队,富贵非常,然自己不是,便摇摇头。
那唐尚庭贴过来道:“没事,你只需承认,悄悄的说与我,我不让人知道。”
艾巴忙道:“真的不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买卖人,叫做艾巴,不姓那博伊卓。”
这边唐尚庭哪肯相信,竟非要艾巴承认。艾巴正不知该如何推脱,突听得有人问:“你们去府衙寻什么亲?”艾巴一看,正是坐在地上的银须人欧阳大人。
艾巴上前作了个揖,指了指安处道:“欧阳大人,我这安处兄弟的弟弟据说被卖在定州府衙做奴隶,所以我二人便千里迢迢来寻亲。”
欧阳大人道:“那奴隶唤作个什么名字。”
艾巴忙回道:“叫做木西。”
安处虽不懂东海语,但听得艾巴叫木西的名字忙过来对那欧阳大人比比划划,指着耳朵示意。
欧阳大人想了想道:“可是耳朵上多长出个小耳桩的?”
艾巴自是见过木西,忙道:“正是,那耳桩一眼就可看到,普通人不曾有。”
欧阳大人道:“六七日前还曾在蒋大人处见过这小奴隶。”
艾巴忙将话译给安处听,安处急急道:“问他木西现在哪里?”
欧阳大人见安处的表情,就是不翻译也知道他问些什么,只是确不知那小奴隶现在何处,只得摇头。
安处心下灰蒙,艾巴道:“莫急,已经有了下落,待出了牢日后再寻。”
欧阳大人又想了想道:“那府衙内的奴隶都被关进了牢里,等有机会,你去打探打探,想来他们知道。”
艾巴忙说与安处听,安处大喜。突过来一守卫,开了牢门道:“你二人过来,王爷要见你们。”
艾巴指指自己道:“可是叫我?”
守卫道:“正是,快快出来,将你那袍子弄平整些,莫要在王爷面前失了礼。”
那唐尚庭扑过来道:“艾巴兄弟,还说你不是那博伊卓家的人,怎的连王爷都要见你?兄弟你怎和我如此见外?”
艾巴不知那沙夕王爷如何要见自己,看那哲休落手段已是非常,自己二人又将何等命运,只得望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唐尚庭,苦笑了一下,与安处出了牢门,自有两个侍卫带了而去。
那定州府衙内曲曲折折,不知过了几道门,眼前一片花海,姹紫嫣红在微风里轻摆。安处一个沙漠小子,哪里见过这许多般的绿,这许多般的红,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沙夕侍卫对同伴道:“东海人真是会享受,天旱成这样,花也能开得这般好。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花。”
同伴道:“可不是,真是美,待回头摘一朵,带给我的塔娜。”
那侍卫笑道:“带回沙夕花也枯了。你个傻小子,倒有福,塔娜那么一朵鲜花,怎么看上了你?”
那被称为傻小子的侍卫笑道:“嘿嘿,王妃说我是傻人有傻福。”艾巴想那侍卫口中的王妃大概指的就是西日莫的妻子安逸公主了。
艾巴虽来过定州府衙却不曾进过后院,那蒋大人的侍妾也是席间偶见。走着走着只见景色越加幽深,怕是到了家眷们住的地方。
跨进一道圆形拱门,似是进了正宅。艾巴见那两个侍卫甚是宽松,便悄悄看了几看。只见房高院深,不像东海其他乡绅富户受边塞影响有些沙漠风格,倒是典型的东海住宅,连那沙漠常有的耐旱的针针草都没在墙角看见一棵。
到了正厅外,侍卫进去禀报,艾巴与安处互相望了几望,也不知眼神欲说什么,但求那个王爷不是哲休落那般心狠手辣。两人正在厅下等着,只见两个侍卫从房内拉出一人,那人一动不动,却不知是死是活。艾巴大着胆子看了看,那不是奥摩耶又是谁?
这边艾巴心下恐惧,那边侍卫出来传他二人进去,艾巴的膝几欲站不住,安处拉了他一把道:“看那西日莫是什么阿脱落一样的恶鬼,你且站直些,莫给泊尔兹人丢脸。”艾巴脸红,借着安处的劲立了立,到底挺着身子进去了。
只见正位坐了一人,高大异常,一身金甲金光闪闪,一头棕发半系脑后,那目如星辰、鼻似刀刻,大气天成,宁若圆月,好个人中龙凤。艾巴好容易升起的那点勇气,顿时就被这人的气势压了下去,连个安处也觉得似是天人在上。
那人向二人望来,艾巴只觉仿佛夜里点了一盏橘灯,似乎照亮了自己,可天反倒更黑了些。哲休落走过来道:“王爷,这便是和奥摩耶同行而来的两个泊尔兹人。”
那西日莫点点头,哲休落对艾巴二人道:“王爷有话要问你们,且老老实实的答,莫要我使手段。”
艾巴想起那奥摩耶,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磕磕巴巴道:“小人,小人不敢欺瞒,不敢有半句谎言。”
安处看那西日莫,却如何也看不透,只觉一张脸仿若白骨沙漠的大沙山,日头下威远无限,宁静无边,却不知何时会起了那大沙暴。
西日莫薄唇轻启,只听得泊尔兹语缓缓道来,明明是一句“密比河的阿贝罗开花了么”,艾巴与安处却仿佛听得加达庙的僧人说佛语,竟远远地似是幻听一般。
二人一时竟不能言语,待那西日莫又念了一遍,才缓过神来。艾巴恭谨答道:“密比河的阿贝罗开了三个月。如今夏天将要过去,怕是已经要谢了。”
西日莫点点头,不知算是回答艾巴还只是回应自己。厅内无人言语,静默了许久,西日莫道:“昨夜生的小女婴可还可爱?”
艾巴想了几想方知西日莫说的是东屋那妇人生的孩子,只是却不是女孩,便回道:“甚是可爱,却是个男婴。”
西日莫道:“看来奥摩耶说的不假。”
艾巴忙道:“小人与我兄弟真的是泊尔兹的买卖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西日莫道:“我只问那奥摩耶。倒是你,你知晓的我却不知晓。”
这前半句话艾巴尚懂,不过是看那奥摩耶所说可有虚,这后半句却是听不明白,什么叫自己知晓的他不知晓,自己知晓什么,怎么连自己都不知晓。
西日莫站起来道:“你们走吧,别回定州来。”
安处道:“找到我的弟弟,我们立即就走。”
西日莫朝哲休落道:“替他找找,让他们快走。”
哲休落应了一声是,便将二人带了出去。艾巴这边却是不安,自从遇见了拢西公主,遇到的尽是位高权重者,那奥摩耶带自己寻亲,许是看在自己嘴甜的份上。偏连那西日莫都替自己寻亲,自己可是未曾做的什么。连那哲休落也道:“你们二人何等走运,王爷居然这般待你等,快快报上你那兄弟的名字,待我寻到,你们赶紧滚回泊尔兹去。”
安处大喜,忙与艾巴跟了那哲休洛回到牢里。哲休洛一进牢内,万人无声,向来自是见过了他的手段。唐尚庭瞪大了眼望向艾巴,眼里分明写道“还不承认,怎的哲休洛都与你在一起。”
到了关押奴隶的牢房,哲休洛道:“找到人,赶紧走。”众奴隶便眼巴巴的望着安处与艾巴,恨不能把自己领走。安处忙仔细看去,虽说艾巴离家时不过10岁,时隔五年即使变了容貌,这做弟弟的总应认得出自己才是。这里虽关着几十个10多岁的小奴隶,却没有一个是木西的模样。
安处急得满头大喊,不停得看来看去,看是不是有人有那小耳桩。艾巴喊道“可有人认得叫木西的泊尔兹小子?”
众奴隶互相看了看,竟无人识得。哲休洛不耐烦道:“你可确定这木西是在定州府衙?”
艾巴点点头道:“上个月我来定州,木西将人托信与我。”
牢内一个甚是老的奴隶挤过来道:“你们可是泊尔兹人?”
艾巴道:“正是。”
那奴隶一听,眼泪顺着皱纹就往下流,艾巴忙道:“老人家莫哭,可是有事要说与我。”
那老奴隶好容易止住泪道:“我也是泊尔兹人。”
艾巴一听忙换了泊尔兹语道:“老人家好。”
老奴隶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