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妖刀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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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和奇快的速度刺向眼前这个倒霉蛋眉心的死穴,他想要一家伙就要了这个倒霉蛋的命,他也认定这是个倒霉蛋,但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被yù望冲昏了头脑,他忽略了不灭法王腰间的那把夺命妖刀。
妖刀出鞘,丹青看到不灭法王的手去摸刀柄的时候,就忍不住惊呼了出声,她想要阻止法王杀人,但是已太迟了,就在丹青的嘴张开的时候,妖刀的锋芒抹过了男人的咽喉,这把妖刀已经夺走无数人的xìng命,但丹青却还是头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人。
年轻的男人倒下,虽然不灭法王还不知道他的xìng命,床上的蒙古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扔掉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不再顾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扑倒在男人身上,他的鼻孔停止了呼吸,他颈部的大动脉停止了搏动,他的心跳也嘎然停顿了,他的血还在流,蒙古女人嘴里低吼着什么,她已经失掉了少女的矜持,她不是处女了,她的身体也完全**的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她拽过男人手中仍旧死死握着的匕首,骤然起身,刺向不灭法王的心脏。
不灭法王突然闭上了眼睛,丹青吼道:“不要!”但匕首已刺出,一旦有人想要终止现世阎罗的生命,那么妖刀就势必回击,血溅起,就溅在不灭法王的脸上,眼睛上,他没有睁眼,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身体前倾,情绪激动,脖子上的动脉切断,血一定会喷到他的脸上。
他也不愿意睁着眼睛看见妖刀割断一个少女的喉咙,他并不是个献祭主义者。
“她是个蒙古人,但她并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蒙古骑兵!”丹青眼看着少女倒在她的年轻情人的身上,再也忍不住朝不灭法王吼道。
不灭法王没有急于拭去脸上的血迹,他平静的道:“可她想要了我的命。”
“那只是因为你杀了她的男人,这个任何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就好象他们想要伤害我一样!”
“不,丹青,不要拿别人和你相比,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伤到你,这一点你心里是很清楚的!”
不灭法王很认真的望着丹青因为愤怒而cháo红的脸,道:“那么,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杀的人里有大部分都是非杀不可的人,但有些人却罪不至死,而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宋义也一定死在了你的手里,就在你独自出去的那天夜里,对不对?”
不灭法王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道:“是的。”
丹青终于将愤怒与她的悲天悯人化为与爱人翻脸的决心,她可以因为那些十恶不赦之徒死在妖刀之下而拍手称快,但同样也会因为法王为了一己私yù杀人而痛恨不已,一想到宋义,一看到地上的两具年轻的尸体,一想到rì后还有可能为此而死的那些人,她突然用力扯掉了法王的一缕头发,攥在手里,冲了出去,解开套在柱子上的缰绳,翻身上了马,朝着rì落的方向飞快的走了,没有回一下头。
不灭法王并没有去追,他只是怔在那里,他轻抚着头发被扯掉的位置,将妖刀缓缓收回鞘中。
其之二十 销金窟
() 骆白龙接手入云城已经有五个年头了,在这五年里,他所做的除了继续打理各种招牌事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为这座威名远播的城堡尽快找到一位继承人。
任何举足轻重的事业想要具有延续xìng,就必须未雨绸缪,就必须坚定“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原则,因此入云城在骆白龙逐渐老去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有力的人物站出来,将这个令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城主位置继承下去。
骆白龙现在就坐在这个宝座上,大厅极其宽敞、明亮,但摆放的东西并不多,挂在主座背后广阔的墙壁上的是王曦之的《兰亭序》、《乐毅论》和《快雪时晴贴》,左面墙壁上的是北宋的清明上河图,这幅画卷长达两尺,右墙上的则是骆白龙自己临摩黄庭坚的《婴香方》、《王长者墓志稿》及《泸南诗老史翊正墓志稿》,摆放在四个角落里的依次是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司母戊方鼎、人面纹铜鼎、豕形铜尊和立象兽面纹铜铙,剩下的就只有几个空空的紫檀木椅摆在客席的位置,这是骆白龙想要努力营造的一种风格——那些物件件件都是真品,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而令进入大厅的人感到这有些空荡荡的空间里流动着一股非凡的力量,这股力量,也许就是骆白龙想要促成的效果,他不喜欢繁琐,他做事一向力求简捷,但同时又要保证力度,现在,这个他的专用办公大厅与此完全契合。
他坐在那里是一种享受,他用于装饰的东西不多,剩余的空间看起来甚至有些多余,有些过于空旷了,但这就是他的口味,他正欣赏着他的口味——他不能容忍狭隘与拥堵,他要拥有充分的行动空间,但同时又不能让人感到一丝的寒酸,无价的古玩是永远不会让人与寒酸联系到一起的。
骆白龙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思考着,在享受的环境里思考着难缠的问题,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他的额头上勾勒出的是掩饰不掉的皱纹,这副样子看上去几乎有些憔悴,然而他考虑的问题无非只有一个——谁来继承他的这个位置?谁?
“爹。”随着一声清脆、银铃般的呼唤,一个白衣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快步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打破了大厅里庄重有力、却难免落入俗套的沉闷气氛。
“真卿,你又跑来烦你爹了。”骆白龙虽然嘴上带着不悦,但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只要看到他的这个宝贝女儿,他额头上的皱纹就会很快消除,就好象一剂延缓衰老的良药,但当他又一认真下来思考问题的时候,烦恼就又钻出来了。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骆真卿调皮的坐到城主宝座的扶手上,就像她的儿童时代常坐在父亲肩头或是膝上一样,“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入云城最近的麻烦事多了起来,而你却一点点变老了,虽然我每天都在祈祷你能永远都不要老去,但事实却是爹你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你必须考虑继承人的事情了,谁能接手这个摊子?我不知道是谁,但我明白我是肯定不行的,我说得对吗?”
骆白龙笑了笑,道:“我的乖乖,你说到爹心坎上了,你最了解爹的心事,但只可惜……”
“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吗?姑娘家是决不能插手入云城的事务的,这是你的原则。”
骆白龙握住骆真卿的手,道:“我的心肝宝贝,你在怪爹吗?”
“不会的,”骆真卿感受着这双手上的温度和力度,“真卿明白爹是怎么想的,你不让我管入云城的生意,其实是在保护我,不让我涉足到那些诡谲复杂的江湖事里。”
“是啊,和入云城打交道的都是江湖人,这偌大的城池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小江湖,就好象别人给这里起的别名一样,江湖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里边发生,所以爹是决不允许你卷到其中的。”
“对,对,可是爹,女儿倒是想到了个主意。”骆真卿那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着。
“什么主意?”
“要不……要不你给我找个后娘再生一个吧?”骆真卿假装认真的说道,但她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臭丫头,”骆白龙用食指的关节敲了骆真卿的脑门,但只是很轻的一下,“我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你还开我这种玩笑,我还连孙子都没抱,难道还要自己先添个儿子吗?你这个调皮jīng。”
“爹,我和你闹着玩儿的嘛,你要找后娘,我还不许呢。”骆真卿撒着娇道。
“好了,真卿,你现在站好了让爹好好看看你。”骆白龙抬起头,望着女儿道。
骆真卿立刻站直了,泯着嘴,踮着脚,扭动着裙摆:她身着一身白sè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紫sè的纱带,jīng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娇媚妖娆,而她此刻又在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间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仿若透明般洁净,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让人不得不喜爱,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sè,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仙子下到凡间。虽然她的表情永远是那样调皮、不羁,但她的美貌却是不会因此而打上丝毫折扣的。
骆白龙长久以来忙碌不堪,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骆真卿单独呆在一起,他仔细打量着真卿,好象是现在才猛然发现:那个喜欢坐在自己肩头上唱歌的小女孩儿已经出落成多么俏美的大姑娘了。
“真卿。”骆白龙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爹,怎么了?”
“你快十八了吧?”
“是的,还差两个月。”
“我想抱孙子了。”
“你说什么呀,爹……”骆真卿转过身去,假装不愿再和父亲说话。
骆白龙抓住女儿的手道:“真卿,爹是认真的,我觉得是时候给你考虑亲事了,我想假如你娘泉下有知,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有点事先走了。。。。。。”骆真卿脸上起了红霞,说着说着就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一缕带着淡香的清风。
骆白龙望着女儿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里不是赌场,但只要你高兴,你可以在这里玩到天亮,无论多大的筹码都行。
这里不是jì院,但只要你有钱,你就能享受到做梦也想不到的服务,无论你要多美的姑娘。
这里不是黑市,但只要你出手阔绰,你能在这里搞到天南地北的各种玩意,无论你要的东西有多么冷门。
这里不是兵营,但这里的武装人马足以震慑任何一支正规蒙古骑兵,这里是弱小者的庇护所,也是江湖中少有的令蒙古人也望而生畏的地方。
骆真卿望着镜子里脱下女装,换上男装的自己,觉得颇为满意: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她就以这样的装束来到了入云城鱼龙混杂的“小江湖”里,这是她的父亲骆白龙告戒她不能涉足的场所,但她却总是打扮成个公子哥来这里寻求自己,她对自己的乔装功夫很是自信,她相信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是个女的,而且就是入云城的大小姐。
骆真卿进了“销金窟”,这里并不没有写明赌场,但只要你一看到大门口两边吸引财气的貔貅,就立刻明白了。
今天“销金窟”里热闹非常,骆真卿一走进去,立刻有两个满脸堆笑的男人上来招呼:“罗公子,好久没来玩了啊!”
骆真卿当然认识他们,高的一个是王猛,矮的一个是郑烈,他们两个一齐走过来,会让你心中有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通常高的人会偏瘦一些,矮的人则偏胖,但他们两个在胖瘦上却没有区别,都是宽皮大脸,肚皮大得下垂。
骆真卿道:“今天人真多啊。”
“是啊,玩什么呢,今天?”王猛道。
骆真卿道:“今天玩点简单的吧,就玩大小。”
两人齐声说好,便把骆真卿带到了玩大小的区域里边,这是一张偌大的赌桌,今天的闲家是个带刀的猛男,他一身灰衣,有一张看上去总是一本正经的脸,尤其是放在赌桌上的那把刀让庄家和那些散客都多了几分忌惮,但狡猾世故的庄家却更愿意把带刀进场看作是壮胆。
骆真卿当然认识庄家,这人叫做赵守义,他在这里坐了多年的庄,还从未被人给撼动过,毕竟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帮“销金窑”吸金嘛,吸金的结果就是让那些企图来此地牟利的人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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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二十一 蛊与刀
() 灰衣人已经连赢了六把,都是买的大小,十点以下算小,十一点以上算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