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莞风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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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自己再怎么表现突出,多得不到花非花对花远车那般疼爱,故而如此问道。
“大哥,此言差矣,父王将寮山铁矿如此重要之事,托付给大哥,已经足见,父王对大哥给予重望了,小弟是求也求不来这般重托的。“又道:“父王此番还特意要我来接大哥回去,参加梦林苑秋猎的。”
“二弟。此话当真?”花远棋听得花远车说是来接自己回东城的,继而心里一喜。
“大哥,这还能有假吗?这是父王亲口对我说得。”
“二弟,你是不知道,我在这寮山一待快一年,父王平时连个书信,也不曾寄来,每次东城有人来运输铁器,我是左右问遍,父王可有书信与我。”脸上倒是挂一副委屈得紧的样子。
“大哥,并非是父王不寄书信与你,每次派人来寮山拉铁器时,他们回来,父王多有过问大哥你的情形。大哥你也知道的,父王这一年来,既要处理东城域内政务,又要腾出手来,整备请许封王之事。父王现在比你去寮山那会已经瘦了许多了。”
“好了,为兄不该在你面前埋怨父王的不是,为兄为刚才说得话自罚三杯。”
“谁不知道,大哥你是海量,但当真要罚也得三十杯吧。”
“二弟,此乃军营帐中,为兄可不能喝醉,乱了军规。”
“小弟知道,大哥治军有方,每每自己多能身当其卒。很得军中上下军心。军营内大哥规定是不允许喝酒的,今日小弟前来大哥帐下,大哥是即不着戎甲,又自犯饮酒军规,足见大哥心里对小弟的喜爱了。既然已经破了酒规,何不喝个痛快。”
“好,为兄今日就陪二弟饮个痛快,等秋猎后回来自去令二十军棍。”
这时主营帐外,快步进来一名小校,见自家主帅和人在喝酒,只得向花远棋行了一个军礼,并未说话,花远棋对他递了一个眼神,让他退下。花远车看在眼里,打趣笑着说道:“看来大哥军务繁忙,这酒还是下次再喝,小弟自到铁矿处去瞧瞧。”说完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往帐外走。
”二弟,这,军中要务,大哥也不能耽搁不处理,看来只能下次回东城去时,再与二弟喝个痛快了。”望着花远车的背影叫道。
“宋奎,你选名二十护卫,陪同二王子前去铁矿,切记一定要保护好二王子。”说完又递了一个眼神给他。
站在两旁为首的一位卫兵,令了命,即跟随花远车而去。其实保护是假,监看花远车是真,因为这铁矿可有花远棋很多秘事是花远车不能知道的,花远棋怕他这位二弟一不小心发现,倒时又在父王面前打报告。
况且花远棋心里素来看不太起他这位二弟,虽然是一母同胞而出,但是每当看到自己父王对他百般宠爱,自己内心就犹若被一股烈焰燃烧般难受。
当然花远车也同样不喜欢自己这位一母同胞的大哥,刚才那一番亲热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
花远棋命旁边的侍女,收起案上的酒食。对刚才进来的小校道:“得了什么消息?”
“将军,郭图先生,用飞鸽传来的信件,共两封。”说完在怀中探出两个细小蜡团。递了过去。
“哦,郭先生来了信件。”眼眉间颇有喜色,郭图是他一直想拉倒自己一边的人,他知道自己父王首席宾客肖来,已经完全是自己二弟帐下人了。他自己曾经倒是三番四次向郭图示好,有意拉拢他,但他的态度却是一直保持不理不睬,对这两位东城王嫡出的儿子,多保持中立态度。
这听得郭图亲传密件给自己,怎能不喜。花远棋忙捏碎蜡团,摊开里面的纸团,只见得写着几行蝇头小字。
看完后,内心一赞:“郭图端是称得上智囊二字,此人,此计甚妙,只要我配合郭图先生行得此计,定能为父王除去秦墨这贼,权当是卖个人情与郭图。此人我誓要将他拉入我营内为我效劳,到时争夺世子之位还得靠这类谋士,才有十成把握。只是此事,我明日要和花远车回东城。今夜必须交代一位靠得住的心腹配合郭图先生行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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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二)
九月二十六日,东城二村山谷。
郭图在十几个卫兵的簇拥之下,来到地牢中,早有卫兵点亮火把,使整个阴暗的地牢一下之因为郭图的到来变得亮如白昼。
郭图看了看曲卷在一角的的程小楼宣判道:“程小楼,东城秦墨府中下人,因为贪一时私利,偷盗东城王府军马,经查实,人证,物证俱全。而其本人亦是亲口承认。及秦墨府中也未有人交得赎金来赎,按东城律法,凡偷盗军马者,发配寮山铁矿做奴役十年。脸上刺奴印。”
继而语气一转道:“念其也是个读书人,脸上刺字就改为颈上刺字吧。”
程小楼一听要刺字为奴,这刺了字在身上,就是永远也洗涤不了得耻辱。父亲临死抓住他的手时那情形,一下浮到眼前。
程小楼霍然站了起来,圆争着一双赤血的眼,戴着铁链的手指着郭图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个花非花门上的狗贼,老子今日落在你们手上,受尽你们这帮狗贼百般凌辱,只要老子不死,日后一定千百倍加还与你们。”
干裂得嘴唇,因为愤怒;其张合间;已经扭曲了以前还算俊美的弧度,脸上已经结痂了的鞭打伤痕,在火把照耀中扭曲着,那稍微有点胀脓的伤痕在扭曲中变形,犹如盘卷着一只蜈蚣,其模样还真真令人望而生畏,就犹如一头上锁的魔鬼,狰狞至极。
郭图退了两步哈哈道:“就凭你这个模样,在我眼底不过是只蝼蚁,我想踩死你还不是抬脚之间,可笑,我没让在脸上刺字,已经是对你万般开恩了。”
又吩咐左右:“去给这贼子刺字。”说完看也不在看程小楼一眼,一甩袖袍,出了地牢。左右得了令,三五个粗壮卫兵拥上程小楼,程小楼手脚戴了重链锁,即使全力挣扎,也是无可奈何。
一名卫兵抓住程小楼头发,把程小楼的头按在冰冷的牢壁上,另一名卫兵一把撕开程小楼已经破烂的衣领,早已有端来火盆的卫兵,从火盆中拿出烧得通红的烙铁,往程小楼颈上用力按去。
通红的烙铁在程小楼颈上传来“呲呲”声,一股烧焦肌肤的味弥漫在地牢中,抗涨在这整个狭小的空间使得这犹如是十八层地狱般令人寒悚。
在烙铁印在自己身上那一刻时,这耻辱的印记,如是印在程小楼的心底,印在他的灵魂最深处,程小楼脸颊贴在冰冷的壁上,扭曲着的表情,双目圆睁快要崩裂而出,他没有感觉道烙铁灼伤的痛楚,紧抿的嘴唇,牙关紧咬欲碎,只有愤怒。
九月二十七日。
梦林苑,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旗帜飞扬,军马嘶鸣。东城王花非花车驾旁簇拥着,箭插壶,腰背良弓的,花远棋,花远车兄弟,和东城王邀请东城的豪门子弟,以及石龙成,南城,高埗城,万京城的豪门贵族子弟。整装待发。只要东城王一声令下,就策马冲向梦林苑,那早已经被成千卫兵分割包围的猎场。
同一时间,程小楼和一名自己同样戴着枷锁的囚犯,被几个兵勇看押着,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去往东城寮山的路上,这时那名胡子拉茬的囚犯,那名囚犯手倒是没有拷在枷锁上,可能是特殊照顾。
他走到为首的一位兵勇面前,舔着脸讨好道:“军爷,您看,前边再走半里地有家酒肆,酒旗多可以看到了。这各位军爷们赶了半响路,去那喝上几口,歇歇脚吧。”说完戴着铁链的手在袖中掏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锭子献了上去。
那位兵勇接过银子在手上掂量一番,笑道:“林悠铭,你还挺识相的吗,行,等会到了酒肆,大爷我会赏一碗酒给你。”
“谢谢军爷,谢谢。。。。。”
“少罗嗦了,快赶路,要不是送你两个腌臜贼厮去寮山,大爷我也不用跟着劳累。”
“是,是,是。。。。。。”林悠铭低头哈腰地回着。
那兵勇挥起手中鞭子,转手抽向正在低头不语的程小楼,程小楼也不闪躲,任由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也不叫疼。那兵勇好似有意为难程小楼般,见他不闪躲,赶上去在他屁股上就是一脚:“就是说你呢,长得倒是高大,可就像个婆娘一样。这半响走得磨磨蹭蹭的。”
“哈哈”旁边另外几个兵勇哄笑着。
程小楼一个跌列,转个身瞪眼望向那位兵勇,那兵勇见他怒意看著自己,手中鞭子,扬起劈头盖脸地抽向他身上,边打边骂道:“怎么,还不服气吗?要大爷给你松松骨头吗?”
这时林悠铭小步走前,哈腰对那兵勇:“军爷,犯不着为这倔厮动火。军爷您消消气。”忙扯着程小楼衣角,低语道:“有时还需忍得,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他们较劲,自己就得皮肉多受些苦。”
程小楼转身一甩他得手,他最看不惯得就是这种,在人面前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的人,加快脚步,林悠铭也不恼他,忙追了上去,打笑道:“哟,你这人,还真是倔。说说你是犯了什么事?看你颈上还被刺字了,一定犯了重事。让我看看刺的什么字,哦。奴字啊,发配寮山几年啊”。林悠铭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程小楼一听人说他颈上被刺的奴字,像踩痛了尾巴一样,用戴在颈上的枷锁一把撞在林悠铭的后背,林悠铭不曾防备,像狗吃屎般扑跌在地上,哎哟一声:“你这厮,和你说个话,怎么还动手打人。”
程小楼望着跌倒在地上的林悠铭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奴才。”
林悠铭爬了起来,道;“你不是奴才,我是奴才,我这奴才可比你自在,看我手没戴枷锁,身上没刺字。”一脸笑意地看向程小楼颈上。
程小楼又欲撞他,这下林悠铭早有防备,闪开了,程小楼见他闪开,也懒得理他,继而低头走路,林悠铭见程小楼低头,又赶上去:“你倒是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看你脸上几道鞭伤,定时没少受皮肉之苦吧,看有一条多差点抽到眼睛了。”
程小楼还是不理他,林悠铭还想嘴巴没拴住一样,又道:“你颈上那字,还着实好看,让我好好瞧瞧。”
程小楼瞪他一眼,他又闪开,过一会又追了上去:“哎,怎么说我们这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一对囚徒吧,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会不会是个祖辈上世代为户籍,只有个编号的奴才啊?”
程小楼还是懒得理他。林悠铭倒也没感觉到自讨没趣;“我叫林悠铭,原本在万京倒腾一些皮货买卖,本指着来来东城能卖个好价,既然被东城王府的人当间谍抓了,老子那受到了这帮兵勇的拷打,他们说什么,老子只好招什么,我呸,还东城王素有贤明,其治辖内外,多是秉公执法的。我看就是强盗窝。”说这句时,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看押他们的兵勇。
“知道为什么我不用手上戴重枷锁吗,没被刺字吗?你肯定没有给这帮兵勇上供奉吧。”
程小楼这时倒会了一句:“只有奴才骨头软才会如此。”总算还记了一击给林悠铭。
林悠铭耸了耸肩:“我是骨头软,但我比你少受罪,看看你脸上的鞭伤,又红又肿的,虽然结痂了,但你这没有处理好,有的已经胀脓了,这晚秋天气,干燥,血容易火。如果不处理好,这脸上到时留下的疤可难看了。等会到前边酒肆,我去问店家讨些盐水,烫一壶酒给你清洗一番。”
程小楼道:“你我多已经沦为囚犯了,还理得容貌好不好看这鸟闲事,你还是考虑你自己吧,我就不烦你操心了。”
林佑铭不以为然道:“身体肌肤,受之父母,本当爱惜,你看我,虽然沦为阶下囚,可我为了对得起父母给我的这身皮囊,他们问什么我就招什么,该给供奉时给供奉,这叫做人得学会变通,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有傲气,可你这一身伤,还被刺字,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程小楼喝道:“你闭上你个鸟嘴。““又说到你得痛处了?但你不能否认我说的这是事实。”
程小楼的确不能否认他,在万京时也是因为自己傲气,才导致自己在万京流浪四年,有一餐没一餐,在关在地牢的七天里,程小楼想了自己以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