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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清真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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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党争本身并不见得是件坏事,倒有点初级议会的架式,比起高度集权的帝王一人*,还更符合时代的要求呢。因为通过这种方式,一定程度上也能达到政治权力分配的平衡,关键是怎么引导的问题。那个时代没有健全的制度可循,只能寄望于帝王的优秀,把握好分寸,拿捏到位,发挥其优势,为我所用。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是现在搞议会制的国家,又有多少能真正落实到位的?

针尖还要对麦芒(2)
晚明是一个思想解放、氛围宽松的时代,尤其是江南之地,开风气之先河;万历又是一个比较温和放任的帝王,臣子们有时骂他骂得很过分,都形成了规模浩大的非君浪潮,他也并未采取什么残暴措施,修理一下这些斗胆包天的手下们。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氛围,很难说如东林者能发展壮大起来,起码高度皇权专制的清代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现如今被高捧上了天的康熙时代,政治氛围不要说同万历时比,就是天启、崇祯时也比它强好多。起码人家的大臣算是臣,而康熙时只是满朝奴才。如果顾宪成活在那个时候,也不知死过多少回了,除非老老实实做顺民。
  不过凡事都要从实际出发,当时那个内忧外患的时代,可能权力高度集中些反而更好,因为它能凝聚全力,形成一个整体共渡难关。如果权力分散,今天你斗我,明天我斗你,斗到最后既消耗了精力又浪费了时间,却给了敌人以可乘之机。晚明党派激斗,不能说不是明亡的一大因素。
  其实*的较量双方往往很难说谁好谁坏,拿权斗本身来论证更是本末倒置,因为太多被咱们高捧颂扬的政治人物也都是凭着狠辣手腕上位的。若要论,还是得看他们当权后能为国为民做多少有益的事。
  光宗驾崩那会儿,李选侍赖着乾清宫不走,欲把持还是太子的天启,争当皇太后,图谋垂帘听政,搞得皇权交接波折不断。后经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等所谓东林人士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的携手努力,太子天启才得以顺利接上老爸的班,李选侍也终于被迫迁离乾清宫。这就是与“梃击案”、“红丸案”并称为明末三大案的“移宫案”。
  天启也是知道感恩图报的人,他大力起用那些东林人士,一时间竟形成了“众正盈朝”的局面。其中一人需要额外提及,即吏部尚书赵南星,曾与邹元标、顾宪成合称为“海内三君”,那么多“正”能当朝,他是很使了一把力的。
  而魏忠贤,此时还没与“正”士们交上手呢。这魏忠贤,北直隶河间府肃宁县人,二十一岁自阉入宫做了太监,历经三十余年的奋斗,熹宗即位后干上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掌东厂太监,攀上了太监中的顶峰。他能发迹,最关键是攀上了天启乳母客氏这个深受小皇帝宠幸、地位特高的女人,二人私下成为“对食”,也就是结为“夫妇”。
  从此,魏客携手,在宫内陆续铲除了魏朝、王安这些太监中潜在的对手,尤其是利用天启的贪玩个性,曲意逢迎,百般投其所好,使其不问政事,乘机窃取了国家大权。朝堂之上,他们本来也想积极结交重臣的,比如赵南星,却没想到遭到了拒绝。这一点,赵南星就比不上张居正了。没有冯保这样的大太监鼎力相助,张居正想有为搞改革,谈何容易!偏见、歧视害死人呀。另外,赵南星还过于刚严,曾把人得罪了往魏忠贤那里跑。大学士魏广微就因三至南星家门竟不得见,恨而投魏,并成了魏的得力干将。
  “正”士们不屑与魏忠贤同流,更主动与之缠斗,老魏也不含糊,双方迅速接上火,又是针尖对麦芒,斗了个天昏地暗。天启四年(1624)六月,杨涟带头,倒魏风潮大起,声势相当之盛,魏忠贤也惊恐万状。但半年搏杀下来,笑到最后的还是魏忠贤,他全面掌控了大权,进入了历时两年多的真正魏忠贤时代。
  不管是东林“正”士们,还是魏忠贤,一句话,不以好恶论之,且看实际行动。这不,辽东之局还没安稳几天,天启之初便又风云乍起了。
  

何必高看熊廷弼(1)
熊廷弼有才干,在辽东也干得挺好,但因为是所谓的楚党,和东林党人素来不睦,性格又差,好得罪人,最强硬后台万历撒手而去后,便屡遭言官攻击。这其中既有党争因素,也有个人恩怨。结果自请求罢而去,袁应泰接替了上来。
  这一番变更实在与魏忠贤毫无关系,当时正“众正盈朝”呢,也没有魏与熊有过节,或与袁有交情的任何记载。袁应泰这个人历史上被定性为志大才疏者,与熊廷弼的形象相差甚远,这应该与他最后失败有关。也是天不怜人,熊廷弼上任一年辽东都没啥事,可他一上来就赶上了后金的迅猛攻击。
  天启元年(1621)三月,努尔哈赤亲率八万铁骑南征,迅速拿下沈阳,继而攻克明辽东首府辽阳,辽河以东皆为后金所有。袁应泰可谓倾尽了全力,守辽阳时先亲自出城督战,后城破自缢而死,做到了与城共存亡,不失为英雄也。只是明与后金军队的战斗力相差太悬殊,又处于双方交战初期明军一泻千里之时,谁又能比他做得更好呢?其后熊廷弼还不是一个样?
  努尔哈赤攻下辽阳后,遂从赫图阿拉迁都于此,四年后又改迁沈阳,从此大明镇守东北的基地辽东,变成了后金四方征战的大本营。老努此人极端残暴,攻明以来,所到之处对民众不是手起刀落,就是掳掠为奴,仅攻下沈阳时就杀了七万民众。占领辽东后,更是变本加厉,强行在被征服民族中推行剃发、圈地、投充、逋逃等一系列*,尤其杀人不眨眼,辽东血流成河。
  且说大明,萨尔浒一战不过两年,辽东便基本沦于敌手,惨败至极。谁能力挽狂澜?朝廷又想起了熊廷弼,这个不太被东林党人待见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用他又用谁呢?于是熊廷弼被再次起用,任兵部尚书、辽东经略,驻山海关。
  正坚守广宁的王化贞,声望不错,被称为东林党第二号人物的首辅叶向高又是他的后台大老板,此时也被提拔为辽东巡抚。按明朝官制,经略才是一把手,可王化贞与熊廷弼不和,经、抚搞不到一块儿去,你说咋办?本来就打不过人家,内部再闹家窝子,朝廷也未妥善处理,结局可想而知。
  后金占领辽沈后,习惯性地调整休息了一番,又于天启二年(1622)正月,由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向西挺进,直指广宁。一番激战,明军既有西平堡血洒战场之英烈罗一贯(明清之战很多英烈逐渐湮没,降者反而出尽风头),又有开广宁迎敌之无耻孙得功。总之,留给十万大军的只有两个字——惨败。
  努尔哈赤不战而得广宁后,继续沿西南而下,至中左所而回,并未攻打山海关。为何不乘势再干一仗呢?看那明军几近崩溃的样子,说不定就拿下雄关入了中原呢。他的儿子、后来的继承人皇太极给出了答案:“太祖初未尝有必成帝业之心”(《东华录》天聪一);“我师既克广宁,诸贝勒将帅咸请进山海关,我皇考太祖以昔日辽、金、元不居其国,入处汉地,易世以后皆成汉俗,因欲听汉人居山海关以西,我仍居辽河以东,满汉各自为国,故未入关,引军而退”(《清太宗实录》卷三)。
  说得很明白了,努尔哈赤根本就未打算入主中原。相反,万历纵有千般错,养虎也成患,却不能担亡国之主责,原因很大部分也在于此。接下来的事情就能理解了,努尔哈赤一把火烧了广宁城,然后将前后拿下的辽西四十余座城堡的军火、粮食、饷银、物资及未逃入关内的所有民众,都给拉回了辽阳(当时后金都城)。

何必高看熊廷弼(2)
到手的土地都不要,不管出于啥原因,也是短视的,更是大大的失策,后来明清(后金)相争二十余年的主战场即在此。老努要是早守着,哪有后来那么多事?
  回头再看明之经、抚两位大人。王化贞并未做那忠贞之士,孙得功迎敌前,先从广宁撤了,南逃途中遇到熊廷弼,遭到一番冷嘲热讽后,两人不得不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化贞建议收拾残兵固守宁远(今辽宁兴城),熊廷弼不同意,带领数十万溃逃军民入了山海关,等于把关外之地全部送给了后金。于是,熊与王都成了丧师失地又未杀身成仁的败军之将,人格不如袁应泰,罪责实也难逃,结果两人都被下狱论死。
  广宁之败,王化贞固然有责任,战前大话连篇,说一举荡平后金,战时却无对策,内部有谋叛不知也就罢了,待叛乱刚起丝毫不作应对便惊慌地弃城而逃,哪有一点坐镇一方统帅的样子?是“雄”还是“熊”,关键时刻方才知呀。熊廷弼也难辞其咎,责任一点不轻。经抚失和在前不假,但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一把手心胸能宽阔点,抛弃前嫌带着人马进入广宁,与王化贞合力共守,与敌一拼,起码不会出现开门纳降这样的事吧。
  尤其广宁失守后,关外还有锦州、宁远等多处城堡,自己都没见到敌人啥样呢,便也一路逃入关去,尽丢关外之地。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人家努尔哈赤其实仅仅到了中左所,连宁远都未到便掉转头走了!
  纸上谈兵终究易,疆场操兵方知难。熊廷弼不仅有责,还能看出他并非实战高手。作为最高统帅,与敌打了一仗,竟未见过敌一兵一卒,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至于军事之谋,他一直坐镇距广宁四十里的右屯,遥控指挥战斗,何曾有高人一筹的地方?还不是一个败字?临危之际更没见出英雄本色。比起袁应泰的气壮山河,慷慨赴难,他与王化贞皆应感到惭愧。真不知后人为啥要狂贬王而猛褒熊?两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更不知又凭什么非要把魏忠贤也拉进去,搞成一切好像都是阉党惹的祸。当然,最后两人命运的不同,与魏忠贤是有很大关系的。
  东林党人与魏忠贤斗得越来越激烈,追究广宁之失也成了其中一个议题,熊、王二人必然卷入。熊廷弼入狱后,也曾向魏忠贤求情,愿送四万两银子换一活命,魏忠贤也答应了,可熊廷弼清官一个,短时间凑不起这笔巨款,一下惹恼了魏忠贤——好啊,明明就是有意诳我嘛,提前斩了得了。魏忠贤固然不是个好东西,但熊廷弼的死也不能算冤枉,只是弄了个传首九边的下场,还是太惨了点。王化贞更是个聪明人,本附东林党,一看魏忠贤胜利在望,又马上转弯,投靠了新主人,关了监狱,却没处死,后于崇祯五年(1632)才被拿下了项上人头。
   。。

得失参半孙承宗(1)
广宁战后努尔哈赤的“不思进取”,客观上也让明与后金步入了一个战略相持阶段,辽西成了双方的缓冲地带,山海关并无真正的危险。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路惨败之下,庙堂之上畏金如虎,大臣们难用平常心看待之也能理解。于是辽东经略成了烫手山芋,谁也不敢去接了。廷推解经邦,解坚决不干,被削籍处分了事;再推王在晋,又是苦苦推辞,因怕步了解之后尘,才勉强答应。看看朝堂之上都养了一帮什么人?平时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东林党人呢?就知道指责别人,自己干吗不去试试?
  王在晋就任辽东经略没几天便被拿下了,根本原因是对辽东战略的认识问题。他主张全力守卫山海关,只在关外八里铺筑一重城,与之互为依傍,反对再往前深入拓地建城驻防。对其部分手下为先锋的向宁锦推进的主张,他是这样认为的: “然必有复全辽之力量而后可复广宁,必有灭奴之力量而后可复全辽,不然虽得之必失之。启无已之争,遗不了之局,而竭难继之供。故职之亟亟守关者,非以关门自画也。”(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十一)
  内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承宗赴关外考察了解一番,结果并没有支持王在晋的主张。天启二年(1622)八月,天启召见孙承宗听取边事后,决定改任其为辽东经略。用如此高级别的朝臣担任此职,前所未有啊,足见朝廷对辽东的重视。
  观天启一朝,不仅魏忠贤,整个都被后世妖魔化了。就说这个天启,被丑化得差点成了一无是处的白痴,可从召见并重用孙承宗之举来看,也不像呀?其实,凡天启朝重大事件,都能看到天启的身影,最后还都是他决策的。虽然有些可能是魏忠贤狐假虎威所致,但有的比如这次任用孙承宗,肯定就是天启本人所下的决断。后人对天启的捧杀当有过重之嫌。
  孙承宗上任后,大力整顿山海关内外防御体系。经过三年努力,共修复了九座大城、四十五座堡寨,练兵十一万,建立十二个车营、五个水营、两个火营和八个前锋后劲营,拓地四百里。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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