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晨曦-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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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改变?
肚子纠结时,刘曦听说了刘彻会在清凉殿为霍去病庆功,刘曦瘪嘴,刘彻对霍去病还真是好,这种庆功宴会是经常举办,世人皆知刘彻对冠军侯的喜爱,刘曦想着刘彻都不知道该怎么宠霍去病好了。由于命妇公主必须出席,刘曦只能打扮起来,准备赴宴,刘曦实在是厌烦众人对霍去病的吹捧奉承,听得太多了,所以每次宴会她会去,但每次都坠在最后,或者提前离开。
刘曦心情不悦,伺候她的宫女不敢多说话,为她梳理发髻后,轻声问道:“公主殿下,您是带双钗?还是派代玉簪?”
“随便,不过是场宴会,差不多就成。”
梳头的宫女琢磨了许久,根据刘曦平日喜欢,挑选了玉簪束发,伺候刘曦穿上月白色垂地长裙,束上乳黄色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捧着铜镜道“公主,您看成吗?”
刘曦照了照镜子,花样少女的娇媚,她已经十八岁了,是该嫁人了,再不出嫁就成了老姑娘,会被人诟病的,点头道:“反正是为了骠骑将军,没人看我的。”
“您怎么能这么说?您可是曦公主。”兰芷笑盈盈的刘曦最喜欢手串带在她的手腕上,提醒道:”公主,时辰不早了,您该起驾。”
“嗯。”刘曦摸了摸红宝石的手串,是霍去病第一次出征后,用刘彻赏赐的红宝石命工匠打造的,从那以后每逢出征归来,霍去病都会送首饰摆设,都是霍去病战功所得,不是从舅舅那里搜刮来的。
俯身夺舍于四岁的曦公主,到现在整整十二年,刘曦和霍去病相交十二年,有许多的事她想忘而忘不掉,除去霍去病早逝的命运,刘曦不能否认,她喜欢,喜欢霍去病那分英雄气势,喜欢霍去病那分张扬肆意,更喜欢他身边没任何的女人,天生富贵,身边却无任何婢女姬妾,霍去病当得上是特立独行。
西汉不禁男风,刘曦看了西汉前几任皇帝的历史,反倒认为老刘家喜欢男风是有遗传的,从高祖刘邦开始,惠帝,文帝,景帝哪一位皇帝,都曾有同姓相伴,刘彻如果不是娶了阿娇的话,也应该会有,比方说韩嫣。
霍去病不近女色,很容易让误会他好男风,或者猜测霍去病身有隐疾,为了名声着想,换一个人定会找两个姬妾掩饰,可霍去病不屑于此,依然如故,刘曦很清楚她便是缘由之一,只是不知道她占了多少,现在长安城最大的桃色消息,便是霍去病和陈诚,好多小姐都在私底下探讨,他们两人究竟谁雌伏。
“公主,您再不起驾,真的来不及了。”兰芷见到明显神游的刘曦,再次提醒道:“太迟的话,会更引人注目。”
“我知道了,这就去。”
刘曦扶了扶袍袖,出了大殿,她不喜欢乘坐车辇,离着也不远,刘曦选择步行,反正已经迟了,她又不是主角,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她的。
“骠骑将军。”宫女停住脚步,屈膝道:“拜见骠骑将军。”
刘曦怔住了,霍去病一身戎装,身上的盔甲擦拭得很亮,身后的披风因风卷起翻滚,带起一抹暗红,霍去病看着刘曦,“你总算出门了,我在这等了大半个时辰。”
“你不去清凉殿,等我做什么?”刘曦脚步好后退一步,她仿佛一只被猛兽盯上的猎物,霍去病明亮而火热的眼眸让她害怕,“我可没用你等我。。。”
霍去病窜到刘曦面前,酒窝含笑,“刘曦,我们去找陛下赐婚。”
”你。。。你。。。谁说要嫁给你了?”刘曦手腕被霍去病紧紧的抓住,霍去病手掌心传来的热度,让刘曦脸颊酡红,话都说不太了利索,不是刘曦没用,可前世就今生加起来,就从没被被人求婚过,刘曦曾经畅想过求婚,可从没想过会。。。身体跌入霍去病的怀里,扑鼻是男儿气息,款或僵硬的胸膛让刘曦心跳加速,”霍去病,你放下我,我命令你放下我。”
刘曦被霍去病打横抱在怀里,她的命令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娇嗔,入鼻的少女芬芳,校内钱柔软的触感,霍去病脸颊也有些红了,心中荡漾,却舍不得放手,抢亲,自己是在抢亲,不能听刘曦的,霍去病抱着刘曦向清凉殿大步走去。
沿途的路过的内侍婢女,都忘记了给冠军侯和曦公主请安,愣愣的长大嘴巴,仿佛不相信他们看到的,冠军侯抱着曦公主吗?看着挺般配的,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冠军侯和曦公主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刘曦别霍去病双臂抱得紧紧的,侧头看着霍去病英俊的五官,她眼霜灿若星眸的火眼睛,挣扎的力气突然用不上了,就这样吧,也许这样就不用再想再发愁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赐婚
清凉殿酒宴正酣,喧闹鼎沸,编钟馨等乐器奏响,歌姬舞蹈助兴,大汉皇帝刘彻兴致很高,频频和朝臣对饮,似对宴会的主角霍去病并未在大殿上视而不见,在陛下身边的皇后娘娘,平和的额眼底透出一分的疑惑,刘彻今日太过兴奋,这不合常理,阿娇瞥了一眼空置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位置,再看看公主命妇中间,并未见到刘曦,阿娇疑惑更浓。
刘曦不喜欢酒宴热闹,这一点阿娇是知道的,可酒宴过半,她怎么还不到?阿娇想着今日的种种反常,南宫长公主酒宴前提前入宫找阿娇说了好一顿的话,阿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南宫长公主知道了什么,怎么听着句句都在劝说于她?
阿娇眸光看向了像往常般沉默饮酒,对周围的热闹视而不见的卫青,他嘴边却比往日多了一抹欣慰,太不正常了,阿娇总觉得好像周围的人在谋划着她不知道的事儿,阿娇刚想叫过楚玉吩咐她去看看刘曦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现在还没到?
手腕被人攥住,刘彻道:“娇娇,朕今日高兴,和朕共饮一杯。”
得,阿娇的计划全部被刘彻打乱了,刘彻主动要求和他饮酒,阿娇怎能不答应?无奈的举起酒杯,和刘彻对饮,纯香的酒气给阿娇脸颊旋出红晕,刘彻食指弓起,轻佻的划过阿娇柔软的脸颊,暧昧般低言:“娇娇今日格外的妩媚动人。”
刘彻从卫青口中已经清楚霍去病的打算,可想而知皇后会如何暴怒,刘彻觉得先得把阿娇安抚好了,如果能灌醉阿娇就更好了,为了霍去病能成为自己的女婿,刘彻煞费苦心,亲自把盏给阿娇倒酒,声音低沉:“娇娇,再饮一杯。”
阿娇打算推却,但刘彻将酒杯放在她的唇边,刘彻那含着深情的目光,阿娇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将陈酿饮尽,轻吐气息,妩媚含笑:“陛下今日龙心大悦?有何喜事,不妨让臣妾也欢喜欢喜?”
娇媚的阿娇,让刘彻心痒难耐,再次将倒满酒,也许灌醉阿娇还有另一番的收获呢,刘彻心念越发的坚定,拽住阿娇的衣袖,“娇娇是朕的知己,再饮此杯,朕便告诉娇娇为何欣悦。”
刘彻温热的气息直冲脖颈,阿娇耳根泛红,夫妻这么多年,刘彻对阿娇身体敏感处很是了解,知道怎么做能让阿娇动情荡漾,在朝臣面前和阿娇阿娇,刘彻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以前端庄的阿娇是不会容许的,可现在阿娇醉了嘛,身子几乎软在刘彻怀里,任他施为,阿娇维持着一分清醒,今日的酒不太对劲,是他让人换过的?
软成一弯泉水的阿娇,气息有些许的不稳,柔柔的说道:”陛下煞费苦心,到底要做什么?”原来不仅仅是女人会用美人心计,刘彻同样是行家里手。
刘策揽住阿娇,笑得得意,深邃的五官透着往日没有温情,轻吻了阿娇的耳垂,”娇娇,朕要。。。朕要。。。招女婿。”
女婿?为了女婿值得这般大动干戈?阿娇脑子有点混乱,突然按住刘彻的手掌,“是曦儿?你要将曦儿许给谁?‘
刘彻嘘了一声,“娇娇,别动怒,朕疼曦儿之心,不会比你差,朕给曦儿招得驸马,天下无双,他们一会便到。”
阿娇摇晃脑袋,“陛下,我。。。我不喜欢天下无双的驸马。。。曦儿才是天下无双的。”刘彻搂着阿娇大笑,从未见过在这般溺爱女儿额母亲,也很少见阿娇如此的小孩子气,刘彻心口被田添得很满暖洋洋的,有对自己情根深种的阿娇相伴,就算不再纳夫人美人入宫,刘彻也觉得无憾。
帝后和谐,深情浓意对朝臣们来说是好事,起码大汉江山稳固,不会有奸妃霍乱朝政,大汉前几任皇帝都会出现外戚后宫专权,前朝后宫总是会纠缠在一处,但当今圣上却无此困扰,皇后娘娘虽说出自堂邑府,生母为曾经纵横两宫馆陶大长公主,但陈家早已退出朝堂,只享尊荣,并不掌权,外戚专权不复存在,真正为大汉江山之士自然列见其成,他们都喜欢陛下和皇后娘娘钟情相携一生。
而期盼女儿入宫伴驾的大臣,面对圣宠不衰的皇后娘娘也大多歇了心思,白白送女儿入宫熬日子还不如将女儿直接嫁给权臣子弟联姻,他们也都看明白了,当今陛下对皇后娘娘很敬重,同时最不容许的就是外戚把握权柄,没看显赫一时的田家窦家都被打下去了?他们的女儿出身再尊贵,还能贵得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外祖父是皇帝,舅舅也是皇帝,丈夫还是皇帝,这般出身谁能比得了?何况皇后娘娘出事公允得众人信服,阿娇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让一般列侯之女自惭形愧,她们即便比阿娇年轻貌美,也没皇后娘娘的风姿迤逦,她们即便施展妩媚手段,一时的欢愉怎比得上陛下和娘娘相濡以沫,共同经历风雨的情意?
还有一点不可说出的就是皇后娘娘掌控整个后宫,无人敢于挑衅皇后娘娘的权威,皇后阿娇可没看着那般和善,她们魅惑君心的手段,兴许还没施展,就被皇后娘娘连根拔除了,且不看后宫里凋零枯萎的夫人美人,就说如今陛下留在身边的了两位儿子,旭皇子和烨皇子,都是皇后娘娘所出。
所有人都清楚,虽然刘彻尚未册立太子,但大汉下一任的皇帝就应该在皇后娘娘所出的两位皇子中间产生,就因为有了以上的种种,闺阁小姐们虽然对刘彻有心向往,但入宫风险太大,收获不成比例,她们也就老实的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刘彻几年未曾有夫人美人进宫伴驾。
在清凉殿外是另一番情景,霍去病抱着刘曦站在门口,守着的内侍长大嘴巴,说话磕巴:“骠骑。。。曦。。。公主。。。您们这是。。。”
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抱在一处了?冬雷阵阵夏雨雪啊,你们是不是隐瞒的太好了?
清凉殿里传来热闹的歌舞谈笑声,刘曦醒悟过来,揪住好霍去病胸口处盔甲上的大红流苏,喝道:”放我下来,霍去病,你一定的放我下来。”
这样被霍去病抱进去,实在是太丢脸了,好像自己巴不得要嫁给他似的,刘曦威胁道:“如果你敢就这么进去,休想我原谅你。”
霍去病愣住了,认真的看了看刘曦,见她不是说笑,虽然不了解女子,但舅舅说过女子心眼都是很小的,女子是需要宠着哄着的,刘曦虽然是公主但也是女人,多年的相处下来,懵懵懂懂的霍去病知道刘曦的心眼也不大,总是对他耍小脾气,如果逆了刘曦的心思,霍去病有欲哭无泪感觉。
当初在上林苑他们第一次正式碰面时,霍去病嘲笑刘曦不会骑马,不仅仅被她用砖头扔,此后更是没给他好脸色看,没少趁着刘彻不注意使绊子,霍去病也是那时才知道刘曦鬼机灵的很,也是那时对刘曦印象深刻,知晓她端庄稳重的另一面,不拘小节记仇,很是与众不同,霍去病虽然吃过了亏,有苦难言但他却记住了刘曦。
霍去病从小开始,除了刘曦之外,没人敢给他气受欺辱于他,霍去病一般都会报复回来,但对于刘曦的小花招,霍去病却不忍心伤到她,刘曦在霍去病心里一直就是不同于任何人,不是对舅舅的亲昵敬重,不是对母亲的厌烦中带着的孝顺,不是对刘彻的崇拜听命,对刘曦有喜欢,有不耐烦,有垂怜,有心疼,刘曦不经意间在霍去病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霍去病以前从未想过成亲,也不认为有女子能有资格陪伴着他,所以他才能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誓言,可当听说刘曦要嫁人后,霍去病第一次感到心慌意乱,他只知道一定要阻止,如果刘曦必须出嫁的话,也只能嫁给他。
“霍去病,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刘曦对着霍去病的耳朵低吼,真是的,在清凉殿门口发什么啊,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刘曦差一点咬住了霍去病的耳朵,“你发什么愣?放我下来。”
刘曦的气息喷在霍去病耳根处,霍去病的耳朵顺利的红了,也唤回了霍去病的神智,听命的放下刘曦,霍去病却在刘曦像是小兔子一样逃开之前,攥住刘曦手腕,霍去病的脸颊微红,而他炙热的手心,让刘曦心里也是一片慌乱,从未陷入过情网中的少男少女,此时是那般的无错,有甜蜜又有点茫然。
刘曦恐怕会更茫然一些,最主要的是对霍去病的生命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