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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爆炸大王传奇(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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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

  农协会主任米仓谷心中想的却是:听说共产党要分那些财主的田土给我们,我家可一直是佃农,自家从来没有田地,格老子分得了田地那才叫安逸呢!这样大的好事,跟倒起解放军跑几天路就得到了田地还是很划算的嘛。不过话又反过来讲,那些路都不走下一步就跟着分田地的穷人比老子还划算。说不定我跟倒起羊儿造反,出头桷子先遭烂呢!到时候我家里能分得多少田地呢!再有还听说*救国军的暴动他妈的也厉害着呢,分不分得成田地都还是个问题呢!嘿,他妈的还得多长个心眼,既要听林乡长的,又要听彭乡长的,真她妈的麻烦。

  民兵队长白安逸想的是:那阵老子是乡队付,这阵老子又是民兵队长,看来不管是那个衙门都还差不得我白安逸这根很人呢!前后两个衙门老子都跨一支脚进去了。只要吃、喝、拉、撒有着落,日子过起安逸,我才不管是那个衙门说了作数呢。不要小看老子一个小小的民兵队长,有时候还有着呢,老子那天就揣了50个银元在衣袋里,那个晓得?还有那天老子趁农会其它人不注意,藏匿了一罐烟土也没哪个鬼大爷晓得呀!

  来到一个叉路口,乡长林正安对几人安排道:“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我先去做一下大财主刘千担的思想工作,叫他多交点公粮,你们回乡公所里一定要多做工作,争取早点完成上交公粮的任务。”

  正月下旬的夜晚一片漆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人户、闲散贯的老百姓早早就钻进了被窝里。

  不过今晚从擦黑时分起,家家户户都听见不断的狗咬声,特别是在水井山通往龙泉乡场的路上狗咬声一阵紧似一阵,还不时传来狗与狗之间的嘶咬声。

  家住龙泉源乡街上的跷脚成;由于患先天性小儿麻痹证,是一个被土诗人称为“好个犁橼拿来反起上”的跛子。

  为此,土诗人还特地为跷脚李赋诗一首,专门描写跷脚李成睡、坐、行的特征。诗曰:

  上坡金鸡捡米,下坡白马点蹄,坐下二朗腿跷起,睡倒长短不一。 

  尽管跷脚成腿脚不便,但他并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白天风都吹得倒、晚上狗都拉得到”成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白天蒙头大睡,晚上打牌执骰,是一个正宗的“夜游神”。

  这天晚上,跷脚成在骆黄氏家开的赌馆里打川牌到半夜,又输了个精光,一边打算回屋头睡觉一边叹息了一声:“哎,日妈又输它奶个×几十块!”。屋里头继续传来了阵阵哄闹声:“狗日的跷脚成在这方打不住,老子又打得住。你看嘛老子又伏了个报子、无皮、地福三翻,老子是闲家,你们数嘛刚刚26点红。打牌全靠那几张牌,拿不起来牌就没法哟!”

  另一个人接过话头说道:“不要说那个*跷脚成了,他硬是悖时运气来登了,奶个×的打牌把房子、堂客都输球了,还欠他娘×一屁股烂账,丧他妈的时,哈哈哈哈!”

  这些话语深深地刺痛了跷脚成,他心里感到一阵子凄凉。哎,是该背时,我找八字先生算过,老子从来没赌运,“命中不占赌、不怕你老壳钻进土”,算球了,再回去打老子身上又没一个壳儿,几个包儿一样重,只有甘遭他几爷子挖苦了。

  正巧,从不远处的乡公所传来猛烈的狗咬声,一向“夜兴兴”的跷脚成便“金鸡点米”悄悄地梭到距乡公所很近的一棵大树上盘脚坐起,观察起动静来。

  跷脚成扒开树枝朝乡公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在稀薄月光的照耀之下,朦胧之中乡公所四周到处是晃动的人影,再仔细一看这些人都身穿便服、但是带着“家伙”慢慢向乡公所靠近,这一下弄得跷脚成不晓得这些人到底搞啥名堂?

  不一会,只见有几个士兵把乡公所的木门敲得“咚、咚、咚”震天响,同时向里面高声喊道:“忙些点开门,我们下乡征粮回来了,找彭乡长、白队副有事”。

  稍许从里面传来似梦话又非梦话的回答:“好象出去征粮的人都回来了,是哪个神经病吃饱了没事做吗?半夜三更的来找彭乡长,找你个球啊!”

  见里面完全没有开门的意思,在外面喊话的那群人,相互眼睛一眨、嘴巴一呶,十几个人开始拨门栓了。忽然“叽嘎”的一声,两扇大门被推开了,十几个人抽门人因用力过猛滚成一堆。

  又隔了一会,乡公所内想起了吼叫声:“快点穿衣戴帽,马上到坝子集合。”

  “正二三月天、神仙打偏偏”乡公所的人睡得正香,一下子被造了起来,只好不知所以然的来到坝子里,有的人一边走一边还在想:“格老子,几爷子装*痛吗?半夜三更的又要把人些造起来做啥*毛嘛!”

  甚至有的直到站在院坝里都是惺忪睡眼,真所谓站起睡觉不腰痛。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登台讲道:“我们是石精忠区长派来的解放军便衣队,今晚把大家集合起来,就是要肃清你们这批旧政人员中的投、投机分子,你们千万听招呼哈!”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朝四面一看,不禁哑然了:嗬,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当然没法看清这些兵到底是那路人马。

  跷脚成连气也不最出大了,他朦胧中看见周围的人真的不少啊!

  只是,跷却成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登台讲话的人,但又不敢肯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见这个人接着讲道:“我们共产党也是讲‘仁、智、礼、义、信’!你们刚才不是还不得了吗?这阵怎么没劲了。其实我们把大家吆喝拢来,说白了就是清算一下风吹两面倒的人。当然你们都不要怕,今晚上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收拾从旧政府过来又在人民政府中办事不力的人,其它的人我们是不会挨拌的,这叫‘打屁不关腿板子的事’,当然,在事情没了断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说到“仁、智、礼、义、信”这才是跷脚成想起来了,面前这个人不就是江石袍哥“礼”字号老大——毛大堆,他的真名叫柳老合伍,那次参加袍哥会见过一回面,听说是金佛山深处很有实力的匪头子。

  真的没搞懂,今晚他狗日的又摇身一变竟然就当了共产党;还恶得啃土呢!

  站在坝子的几十人,全都并住呼吸任由“解放军便衣队”摆布。

  这时一个瘦长个子靠上前来,凶神恶煞的说道:“把他们都带上来,这些双料分子都是风大随风、雨大随雨;说不定他们今天跟着共产党跑;搞不好明天又要跟着国民党跑了,你们说共产党不收拾这种人那收拾那种人呢?”

  随着这一声凶恶的吼叫,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跷脚成轻轻扒开树叶一看, 被押上来的正是过去的伪乡长彭庆丰、乡队副白安逸、老长年米仓谷,还有十几个看不清面孔的人都遭五花大绑着,被一群人押了上来。

  这时瘦长个子端正了一下歪歪扭扭的冒子,一阵哈哈大笑:“彭大乡长、白队副和各位兄弟:你们好福气呀,国民党的天下有你们的官当,我们共产党得了天下你们又混进来同样当官。不过,你们当了共产党这么长时间的干部,都干了些什么活路呀?哦,现在叫工作!今天晚上我们就是要专门听一听你们的回报,我们这个便衣队是专门代替,哦是、是代表石书记来的。搞得不好,我们是要办人的,你们哪个先说?”

  被捆绑着的人悄悄地议论道:“这些人跟石书记他们好象不一样,况且区上安排的工作我们不是都做归一了吗?为啷个还这样打整我们哟!”

  毛大堆走到被五花大绑的人群前,用手向上逐一抬着这些人的下巴,眼睛里放出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在共产党里办事,比在国民党里办事规矩要多得多,你看你们这些人混进共产党来后,粮食没收几斤,活路嘛,哦、叫工作,也没做几样,又没有到区里面来回报过。既然你们反水到共产党这边来,就该多三少二办点事嘛,听说共产党的规矩很多哟,哦不是听说,是传达。你们‘占着毛厕不屙屎’那就不怪我不仁了。”他向手下递了下眼神,把全部人员按到了地上。

  被捆绑着的人一片茫然:“我们做了那么多工作,难道乡长没向上面汇报?”

  瘦长个子举着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阵猛烈扫射,顿时街上摆上八、九具尸体,晚风一吹,传来浓烈的血腥味,跷脚成顿时感到一阵阵旋晕,急忙使劲抱住树干才没有从树上掉下来。

  眼看就只彭庆丰、白安逸两人还站着。接着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长脸的人走到瘦长个子面前说道:“王司令,剩下的那两个‘烟盒’就交给我来过瘾吧!”

  一个矮胖登独的人也急忙跑过来说道:“王司令,也给我一个吧,我俩分了。”

  瘦长个子恶狠狠说道:“这还轮不到你们来动粗。”这两人才红着脸走开了!

  毛大堆接过话头说道:“对,我与彭乡长、白队长之间的恩怨,应该我来跟他们之间了结!我欠他们的我补,他们欠我的他们补,彭乡长、白队长你们说对吗?这样两不相亏,公平吧”

  彭庆丰知道这次毛大堆一定是为上次的事情报仇来了。从毛大堆和另外几个的言谈举止上看,他们肯定不是共产党,他们与共产党相比较斤两太悬殊了!不过他为什么打着共产党的旗号来报仇呢?如果他名正言顺把我们这些人都杀了,不也一样吗?难道他们是想把杀人的罪名扣在共产党头上?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既报了共产党打整他们的仇,又报了那次贩卖毒品被我们追缴的仇,将我带到我兄弟那里他还可以邀功请赏。想到这里,彭庆丰伸直胫子、腰杆,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既然都是袍哥人家,你我又都同是为共产党办事,你们如何处置,我决不皱眉眨眼,悉听尊便!”说完,就再也不搭理毛大堆了。

  气得毛大堆脸上的横肉堆起一堆疙瘩,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随着一声“刀下留人”的高喊,一个人影一阵风的来到了毛大堆跟前,这一下便衣队的几个头目立即停止了杀人游戏,纷纷转向这个人影。

  当这个人影转过身子来时,这才着实让跷脚成惊得目瞪口呆,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龙泉街上与自己是“鸡狗娃娃”的骆国泰。

  只见骆国泰与毛大堆和另外的几个头目一阵耳语之后,便衣队便将彭庆丰、白安逸两人松了绑。

  白安逸见状,觉得自己捞取救命稻草的机会来了,一向大爽门的他竟然声音小得惊人:“其实本人是迫不得已,都是、都是彭乡长安排的,我是跑腿当差的。”

  白安逸不说则吧,一说便气得毛大堆打噎连天。毛大堆接过王全德手中的枪,对准白安逸说道:“我让你死个明白:就凭你卖主求荣这一条,你就死定了!”

  随着两声枪响,白安逸真的彻底“安逸”了。

  毛大堆向几个牛高马大的士兵一呶嘴,匪徒们七手八脚象抬木棒一样,把彭乡长往深山野外抬着走去。

  狗叫声渐渐稀疏了,街上又变得冷清寂静了。

  乡公所附近家家户户的“土著”居民都在从门缝、窗缝里甚至刨开房顶上的瓦片偷看这一惊险奇观。直到这时,人们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哎,今晚的折腾该收场了吧!于是大家才蹑手蹑脚回到床上睡觉。

  大凡腿脚不方便的人都是上树容易、下树难,等跷脚成慢腾腾的爬下树来时已经是鸡叫三道了,该是五更天了吧!

  第二天恰逢龙泉乡赶集,逢场必赶的土诗人还没到场口,就被瞅明瞅眼的跷脚成拦住并忙不迭的进行“独家报道”:“土诗人你还慢一三二的,昨晚上不得了,龙泉街上出大事了,而且是盘古王开天、瘪古王开地以来最不幺台的事;这可是正宗的头版头条新闻呢!”

  土诗人笑呵呵的问道:“哼,你这个跷脚成真是‘鸡娃没有见过跛基大的天’,啥事有土匪暴动打江石那样的事大呀,那样大的火候我不也来去自如吗?”

  跷脚成“哇、哇、哇”干咳一阵之后,擦了擦眼泪说道:“土、土诗人,昨晚上龙泉乡公所遭到共产党便衣队的袭击,说是乡公所的干部办事不力,他们说他们代表石区长把他们全部都‘报销’了,十具尸体摆在街上没人收尸,真是惨不忍睹呀!”

  一向冷漠的跷脚成也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又抽抽答答的说道:“我昨晚上、偷看到了杀人的全过程,我看得很、清楚,是狗日的毛大堆他们带着共产党的便衣队干的、可恶勾当啊!咦,我看见骆国泰后来也在场,不晓得是啷个搞的。”

  土诗人不禁一愣:“啊,你没看错吧!我警告你哈跷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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