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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穿越之神级驸马-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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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略有所悟。涅盘,实是灭尽一切法、一切心、一切我之后,唯余“本心”。佛说心是本心,本心即空。

    他点点头问道:“本心禅法有何妙处?”

    “阿弥陀佛,无心化有心,心在作用处,直指本心。”老僧似笑非笑道。

    “大师慈悲,可否教弟子悟入?”陆云诚信跪求,他要求一个不立文字的心印要门。

    苦禅老僧面露微笑,道:“依小檀越看来,何为心?”

    陆云脑袋空空,久久无语。何为心?他感知得到,触摸不到,更无从表达,语言之力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匮乏。

    “佛不远人,即心而证。”天禅道。

    “弟子不明白。”

    “想要明白,还是去问那个不明白的人才好。”

    “谁是不明白的人?”陆云道。

    “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苦禅老僧看着陆云的眼睛道,“现在小檀越正体会不领会的,此正是你的心,正是你的佛。倘若向外求得一知半解,当作禅道,却是不相干。并且,还污染了小檀越的心田。”

    陆云思索着大师的话,渐渐入了神。他恍惚看见自己跪在佛的面前,膝盖破血。他对佛道:“我佛慈悲,请传弟子法。”佛道:“众佛成佛无上妙法,乃经历万千劫难,仍精心求进,忍所不能忍,为所不能为。不是用小德行小智能,漫不经心,就能获得真乘的?你长跪不起亦是徒劳无果。”陆云若有所悟,右手拿起脚边的石刀,往参开的左手四指斩去——他看着断掉的四指,竟然闪闪发亮,如同佛门法器,不禁失神。

    “阿弥陀佛——”耳边传来苦禅大师口诵的佛号,如醍醐灌顶一般震得陆云心神皆醉。

    “弟子正在向自己求心,一时失神。”陆云回神对苦禅道。

    “求到了吗?”

    “求到了。”

    “什么是心?”

    “无心。”陆云道。

    “阿弥陀佛。大善。”

    陆云起身离去。耳边响起苦禅老僧的微言妙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

    陆云离开了般若院,离开了藏经阁,回到了精舍厢房。

    他心中默默诵持洗髓经,意志随心意流转,清晰且强大,心意所致,身体竟然有了微微热感。

    陆云诧异莫名。这是开悟所致?

    认清本心真的如此神奇玄妙?

    他迫不及待指沾了桌上茶水,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是心,右手也是心,处处都有心,心作用处,无不圆通通达。处处又没有心,无心处,亦圆通自在。

    他心中明悟,一方一圆已经画将出来。只是有些丑。于是他不停地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心意竟越发圆通,灵台越发清明。

    夜里,陆云卧榻行气,如同睡眠。

    第二天醒来起身,洗髓经法门依旧随潜意识支配下流转,而且生生不息。一缕若有若无的真力在体内流转。

    他有些惊奇。想了想,竟是他悟通本心禅法门,心作用于作用处所致。体内那丝若有若无的真力并非真的真力,而是一种意识流。意识之中首先生出拥有这种真力的假象,这似乎是以意领气的最初境界。

    他心中欢喜。本心禅法的法门着实高妙。它并不仅仅是一种普通的禅法,而是思维的改变,一种境界上的领悟与突破。很庆幸,真力此刻已经在他坐立行息之间运转不休,如同进入先天之境。

第018章 擅杀臣子() 
清晨。阳光还未破云而出。

    皇宫大内已经人影传动。群臣从宫外汇聚到皇宫太极殿,那是群臣早朝之地。

    太子霍仁如往日一般匆匆从东宫出发。一路走来,迎来许多敌意的目光。太子对这些目光极为熟稔,这些人与日俱增,他们都是樊党。拿了太后和国舅的好处,公然在朝堂上为难自己。太子暗暗记下这些人的面孔,有朝一日,自己君临天下,定要让这些面孔扭曲战栗或者求饶。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只有十一岁,十一岁在这些人眼里仅仅是个小孩,就算自己是太子的身份,话语依然没有分量。况且,自己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国舅脚下的“傀儡玩物”,一个傀儡玩物谁愿意理会?

    当然,除了父皇的旧臣。

    可这些旧臣头发花白,行将就木,就算在朝堂上,他们也都装聋作哑,只有在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才挤出只言片语支持自己。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身陷囹圄。

    他还记得父皇的训导:低调,隐忍。他虽然深以为然,可仍旧为自己的无势无钱抓狂。

    整个朝堂,满眼看去,都是樊党。

    更可恨的是掌银钱的户部,也都被樊党把持。他们在国岁大帐中做了手脚,弄了一个富得流油的“小金库”,这个小金库比账上的国岁还要多的多。这为他们拉拢官员,结党营私提供源源不断的巨额银钱。

    他们就是国贼!窃取民脂民膏的国之贼!

    一想起这些国之蛀虫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巨银壮大自己,他就咬牙切齿,寝食难安。

    姑姑的暗卫已经开始暗查户部“小金库”的问题。只要能掌握他们的私帐,或许能扳回局势,重掌户部。最不济就是查实掌管私账之人,用雷霆刺杀手段,也要把樊党的的银钱来往切断。

    这个时候,自己又岂能坐以待毙?也许,现在还无力抢回户部,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往里安插自己人,为日后策反做万全准备。

    他挺了挺腰杆,进入太极殿,坐在空荡荡皇帝宝座的左手位,而右手位是闭目养神的丑陋国舅,下首是六排八行的朝廷官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立在一旁,浮尘一甩,扯开尖锐的声线喊道。

    工部尚书何博首先出列,他是个不惑之年的老头,但总是神采奕奕,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让人看起来十分富有干劲的样子。

    “太子殿下,工部已经制作出‘曲辕梨’,而且试用验证过了,十分高效,效率比直梨提高了一倍不止。若是能全国推广,定能让南陵国农业面貌焕然一新,这个意义无比重大,是革命性的革新,不亚于开疆拓土啊。”

    他的眉毛一挑一挑,兴致很高。

    太子很是高兴,这不单单是利民利国之事,还事关父皇和姑姑,据说,献出曲辕梨的是姑姑喜欢的男人,也是父皇认可的人,亦是即将成为驸马之人。

    他笑嘻嘻道:“好,既然如此高效,工部负责推广便是。”

    国舅摇摇头,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太子,农业乃国之根本,不可等闲视之,岂能一句‘工部负责推广’就交待过去?曲辕梨既然经工部试用验证,效率提高一倍不止,如此高效,这是一件举国有益的大事,老夫同意何尚书之言,此意义重大,功德无量,不亚于开疆拓土。所以,老夫认为,工部不仅要全力推广此农具,而且要加快步伐进度。这两天就必须整理一份详细的条陈呈上。介时,户部再研究调拨多少银子予以支持,总之,农具必须尽快批量生产,应用全国”

    工部何尚书应诺着。

    太子感叹,国舅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处理国事却是一把好手,听他娓娓道来就是老成谋国之言,很显然,自己很多方面是没有想到的,国舅一言就令他茅塞顿开。自己处处处于下风不是没有道理。也许,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好了,还有什么奏议?”国舅对着朝臣道。

    太子突然一阵紧张,朝角落一个位置望了一眼。

    吏部一名官员会意,立刻出列,此人叫吕良,是吏部郎中。

    “臣有事启奏。”他中气十足,眼神中正,神情严肃。

    众朝臣都竖起耳朵聆听。

    “户部主事梁楷贪污渎职,挪用户部库银五千两,已被刑部按律定罪开职。臣提议由掌固韩永续其职,升任户部主事。”

    众多朝臣微微皱眉。

    原户部主事梁楷乃樊党一派,因好赌好嫖,欠下巨债,这才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库银,刑部衙门审案定罪。这是查有实据的。但是,韩永是太子之人,想上位?没那么容易。

    樊党终究是樊党,没有人能在樊党的地盘安插钉子。

    吏部郎中的提议引得樊党之流窃窃私语。

    太子把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害怕有人反对,忙迫不及待喊道:“准了!”

    国舅眉头一挑,有些不悦,孩子就是孩子,太沉不住气了,官员的任免是你准便能准的么?

    忙使了一个眼色,下首便有人站出来道:“臣有话要说。韩掌固半年前才升迁,按照朝廷惯例,不满两年者不得升迁。”

    又有一人道:“臣附议。”

    说话的两人是樊忠和樊登,他们是国舅的两个儿子,一人贵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另一人是刑部尚书,都是高官权贵,而且都是樊党上层人物。这两个人一站出来说话,朝臣一片附议之声。

    太子微怒道:“本太子奉皇命监国,说出来的话岂有收回之理?难道本太子还决定不了一个六品户部主事的任免?”

    朝臣哑然,有官员忙称不敢。

    国舅眉头一挑,叱喝道:“太子,不可胡闹!”

    胡闹?竟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说自己胡闹?本宫怎么是胡闹?

    太子勃然大怒,就许你们樊家掌控户部,就不许我安插一位自己人?当然,他不能明着说出来,历来朋党之争,只能做在暗处,拿出来说,只会丢了皇家脸面。

    太子气呼呼生着闷气:“本宫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绝不更改。吏部,赶紧拟圣谕,本监国立刻盖章,即刻布告。”

    他仗着自己年幼,撒泼耍赖起来。

    群臣面面相觑。国舅一拍案几,怒道:“太子,住口!”

    国舅可以说是暗中掌权的第二人,他一怒,非同小可,整个太极殿一片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虎躯一震,站起来圆瞪着恐怖的眼睛道:“侍卫,去,出太极殿门,把韩永砍了,提头来见!”

    他样子十分恐怖,哪里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群臣惊愕!太子更是火冒三丈!

    不问青红皂白,就敢在朝堂之上命侍卫杀人?!

    而且杀的是没有过错,自己将要提拔之人!

    就在众人惊愕中,侍卫飞身而出,茶未凉,便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掠了进来。

    太极殿里群臣一片,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匹夫!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如此擅杀大臣——”太子心中咆哮,浑身颤抖!

第019章 驸马都尉() 
韩永的人头被扔在太子脚下,犹如扔掉的垃圾。

    太子幼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说出的话被否定也就算了,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他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他狂吼,而且还杀他的人,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作为一国储君,他颜面尽失。往后继承大统,如何驾驭人心?

    “好!老夫不吝背恶名,总算是清君侧了。”国舅无意看了太子一眼,轻蔑道。

    太子浑身颤抖,这个老匹夫,太气人了!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高阳再也看不下去了,作为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责。况且,他是长公主提拔上来的人,他必须站出来表示义愤。

    “太子殿下,樊国舅未经皇命,擅杀朝臣,置皇上于不仁,置法度于物外,如此作为,难做百官之表率,且为百姓非议。”他义愤填膺道。

    许多朝臣诧异,国舅权倾朝野,敢当面讽刺他的也算一大牛人。

    国舅脸色一寒,十分不悦:“住口!杀一个奸佞小人而已,谁敢乱嚼舌头?你么?!”

    高阳冷哼一声:“本官位卑未敢忘忧国。身为御史,乃天子耳目,有觐见奏事之权。皇上英明,仁政施恩,惠及臣民,敢问国舅,这奸佞小人之说从何而来?”

    站在一旁的国舅之子,左都御使樊忠喝道:“从何而来?你们成群结党,污蔑国舅,离间国舅与太子的皇亲之情,怂恿太子武逆长辈,有违南陵以仁孝治天下之本意,你们不正是罪该万死的奸佞小人么?”

    高阳怒道:“成群结党?说的不正是你们自己?樊国舅擅杀朝臣,难道就不是奸佞小人?!”

    群臣一听,大多变色。就连几年如一日朝堂上闭目装蒜的几个老头都睁开了眼睛。

    国舅怒了,冷冷道:“老夫乃皇亲,你竟然敢挑拨老夫与陛下以及太子之情,污蔑老夫是奸佞小人?”

    太子心一颤,高阳当面惹怒国舅,下场堪忧,忙打圆场道:“高右副都御使一心为国立纲纪,言辞虽莽撞无礼,但说挑拨皇家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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