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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开到荼蘼春色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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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安琪你指桑骂槐且不带脏字的损人水平也绝不亚于贵国外交部发言人。〃   

  唐瑭跑进来,看看他们,居然说:〃看到你们俩,我也想谈恋爱了,真好,两个人唧唧咕咕说着鸟语,有说有笑的。〃   

  〃有说有笑?你是说唇枪舌箭吧。〃宋恩慈不以为然道。   

  第十章   

  纽约。   

  如同世上所有的会议一样亢长而沉闷。   

  〃我认为在中国上海建造世界第一高楼,定位于商务和商业混合经营,那么即使是在这座城市最黄金的区域陆家嘴地区也一定会失败。首先,一个商业项目的确定与它的区位有相当关系。整个陆家嘴区位是金融贸易区,所以纯搞商务楼,那它的市场前景定会很好。其次,商业设施要考虑消费群体……〃   

  钟欣望着操着口流利英语侃侃而谈的宋品禛,忽然觉得十分骄傲,自五年前老董事长正值壮年意外身故,她看着他从个尚青涩的年轻人一步步走来。   

  钟欣常想也许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是他们都没有看见。   

  想到这里,钟欣忽然想起偶来公司的宋恩慈,这些年她倒还似个小孩,仍率性而为。   

  宋品禛不徐不疾,不温不火地说着:〃……淮海路人文而典雅但缺乏豪气,南京西路高档而时尚但完全可以复制。惟独外滩,当你夜晚坐在它的某处窗后,对岸摩天群楼闪耀天幕,江中巨轮光影流动,一江两岸,小陆家嘴的极度现代与外滩的极致古典,静声对语,你会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景。刚才有人说上海已有了新天地,可它北里只有3万平方米,就算加上南里也只有不到6万平米。而整个外滩光沿江一侧历史建筑就有23幢,建筑面积约30万平米,如算上整个外滩历史风貌区,将达100万平米左右。只可惜它过去却走了半个多世纪的弯路。所幸的是,现今政府已完全明白过来。历史往往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可以预见,一个世纪前的奇迹会再次上演。或许将来有一天,美国第一夫人也会定期来外滩购物,看看江景发发呆,与某男星神秘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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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九章         

  会议室内众人笑了起来。   

  他们谈到深夜,仍不能结束。   

  众人渐渐支持不住,纷纷唤上浓咖啡一杯接着一杯。   

  相反,宋品禛却越夜越精神,四壁的灯光仿都聚集汇入他双目中闪着晶亮。   

  会议一直开到凌晨,终于结束。   

  宋品禛将资料递于钟欣,不解地问:〃为何现时年轻人的精神也这样差?〃   

  钟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答:〃因为恋爱玩乐家庭等等私生活都需要损耗大量人力精力物力,令他们早已疲惫不堪。〃   

  宋品禛笑了笑,原来在别人眼中希奇古怪的是几无私人生活的自己。   

  宋家在西方几个大城市都有产业,但每次公差宋品禛却仍与公司员工同行同住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钟欣在车子倒后镜里偷偷看宋品禛,他低着头审阅文件,面沉如水,偶然抬起,看向窗外,亦是一言不发。   

  〃停车。〃宋品禛突然开口说。   

  〃订明早的航班,一定要在后天前赶回,如航班时间上有问题,联系邓爵士安排飞机。另外让司机送你到酒店就休息吧,不用再来接我了。〃宋品禛沉声吩咐。   

  他看见钟欣似想说什么却还是服从地点了点头。   

  宋品禛下车,走入路边酒吧。   

  唤了杯苏格兰威士忌,加了冰块的杯子有些冰,双手转动着杯子。   

  酒吧里挤满了男女,霓虹灯下歌不停舞不休。   

  呵,任何一个都市从来不缺乏无眠的人。   

  今夜,宋品禛无法再忍受辗转难眠,独自在酒店沙发上坐等天亮。有时,他会想,如果自己从来没有出生,没有遇见过她,甚或他根本就不曾在这世上存在过,她会不会更快乐些呢?   

  乐声中传来缠绵含怨的歌声,唱歌的是个金发金衣的美艳女郎。   

  宋品禛双目朦胧,那小小倩影仿佛无处不在,一会在台上轻吟浅唱,一会又坐在他身边,仰着头眨眼问:〃再喝一杯?〃她的眼睛又黑又深,映着他的倒影。   

  为何再远的跋涉,隔了万里,依然避不开她?宋品禛闭上眼,徒劳的伸出手想穿越时光抚上她。   

  手只是落下,举杯一饮而尽,宋品禛只觉醇酒如丝绒滑进喉咙,瞬间安抚了焦躁的心灵。   

  酒果然是好东西,几杯下肚,令他好过得多。   

  天大亮了,空气微凉,宋品禛立在街边,仰起头,一声叹息,总算又消磨了一个晚上。   

  回酒店后,宋品禛梳洗一番,看了看床,已两日一夜没睡,可他知道这时不可睡,一睡就不能起了。   

  换过身衣服,他看了会文件,到时间唤人直接去机场。   

  钟欣看着宋品禛遥望着机窗外蔚蓝的天空,他面上露出丝倦意,不禁说道:〃昨天各方反映都很好,项目启动一定不成问题。〃   

  〃但愿如此。〃一瞬间,宋品禛又恢复了神明本色。   

  下了飞机,直接去公司,直到晚上回到家,宋品禛才觉得从心底累出来,脱下西服,倒在床上,就这样累极睡着了。   

  那年,机场默送走她后,宋品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失眠。   

  夜里很安静,朦胧中他却总听见她如条冲上岸搁浅的小鱼儿般扑腾着,挣扎着,声声哀号,他一下子惊醒过来,便再也睡不着了。   

  这边,宋恩慈驶车入库,先绕去了后厨房。   

  蒋妈说:〃我正准备拆蟹粉,格种崇明小蟹拆了做蟹粉小笼包,先生顶顶欢喜,伊明早正好好吃。〃   

  宋恩慈猛听见他回来了,心头乱跳,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奔了出去。   

  快走至房门,一颗心突然间越跳越快,宋恩慈慢下了脚步,站在门口静静停了会,推开了门。   

  入门见他在睡觉,宋恩慈松了口气。   

  他的头埋在枕头里,露出一头浓厚短发。   

  宋恩慈走去床边坐下,他的一管鼻子特别挺。   

  她想起了唐瑭的话,脸忽而绯红,手不由贴上他的背,很温暖。   

  时间有时过得太慢,有时又过得太快。   

  一室的物什都静默,宋品禛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间觉得有掌心贴住他,汗湿而温暖,熟悉之极,便是睡梦中易能清晰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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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十章(1)         

  宋恩慈慢慢俯下身子,宋品禛闻到了身边人小兽般生机勃勃的气息,忽然有种心安的感觉,他想起了在漠河的那个夜晚,黑暗中他温柔地抚过她的裸体,手指缠写着爱恋。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可不可以把你的气味装进香水瓶里,洒在我身上?〃   

  夜色中,他笑了。   

  〃宋品禛,抱紧我,一辈子别松手。〃   

  他拥紧了她,呼吸暖暖地呵在她颈上,辗转吻过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唇,停留下,呢喃道:〃一辈子不松手。〃   

  哦,他的恩慈从来都是蓬勃而不屈的,再深的伤痛她都能自行愈合,宋品禛这样想着。   

  室内响起宋品禛轻轻鼾声,淡淡的月色照着他侧面。他大约睡得很熟,眼眶下有着明显的黑影,唇紧紧地抿着。宋恩慈端详了许久,放下了手,心头忽然很空,悄悄地走出了门。   

  她走下楼,厅里亮着盏灯,昏黄的光,恩慈看着自己的影子拖在地板上,长长的,心里说不出的疲惫和软弱。   

  打开电视,宋恩慈如有所盼般时不时望向楼梯口,时间分分流逝,她看着电视的双眼渐渐空洞,他终究是忘了今日是何夕。   

  这一夜,宋恩慈整晚看碟至天亮。   

  第十章   

  〃感谢神。〃   

  风琴声、圣歌声在偌大的教堂里响起。   

  马黎雅的目光越过烛光中一张张虔诚而快乐的脸庞,落在最靠边穿铁灰色风衣的男子身上。   

  他用手支撑着头,嘴唇微翕,象是在和主倾诉着什么。   

  马黎雅知道他有张俊朗却晦暗成灰的面孔,他目中的憔悴更甚,那股夹着忧伤的浓浓倦意,简直是从灵魂的最深处钻出,累积了不知有多久。   

  其实在他走进教堂的一刹那,马黎雅就认出了他,一个听巴赫小步舞曲的男人。   

  那是在今年的夏天,她第一次带孩子们来参加这座教堂的唱诗班。   

  好奇的孩子们围绕着她,叽叽喳喳个没完。   

  突然间,她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一辆黑色跑车为了避让忽然窜出的小男孩,硬是九十度急转弯地猛冲上了草坡,就差那么一点。   

  马黎雅急奔过去。   

  车似还未停稳,一男子打开车门,跳下车,跑过来。   

  直到马黎雅向他再三确认男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才转身离去。   

  望着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车,马黎雅的心砰砰跳动,强烈得就象春日里第一次冰川融雪后的哗哗水声。   

  男孩的脚边躺着台银色的MD,是那男子遗落下的。   

  马黎雅拾起,忍不住将耳机放入耳朵里,奇迹般的,音乐仍在继续。   

  呵,竟然是巴赫的小步舞曲。   

  巴赫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他的音乐大多为对主的崇拜,表达的不是情感而是信仰,所以人们总觉得深奥难懂。   

  可是这首小步舞曲,曲调简单而轻快。巴赫有许多孩子,这大约是他为孩子们练琴所做的练习曲。   

  夏日的风轻轻拂过马黎雅的脸,她微微笑了起来,学了16年的钢琴,她第一次听懂了巴赫音乐中的深情,第一次有了砰然心动的感觉。   

  关于爱情,她一直相信在这世间的某一处存在着她的理想爱人。   

  风琴声停,教堂中人陆陆续续散尽。   

  宋品禛抬起头,月光透过彩色玻璃斑斓一地,他站起了身。   

  风琴后女孩疾疾向他奔来,〃喂……〃   

  马黎雅手心里攥着MD,可她知道自己并不仅仅只是想与他擦肩而过,想说些什么,又羞涩难言,几番挣扎,情知已都落在了他眼中,面孔不禁微微红了起来。   

  她留着细碎的短发,如同男生,明眸清澈如月亮湖中水,亦如少年时的恩慈,宋品禛看得有些恍惚。   

  今夜空气清朗,一抬头,可见天边漫天星斗。   

  宋品禛开车回去,才走进底楼,便闻到淡淡汽油味,上楼推开房门,地上随摊了一地的丙烯颜料,松节油,画笔。   

  宋恩慈卷着袖子,曲腿坐在地上忙,雪白的墙上打满了牡丹铅笔画,玫红的花瓣,黑色的叶子,妖艳至极。   

  宋品禛走至她身边,蹲下身,迟疑道:〃……对不起,昨天是你生日,可我太累了,我们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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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十章(2)         

  她头也不回冷冷道:〃何必呢,错过一分一秒便是错过了。〃   

  两人各自面对白墙沉默无语,枯坐仿有一生般久。   

  宋恩慈终于搁下笔,转过头,灯都亮着,照得一室通透,他目中有些心虚有些愧疚。   

  宋品禛那夜的笑容,沉醉的,温柔的,怜惜的,宋恩慈分明记得他那时眼中浓浓的爱恋与缠绵,到底是她记错了,还真的只是一场梦?   

  恍惚中,宋恩慈凄凉地伸出手欲摸上他的脸颊,宋品禛面色抽搐僵硬,一侧头,让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宋恩慈望在眼里,内心苦笑,头靠向壁角,只觉凄酸,原来他已那样地不能忍受自己的触碰,过一刻,她轻轻地放下了手。   

  墙上的牡丹娇艳欲滴,妖得似滴出血来,直刺她眼。   

  〃你是不是在怪我?〃   

  宋品禛愣住,想一想方明白过来,声音透着不耐:〃你还要怎样?人也都让你赶走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她到底要怎样?宋恩慈一下泻了气。〃是,是我错了,毁了你的大好姻缘。〃   

  宋品禛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倦容,心中又不忍起来,放缓了声音说:〃恩慈,你为什么总爱钻死胡同,难为自己,不肯过稍为正常一点的生活呢?〃   

  〃什么叫正常?结婚生子吗?总要有个男人吧,象我这样抽烟喝酒,夜里满脑邪思,白天日上三竿不起,哪个好人家敢迎娶进门。大概是先天种气不好,便是有心重来也本性难移了,你硬叫流氓装淑女也难长久地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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